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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瑟的,像話本子里寫的大俠那般,她雙手叉腰,大聲斥道:“哼,今天本姑娘心情好,饒了你們的狗命,還不快滾,以后再讓我看到你們在這里打劫,我便見一次揍一次!” 土匪們:“......” 默默地看了看少女身后的男子,土匪們狼狽的慌忙離開。 見著土匪都走了,少女折身走回男子身邊,卻是不待她說話,男子突然對著她拂身,鞠躬道謝:“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敢問姑娘尊姓大名,若是以后有機會,在下一定報答姑娘的恩情。” 美人突然道謝說是要報恩,嚇了少女一跳,她生怕美人說出什么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的話來,還好還好。 唇邊揚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少女笑著對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說道:“我叫木諾一,公子貴姓?” 微微垂眸,男子輕聲回道:“在下......白琉璃。” 第2章 一頓飯 知道了彼此的名字,木諾一本想和美人就此告別,但是...... 美人的模樣狼狽不堪。 美人手無縛雞之力。 最重要的是,美人也去圍香縣。 俠女心作祟,木諾一小胸脯一拍,在美人兒感激不盡的眼神中應(yīng)諾道:“既然我與公子同去圍香縣,便好人做到底,將公子送回家吧。” 白琉璃面上的感激之情更甚,輕聲回道:“如此,便有勞姑娘了,在下實在感激不盡。” 木諾一笑著擺手:“白公子不必這么客氣。”...... 二人一番客套后,便一齊上路了。 有白琉璃跟在身后,木諾一也不好走得太快,她放慢速度將就白琉璃,兩人慢悠悠的走在山道上,如果忽略風(fēng)高夜黑,倒是頗有幾分野游的意境。 木諾一忍著饑餓和連日的疲憊,終于在天亮之前,和白琉璃一齊趕到了圍香縣。 圍香縣是鳳棲國南部最大、最繁華的縣城之一,此時天剛剛破曉,街上已經(jīng)有不少商販在支攤子準(zhǔn)備擺攤了。 突然,一陣米糕的香味撲面而來,激得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的木諾一差點流口水,不待白琉璃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撲到米糕攤前問賣米糕的大娘:“大娘,米糕怎么賣?” 大娘應(yīng)道:“一塊米糕兩文錢。” 木諾一 一邊往兜里掏錢一邊說“給我來兩塊。” 兩塊米糕,一塊自己吃,一塊給白琉璃。 接過木諾一手里的米糕,看著小丫頭狼吞虎咽的樣子,白琉璃輕輕咬了一口米糕,然后微微蹙眉,味道一般,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糯米雞的味道。 三下五除二啃完了米糕,木諾一剛抬眸,便瞅見白琉璃手里的米糕幾近未動,于是,她不解的問道:“這米糕香軟可口,味道很是正宗,公子為何不吃?” 白琉璃:“在下......不餓。”他不喜歡吃米團(tuán)子! 不餓? 看著白琉璃看米糕時面上微微露出的嫌棄表情,木諾一心里暗忖:又是一個嘴刁的公子哥! 既然到了圍香縣,也算是送佛送到西了,于是,木諾一向白琉璃拱手道別:“既然到了圍香縣,我與公子,便就此道別吧” “姑娘,我......”白琉璃欲言又止。 木諾一挑眉,問白琉璃道:“公子還有何事?” 微微低眸,白琉璃誠懇的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我想請姑娘吃一頓便飯,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木諾一:“這......,這,公子您太客氣了,不必......破費的。” 白琉璃:“木姑娘,就算是盡地主之誼,在下也該請姑娘吃飯的,更遑論姑娘對在下還有如此大的恩情。” 木諾一摸摸自己的頭,“我......” 白琉璃再接再厲:“木姑娘若是不答應(yīng),白琉璃會良心不安的,姑娘可是覺得白琉璃身份低微,所以......,看不起白琉璃?” 木諾一:“我沒有,我不是,我......”等、等等,身份低微又是什么梗? 白琉璃:“那姑娘可答應(yīng)?” 木諾一:“那,好吧。”...... 答應(yīng)與白琉璃一齊吃一頓飯,這將會是木諾一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決定,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天色尚早,現(xiàn)在吃飯也不合適,而且這個時辰也沒有哪家飯店開門,所以,和白琉璃再一番客套后,木諾一決定先跟著白琉璃回“家”。 ...... 站在南風(fēng)館門前,木諾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白琉璃面上露出的凄然和掩飾不住的惶恐之色,她感覺就更不好了。 “公子,這......” 電石火光間,木諾一福至心靈,驀地明白了白琉璃方才那句“身份低微”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 南風(fēng)館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老鴇打扮的中年男子從門里奔了出來,待看到門外站著的白琉璃和木諾一時,他渾身一僵,隨即暴跳如雷道:“你個賠錢的......東西!” 罵人還舌頭打了一下結(jié)。 “現(xiàn)在死回來了?!方才黑風(fēng)鎮(zhèn)的陳老板送信來,說是等了你一宿也不見人影,甚是氣憤。這一大早的我正打算帶著人出門尋你,沒想到你這喪門星的倒是自己回來了,好,甚好,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身材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一邊罵著人,一邊向白琉璃撲過來。 看著身側(cè)可憐無助的白琉璃,木諾一咬了咬牙,心一橫,站到白琉璃身前,解釋道:“白公子昨夜在圍香縣外的叢林遭遇了土匪,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怎可這般不問青紅皂白就罵他,太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