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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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無為拿起自己干凈的衣角,仔仔細(xì)細(xì)地把徐鑫濕淋淋的手背手掌,包括每一個指縫都擦得干干凈凈。 整個擦拭的過程,少年都沒說一句話,專注的黑眸倒映著溪水里反射的最后一絲落日紅光,時不時搖曳晃動,不知在思索什么。 見對方說不出話,徐鑫也沒有開口。他怡然自得地坐著任由對方服侍,并為了自己在口頭上贏了一局而感到舒爽和得意。 但這番得意并沒有維持多久。 “無為從小便沒有感受過父愛……” 擦拭了一會,確認(rèn)徐鑫手上沒了水漬,寧無為停下了動作,打破了寧靜。 “如若欣兒有這般癖好……”少年彎起了嘴角,眼角上揚(yáng)出一絲狡黠的意味,托起還握在掌中那如玉筍般的手指放到了薄唇邊,輕輕一碰:“無為也可以配合。” 手指上微涼,一陣無法控制的酥麻感傳遍全身,讓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徐鑫腦子一片空白。好半晌消化了對方話里頭的意思,他才抽回自己的手,捂在胸口,急急站起身。 確認(rèn)自己與對方保持了合理的距離后,徐鑫才崩裂出一個無法置信的表情。 “你也太sao了!” 面對徐鑫的指控,寧無為一下子就露出了冤枉的表情:“明明是欣兒說,把我當(dāng)成兒子的。” “我!我!”徐鑫一時語塞,他后悔剛才自己嘴賤了。 “不跟你說了!”徐鑫投降,他sao不過,sao不過! 轉(zhuǎn)身就想逃走,差點還因此崴了腳。 “欣兒別急,小心腳下。” “不要你管!” 之后,溪水邊恢復(fù)了寧靜,而林中不斷傳來一燥一緩的說話聲,時不時驚動藏于枝頭的麻雀,嘰嘰喳喳的鳥鳴在林間此起彼伏。 而夕陽最終于承受不住黑夜的壓迫,在沉下地平線之前,把兩道修長美好的身影拉長到了極致,繼而完全消失在天邊。 ** “你們倆,在那底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布置好結(jié)界回來,蒙秀秀終于還是坐在心事重重的徐鑫身邊八卦了起來。 “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徐鑫尖著嗓子狡辯,然而發(fā)現(xiàn)自己反應(yīng)過剩,對上被吸引過來的另外三道目光,特別是寧無為的,馬上紅著臉閉緊了嘴。 “看來發(fā)生了很多事嘛……”蒙秀秀一如既往地機(jī)智,笑瞇了眼,用肩膀碰了碰徐鑫的。 “蒙秀秀你說過不干涉我與寧無為的事。”徐鑫湊近了蒙秀秀耳邊,瞪著眼惡狠狠地強(qiáng)調(diào):“再說我們只是在下面找了幾個時辰的出口,你別亂想!” “我哪里亂想,我又沒說什么,是你自己反應(yīng)過激……”蒙秀秀偷偷瞟了一眼寧無為,發(fā)現(xiàn)那少年正面色不善地盯著她,這倒是讓她有些不明所以。 徐鑫無言以對,沒再理蒙秀秀。但蒙秀秀心頭滿是疑惑,便又主動靠了過去跟徐鑫咬耳朵。 “我應(yīng)該沒得罪寧無為吧?雖說那寧無憂是我的師兄,但那也是他嫡長兄,算來算去,也不能把被推下山崖的怨氣算我頭上,他這般盯著我是為何?” 徐鑫當(dāng)然知道個中緣由,他紅著耳朵,抽著嘴角,默默地遠(yuǎn)離了些蒙秀秀。 “你還是多專注雪葵的事,少跟我叭扯,就沒事了。他并非因為寧無憂的事針對于你,莫要多想。” “還真是因為你,占有欲可真強(qiáng),我可是女子,跟你親密些也沒什么大不了啊?”蒙秀秀似不嫌事大,追著靠了過去,甚至還把手挽上了徐鑫的胳膊。 “你別胡說,你放手……”徐鑫被蒙秀秀熱情一挽,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相比于男女授受不親這層意思,他還是心虛于寧無為的反應(yīng)。 果然一回神,剛才還坐在不遠(yuǎn)處的少年已經(jīng)來到了跟前,一把就抓起了徐鑫,毫不客氣地?fù)荛_蒙秀秀的手。 還好蒙秀秀本身就是做做樣子,寧無為戾氣滿滿地伸手過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順勢撒開了。 “是她主動湊過來的!”徐鑫被扯起來后,就看到寧無為一臉不爽快,不知為何立馬就慫了,還直接推卸了責(zé)任。 “嘖嘖嘖……”蒙秀秀見狀還是坐在原地,小手臂撐在下巴與膝蓋之間,抬著眸子一臉壞笑:“我尋思著也沒帶著醋缸啊,聞著咋那么酸呢……敢情是個人都碰不得你的寶貝?” “沒錯。”少年答得理所當(dāng)然。 但寧無為也知道自己這樣不禮貌,畢竟蒙秀秀也不知道徐鑫的真實性別,怪不得她,又道:“對不住。” “你們兩個……夠了。”徐鑫聽得耳根越來越燙,看著兩人此刻做不成情侶,倒是一唱一和成了相聲搭檔。 “好好好,我不在這礙事就是。”蒙秀秀拍了拍大腿,站了起來,笑瞇瞇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一眼,而后轉(zhuǎn)身離開,嘴里輕嘆,似在自言自語:“看來此番回去朝光峰,關(guān)于婚事也不用我與師父多費心思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給我……”徐鑫聽到這話,伸手欲要抓住蒙秀秀說明白,但是話都還沒說完,就又被身旁人扯住。 “寧無為……看你干的好事,她誤會了。”徐鑫被這么一扯,本想奮力掙扎,但瞥見兩位師妹看過來的好奇眼神,才又站著不動壓低了嗓子開始指責(zé)身邊的少年。 “沒誤會。”寧無為黑瞳之中篝火跳躍,但眼神卻是堅定無比:“你本來就是我的寶貝,不是別人的。” 寶貝兩個字聽蒙秀秀說還沒覺得什么,但是從面前少年口中說出來,就讓徐鑫羞恥得想鉆入地縫。 “你再說這些,我就把你嘴巴堵上!”徐鑫低頭不敢看寧無為,臉上跟火燒一樣。 “嗯,好。”寧無為微微蹲下身,把臉湊了過去。 徐鑫感覺到對方突然的靠近,他下意識抬眼,就看到寧無為微微撅起的薄唇。 “你……”徐鑫猛然退了一步,用氣聲慌亂道:“齊嫦和白瓏就在那,你做什么呢!” 少年像是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揚(yáng)起了嘴角,漆黑的眼眸倒映著面前明艷的臉龐,他勢在必得地笑道:“對,她們確實有些礙事,待回朝光峰去,我一定讓我們的關(guān)系光明正大。” 若是其他人以寧無為現(xiàn)在的身份說這話,徐鑫可能還會笑話一番不自量力,但是面前可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他想做成什么,可還真說不準(zhǔn)。 再說那個便宜娘也總不按套路出牌,原文中絮修純不也放任原身追著寧無為跑? 此時他拿那便宜娘來做擋箭牌,他理智的認(rèn)為,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 “我什么時候跟你有關(guān)系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徐鑫不敢說大話反駁,只得嘴硬否認(rèn)。 只是他很想問問,現(xiàn)在把無涯訣和窮海劍要回,還來得及嗎?! ** 因為在青石崖耽誤了一天的時間,第二日他們一行人便加快了進(jìn)程,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來到了殘雪峰腳下。 果然,在殘雪峰附近都沒有遇到什么兇獸,想來雪葵盛開的時機(jī)已經(jīng)快到,也就這兩三天的事了。 “踏上殘雪峰的地界后,遇到兇獸和魔物的機(jī)會可就大了。大家各自都要小心,特別是寧三公子,一定要跟好絮師妹,莫要獨自行動。” 畢竟大家修為參差不齊,特別是寧無為還是個練氣期,蒙秀秀出于謹(jǐn)慎,還是把風(fēng)險又提示了一番。只是說到最后,免不得又曖昧地在那拉扯不清的兩人身上來回停留。 這點徐鑫無話可說,誰叫他當(dāng)時把寧無為從寧家?guī)С鰜淼臅r候,就做了承諾。 再說自從崖底回來后,寧無為別說單獨行動,就從沒離開過他的視線范圍過,與其說是在尋求他的保護(hù),還不如說是把他看得死死的,生怕他與其他三個姑娘發(fā)生點什么。 “這點蒙姑娘無需擔(dān)心,我定會緊緊跟在絮姑娘身后,即便遇上危險,定也不離不棄。”這一路,幾乎是逮著話頭,寧無為就要在他們面前表明一次對徐鑫的真心。 對此,徐鑫已經(jīng)佛了。 他已經(jīng)開始不在乎那兩位師妹的目光了,即便他不藏,是個明白人都早已經(jīng)看出來了。兩位估計是顧忌著他大師姐的身份,才沒敢過來與他挑明或者勸說。 到時候絮修純一出現(xiàn),自己和寧無為的‘jian情’一定會第一時間被捅上去,然后就不是他能控制的范圍了。 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徐鑫已經(jīng)放棄無謂的掙扎了。 無論后來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反正對于徐鑫來說,搞基是不可能的,他這輩子是不可能搞基的! ** 越往上,周遭的溫度越發(fā)降低,到達(dá)半山腰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飄起了伶仃的雪花。 但對于他們幾個有修為的人來說,這點低溫算不得什么,對于徐鑫來說就更加像是入了水的魚,自在舒服得不得了。 這里的靈氣越來越濃郁,甚至相比于朝光峰的靈泉,這里夾著冰寒的靈氣更深得徐鑫之意,一路上他可沒少趁機(jī)吸取,得以把那顆金丹養(yǎng)得肥肥的。 “靈氣越濃郁,附近就越可能有兇獸或者魔物出沒,大家得開始提高警惕。”相比于徐鑫的愜意,蒙秀秀倒是開始緊張了起來。 蒙秀秀的話一出口,剛被推開不到一刻的寧無為就又名正言順貼緊了徐鑫。 而在寧無為靠近后,徐鑫感覺那熾熱幾乎是瞬間就霸道地包裹起他的周身,剛才靈氣帶來的愜意一下消失,渾身立刻開始不自在。 他郁悶地問道:“秀秀,還有多久能找到雪葵?要不告訴我它的樣子,我?guī)湍懔粢饬粢猓俊?/br> “快了吧,你保護(hù)好寧三公子就是,雪葵我和赤女峰兩位師妹留意就可以。”蒙秀秀回答著徐鑫的話,卻是對他身后的寧無為遞了個‘我懂得’的眼神。 徐鑫翻了個白眼,伸手搭上寧無為的腦袋推遠(yuǎn)了些,一臉生無可戀:“照顧著呢,他好著呢!” ※※※※※※※※※※※※※※※※※※※※ 王境澤發(fā)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