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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已經做好被雨水淋濕的準備的時候,右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撐著傘,高中部的校服外套被他抓在手里,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襯衫。 岑晚驚詫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虞弈淡漠的臉。 正是下著大雨,風刮得正大的時候,好像連帶著把絲絲雨水都滲進了骨子里。 岑晚打了個寒戰,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見虞弈淡淡道:“笨死了,傘都不帶。” 岑晚:“……” 傘并不足夠大,至少不足以在遮住岑晚的同時還裝下虞弈一米八幾的個子。 盡管如此,虞弈還是將傘向她這邊傾斜,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濕掉了的小半邊肩膀。 他和岑晚貼得極近,岑晚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和體溫。 從車站回家的路并不遠,來往的人三三兩兩,他和她的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 虞弈把她送到她家樓下,看著她按下門禁密碼,隔著門對她道:“走了。” 岑晚微微紅了臉,還好在夜色里不甚明顯。 她上了樓,站在樓梯間往外看,直到再也看不見少年穿著白襯衫的背影。 一如往后那么多年,她再也沒見過他一面。 · 許是這一天工作強度有些大,許是回憶太過溫存,岑晚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實在是滿足,直到早上十點,透過落地窗里斜灑下來的光線,岑晚才悠悠轉醒。 她拿過手機,發現上面居然沒有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是一個沒有行程的人了。 平心而論,拿下影后這兩年來,岑晚幾乎全年無休,的確算得上勞模。 拋開選劇本的時間不說,岑晚一年大概會接三到四部戲,每接一部戲都得花很長的時間研讀劇本,自己揣摩人物角色和心理,如果是小說或者書的翻拍,就還得花時間去研讀原著,權衡原著與改編之間的那個度,開拍之后基本每天都泡在劇組里,隨時化妝卸妝換服裝。 除去作為演員的本職,采訪、綜藝節目和雜志邀約是基本,電影上映前的宣傳期也是高強度的行程,還有年末的各大頒獎典禮,她自己還報名了不同類型的課程,還得嚴格管控身材…… 岑晚就著被窩的余溫,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一時想不起來上次這樣無所事事的早晨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話是這么說,但對于她這種演藝人來說,沒有工作可算不是一件好事情。 過氣影后好不容易休假,正想動手給自己做個早餐,卻發現冰箱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健康的、令人毫無食欲的蔬菜果汁。 吳輕攸適時給她發來消息,問她要不要中午一起吃飯,順便下午陪她去綾大上課。 岑晚心說你一個酒吧老板,去綾大上什么課,□□業管理嗎。 誰知道吳輕攸發來一大段語音,大意是大學畢業之后,這幾年天天縱情聲色,倦了,準備回學校念個管理學的文憑,回家幫她爸媽打理公司得了。 岑晚心想自己反正也沒工作,去蹭課還能順便提升一下自我修養,就答應了,讓吳輕攸待會兒開車來接她。 吳輕攸帶她去朋友的一家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剛過一點,就帶著岑晚往學校趕。 岑晚:“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怎么著也得兩點才上課吧,你這么急著去干嘛,搶最后一排嗎?” 吳輕攸一邊開車一邊白了她一眼:“什么最后一排?這個課是今天才開的新課,聽說老師特別厲害,重點是還特別帥,我可是要去搶前排的。” 岑晚笑她:“怎么,你酒吧里每天那么多帥哥,還沒看夠啊?” 吳輕攸嗤笑一聲:“我酒吧里能有幾個帥哥是博士畢業?” · 如吳輕攸所愿,她成功的坐在了大階梯教室的第一排,還是講臺的正下方,抬頭就能看到老師的那種。 岑晚沒她那么激動,這么多年的演藝經歷讓她本能的戴著口罩,低著頭玩手機,盡可能降低她的存在感。 還有五分鐘就要上課的時候,老師匆匆走進了教室。 岑晚頭也沒抬,低頭刷著微博,旁邊的吳輕攸突然小聲問道:“我怎么覺得這老師有點眼熟?” 岑晚敷衍的“嗯”了一聲。 一分鐘之后,吳輕攸推了岑晚一把:“這不就是昨晚不要你賠償的那哥們嗎?” 岑晚如夢初醒:“你說誰?” 她一邊把口罩拉到下巴的位置,一邊抬頭去看正在講臺前擺弄電腦的老師。 ……居然還真的是虞弈。 講臺上的虞教授也恰好抬起頭來,目光輕描淡寫的掃過整個教室。 目光掃到岑晚的時候,虞弈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轉開視線。 岑晚對他的反應好像有些失望,又說不出來自己在失望什么。 開課的第一天,虞教授像往常一樣,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給出了自己的聯系方式之后,就開始了點名。 岑晚不可否認的是,居然會有些遺憾不能從他的嘴里聽見自己的名字。 下課之后。 吳輕攸得趕著去上下一節課,岑晚朝她擺擺手,自己遠遠的綴在虞弈后面,跟去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空無一人,岑晚在門邊探著身子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