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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鎮北王的劍又不聽話了在線閱讀 - 番外一

番外一

    番外之婚后日常

    一.成婚

    盛夏知了叫,滿院荷花開。

    鎮北王府處處張燈結彩,前院貴主吃酒猜拳,勢要將今日的郎君灌醉,偶有某家奴仆接走自家主子,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宋攸寧鳳冠霞帔,端坐于囍床上,長裙曳地,持一祥云團扇,堪堪掩住身前大好光景。

    大楚喜服,為助閨中趣味,是故意少些衣料的,紅妝襯雪膚,嫵媚動人。

    沈清言來得很早,房內喜娘玩味一笑,嘆道:“王爺也忒急了點。”

    宋攸寧紅蓋頭下小臉一紅,又聽喜娘笑說:“也罷,我這老婦不該在此打擾了。”

    這房中只剩下她與沈清言。

    大楚新婚時,為了不讓新人害羞,沒有要很多仆人的規矩。

    宋攸寧眸中羞澀,還在發愣時,眼前紅布忽然被掀起。

    她微驚,朱唇輕啟,清目瀲滟,仿似仙人染媚,處處皆勾人。

    沈清言一襲緋衣,長身玉立,比平日多幾分風流,像畫中走出的公子。

    他眸中劃過驚艷,輕笑道:“公主。”

    宋攸寧輕輕拿開團扇,雪膚細膩,腰若素封,像個勾人心魄的妖精。

    舅母前兩日常來她宮中,教她房中事,她雖羞澀,到底聽進去一些。

    例如,她需大膽一些。

    宋攸寧水眸中盡是他,眉眼彎彎,輕聲道:“郎君。”

    她聲音素來嬌俏,這聲郎君似是小貓撓癢,輕輕柔柔,喚進人心里。

    沈清言如玉一張臉,淺淺勾著唇,眉眼繾綣,望向她。

    宋攸寧心中微動,小手輕搖團扇,朱唇微啟,笑問:“郎君瞧我今日可好看?”

    沈清言不知她要干什么,只由著她,輕笑道:“好看。”

    宋攸寧耳朵微紅,心道沈清言這般性子,她若不主動,不知該如何尷尬,只得豁出去了。

    她站起身,款步走到他面前,雙手環住他,仰起小腦袋,繼續問:“我的口脂可好看?”

    沈清言看向她的朱唇,眸色漸深。宋攸寧發覺,俏臉瞬間飛起紅云,結結巴巴問:“你、你怎么不回答我?”

    沈清言清凈墨黑的眼瞳對上她,耐著性子說:“好看。”

    他眸中燃起不知名的情愫,黑眸清亮,宋攸寧一愣,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沈清言,與平日的溫潤出塵不同,拋去沉靜,只余下風流,撩人得很。

    宋攸寧干巴巴說完她那一句“那、那你可想嘗嘗我口脂的味道?”

    便將頭埋進他懷中,勾人不成反被勾,深覺丟人。

    沈清言抱起她,輕笑道:“求之不得。”

    后來宋攸寧才發覺,她對沈清言“這般性子”實在誤解太大。

    二.人劍合一

    宋攸寧自成婚后,便從未再變為劍。

    王府上原本與“劍仙娘娘”搭過話的小丫鬟們,初次聽見她聲音還有些驚訝,暗道這與“劍仙娘娘”聲音如出一轍。

    她們只覺巧合,悄悄在私底下說起。鎮北王府的下人中本就流傳著劍仙娘娘的事跡,秘密這種事,知道的人一多,自是守不住的。

    紅燭知道府中劍仙娘娘的傳聞,后又聽見那群小丫鬟說劍仙娘娘聲音與王妃一模一樣,心中一驚,心道王妃竟真是仙子。

    這兩年,長樂宮侍女雖說放下疑慮,可到底會有些不同。

    宋攸寧嫁入鎮北王府,自是將長樂宮侍女都一并帶了來。

    紅燭將這些說與其他侍女聽,一個個皆驚訝,對宋攸寧比以前更為尊崇。

    宋攸寧不知道這些事,只是偶爾對那把劍好奇。

    之前時常無故變為劍,讓她享受飛起來的快樂,現在她便是她,少了許多樂趣。

    到了某天,她無趣得很,便在心中默念,“我要變成劍。”

    宋攸寧沒抱希望,本還想嘲笑一番自己。

    誰知下一瞬,她便渾身輕飄飄的,有騰云駕霧之感。

    她真的變成劍了。

    那時正是青天白日,紅燭端著蔬果進門,便見一把劍浮在空中,嚇了一大跳,險些摔了果盤。

    她心道,王妃之前就在王府以仙人身份做過一些事,這是到了自家窩里,無所畏懼啊。

    宋攸寧也看見了紅燭,呆呆浮在空中。

    兩年前她被瞧見是一把劍后,便沒有再當著她們面變身。

    這會一人一劍相對無言。

    紅燭輕嘆一口氣,率先喊:“王妃。”

    宋攸寧慢慢往下掉一點,她穩住自己,心道她要變成人,現在太尷尬了。

    她只是如往常一般心中哀嚎,誰知像是有真正的神仙滿足她心愿一般,一陣白光閃過,她安安穩穩踩在地上。

    宋攸寧:!!!

    紅燭目瞪口呆,愣愣說:“王妃真的是劍仙娘娘。”

    說完她便放下手中果盤,既然王妃這么不遮掩,那她也不必假裝自己不知道,紅燭雙手微合,鞠躬道:“參見劍仙娘娘。奴婢之前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劍仙娘娘恕罪。”

    她雙眸虔誠,顯然當宋攸寧是活神仙。

    宋攸寧第一次以人身接受這樣的大禮,十分心虛,輕咳一聲,笑道:“不必行禮。”

    紅燭也有些忐忑,自己竟服侍了多年的活神仙,這是何等福分。

    但看王妃這般尷尬模樣,她也不好再待在這里,起身告退。

    宋攸寧見她走遠,想起剛才說變就變的事情,心中一喜,忙拉上門,在房內變化。

    待她玩的開心,沈清言推門而入,便見一把劍愣在空中,爾后快速朝他而來,嬌聲喊道:“夫君。”

    沈清言眸中劃過驚訝,不知該不該躲開,畢竟她用劍刃朝向他。

    誰知她飛至他面前,白光一閃,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明眸皓齒,眉眼彎彎,道:“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沈清言眉眼含笑,伸手扶住她,淡聲道:“變輕了。”

    這次沈清言下江南辦事,出去一個月,本應后天才回,宋攸寧還安排好車馬要去接他,誰知他竟提前回來。

    宋攸寧蹙起眉,“你每次都哄我,旁人都說我越來越胖。”

    沈清言一愣,笑問:“誰說的?”

    宋攸寧眨巴眼,乖乖答:“祖母。”

    沈清言眸中劃過無奈,淡聲道:“我的娘子怎樣都好看。”

    祖母時常喜歡逗宋攸寧,按她老人家原話說,她這輩子就他這么一個無趣的孫子,半點沒讓她享受到天倫之樂,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一個有趣的小丫頭,她自然是要好好玩的。

    祖母這兩年倒是清醒許多,記得很多事情,只是這小孩似的性子改不了。

    宋攸寧聽見他夸她,小臉一紅,挑眉得意道:“我自然好看,我可是大楚第一美人。”

    沈清言輕笑,“嗯。”

    三.你果然是覬覦我的美貌!

    兩人成親正好一年時,沈清言在書房待了一整天。

    宋攸寧很是不滿,這等重要的日子,他竟完全不記得。

    在大楚,婚成落禮之日,極為重要。

    她氣沖沖跑去書房,里面幕僚瞧見她,喊一聲“王妃”后,隨即離開。

    沈清言則笑問:“娘子有何事?”

    他一襲玄色長袍,面如冠玉,上身微靠椅子,一手置于書案上,散漫閑適。

    宋攸寧微蹙黛眉,“你當真不記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沈清言手一頓,淡聲道:“不知。”

    宋攸寧要被他氣壞了,嬌聲罵他:“你若記不起來,以后也別喊我娘子了。”

    沈清言輕咳一聲,思量片刻,薄唇微掀,問:“是我們婚成落禮之日?”

    宋攸寧瞪他一眼,“你才想起來呢!”

    沈清言自知做錯,輕聲道:“抱歉。”

    宋攸寧素來是一個能可勁兒作的主,這會兒變成一把劍,浮在空中,冷聲道:“你要對著我這個樣子夸我!”

    “夸得我開心了,我就原諒你。”

    沈清言眉眼含笑,看她半晌,慢條斯理道:“你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劍。”

    宋攸寧愣住,眨巴眼:“......”

    她白光一閃,變回人身,水眸中是笑意,道:“你果然是覬覦我的美貌!”

    沈清言輕笑,淡聲道:“嗯。”

    宋攸寧跑到他身邊,抬起他一只胳膊,環住自己,小腦袋靠在他肩上,抬眸問他:“夫君可知紅袖添香?”

    沈清言心中微動,眸黑如墨,宋攸寧迎上來,蜻蜓點水一下。

    “我今晚在這里陪你。”

    四.祖母與師父

    沈清言的師父是一個能人,常年混在廚房,偶爾在府中飛檐走壁。

    宋攸寧對他這身功夫極為眼饞,自從能變成劍去飛后,她才知道輕功有多么好。

    師父極好收買,宋攸寧央人從別地帶來一些糕點,幾番誘惑,便讓他答應教她輕功。

    沈清言雖也能教她,可他平日里十分忙,宋攸寧自然不會再去擾他。

    師父一再說:“你這女娃年歲太大,根骨又不好,練不成氣候。”

    宋攸寧惱怒,將帶來的糕點放他跟前,一塊一塊當著他面吃。

    他瞧上去年輕,可實際年歲與祖母一般大,直嚷嚷著:“臭丫頭一點也不尊老愛幼!”

    嚷完一句,他隨即改口道:“丫頭你根骨上佳,是個練武的好材料啊!”

    宋攸寧笑,眉眼彎彎,將這些都推至他跟前。

    他輕哼一聲,自是吃個精光。

    幾番下來,那些糕點反倒成了府中常買的東西,都進了師父的肚子。

    等宋攸寧發覺時,只能和沈清言感慨,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師父倒也真在教她輕功,每天都讓她扎幾個時辰的馬步,半點都不能偷懶。

    宋攸寧最初還抱有好好學輕功的想法練基本功,后面就叫苦不迭,直跟沈清言哭訴師父的嚴厲。

    師父平日里雖不正經,教起徒弟卻不馬虎。

    宋攸寧扎馬步,他也在一旁扎馬步。

    他不停,宋攸寧也別想停。

    就這么練了小半個月,祖母也來摻一腳熱鬧。

    祖母與師父老相識,日日比誰扎馬步更久,當做鍛煉身體。

    這就苦了一旁的宋攸寧,時間一日比一日長。

    沈清言時常從朝中回來,便見一個院子里,自己的祖母、師父、妻子排成一列,安安靜靜練起童子功。

    一旁的奴仆見慣不怪,因王妃說過不必在他們練功時行禮,他們便連眼神都不給一個,從抄手游廊中走過。

    這也算是鎮北王府特有的一大風景。

    每至沈清言休沐,宋攸寧總央他一起打馬吊。

    實在是王府缺人,她與祖母、師父湊不成一桌。

    她偶爾抱怨,祖母便笑說:“丫頭生個小娃娃,我們便有了角。”

    宋攸寧臉一紅,先不說有了孩子后,沈清言準不準她教孩子打馬吊,就現在,她這肚子也沒什么動靜。

    她也紅著臉問過沈清言,想不想要孩子。

    沈清言輕笑,“不急。”

    他既這么說,宋攸寧便也不放心上,入口皆不忌,與未嫁人時沒什么差別。

    幾人打馬吊時,宋攸寧過去自詡高手,誰知祖母與師父皆是高高手,次次總能贏她。

    好在她不是最慘,還有沈清言墊底。

    他每每打馬吊,總是云淡風輕,輸去一堆錢財,也絲毫不惱。

    宋攸寧得不到祖母和師父的錢,只能拿他的錢,也開心極了。

    師父倒是眉梢微挑,嘆道:“這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祖母則笑道:“乖孫兒長大了,知道疼人了。”

    宋攸寧起初不明白,直到某天八哥哥來府上,她乖巧讓出座,跑到沈清言旁邊瞧著。

    這四人打馬吊,沈清言竟次次皆贏。

    她瞧他手中牌面不好,也能在他手中起死回生,很是神奇。

    宋攸寧這才明白,沈清言這是次次讓她呢。

    她想起幾年前,她邀他來長樂宮打馬吊,她還怕自己贏了他,讓他自尊受挫。

    原來從那時起,沈清言就在讓她。

    宋攸寧心中微動,望著沈清言,水眸含笑。

    五.八哥哥與皇后娘娘

    舅舅登基后,八哥哥為少府監,掌管百工技巧諸務,公務繁忙,不像以前一般日日在外流連。

    一眾兄弟姊妹,也只有他還在京城。

    八哥哥偶爾來府中,雖是找沈清言,但也順道看看宋攸寧。

    他是這么說,可宋攸寧才不認他的順道。

    宋攸寧蹙起眉,嬌聲道:“倘若是順道,那你便別來找我。”

    八哥哥只是笑,嘆道:“都已經嫁人了,怎么還這么霸道。”

    他低笑搖頭,只得說:“那我找沈清言是順道,總行了?”

    宋攸寧笑,“當然。”

    八哥哥這幾年倒是變了不少,不似最初那般頑劣,明明是和她一樣的人,卻開始對她露出老父親的神情。

    因其身份,京城貴胄大多不與他過多來往。

    他娶了一位老學究的女兒,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已是為人父了。

    宋攸寧偶爾想起八哥哥以前那只臭八哥,常常說她壞話,很是討厭,可它早已經死了。

    很多東西都埋葬在時光里。

    皇后娘娘當初并未同父皇一起去南方,她似早與舅舅有交易,安然待在她住了大半輩子的宮里。

    宋攸寧常去看她,她偶爾說起她的年少時光,“我自小便知道,我要做母儀天下的皇后。我小時候就望著你的祖母,心想到了那個位置該是如何快樂。”

    她輕笑,繼續說:“可真當我做了皇后,我發現這四周的一切都令我厭煩。可每個人都告訴我,你得忍著,你得端莊,你得挑不出一絲錯,我就按那些條條框框活著。我的人生,就在厭惡中過了大半輩子。最可笑的是,當我發現有人想造反時,我的第一反應,還是要保住這個我無比厭惡的身份。”

    她苦笑,“我謀劃這么多年,也就剩下這座牢籠似的宮殿。”

    宋攸寧微愣,皇后娘娘在她眼中,好像一直是溫柔強大的。縱有萬般人說父皇不好,也無一人說過皇后娘娘不好。

    她從未想過,皇后娘娘內心竟是這樣痛苦。

    皇后娘娘自覺失態,恢復最初溫柔笑著的模樣,嘆道:“在宮中這些年,也就你母妃與我關系稍親近。你母妃亦是一可憐人,裝出喜歡皇上的樣子,實則哪來的感情,不過為了家族鋪路罷了。”

    宋攸寧水眸睜大,她一直以為,母妃是愛父皇的。

    可母妃郁郁寡終,父皇也只來看過一面。

    因此宋攸寧心中,一直對父皇有怨懟。

    皇后娘娘笑,“也不知道你母妃那般有心計的人,怎會將你教成這般傻乎乎的模樣。也對,你母妃這輩子,唯一有點真感情的就是你,哪里舍得教你那些腌臜東西。”

    宋攸寧早不知該如何反應,或是無需反應。

    皇后娘娘說了太多話,抬手扶額,輕聲道:“我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宋攸寧還在驚訝,呆呆點頭。

    六.孫云煙與團團

    宋攸寧嫁進鎮北王府前,孫云煙與團團便去了漠北。

    雖是堂嫂,可單獨住在堂弟家,恐惹人話柄,終是不妥。

    宋攸寧時常寫信給孫云煙,可漠北實在太遠,一封信寄去便要幾月,再寄來又要幾月。

    她常常這封信在問上半年發生的事,孫云煙的回信便寫好了下半年。

    兩人倒是不嫌麻煩。

    偶爾團團也會寫上幾句話。最初只按一個rou乎乎的手掌印,混了漠北的黃沙,很有意味。后來便會寫些“小姨安好”之類的討喜話,讓宋攸寧很是歡喜。

    團團在她記憶里還只是個兩歲的胖乎乎小孩,所以在孫云煙說,團團開始學武功時,宋攸寧驚訝了半天。

    再后來,孫云煙嫁給了漠北一位將士。

    她說那位將士很好,愿意接受團團,團團也很喜歡他,她說團團需要一個父親。

    宋攸寧看到那封信直接淚目。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孫云煙時,她提起亡夫便落淚,那樣一個溫柔明義的女子,應該過得好一點。

    七.孩子

    宋攸寧嫁給沈清言第三年,懷了第一個孩子。

    那時她還沒學會輕功,仍舊日日與祖母還有師父扎馬步。

    每日上竄下跳的,與婢女們打作一團。

    卻在吃早膳時顯出孕相,吃東西不斷反胃。她一驚,忙讓紅燭請來大夫,果真是喜脈。

    宋攸寧雖感受不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卻還是十分歡喜。

    她捂住肚子,安安分分躺在床上,想象沈清言知道后該如何喜悅。

    這是他們的孩子。

    沈清言從朝中回來,便聽見王妃懷孕的消息,面上雖不顯,腳步卻快了許多。

    一進門,便瞧見他的姑娘靠坐在床上,笑容嬌憨,不斷用小手輕撫腹部。

    許是聽見他腳步聲,宋攸寧轉過頭看他,雪膚花貌,眉眼含笑,嬌聲喊:“沈清言,我們有孩子啦。”

    天青色床幃內,笑靨如花的美人,歡快訴說著喜事。

    沈清言心中微動,唇角勾起,淡聲道:“嗯。”

    他走到她身旁,愣愣地看著她的肚子。

    宋攸寧眨巴眼,眼眶忽地一紅,小聲問:“你不喜歡我們的孩子嗎?”

    他看上去沒有半分歡喜。

    宋攸寧可委屈了,她這么喜歡他,也喜歡他們的孩子,若他不喜歡,單就這么一點點,她就好難過。

    沈清言回過神,見她這般要哭的模樣,忙抬手攬住她,輕笑道:“我自然喜歡。”

    宋攸寧小腦袋貼在他懷里,兩只小手抓住他的衣襟,問:“可你看上去不太高興。”

    沈清言沉默半晌,笑道:“我只是有點激動,我要當父親了。”

    宋攸寧這才勾起笑,柔聲說:“我要當母親了。”

    接下來的日子對宋攸寧來說十分漫長。

    她愛她肚子里的孩子,每天都格外小心,生怕磕著碰著。

    沈清言一回府就來陪她,連處理公務都在房內。

    師父和祖母更是常常來看她,望她的肚子一日日隆起,念叨著孩子的名字,還有等孩兒長大后該向誰學武功。

    祖母的武功自成一派,師父則出身武學世家,兩人一時爭執,誰也瞧不上誰。

    雖說如此,兩人卻還是約好下次一起來看宋攸寧。

    宋攸寧自從懷孕后,口味時常變,一會兒愛吃酸的,一會兒愛吃辣的,府中特地多請來幾位廚子,就為了王妃的胃口。

    她逐漸胖了一些,較之前更顯嬌憨,仍舊漂亮得驚艷。

    許是孕期易傷感,宋攸寧常常自卑,一遍遍問:“我是不是不好看了?”

    沈清言對宋攸寧素來有耐心,一遍遍回她:“你最好看。”

    連紅燭都感慨,這世上,對王妃最好的便是王爺。

    直到她臉上露出笑意,沈清言才輕攬住她,輕聲道:“辛苦了。”

    宋攸寧常常在夢中驚醒,然后眼角帶淚。

    她邊哭邊問:“沈清言,你會不會娶其他女人?”

    沈清言將她抱入懷中,眸中劃過心疼,“不會。”

    宋攸寧還是哭,她夢見沈清言八抬大轎娶進別的女人,光是一想這畫面,她就難過到說不出話。

    孕期的宋攸寧,像是變了一個人,脆弱的得讓人時時刻刻看著。

    她會想起母妃,想起四jiejie,想起年少時的沈清言,甚至是翠玉。

    那些都能成為她哭的理由。

    紅燭最初擔心王妃這般哭鬧,會引起王爺不滿。

    好在從頭至尾,王爺都極其耐心,事事溫和。

    王爺對王妃,真是溫柔到了骨子里。

    宋攸寧臨盆那日,沈清言一直待在房外,聽見一點不對勁便想破門而入,師父和祖母守在房門兩旁,就是為了阻止他進去。

    好在一切順利,嬰兒的啼哭聲響起那一剎那,還未等到接生婆出來報喜,沈清言就直接進去了。

    “這不合規矩!”

    里面的幾個人驚道。

    沈清言恍若未聞,望見床上正笑著的宋攸寧,才放緩一口氣。

    他過去常在鬼門關走,哪怕瀕死之際,也沒有剛才在外等待來得難受。

    沈清言斂下眉眼,眸中濕潤,走到她身旁,慢慢蹲下,輕聲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宋攸寧眼眸倏地紅了,她拉住他的手,委屈道:“夫君,生孩子好痛。”

    沈清言握住她,輕聲道:“那以后不生了。”

    宋攸寧還在猶豫,望見那個被抱在接生婆手里的孩子,眸中一亮,忙說:“我要我的孩子。”

    接生婆忙將孩子遞給她,皺皺小小一團包在襁褓里,宋攸寧嫌棄笑道:“好丑。”

    雖然這么說,她還是一直望著這個小小的娃娃,眸中充滿愛意,覺得之前的疼痛很值得。

    祖母與師父站一旁望著,很想抱過來瞧瞧,但看見宋攸寧歡喜的模樣,只在一旁笑著,沒有開口。

    沈清言則看著宋攸寧,眉眼含笑。

    宋攸寧生了一個男孩子,祖母給他取名為沈牧也。

    孩子滿月酒那天,四jiejie從江南趕來。

    她早已嫁了人,當年婚期將近時,她成了庶人,那場婚事不了了之,到江南后兩年,她嫁給了一個江南富商。

    四jiejie素來離經叛道,沒了身份的束縛,自是一切隨心。皇家氏族瞧不上商人,她卻直言非他不嫁。

    四jiejie與家里鬧了許多不愉快,四姐夫屢次登門求親都被拒門外。四jiejie氣急,直接拉了人私奔,她母親只得同意。

    她成親時,宋攸寧還在宮中,無法去看她。

    宋攸寧成親時,四jiejie又懷孕,也是無法過來。

    到底四jiejie孩子滿月時,宋攸寧去了一趟。

    她的四姐夫生得一副好模樣,溫和儒雅,對四jiejie極好。

    四jiejie多了幾分為母的柔和,笑容比以前溫柔許多。

    宋攸寧與她也有兩年多沒見了。

    牧也的滿月酒,看見四jiejie牽著一個步子蹣跚的小孩慢慢走進來,她還有一種一晃經年的感覺。

    四jiejie走一步低下頭問一句:“還能不能走啊?”

    小孩粉嘟嘟一張胖臉,皺起軟黃的眉毛,奶聲奶氣道:“不能!”

    四jiejie挑眉,笑說:“你才走了幾步路,就不能了。”

    小孩掰起另一只手指,像是要數清自己走了幾步,可胡亂點半天,也數不清楚,小孩瞬間委屈,哭喊道:“我不會數!”

    一個錦衣長袍的男人從四jiejie身后走來,輕聲喚:“娘子。”

    四jiejie正無奈,轉身道:“管管你兒子。”

    男人只得抱起小孩,輕聲哄:“念念乖,不哭。”

    女子貌美嬌俏,男子高大儒雅,懷里還抱著一個軟乎乎的小孩,任誰瞧了都道一句郎才女貌。

    宋攸寧心中微動,看向沈清言。

    他今日著一件緋衣,長身玉立,眉眼淡然,立于門口,對進門稱賀的人頷首道謝。

    許是發覺她的目光,清凈墨黑的眼瞳對上她,眉目繾綣,淡淡漾開笑意。

    宋攸寧抿唇微笑,輕聲喊了句:“夫君。”

    聲音極小,想他也聽不清,宋攸寧移開視線,款步迎上四jiejie和四姐夫。

    沈清言挑眉,眸中劃過笑意。

    宋攸寧與四jiejie自是有許多私房話說,兩人之前在宮中誰也瞧不上誰,現在卻是格外想念,到底是血濃于水的姐妹。

    四jiejie笑著感慨:“沒想到你也當母親了。”

    宋攸寧輕笑,“我才比你小幾個月,你孩子都三歲了,我當母親再正常不過了。”

    四jiejie斂下眉眼,輕聲道:“時間過得太快了。”

    宋攸寧輕嘆一口氣,平日里生活總不覺得時間快,唯有在見了故人時,才發覺時間飛逝。

    四jiejie挑眉問:“沈清言對你可好?”

    宋攸寧小臉一紅,“他自然極好。”

    四jiejie笑,“怎么嫁人后,還更容易害羞,你以前臉皮可厚了。”

    宋攸寧蹙起黛眉,嬌聲道:“你臉皮更厚。”

    兩人相視一笑,爾后打作一團,歡聲笑語。

    八.沈清言與沈牧也

    沈牧也長至三歲時,就開始與母親、□□母、太師父一起扎馬步。

    他自從看見過一次沈清言練劍后,更是常常纏著沈清言教他。

    沈清言待在書房時,小牧也時常偷溜進去,小rou手抱住他的大腿,水靈的大眼睛撲閃,奶聲奶氣道:“爹爹,我要練劍。”

    沈清言眸中閃過無奈,一把將他抱起,淡聲道:“你太小了,拿不起劍。”

    小牧也很生氣,他覺得他的爹爹在侮辱他,娘親說他是一個男子漢,可以頂天立地,怎會拿不起一把劍?

    他氣呼呼跳下來,“我這就去拿給爹爹看。”

    沈清言挑眉,輕笑道:“好。”

    小牧也看到書房掛著一把長劍,哼哧哼哧跑過去,那把劍比他還要高。

    他的大眼睛中閃過害怕,又小聲安慰自己,“牧寧可以。”

    沈清言見他要碰宋攸寧時常變身的劍,那把劍沒有劍鞘,擔心他傷到自己,開口道:“換一把。”

    誰知小牧也的rou手才挨到劍柄,那把劍便浮了起來,仿佛是被他拿起一般。

    小牧寧開心大笑,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大聲喊道:“爹爹,我可以拿起劍。”

    沈清言手一頓,知道是宋攸寧,眸中閃過無奈,夸獎道:“很厲害。”

    宋攸寧強忍笑意,看見自家兒子開心,自己也開心的不得了。

    誰知小牧也揚起rou臉,奶聲奶氣說:“爹爹,我可以拿起劍,你得教我。”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里盡是期待,十分可愛,讓人不忍心拒絕。

    沈清言輕咳一聲,慢條斯理道:“好。”

    帶他到了院子里,胖乎乎的小孩單手舉起長劍,沈清言只教幾個簡單動作,小牧也發覺手上輕飄飄的,深覺自己很厲害,跟著他爹爹動作。

    小孩短手短腿,全身rou乎乎,軟萌可愛。長劍幾乎只貼著他的手,在空中自己動作。

    沈清言見他玩得開心,教完便讓他自己練,自己去了書房。

    到了晚上,宋攸寧才委屈巴巴撲在他懷里,直嚷著:“我再也不要當那小子的劍了,他就這么幾個動作玩了一下午,可累死我了。”

    聽見沈清言輕笑,宋攸寧又瞪他一眼,嬌聲道:“你倒好,一走了之,也不攔著他。”

    沈清言眸中劃過無奈,輕聲道:“不是你自己想玩?”

    宋攸寧蹙起黛眉,不知明日該如何應付,從他懷中出來,坐到椅子上,纖手撐住下巴,苦著臉道:“我這不是想滿足他的童心嘛。”

    沈清言挑眉,柔聲道:“我們不能欺騙他。”

    宋攸寧看向他,見他眉眼溫潤,小聲道:“我做錯了,抱歉。”

    沈清言眸中劃過笑意,抬手輕撫她的小腦袋,“我明日讓人造一把短劍,讓他自己玩。”

    宋攸寧抱住他,撒嬌道:“沈清言,你可真好。”

    沈牧也拿到短劍后,發現使起來一點也不輕松,他本還想在娘親面前耍耍威風,誰知丟了臉。

    宋攸寧只一味夸他:“牧也真厲害。”

    沈牧也深知丟臉,但看娘親歡喜的模樣,也沒那么難受。

    他倒是很有毅力,每日扎完馬步就開始練劍,他的太師父常常說:“牧也很有老夫當年風范啊。”

    沈牧也瞧他太師父每日吃糕點的模樣,悄悄問娘親:“太師父以前是不是很苦?”

    他大眼睛撲閃著,里面盡是對太師父的心疼。

    太師父這般食量,他只在跟著爹爹遠游見災民時見過,當時他哭得很傷心,對沈清言說:“爹爹,我以后都少吃一點,你把我省下的都給他們好不好?”

    沈清言抱起他,淡聲道:“沈牧也,君子不器,你該做更多。”

    沈牧也不全明白,只知道最后一句,小rou手環住爹爹脖子,邊哭邊說:“好。”

    那些人很可憐,瘦骨嶙峋,快速往口中塞食物,眼睛里都是渴望。

    沈牧也想到太師父以前也是這般模樣,就開始掉眼淚。

    宋攸寧不知道他小小腦袋想了這么多,哭笑不得問:“你怎么會覺得太師父很苦?”

    沈清言說,師父之前一直是江湖人,少年富貴,后來游遍四海,處處散金,實在稱不上苦。

    沈牧也胖藕似的小手擦著眼淚,抽泣道:“太師父吃那么多,肯定是以前沒好好吃東西。”

    宋攸寧眸中劃過驚訝,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的太師父一直以來就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