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結與小禮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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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計劃是準備在海市多待幾日, 逛一逛本地著名景點和美食街。 但賀明禮臨時接到了公司電話,不得不提前定了返程的機票回去。 第二天一早回京市的飛機, 航班起飛那一刻開始賀明禮的注意力就沒從筆記本前挪開過。 辦公時他戴上了鑲銀絲的眼鏡, 襯衣解開了第一顆紐扣,光線在隱約顯露出來的鎖骨映下一小塊暗影, 清冷寡淡的面容添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氣息。 莫名的,明玥想到了昨晚賀明禮動情時仰著脖子低吼的模樣,泛紅的眼睛沾染了濕漉的欲.念, 一寸寸與她溫柔緊密纏綿。 他每個動作的溫柔下都藏著蓄勢待發的力量,偶爾忍得受不了時急躁起來,聽見她在耳邊喊疼時, 會照顧她感受慢下來。 沒有酒精作為調味劑,但身心都完完全全交給他時, 達到了一種截然不同的高度與暢快淋漓。 直至最后一刻的釋放, 明玥腳背繃直, 腳指頭收緊蜷縮,指甲用力掐進賀明禮的肩膀,微微張開嘴喘著氣。 他埋在她鎖骨的窩處, 汗水一滴滴落在她身上…… 畫面生動一幀幀從腦海掠過,明玥臉頰浮上不易察覺的微紅, 灌了口礦泉水潤了潤干澀的嗓子。 昨夜被折騰了一夜沒睡好的緣故, 吃過早餐后明玥迷迷糊糊開始犯困, 打了個哈欠戴上眼罩補覺。 就在她準備快睡著的時候, 忽然哇得一聲傳來小孩撕心裂肺的哭聲, 平地驚雷般嚇得明玥打了個哆嗦。 小孩似乎吵著鬧著要看動畫片,mama不同意,就一個勁大聲哭鬧,在座位上爬起來連蹦帶跳撒潑,空姐過來時,小孩的母親同樣置之不理。 吵得機艙里其余人都紛紛投來不悅的目光。 空姐端著優雅官方的微笑與母親進行溝通,剛說了兩句母親便語氣火爆地打斷道:“你說夠了沒?你沒長眼睛嗎?煩不煩啊,誰家孩子不哭不鬧的?你要有本事你過來哄啊?” 年輕的空姐精致的臉蛋上笑容出現一道裂痕,交握在身前的雙手緊了緊,強行將心里的不快壓下去,重拾笑容道,“親愛的乘客,請麻煩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還要我說幾遍啊!孩子哄不住有什么辦法!”母親嗓音陡然拔高,語氣尖銳又刻薄。 她容貌保養得當著裝也華麗體面,然而骨子里透出來的市井氣與尖酸蓋都蓋不住。 這一吼,小孩哭得更厲害了。 賀明禮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正想替明玥戴上耳塞,明玥就伸手拽下眼罩。 白皙臉蛋上被壓出了一道細微哄痕,秀眉緊擰成川字,像是隱忍了很久終于要爆發的模樣。 “帶吃的了嗎?”明玥問賀明禮。 “沒有。”賀明禮以為他餓了:“如果你餓的話,我幫你叫個餐。” “不用。”明玥忽然想到包里好像還有吃的,翻了翻,翻出了一包大白兔奶糖,剝了一顆塞進嘴里。 濃郁的奶香味在唇齒間溢出,心里的不快也跟著散了幾分。 小男孩還在沒完沒了地哭,明玥拍了拍前排的座位,沒得到任何反應后解了安全帶起身探過去一個腦袋。 躺著大白兔奶糖的掌心攤開在小男孩面前,明玥擠出一個她自認為非常有親和力實際上因為克制怒氣而有點扭曲的微笑道,“小朋友,別哭了,jiejie請你吃糖好不好呀?” 小男孩愣了愣,接過了明玥手里的奶糖繼續哭,只是架勢沒那么大了,母親轉頭神情嚴肅地命令兒子不準再哭。 小男孩哭著打了個嗝:“jiejie你如果再給我一顆糖我就不哭了……” 明玥:“……” 這小孩還挺會做交易的。 忽然像是察覺到什么,明玥回頭一看,賀明禮正在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狹長的眼睛微斂著,要笑不笑的的表情。 她從口袋里抓了一把奶糖塞到小男孩手里,哄道,“小朋友,jiejie把這些全部給你,別哭了呀。” 果然這招有效,收了明玥的賄賂,小男孩鼻涕一收,抹了抹眼淚,破涕為笑清脆地喊了句謝謝jiejie。 世界總算徹底清凈下來,明玥如釋重負松了口氣,坐到座位上。 手伸進口袋,明玥摸出最后一顆糖,攤開到賀明禮跟前,眨了眨眼睛,語氣軟綿綿的,像在撒嬌:“哥哥,請你吃糖呀。” 明玥的手白皙小巧,白出透明感的手心清晰顯現出掌痕,賀明禮視線落在上面,片刻眸色深了幾分。 伸手作勢去拿糖果,卻順勢牽住了小丫頭的手。 十指相扣,那顆大白兔奶糖烙在兩人的手心里,溫度得有點發燙。 明玥視線盯著某一處,耳尖漸漸爬上可疑紅暈。 被明玥哄好的小男孩不吵了,機艙內重新恢復安靜,舷窗外晨曦將云層染出金色,層層疊疊在一望無際的天空鋪開。 乘客們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好像沒人注意到這邊,他們就像所有的尋常夫妻一樣,恩愛且親密。 人有時候就是個矛盾體,有時候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撩人,有時候總能一點細微小細節紅了臉。 牽手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可每一次十指相扣感受來自他掌心略微粗糙的溫熱,心跳的速度會變得很快很快。 飛機在帝都機場徐徐降臨,隨著大廳里的人潮往外涌,賀明禮牽緊了明玥的手,替她擋住旁邊人群的擠壓。 上車后,賀明禮接了個電話,不知對方說了什么,他面色沉靜道,“你跟溫潯說我們這里沒有貨,其他的還是按照我之前交代的去做。” 之后不時嗯一聲,不再多說什么。 明玥狀似不在意,實際上豎著耳朵在聽賀明禮說話。 冥冥之中,她有股非常強烈的不太妙的預感,總覺得這次匆匆忙忙趕回去,賀明禮一定是工作上出現了什么問題。 掛斷電話后,明玥立馬關心道,“溫潯想從你這里買鉆石?他怎么想的?” 賀明禮肩背放松地靠在位置上,呈現出一種閑適自然的狀態。 與當事人的從容淡然相比起來,明玥神色反倒顯得緊張兮兮,形成鮮明對比。 賀明禮偏頭望著滿臉擔憂的明玥,目光像霧一樣淡,語氣少見的揶揄:“有個傻瓜蛋想要東施效顰。” 明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你在找珠寶文化城合作方時,溫家好像對這個項目挺有意向的,還親自來找過我爸幫忙過,但好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面又不了了之轉去做了別的項目。” 賀明禮那張常年沒什么多余表情的臉浮出一絲譏諷:“溫潯把錢都投到他的小網紅公司里去了,當時他的資金根本湊不夠,她想找你爸借錢,但是你爸拒絕了。” 明玥明白了:“也就是說……現在溫家資金周轉過來的,東施效顰……難道他家也想往鉆石貿易方面發展?就以你們兩家那個關系,溫潯還來找你,這也太荒唐了吧。” 賀明禮若有所思望著明玥,沉吟片刻道,“平常沒有看出來,我以為你對除了奢侈品消費以外的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 明玥:“……” 她感到智商有被侮辱到。 “我好像沒你說得這么一文不值吧,你別看我現在是無業游民,要論起真才實學我可一點都不比你公司里招來的那些設計師們差,好歹我也是作品能拿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第一名的水平。” 提到這一點,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某些事情,明玥頓了頓,嘴唇漸漸抿成一條直線,目光復雜地望著賀明禮:“林扉那件事我早就不想去追究了,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那天以后,明玥仔細想過,以她對林扉個性的了解,在簽約明億之前不可能沒有調查過底細,所以她是知道賀明禮與她的關系有備而來的。 早些年在這個人身上吃過一吃大虧,明玥總覺得林扉在預謀搞事情,盡量還是不要去招惹這個人比較好。 賀明禮仿佛看出她的擔憂:“放心,不會有事。” “不,你不了解林扉,她這個人心思太縝密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她在身后捅一刀。”明玥堅持著自己的想法:“我只是不想讓你卷進去而已……” 男人抬手做了一個切的手勢,這個動作他在會議室里用來打斷過陳良不可理喻的發言,帶著常年身居高位不容抗拒的震懾力。 明玥頓住話語,目光緊緊盯著賀明禮,并沒有錯過他眉峰處一閃而過不易捕捉的不耐:“行了,這件事你不需要擔心了,待會我讓司機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 話題就此終止,賀明禮展開筆記本放在腿上,下顎線緊繃成冷峻剛硬的弧度,一副此事不容再議的態度。 車里的氣氛陡然變得微妙起來。 和好這些天以來,兩人之間相處得一直能用甜膩來形容,就算明玥偶爾耍點小性子,賀明禮總能遷就包容她。 這是第一次在對待一件事上意見產生了分歧,明玥出發點是擔心賀明禮,可他卻好像她在多管閑事的樣子,這一點讓明玥心里不由有些窩火。 冷冷瞥了賀明禮一眼,別過頭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明玥不再多說什么。 下午兩點,明億公司。 總裁辦,暖金色日光傾瀉而下,窗臺前生機的蘭草閃著盈盈綠意。 賀明禮坐在辦公桌前,一面處理手頭事務,一面聽開發部經理匯報著文化城進展。 項目經過一次更換合作方整體來說進度影響不大,晉躍很給力,之前與唐總那邊一直沒磨合的點也給解決了,現在就等著幾個月后的落成。 幾個部門的經理都在,工作一一對接后,辦公室只剩下蔣源和另一名助理。 “賀總,上午我已經按照你的囑咐去安排,跟溫潯說了我們這邊沒有貨了,離開明億以后很快他就四處開始打聽渠道和聯系方式,目前已經在和盧總談了。” “好的。” 見賀明禮專心看文件似乎沒有什么要說的了,蔣源與小助理悄聲退出了辦公室,輕輕給賀總帶上了門。 回到助理辦公室,小助理心中困惑跟撓癢癢似得難受,忍不住虛心向蔣源請教道,“源哥,我有點不明白,盧總給溫潯那批貨依舊是我們明億出去的,既然賀總要賣給他,為什么不直接用自己的名義呢?這樣一來也算是讓溫氏欠了我們一個人情啊?” 整個明億上上下下,論起跟隨賀明禮時間最久的,弄個排行榜蔣源至少也是元老級別的人物。 他十分熟悉賀總行事作風,有時候不需要復雜多余的言語解釋,一個指令下達便瞬間明白這其中都是算計好的利弊關系。 可小助理顯然百思不得其解。 蔣源抿著唇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不妨想一想,當初溫氏放棄了和晉飛競爭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在蔣源身上能看到與賀明禮說話時語氣如出一轍的相似點。 和當成楷模的人相處久了,因為心中敬仰,久而久之言行舉止都會無意識地向那個人去靠攏。 “資金?”小助理苦惱地撓了撓頭:“這個和資金又有什么關系?” 蔣源睇了一個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給他,耐心解釋:“當初文化城方案出來時,溫氏可是費盡心機想要從中分一杯羹,可惜溫潯在yc投了一大筆錢,溫氏沒有足夠資金來支撐項目合作,甚至到了不惜去明董事長哪里借錢的地步,可見溫氏也非常看中這個項目。” “但他們有個大問題,就是缺少資金。之前賀總說了,溫氏之所以愿意花時間精力說服唐總違約,一來是為了與賀經理共同打壓明億,二來,是因為賀經理雪中送炭,在溫氏資金最緊缺的時候給了他們資源。” 話說到這個份上,是個豬頭也應該想明白了,小助理瞬間恍然大悟,背脊同時生出顫栗的寒意:“所以,溫總這次用來買鉆石的錢,其實是……賀經理的錢?”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最上流的層次里往往有一張看不見又不容忽視的錯綜復雜的關系網,利益如同被這張大網網住的魚。 在水下看不出任何端倪,可一旦浮出水面,每根線每個點都有些密不可分的關聯。 現在溫家與賀開書想要收網,明目張膽地把手伸過界,想要吃掉他們眼里的那條本不屬于他們的利益大魚。 而深水里暗流詭譎波濤洶涌,他們想收網,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網子里的一條魚。 ※※※※※※※※※※※※※※※※※※※※ 賀總:想聽老婆叫老公 下一本《你和草莓一樣甜》求個預收,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