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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木諾一趕忙謙虛的說道:“馬jiejie過獎了,我懂的只是皮毛而已。” 一直蹙眉沉思的白琉璃突然開口問木諾一和馬捕頭,“既然終究會有報應,作祟的妖邪又何須冒天罰自行報仇?” 妖邪鬼魅作惡都會有天罰的,輕則毀去一身修為,重則魂飛魄散,這又是何苦呢? 馬捕頭面上露出一抹凝重的表情,剛想回答白琉璃的問題,“馬捕頭,”王捕快的聲音突然傳來。 一眾捕快匆匆走進院子,筆直的站在馬捕頭身前,朗聲道:“參見馬捕頭。” 馬捕頭點點頭,面容肅穆的說道:“李員外的二公子昨夜又遇害了。” 見一眾捕快面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她接著說道:“李員外的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皆遇害,今日晚些時候員外的小公子會回來,所以今夜大家務必打起精神,保護好員外的小公子。”至于捉妖的事情,交由她和木諾一、白琉璃便好。 “屬下遵命。”一眾捕快齊齊的應道。 待一眾捕快散去,馬捕頭又回到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的房間,分別插上一炷引魂香。 剛死沒多久的人,卻沒有魂魄,木諾一蹙眉問馬捕頭,“李府沒有鬼氣,也沒有妖氣,但種種跡象表面這一定是妖邪鬼魅所為,所以......” “鬼仙或者半步仙的大妖。”白琉璃神色凝重的接木諾一的話道:“道行相較林溪村那只妖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從見到三公子的尸體就膽小的自覺躲進籠子的白兔忍不住驚呼:“現在的大妖這么不值錢了嗎?遍地都是??!” 這讓它這種連形都沒化的小妖情何以堪?! 白琉璃自動忽略了號稱什么事情都要和他一起面對的兔子的驚嘆,繼續對木諾一和馬捕頭說道:“我只是好奇,李員外曾經究竟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缺德事,竟能讓一只鬼仙或者半步仙的大妖,自毀一身修為也要報復他?” 馬捕頭、木諾一:“......”她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解決了,案子也就破了...... ...... 李員外的小公子回來時,馬捕頭、木諾一和白琉璃,見到了李員外的夫人。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員外的夫人竟然是個芳華絕代的美婦人。 眉如遠山之黛,唇若紅菱,形色姣好,端莊高華。 她穿著一襲藕色長裙靜靜的立在廊下,或許是因為一直照顧李員外,沒有休息好的原因,神情疲憊憔悴得有些厲害。 “母親,我回來了。” 當一位年輕公子出現在院門前時,她面上露出慈愛和欣喜的笑顏,疾步迎上前,溫柔的說道:“鈺兒你可算回來了,”語罷,眼眶微微泛紅,聲音里染上一抹哭腔,“最近家里出了好多事情,你爹爹也病倒了,我、我實在快扛不住了。” 這位年輕的小公子正是李員外最小的兒子李鈺,昨日他接到家里的喪報便連夜從學堂往家里趕,趕了一日一夜的路,今日總算趕了回來。 李鈺客氣有禮的扶住面前的美婦人,安慰她道:“母親,鈺兒回來便能幫您分擔一些家里的事物了,您不要太傷心了。” 聽到李鈺這么說,他的母親面上露出焦急驚慌的神色,不停的搖頭,“不,鈺兒,你聽我說,家里并不安全,你大哥、二哥、三哥皆是在家里出的事,所以,你不能回家。” 面上露出一抹凄苦的笑,李鈺搖頭,“母親,殺人兇手既是奔著李府來的,哥哥們已經身故,我躲到哪里去都沒有用的。” 管家適時的走上前,恭敬的對李員外和李夫人說道:“夫人,小少爺,圍香縣的馬捕頭和馬捕頭的好友云尚道人的高徒在府上,有他們在,一定能保護好小少爺的。” 聽到管家說的話,小少爺和李夫人齊刷刷的看向木諾一他們,恭敬的說道:“如此,便有勞諸位了。” 馬捕頭趕忙回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木諾一、白琉璃:“......”難為您倆,總算看到這站著三個斗大的活人了! 待小少爺扶著李夫人進屋后,管家歉意的向馬捕頭解釋道:“近日家里連番遭遇變故,夫人神情恍惚得厲害,方才多有怠慢之處,還望多擔待一些。” 馬捕頭:“無妨,我們能理解。” 木諾一亦趕忙應和,“孩子出事,當母親的定然是最傷心難過的,我們能理解的。” 聽到木諾一說的話,管家剛欲開口解釋,“我們夫人......”,話未說完,便聽到有人高聲喊:“不好了,老爺吐血了,快去叫大夫!” 聞此,管家驚慌的道了一聲“失陪”,便急匆匆的走了。 見滿院子的人忙得手忙腳亂,馬捕頭和木諾一、白琉璃便自覺地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待著,只等晚上快點到來。 樹影搖曳,冷月當空,今夜月色極好,籠在李府上空的晦氣卻越來越濃郁。 蜷在地上,白兔一邊打哈氣,一邊問白琉璃,“有你們在這李員外小公子的臥房門外候著,那妖怪還會來嗎?” 白琉璃冷冷的回答它道:“不知道。” 頓了頓,似是思考了幾秒,他又回答道:“大概率是不會來了。” 白兔愣住,忍不住脫口問道:“那我們在這里守著作甚?消磨時光,消遣自己?!” 白琉璃在它屁股上踹了一腳,冷聲道:“大凡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我們都不應該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