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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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燈一串一串連了整條街,煙火在胖乎乎的小孩手中燃起,火樹銀花,映紅了街邊人的臉。 宋攸寧眼睛睜大,愣了幾秒后立即低下頭,眼睛彎成月牙狀,晚風輕撫,吹散她臉上的熱意。 她嬌聲回:“算你識相。” 宋攸寧又問他:“你在這等誰?” 沈清言:“他來了。” 宋攸寧順著他視線看去,就望見一人在人群中穿來,還揮著手大喊:“沈兄!” 他著一身赤色長袍,額前發須隨意散亂,面容俊美,笑得像個傻子。 又是八哥哥。 宋攸寧悄悄戴好面具,躲到沈清言后面,小手抓住他的衣服,輕聲說:“你別亂動啊。” 沈清言看她動作,眉目溫潤,淡聲道:“好。” 八皇子才走至沈清言跟前,就見一頭戴鐘馗面具的粉衫女子張牙舞爪跳出來,十指成勾,壓地聲音道:“妖怪!休在人間作亂,速速離開!” 她自以為嚇人,殊不知頭上珠釵晃動,玉手纖纖,很是可愛。 沈清言唇角微勾,眸中似墜了星辰,安靜地看她胡鬧。 八皇子大笑一聲:“哈哈哈哈這是哪來的猴子?” 猴子? 宋攸寧還沒反應過來,八皇子就抱臂睨她:“十四meimei,我都看出來是你了。” “無趣。” 宋攸寧拎起裙擺,踹他一腳,軟聲罵道:“都知道是我了,還說我是猴子。” 八皇子跳起腳,無奈道:“一個閨閣女子,在外面也不收斂點……” 他說著說著,才想起沈清言還在一旁,忙用眼神示意宋攸寧。 自己的meimei,在外男面前,還是前未婚夫面前,做出這等彪悍舉動,著實不妥。 宋攸寧蹙起黛眉,問:“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我的面具?” 她立馬將面具抱進懷里,仰頭微笑,道:“我不會給你的,前些年我就白白給了你幾個!” 那時八皇子花言巧語,輕易就騙去宋攸寧擠進人堆里挑選的面具,宋攸寧總是待他走了才發覺。 八皇子只能放棄,搖頭嘆息:“我的傻子meimei啊。” 宋攸寧滿臉疑惑,轉頭看到沈清言,才想起剛才自己的行為。 當街踹人,猶如潑婦。 她默默捂住臉,平日和八哥哥鬧慣了,一時忘了自己心上人還在一旁。 八皇子看得樂呵,撥開她的手,拿了她的面具替她戴上,“這樣才好。” 說完隨意一撇,瞧見沈清言垂眸看向自己meimei,唇角淺淺勾起,溫潤如玉。 他眸中劃過驚訝,這、這沈兄什么時候看上十四meimei的,之前退婚時不還絲毫不在意嗎?這才過了多久。 宋攸寧的侍衛站在遠處,問紅燭:“紅燭姑娘,咱要一直站這兒嗎?” 紅燭抱臂,一只手輕點臉頰,搖頭小聲道:“公主這可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侍衛聽她不著頭腦說這么一句,問:“什么司馬昭之心?” 紅燭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立即笑著說:“沒什么,你聽錯了,待會兒我們就在后面跟著他們,不要靠近。” 侍衛撓頭,“為什么?” 紅燭瞪他一眼:“你個豬腦袋,咋那么多問題,就這么做就行。” 侍衛點頭,忽指向前方,“他們在向前走。” —— 青瓦高樓,皆系了赤色緞帶,路上行人成雙成對,天邊浮上幾盞孔明燈,上元佳節,最是熱鬧。 今日本是太傅家嫡長子做局,于清河上乘船吃酒,他邀了沈清言與八皇子二人,八皇子愣是要沈清言與他一道去,才有了剛才的等人。 因時辰尚早,三人一同逛燈會。 匠人手巧,花燈做了各種稀奇樣式,常見的荷花燈,少見的兔子燈,小貓燈。 也有樣式魁梧一點的大蟲燈,豹子燈,只是顧客稀少,冷冷清清。 男子少買花燈,大多是女子買,女兒家自然不喜這幾種動物,可見這老板是個新手,不懂行情。 宋攸寧一人湊上去,在那處買了一盞大蟲燈,和兩只兔子燈。 老板笑說:“你是第一個來買這大蟲燈的人,自己喜歡?” 宋攸寧搖頭:“我要送人。” 老板繼續說:“可是心上人。” 宋攸寧臉紅,輕輕點頭,然后快速提起燈離開。 老板慢慢捋著自己的胡子,幾根手指輕點,笑著感嘆:“這卦象,倒是一對佳偶。” 宋攸寧提了燈,塞給八哥哥一只兔子燈,然后將大蟲燈遞給沈清言,笑著說:“這個很襯你。” 八皇子看著那個兇神惡煞的大蟲糊紙,內心暗道,十四meimei,你莫不是在罵人? 沈清言接過燈,淡聲道:“多謝,很好看。” 八皇子一時無言。 到底是誰的眼睛有問題。 宋攸寧抱住自己的花燈,眉眼含笑,頭上珠釵被風吹動,聲音如玉石相擊,清脆悅耳。 前面有燈謎會。 宋攸寧興致勃勃地拉著兩人進去,幾排花燈,處處站滿了人。 八皇子挑了個人最多的燈謎,一群人在那苦思冥想,半天解不出,很是有趣。 宋攸寧看了幾個都沒猜中,瞥見沈清言,便去了他身旁。 “你這是什么燈謎?” 這處花燈設得頗高,與其他大不相同,宋攸寧看不見,只能問沈清言。 誰知沈清言卻要走,仿佛沒聽見她的話。 宋攸寧不悅,伸手攔住他,道:“沈清言,我問你這是什么燈謎呢!” 沈清言耳朵微紅,看向她,問:“你當真要聽?” 宋攸寧點頭:“自然。” 沈清言無奈道:“燈謎是春日一游,河中斜篙臥帆前。” 春日一游……這有何難。 宋攸寧脫口而出:“夫君。” …… 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喊了什么,眸若秋水,俏臉上飄了紅云,捏緊了小手帕小跑離開。 ※※※※※※※※※※※※※※※※※※※※ 老母親欣慰發出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四舍五入就成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