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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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白喬猝不及防,愣然間,男人已經順勢扯著她的手腕朝巷子外走。 她穿著鉛灰色的細高跟鞋,在劇中那個年代是當下的最新款,從西洋那邊傳過來,還是劇里那位“陸萇均”給她買的。 因方才走的急,身上的衣物都沒換,手上更是還戴著屬于劇組那價值不菲的玉鐲子。 沒走兩步高跟鞋尖就卡在了石板縫隙間,她一怒,甩開了傅西岑的手,鞋跟剛好抽出,整個人也慣性朝后仰,眼看就要摔到在地,卻又適時被傅西岑給拉住。 煙雨巷里,她穿著旗袍,妝容精致,一挑眉一眨眼間都帶著媚,一種能讓人頃刻間就束手無策的媚。 大抵還是她這身戲裝太過吸引人了。 各種雜糅的情緒被傅西岑全隱沒在眸底,也沒趁機對她摟腰搭肩,只拽著她的手臂,繼續往前。 “傅西岑,我待會兒還要拍戲呢。” 見他漸漸慢了步子,白喬趁機用拍戲的借口來提醒他。 誰知這人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停住,側頭目光涼悠悠地落在她臉上,男人眉目清冷,但帶著森森然的冷意,嘴角噙了幾分暴戾,“狗屁玩意兒,不拍也罷。” 她一怒,有些話便不經腦子就說出口,“您養尊處優高高在上哪知人間疾苦,可我要還債還想挽回名譽,不然你以為當初我樂意給你下藥?”你又算個什么玩意兒。 當然,最后半句她是憋在心里的。 可他依舊是不顯山露水的怒,繃著嘴角,眸里深不見底,眉宇間又重重地壓抑著極其危險的情緒。 他低嗤了聲,“那你樂意給誰下藥?” 同時,扣著她手腕的手指用力,幾乎再重幾分就要捏碎她的手骨了,他又陰測測地補充了句:“或者說,你又樂意去爬誰的床?” 她也成心和他抬杠,毫不嘴軟,“自然是喜歡我的有錢男人。” “呵。”他冷笑,“比如江黎川?” 她一怔,有些啞口無言。 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時隔一月,她對他一無所知,他卻好像將她翻了個底朝天。 當然,她既出來拍戲了,也沒刻意藏著掖著,只要人想,稍微動點兒手段就能查出來。 …… 黑色的賓利歐陸就停在路邊,長生見青瓦墻下走出來一對俊男靚女,熟男熟女了,他識趣地下車為兩人拉開了車廂門。 白喬先一步上車,長生站在車門口不經意間投過去一個眼光,卻也被短暫的驚艷到了。 女人穿著裁剪合身的旗袍,露在外的皮膚呈現冷白色,彎腰坐進車里時,水滴狀的耳墜子在發間若隱若現,端著清冷可卻無意識又讓人覺得嫵媚。 長生似乎有點明白了傅西岑對她如此不同的原因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還真是句至理名言。 《詩經》里說:白茅捆扎,有女如玉;恐怕此刻的白喬至于傅西岑,這兩句話最貼切不過。 傅西岑狠狠剜了長生一眼,目光像冰冷的刀子,長生縮縮脖子,低聲說,“爺,那兩個已經處理了。” “回酒店。” 男人不多言,只回應長生這三個字。 上車之后,白喬跟傅西岑也幾乎沒有交流,側頭看著窗外。 直到車子停在酒店門口,白喬晃神看到對街的酒店,那可不就是自己現在住的么? 他們到溫城彭州來拍戲,整個劇組都住在里。 酒店對門也是酒店,只不過檔次稍微高些罷了。 傅西岑給她開了車門,等她出來,白喬猶豫了會兒,抬頭盯著他,”傅先生還真是喜歡強人所難。“ 男人一臉疏淡,眼尾勾出的笑意不及眼底,“你乖乖聽話,我又何必?” “乖乖聽話?”她重復他的話,旋即變了臉色,“我可沒忘記在傅家,在你的院子里,你口中的一字一句。” 包括他母親口中的一字一句,但凡她真有點兒嫁入傅家的心思,每每想起,那些話不啻于萬箭穿心。 傅西岑單手搭著車門,遠看長生拿著車鑰匙朝酒店泊車小廝而去,他壓低聲音,聲線低啞,“是,但我依舊忍不住想——” 她瞇起眼睛,抬頭仰望著他。 只聽他說,“上你。” 能有人把風花雪月講的這么直白也是挺沒皮沒臉的。 她手指緊緊扣著車門框,隨后踩著高跟鞋下車,傅西岑拉過她的手,刻意重力捏著她的手心。 “你別捏,手疼。” “因私廢公,你還有理說自己手疼了?” 她臉上盡是冷漠的神色,面無表情地接話,“但我的確打的手疼。” 男人語氣沒有一點點責備之色,微微側頭看她一眼,一條嫩白纖細的手臂從質地精良的布料下露出,從削尖的肩往下墜,直至女人蔥白的手指隱沒在他大掌下。 他狀似意外地道,”這劇組刻薄是刻薄,倒也舍得花錢。“ 有門童拉開了酒店大門,白喬稍微點頭表示謝意,她揚起唇角冷哼,“可不是呢,不然十幾萬的玉鐲子能隨隨便往我手上戴。” 劇組從上打下,拋開人品不談,其它方面倒是做的足,從不在道具上精簡,有關場景、服飾、各類物件是能還原就還原。 這不,劇中“陸萇均”見她病情嚴重,偷將官邸里自己母親將來要傳給正宮兒媳婦的玉鐲子給偷出來拿給平如是戴,這玉鐲子自是有一番故事的,所以用的也是真貨。 但白喬還沒來得及歸還。 馬路對街,自酒店大門走出來一個穿黑色斗篷的高挑女子,她在下臺階的時候頓住,朝對街看去。 小助理跑到前頭給她開車門,轉頭卻見她愣著沒動,只好又跑上前來提醒,“安姐,我們該出發啦。” 易安摘下墨鏡在助理的攙扶下下臺階,眼神平靜無波,仿佛剛才瞧那眼不過走神。 這廂,兩人進了電梯,空間逼仄,便顯得傅西岑身上的壓迫性也足了些。 白喬不動聲色地往墻邊挪,沒兩下被男人一把撈回,手指趁機在她腰部摸了一把,“統共就這么大點兒地方,你能往哪兒躲?” 說著,手指又在她腰上多捏了幾下,英挺的眉蹙起,似是有些不滿,“比之前好像瘦了些。” “你天天跟人斗智斗勇,你看你瘦不瘦。” 他側首低頭,眼神有些高深莫測,“所以,看起來也是沒斗過是么?“ 她靜靜看著光滑的鏡面印出來自己的模樣,眉頭輕擰著,難得認真地說,“我再次復出,大概是所有人心中的難平意。” 電梯在頂層停下,白喬問他,“為什么你總能住頂層?” 彭州跟溫城比起來,算是小地方。 酒店挺多,但真正排的上檔次的也不過幾家,來來往往拍戲的劇組也多,有錢有勢的也多,難保酒店最好的套房已經被預定了。 但傅西岑似乎總是個例外。 “無知。”他冷嗤。 他開了門,見她還站在門口,略微勾了唇,“要我動粗?” 她抬腳走了進來。 幾乎在她進來的瞬間,傅西岑將人拉到自己懷中,“砰”地一聲門自身后合上,緊接著,女人脊背就抵上了冰涼的門板。 傅西岑掐著她的腰,低頭望著她。 白喬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呼吸有些急,垂著眸,人顯得有點兒沒生氣,“傅西岑,我有點兒沒懂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雙臂一攬,她徑直撞進了他懷中,兩人身體貼的緊,相互身上的溫度都在攀升。 他眼底覆蓋著層層疊疊的陰翳,霧重暮靄,只是語氣有些輕佻,”私以為,我什么意思都明明白白說出來了,你裝不懂呢? 她一怒,臉上又添了幾分薄薄的紅暈,“外人都說溫城傅家長子神秘斐然,不過是個登徒子。” “是。”他手在她腰上摩挲幾分,大方地承認。 卻在此時將她松開,白喬趁機小跑往房間里去了,算暫時脫離了他的桎梏。 傅西岑眼看著軟玉溫香離開,一道窈窕的身影往里間去了,他也沒跟上去,只稍微提高了嗓音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就在這里待著,那劇組,暫時就別去了。” 女人急急忙忙從里面跑出來時,傅西岑已經站在門口了,修長的指輕輕搭在門把手上,黝黑深邃的眸底映出她怒氣分明的臉,倒像是早知道她要出來,在這里等她一般。 “你要把我困在這里?” “你昨天晚上不是等一個場景又等到夜里三四點么?睡一覺。” “傅西岑——” 她到門口,門正好關上,也是奇怪了,這門她從里面根本就打不開。 出來的急,手機錢包什么都沒帶。 知道事實這一刻,她心里想的竟是這回舒麋鐵定要生氣了。 等冷靜下來她扶著額想,為什么傅西岑知道她昨天晚上等到了三四點? …… 下午四點,舒麋找遍了沒找到人,跑去找黃導,卻見黃導眼神有所閃爍,只用一句”急什么,反正她下一場戲是明天夜里“就將舒麋打發了。 傅西岑鮮少親自出馬處理渣滓,多數時候都是長生默默就做了。 幽閉的暗室里,他負手站在燈下,身后跪著兩人,語氣平淡得仿若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扔局子里。“ 有人磕頭求饒,但無濟于事。 另外一人見求饒沒用,企圖威脅,“我們沒有罪,你才是犯罪!” 男人慢慢轉身,一半的臉都隱沒在黑暗里,只聽他語氣冷若寒霜,“你以為,給你按個罪名是很困難的事情?” 長生狠狠踢了他一角,威風得不行,“只要想,我們爺能讓你們做一輩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