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早已愛入骨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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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擎將槍扔給冷啡,不帶一絲情緒,“留一個活口,其他的,如樣處理!” 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透著讓人膽寒的森冷和殘酷。說罷,將已經昏厥過去的夏星辰一把打橫抱起,放進車內。 回去的路上,車廂里,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白夜擎緊緊圈著她,從始至終,握著拳頭的手都僵著,沒有放松過。冷啡也全程不敢吭聲,只是默默給傅醫生打了電話,讓他立刻到總統府。 ……………… 夏星辰覺得自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里。她反反復復的做著噩夢,叫著救命,好像身后有成群的野獸在追趕著自己,讓她逃無可逃。在絕望之際,那個男人,好似天神一樣,從天而降…… 他有著高大的體魄,寬厚的胸膛,只是站在那,就好似為她撐起了一片安全的天空,讓她那么安心。 “她怎么樣?”白夜擎寒著臉問傅逸塵。直到現在,他繃緊的臉沒有絲毫松懈。 “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只不過,驚嚇過度,心理上受的創傷會比較重,可能會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白夜擎僵冷的點了下頭,又看了眼床上,面上的陰沉這才稍稍收斂些,添了幾許憐惜。她還煞白著臉躺在那,一邊臉上是浮腫的。孩子紅著眼眶趴在床邊上,一直小心翼翼的在給她臉上吹著氣,仿佛這樣她就不疼了。 白夜擎眼里有幾分動容。他們母子這般情深,也難怪她會愿意為了孩子那樣低聲下氣,不顧屈辱,不計后果的來求他。 一會兒后,他回頭看一眼傅逸塵,頓了頓,艱澀的開口:“她……有沒有……” 話說到這兒,沒有再往下說了。 “沒有。”傅逸塵知道他想問什么,“剛剛傭人幫她洗澡的時候,我已經讓護士進去檢查過,確認夏小姐安然無恙。” 有他這句話,白夜擎懸著的一顆心,到此才真的稍稍放下一些,眉心間的陰霾也跟著散去一些。 他根本不敢想自己如果晚到一步,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就在此刻,冷啡敲了敲門,推門進來。 “閣下。”他朝總統大人遞去一個眼神,白夜擎和傅逸塵道:“把藥開好,我馬上回來。” 吩咐完一聲,便徑自出去了。 …………………… 書房。 白夜擎負手立于窗口,面色冷凝。冷啡道:“閣下,雖然這幾個人一口咬定,把罪全攬在了自己身上。但是……” “但是,這件事,和宋家脫不了干系?”是問句,可是,又更是肯定句。 他森冷的目光從窗外投出去,沉匿在黑夜里,更是深不可測。冷啡亦是揣度不出他的心思。他知道,很多事,閣下心里都是有數的。 “確實和宋家脫不了干系。所以……閣下,我以為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了。”一旦查下去,必然牽扯出宋家,但是眼下余澤堯在旁虎視眈眈,隨時伺機而動之時,他們若和宋國堯撕破臉皮,絕非明智之舉。他也相信總統自有他的城府,考量全面,不會沖動行事。 “最后留的那一個活口呢?”白夜擎沒有應冷啡的話,只是問。 “還在。” “送去宋家,交給宋副總統親自解決!” 冷啡一怔,趕忙應了一聲,略略松口氣。如此一來,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 白夜擎再回到房間的時候,傅逸塵的醫療團隊已經走了。夏星辰睡得很不安穩,一直在出汗,和蝶翼一樣脆弱的睫毛抖得很厲害。傭人不斷擰著毛巾在來來回回的伺候著。 夏大白蹲在床邊上,眼也不眨的盯著她,小小的眉頭一直擔心的揪著。一見他進來,像是擔心的情緒終于有了宣泄的空間,他’咚咚’的跑過來,小小的兩手一把圈住他的雙腿,小臉就埋在他身上,大顆大顆的眼淚滾出眼眶,一下子打濕了他身上的睡袍。 “不準哭!”白夜擎語氣嚴肅,“男子漢把眼淚收起來!” “可是……可是,我擔心大寶……”他似想極力隱忍著不掉眼淚,可是,卻掉得更兇。小小的身子抽搐得厲害。 “放心吧,傅叔叔說了,她只是皮外傷,今晚睡一覺,明天就會好。” “大寶好疼……我知道,她一定很疼。” “……”他薄唇抿緊了些,深目沉沉的看了眼夏星辰。好一會兒,摸了摸孩子的頭,“別在這兒哭。你要真擔心她,現在就回你的房間睡覺。她要是知道你這么晚還沒休息,只會擔心。” “可是,我走了,大寶沒人照顧怎么辦?” 白夜擎沒說什么,只是將孩子抱起,將他送進兒童房。 ………… 好不容易安撫了孩子,才回她的房間。 遣走傭人,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和夏星辰兩人。他穿著睡袍,在她身側的位置躺下。她似很不安寧,被子里的手胡亂的揮舞了下,被他大掌攏住,扣緊掌心,壓在胸口上。 繼而,他另一手從她脖子下方穿過去,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微微彎曲,將她摟進懷里。 夏星辰昏昏沉沉的,聞到那熟悉的氣息,心下所有的恐懼才好不容易散去一些。她在夢中繃緊的身體,下意識漸漸變得柔軟,像是尋求安全庇護那樣,另一手伸過去,環住了男人精實的腰。 白夜擎嘆口氣,撩開她的發絲,在她額上烙了一個吻。 …………………… 一夜,這般才算安寧。 翌日。 夏星辰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她怔忡的看著空空如也的身側,只覺得昨晚和他相擁而眠的畫面可能是自己在做夢。可是,伸手摸過去,那邊又明明還是熱的,殘留著屬于他的體溫。 她嗅了嗅,空氣里,仿佛還有他的味道。讓人覺得莫名的很安心。 “夏小姐,醒了?”傭人推門進來,見她醒來,也松口氣。 “嗯。”夏星辰只覺得臉上很痛,她伸手摸了一下,還腫著。抬手間渾身也痛得厲害。昨天和那群男人在對抗時,幾乎是沒打算要命了,所以,傷了自己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