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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今天心里燥得很,前幾天高強度的工作又消耗了她太多的經歷,便也沒有什么心情去玩社交局。 更何況,她才跟章夏佐簽了《雨天不再來》的合約,一時半會兒也不缺劇本。 她沿著大廳中央的旋轉樓梯往上走,在二樓的陽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是個往外伸的陽臺,還帶這個玻璃門。 安靜倒是挺安靜的,周圍也沒什么人,倒是挺適合她胡思亂想。 沒呆多久,她倒是被酒杯上沾杯的口紅吸引了視線,準備去洗手間補個口紅。 二樓的客人要少很多,相應的服務生數量也比起一樓要少很多,岑晚索性也沒找人問路,七拐八拐,最后也拐到了洗手間門口。 她站在鏡子前,認真打量了自己的妝容。 補妝沒花多長時間,倒是發呆花了挺久。 她正準備抬腳出洗手間,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不是高跟鞋觸地的聲音,大概是兩個或者三個男人。 岑晚本來沒想躲,但聽其中有人用詞十分恭敬,想來應該是身份貴重的人,自己如果在這時出去,難免有嘩眾取眾之嫌。 于是岑晚停下了腳步,把整個身子隱在門口的轉角處之后。 岑晚聽見其中一個較為渾厚和耳熟的男聲說:“你……就這么恨我、這么不愿意來我的公司?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只要你愿意來光耀,日后整個光耀,除去對外融資的部分,其余全部都是你的,有什么不好?” 岑晚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聲音,分明是剛才被攛掇上臺的董事長的聲音。 岑晚發誓,她本來真的就只是想避個嫌,壓根沒想偷聽這些豪門秘聞啊! 不會被威脅、或者殺人滅口吧? 外面的人仍停留在洗手臺前,沒有說話,氣氛卻陡然嚴肅起來,連帶著岑晚的心跳都加速了。 更讓岑晚沒想到的是,一個她更為熟悉的聲音沉聲道:“恕我直言,我對你的東西,根本沒有一絲興趣。” 是虞弈的聲音。 岑晚腦子里只有四個大字: 我的天啊。 請問,吃瓜吃到自己男朋友身上是什么感受? 第55章 說愛你(5) 不知道過了多久, 岑晚才從轉角處探出頭, 發現洗手臺的位置終于只剩下來虞弈一個人。 她躊躇片刻,然后向前走去, 走到虞弈身邊。 高跟鞋落在大理石瓷磚上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環境里清晰地幾乎讓人有些發慌,虞弈只是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就從那面碩大透亮的鏡子里看見了岑晚。 看見是岑晚,他又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 岑晚在他身邊站定, 跟鏡子里的虞弈對上視線。 不知道聽誰說過這樣的理論, 人對自己在鏡子里的成像感覺熟悉, 卻對他人在鏡子里的成像感到陌生。 他們彼此望著這并不熟悉的對方,在這喧鬧之中少見的靜處無聲對峙著。 虞弈先開的口。 他說:“對不起。” 岑晚愣了一下。 但她沒有問為什么,只是安靜地等著虞弈的下文。 虞弈找了個更安靜偏僻的地方,給她講了個故事。 很多年前,有一個很俗套的、白富美愛上窮小子的故事。 白富美是出版界大鱷的千金, 而窮小子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新人編劇, 覺得自己空有一腔才華和熱血, 卻從來無人賞識。 他們有著命運般地邂逅, 隨后又像命中注定那樣義無反顧地相愛了。 在那個炎熱的夏日,柏油路都像要被烤融化了一般,他們艱難、卻又堅定地相愛著。 直到有一天,白富美未婚先孕的事情被她的家里人知道了。 家里的態度是:要么墮胎,要么分手,否則斷絕關系。 白富美那會兒就天真地像一只剛從森林里跑出來的小鹿, 對一切事物都感到新奇,還有著熱切的幻想和無謂的勇氣。 她選了斷絕關系。 一開始日子很苦,可因為有著希望,他們活得很快樂。 窮小子有了些不多不少的積蓄,東拼西湊再借來了一些錢,開始創業。 他們這會兒正處于事業的起步期,白富美也剛有了身孕,但他們都默契地沒提“結婚”這件事情,心照不宣地如同早就一同商量過。 殊不知,一個是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提,一個是壓根沒想過要提。 虞弈頓了頓,說:“說的難聽點,我媽那個時候,前半生就是在溫室里長大的,什么風啊雨啊壓根見都沒見過,這會兒嘗到了一點愛情的甜頭,就義無反顧地、滿懷赤誠地跑了過去。” 隨著窮小子的事業漸漸有了起色,在白富美三番五次的提點下,他們終于開始籌備婚禮的事情。 然而,偏偏是在這個時候,由于經濟危機和行業改革,剛有好轉的事業,又堪堪要進入寒冬。 命運的玩笑似乎從來不只是玩笑,這回窮小子是真的瀕臨破產的邊緣。 婚禮的事情便被無限擱置了。 白富美雖然心有不甘,但到底還是愛意多過了懷疑,再加上窮小子也沒有變心的跡象,于是便再次接受了這個事實。 誰也沒想到的是,窮小子居然得寸進尺。 他的事業岌岌可危,走投無路、彈盡糧絕之時,居然動了不該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