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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王家,娶了媳婦當牛用,大嫂專門做飯在家做家務,她和老二家媳婦進門就下地,懷孕了挺著肚子也不能閑著。 生了三丫頭,她在家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婆婆進進出出給她臉色看,嫌棄是個女娃,一直到生了栓子才好過點! 王三嫂扯著三丫頭胳膊就進了屋,屋里,王老三正和兒子栓子歪被窩里躺著。 兒子穿個小夾襖整個身子都快露在被子外面了,王老三只顧自己,連兒子也不管。 王三嫂看了更是一肚子火氣:“王老三,你看看你,連兒子都不顧了,要是摔下來,摔出個好歹,看你老了誰給你摔火盆。” 王老三只覺得這個女人刮躁,不耐煩地翻個身繼續睡,冬天想睡個覺家里都不安生,那像隔壁黃家幾個媳婦,進進出出都是笑臉相迎。 隔壁的黃家,不但幾個媳婦喜笑顏開,家里的漢子孩子都是開心地合不攏嘴。 今天,可能是因為夜里更多的魚被吸引過來,雖然砸開的河面還是結了一層冰層,但是并不影響它們對氧氣的渴望,冰面一砸開,許多魚就紛紛躍出水面。 黃老三用木板給黃豆拖到大堤,放下黃豆,他就把已經裝滿魚的桶放在木板上,急忙往家里拖。 木板不是很寬,但是用繩子系起來,剛好可以并排放六只木桶,這樣就比一趟只能拎兩只木桶效率高很多了。 家里沒有那么多木桶,就拿了平時背東西的竹簍裝,反正來回不耽誤,一時半會魚離了水也死不掉。 沒到中午,雪小了一點,黃老大兄弟三人帶著黃德磊從鎮上已經賣完魚回來。 今天四人帶魚進鎮子,比預料的更好,直接就被鎮上兩家大酒樓給包圓了。 原本先到的一家還想殺殺價,全部包圓,剛開始談價格,另一家就到了。結果,價格沒談下來,還漲了,為了魚賣給誰家,兩家酒店采買差點打起來。 后來還是黃德磊讓兩家平分,又允諾下午再送一批來給兩家分,才算勉強接受。 這兩家南山鎮最大的酒樓一直就是競爭對手,黃家兄弟,誰也不好得罪,只能盡量圓合。 黃老大四人回來,直接也不回家,到了堤壩上就下去幫忙。 因為人多,干脆隔了十幾米開外又砸了一個冰洞出來。 中午,爺幾個忙的都不愿意回家吃飯,還是黃豆對回家送魚的二伯說,中午實在舍不得回來吃飯就讓大家輪換著吃飯。 反正要往家里送魚,還要去鎮上送魚,不吃飯怎么行。 吃完飯,黃老大和黃老四又跑了一趟鎮上,這次,他們沒用獨輪車,而是把家里的門板卸了下來,大家直接把魚送到大路,一路兄弟兩輪流拖去了鎮上。 別說,不但速度快,而且比早上送的還多。 晚上全家歇下來吃晚飯的時候,黃豆忍不住建議,不能一直捕撈,這樣不但大家身體受不了,魚也賣不上價格。 最關鍵的是,他們是占了地勢的便利,還沒被人發現,一旦發現,肯定大家都要來破冰撈魚。到時候,魚價掉還沒什么,有人不注意安全,太心急掉進渠道河里就是要命的事情。 黃老漢沉吟一會點頭拍板,明天早上再送一趟魚給兩家酒樓,大家就在家好好休息兩天。 第三天再去捕魚,等第四天逢集再去賣魚。如果酒店要魚,也只能和他們說,以后逢集才能送魚過去。 吃了晚飯,黃老漢又單獨囑咐四個成年的兒子,讓他們每天等天黑前,趁大家都不出來的時候去破冰的地方再砸一遍。 有魚跳出來就撿回來,等到水面結了薄冰,沒有魚跳了再回來。這樣,等幾天去撈魚不用再費勁砸一遍冰了。 黃家四兄弟聽了,連連點頭,即使老爺子不吩咐,他們也會這樣做的。 這個冬天,黃家全家都是在撈魚賣魚休息中度過。 一直到臨近春節前一天,黃老大在鎮上賣魚,碰見了村里去鎮上辦年貨的王家兄弟,大家才知道黃家在渠道河里撈魚。 村里人紛紛出動,渠道河被砸的七窟窿八眼。南山鎮上過完年,初五剛開集,就有十幾家賣魚的攤位,魚價一掉再掉。 而黃家,過了年就已經不撈魚了,畢竟魚價掉了,而且河面被砸的到處是窟窿,已經沒有多少魚可撈了。 不過,每年冬天,砸冰窟窿撈魚賣,讓靠近渠道河的村子都發了一筆小財。 第九章 暴風雨來臨 轉眼四年,黃豆九歲,老叔十四歲,黃德磊十五歲,二年前三人就不去私塾混日子了。 黃豆要幫著娘做家務,整理院子,看雞攆狗。老叔也算個半大小子,可以下地干活了。 黃豆去私塾不過為識字,能識字,以后做什么都好說。對她來說,私塾上的再久也沒用。前世她已經上了二十多年學了,完全夠用了。 原本黃豆還期望家里兄弟或者老叔能有一個學業順利的,比如考個秀才,進士及第什么的。等幾年私塾讀下來才知道,這個真的太難了。 寒門難出貴子,在古代,那真是肯定的。 十二歲的黃桃,也長了娉婷少女,每日和黃豆在家做活,領著五歲的小堂妹黃梨,照顧剛剛二歲的親弟弟黃德儀。 黃德磊在家跟著爹爹學木匠,有活計了就跟著爹走村串戶。沒有活計了,就在家打點小件家具放鎮上雜貨鋪里代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