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情欲兩極在線閱讀 - 【情欲兩極】(71)

【情欲兩極】(71)

斯嘉索性就這么赤裸著走出衛生間,看得躺在床上隨手

    翻著雜志的齊鴻軒一陣陣地發愣。

    看著妻子就這么走到柜邊,彎腰拉開抽屜,渾圓的裸臀彷如一個白中透粉的

    大蜜桃,深邃的溝壑間似乎傳出陣陣精靈的誘惑歌聲,齊鴻軒小腹處騰地升起一

    股邪火,猛地竄起身,沖過去一把抱住妻子。

    宋斯嘉驚叫著被他按倒在床,她這會醉意濃重,四肢酸軟,抵抗不得,再說

    最近也確實很久沒有zuoai,醉酒又令她特別亢奮,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捶了丈夫兩

    下,連半推半就都算不上,就配合地熱吻起來。

    齊鴻軒這大半個月來一直在吃中藥調理身體,醫生也建議他禁欲,雖說沒有

    絕對禁止,但他還是決定嚴格遵從醫囑。憋得久了,自然特別饑渴,直接提槍上

    馬。本以為缺乏前戲,妻子rouxue會有些干澀,沒想到此刻的宋斯嘉無比敏感,一

    碰就濕,汁水濃潤,長流不止,泡得他的下身都黏膩不已,陰毛全都濕得一縷縷

    卷到一起。

    被插入后的宋斯嘉激情十足,放聲高叫,雖說她平日上了床也不靦腆,但像

    今晚這副g上天的樣子,還是與往日迥異,齊鴻軒心里有些打鼓。

    莫非……難道……不會吧?

    宋斯嘉感覺很興奮,可齊鴻軒的狀態卻不好,只堅持了不到五分鐘就射了。

    宋斯嘉仍在醉中,時不時就會迷糊一陣,剛開始甚至都沒意識到丈夫已經完事,

    還在不斷向后聳動臀部,期待撞入的roubang可以插得更深。沒想到丈夫突然抽出rou

    棒,一股溫熱的水流從xue口淌出,順著大腿往下流,她這才意識到原來丈夫已經

    鳴金收兵,她的欲望還吊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失神地嘟囔了一句:「啊?已經

    射了?」

    這話落在齊鴻軒耳中,使他的心情更差。

    結束后,宋斯嘉又去簡單擦了擦下身,這次都懶得再去找內衣穿,就這么一

    絲不掛地裹上空調被直接睡了,沒幾秒鐘就睡得深沉。

    十點半左右,客廳里隱約傳來手機鈴聲,齊鴻軒詫異地看了眼妻子那邊的床

    頭柜,發現平時宋斯嘉放手機的位置空空如也,知道肯定是她迷迷糊糊地把手機

    落在了客廳里。看了眼身邊沉睡的宋斯嘉,他心里快速地轉著念頭,跳起身跑去

    客廳,接起電話。

    拿起手機時,齊鴻軒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那個「方老師」打來的,心里

    有氣,接通后沒有馬上說話,聽對方很關切地問:「在家了吧?路上順不順利?」

    齊鴻軒聽著他這副熟稔又溫柔的口吻,非常不快,更何況他的話里隱約還有

    種宋斯嘉是離開他身邊回到家里的感覺,更使他氣惱。只是他好歹也是學人,從

    小被管著,沒有罵臟話的習慣,此刻手里又沒有任何證據,他也不能不管不顧地

    沒把肚子里的氣全撒出來,只是生硬地說:「我是宋斯嘉的丈夫,她已經睡了。」

    方宏哲沒想到會是齊鴻軒接電話,頓時有些慌亂,語無倫次地接了幾句話,

    匆忙掛掉電話,他這副做賊心虛的嘴臉更讓齊鴻軒起疑。

    &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

    手機看片:LSJVOD.

    正因為憋了一肚子氣,所以齊鴻軒今天才想找吳靜雅發泄一下。盡管很長一

    段時間以來,這女人對他好像沒了興趣,在他還沒開始吃藥禁欲時,就好幾次推

    了他的約會,但齊鴻軒覺得兩人的情分應該多少還有些,隔了這么久,說不定會

    有些想念吧?沒想到吳靜雅的脾氣變得更大,非但一口回絕了見面約會的要求,

    反倒還對他冷嘲熱諷了一番。

    真是豈有此理!

    帶著一腔怨氣,晚飯吃著也沒滋味,妻子在飯桌上跟他閑聊,齊鴻軒幾乎完

    全沒聽。飯后,他去書房工作,很快又要和導師一起出去搞交流,有些資料需要

    準備。宋斯嘉收拾碗筷,順便幫他熬藥。恰好三周的療程結束,今天要吃最后一

    包藥。

    差不多過了四十分鐘,藥熬好了,宋斯嘉將盛著藥湯的杯子送進書房,放到

    丈夫手邊。

    「可算是吃完了!」宋斯嘉咧咧嘴,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大三時,她也曾

    連續兩個星期天天熬中藥喝,一天三回,每次都要喝下一大碗又苦又酸又澀的藥

    湯,深受其苦,覺得那滋味實在難熬,所以想跟丈夫「同仇敵愾」一下,慶幸他

    終于暫時吃完苦頭。

    可這話在齊鴻軒聽來,卻有別的意思,一股邪火控制不住地竄上來。

    宋斯嘉被丈夫狠狠地嗆了幾句,一時莫名其妙,她剛忙完家務,又給丈夫熬

    藥、送藥,怎么就迎面撲來一陣怒火?她生性大方,不輕易置氣,卻也不是沒有

    脾氣,這一下也變得很不高興,耐著性子問丈夫到底為什么發火,如果工作不順

    手,不妨暫停休息一下。

    齊鴻軒看著妻子的淡定,不知為何越發覺得火大,把昨天宋斯嘉在他射精后

    嘟囔的那句話翻了出來,問她是不是現在對他很不滿,是不是自從醫院檢查結果

    出來后,她就一直對他的性能力不滿意?

    宋斯嘉根本不記得自己昨晚說過那么一句話,即便真說了,她也不覺得就有

    多嚴重,但見丈夫如此在意,就先說了聲抱歉,解釋道:「哪有什么不滿意?你

    又沒什么問題,無非就是在檢查的那段時間里,jingzi不太健康,調理一下不就好

    了?再說,jingzi質量不太好,跟性能力是兩回事,好吧?不管滿意還是不滿意,

    總要有個對象吧?這段時間,我們zuoai都很少,我不滿意什么呀?你想多了。」

    「哼,就是因為很少zuoai,所以才不滿意啊!你沒有需求的嗎?你還是說說,

    你跟那個姓方的是怎么回事?」齊鴻軒氣急了,連心里對妻子的懷疑都不再掩飾。

    「什么怎么回事?」宋斯嘉完全沒想到夫妻間拌嘴,怎么突然跳到了方宏哲

    身上,關他什么事?

    「昨天晚上他大半夜給你打電話,是什么意思?」齊鴻軒冷笑著看著妻子,

    故意沒說方宏哲在電話里說了什么。

    宋斯嘉原本很鎮定,聽到方宏哲昨晚給她打過電話,倒是有些慌了。她今天

    只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打給mama,一個打給一位老友,用的都是快捷設置,一直

    沒打開過通話記錄,至今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電話存在。她和方宏哲之間雖然沒

    有任何值得心虛的瓜葛,可誰知方宏哲在電話里會說些什么?萬一他以為接電話

    的是自己,故態復萌地又表達一番對自己的愛慕,那不就麻煩了嗎?

    「他說什么?」宋斯嘉想先試探一下。

    齊鴻軒卻想看她在慌亂下會不會露出馬腳,就是不肯明言:「哼,你可以猜

    他說了什么!」

    宋斯嘉冷靜了一下,她畢竟身正不怕影斜,只怕方宏哲亂表白而已,也就沒

    有過分地忐忑,坦然說:「我猜不出他會說什么,應該就是最普通的問候吧。可

    能因為昨天吃完飯,他見我喝醉了,還問過要不要送我回家,所以后來特意打個

    電話來問問我有沒有安全到家。」

    「呵呵,特意到半夜才來問你有沒有安全到家?」齊鴻軒故意把晚上十點多

    說成半夜,想繼續給宋斯嘉施加壓力,「你是坐他的車回來的?這個姓方的好像

    特別關心你嘛,他不是才來崇大沒多久嗎?你跟他關系怎么變得這么好?」

    宋斯嘉能聽出丈夫的口吻有些陰陽怪氣,淡然說:「我坐林倩的車回來的。

    我和他是一個課題組的,可能和一般同事比起來,接觸機會多一點。」

    「不止這些吧?上次你們在上海是怎么回事?」

    「上海?那次去上海就是開會啊,怎么了?」

    「那次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后來說自己在洗澡,為什么要騙我?」

    這是齊鴻軒手中掌握的最靠譜的實錘,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我沒騙你啊。」宋斯嘉被丈夫說得摸不著頭腦。她其實已經把上海之行時

    的細節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方宏哲答應過她今后不再糾纏。話說回來,那幾天

    里壓根沒發生什么值得記住的事,過去快一個月了,誰還去記那么多細節?她倒

    還記得在房間接過丈夫的電話,確實是剛洗完澡匆匆沖出來接的,隨口就理直氣

    壯地說出「沒騙你」這三個字。

    這下齊鴻軒可逮著理了:「你還說沒騙我?你不是說自己一直在房間看資料

    嗎?其實不是吧?我告訴你,你接電話那次,不是我次打,之前我打了好幾

    個,從八點多一直打到你接電話為止,你自己算算中間隔了多長時間?那時候你

    根本就不在房間,為什么要騙我說哪兒都沒去?你到底干嘛去了?是不是和那個

    姓方的在一起?」

    宋斯嘉被丈夫連珠炮一樣的質問搞得有些發呆,過了好一會才把整件事串起

    來,不由得感到后悔。早知如此,還不如當時就對丈夫說實話,當然那樣一來,

    她還要解釋方宏哲此前對她的糾纏,也是樁麻煩,更怕丈夫會多想。但無論如何,

    也比對丈夫撒了謊,卻被抓住破綻要強啊。

    世間事就是如此,同樣一件事,早說和晚說,主動說和被發現之后被動解釋,

    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宋斯嘉只好耐心將那天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遍。

    齊鴻軒冷笑,似乎不怎么相信,又問:「還有你們去長沙那次,姓方的晚上

    給你發短信,叫你去他房間坐坐,又是怎么回事?我現在才發現,你們兩個經常

    一起出差啊,是不是每次都會在一起坐坐啊?普通同事會這樣嗎?」他現在也是

    不管不顧了,也不怕提起這件事,就再也瞞不住他偷看過妻子的手機。

    丈夫對她有質疑,宋斯嘉可以理解,但他此刻的口氣,令她很不舒服。她當

    然也是時間就想到,除非丈夫趁她不備偷看了手機,否則不可能看到那條短

    信,按照一般的吵架邏輯,宋斯嘉此時根本不必回答,而是應該揪著齊鴻軒偷看

    她手機這件事擴大戰場,把水搞渾。但她不想那么做,她的目的不是吵贏丈夫,

    而是解決問題。

    她又原原本本解釋了在長沙那次發生的事。

    齊鴻軒還是冷笑。他心里其實基本上已經信了,照他對妻子的了解,既然她

    能耐著性子有問必答,一件件事解釋得合情合理,那九成九說的是實話。齊鴻軒

    擔心妻子會移情別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他始終堅信一點,以宋斯嘉的個性,

    如果想搞外遇,她多半會時間向他提出離婚,而不是暗中出軌;退一萬步講,

    就算她暗中出軌,一旦被自己發現,她多半也就坦然直言,順便提出離婚,不會

    再狼狽地砌詞辯解,巧言令色。

    可現在的問題是,今天他在氣頭上不顧一切挑起了爭吵,把過去掩蓋的問題

    全都掀了出來,即便他現在理智上已經冷靜下來,情緒上也不能立刻接受。

    他必須把這場架吵下去,不能弱了氣勢,不能立刻認可妻子的解釋,否則今

    晚他孤注一擲般大鬧一場,豈不變成無理取鬧了?就算不再爭吵,也不能給妻子

    好臉色,必須讓她明白,自己這次是真的生氣,不會那么容易就消火。

    再說也不能保證這次宋斯嘉就把全部事實都交代了,齊鴻軒覺得有必要讓妻

    子警醒,讓她知道現在她的信用已經降到了谷底,而他并不是什么都被蒙在鼓里,

    只是平時顧全大局,從不說穿。

    至少還要冷戰幾天,然后再慢慢和好,到時也能展示自己心胸寬廣,不再跟

    她計較。

    齊鴻軒冷冷說了句:「哼,誰知道你還瞞著什么事!?你自己想想吧!」說

    完,他陰著臉走出書房,沒過多久,宋斯嘉聽到他開門離家的動靜,不知他去了

    哪里。

    宋斯嘉端來的那杯藥還放在桌上,齊鴻軒沒有碰過,此時已經沒了熱氣。

    差不多與齊鴻軒走出家門同一時間,沈惜恰好回家。

    今天是周末,下午他去茶樓看了看生意,晚上則在一家潮州清湯牛rou火鍋店

    請徐蕾吃飯。

    前幾天,高考成績已經公布,徐蕾考得非常好,以她的考分,報北大、清華

    有點懸,但像寧南、崇大這樣的985名校,基本十拿九穩。如果膽子大敢報志愿,

    再加上一點好運氣,就算是北大、清華也不是絕無希望。

    盡管考得很理想,徐蕾還是怏怏不樂,這令張沐霖大為不解。當然,也只有

    小丫頭自己才明白在不爽什么,她最終只考到全市第17名,和沈惜的那個賭約,

    她輸了。

    其實,經過這半年沉淀,無論沈惜還是徐蕾,都不會真把當初的賭約放在心

    上。所謂「一個愿望」的賭注,發愿初心不過是讓徐蕾安心于最后半年的高中時

    光。慣性作用對人的影響是很大的,長時間遠離過去的生活方式,在正常軌道上

    行進得久了,徐蕾本人的想法慢慢變得與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考出像樣的高考

    成績,進入滿意的大學,成為徐蕾自己真正想要的目標,已經無需「一個愿望」

    來激勵。

    但是,輸了就是輸了,徐蕾還是免不了郁悶。

    要是贏了,就可以提一些過分的要求,看那個老頭子一樣的男人會怎樣尷尬

    為難,那多好玩啊!怎么就輸了呢?

    昨天,高中的班級開了畢業告別會,好多同學都哭得稀里嘩啦,徐蕾沒什么

    感覺,同班里算得上朋友的本就不多,經過上次雷耀庭找人在網上散播謠言,徐

    蕾在學校里的形象更是受到了影響,與大多數同學間隔閡更深。再說,僅就經歷

    而言,徐蕾的心理年齡遠比絕大多數同班同學要老得多,同齡人會有的那些青春

    悵惘,對她來說,有些幼稚。

    今晚這頓飯,對徐蕾的意義比昨天那場告別會重要得多。

    張沐霖和王逸博也在座,班主任理應到場,而王逸博……按徐蕾的說法就是

    來蹭飯的。小丫頭基本只和自己看得順眼的張老師說話,毫不掩飾對王逸博那一

    點點小小的輕視。

    三個年輕的成年人帶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吃飯,這個組合看著也挺有意思。

    既然考分已經公布,沈惜當然要問徐蕾在志愿方面有什么想法。雖然馬上就

    要開始報志愿了,但徐蕾還是沒想好,以她的成績而言,選擇不少,反倒令她猶

    豫,她甚至還沒想好要不要離開中寧。

    「嗯,留在中寧,或者去外面,各有各的好處,還有幾天可以慢慢想,不急。」

    沈惜對此不準備發表太多意見,徐蕾是個有主見的小姑娘,她的人生從現在

    開始,應該盡可能掌握在她自己手里,他沒有必要什么事都對她施加影響。

    「打賭我輸了,是不是啥要求都不能提了?」徐蕾還是對輸了賭約悶悶不樂。

    沈惜哈哈一笑:「你輸了,還想搞花樣?」

    王逸博幫腔:「愿賭服輸哦!」他和張沐霖都是剛聽說那個賭約,他性子開

    朗,當然不至于把小丫頭的態度放在心上,但有了嘲笑這個傲嬌小鬼的機會,也

    不會輕易放過。

    徐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理他,小聲嘟囔道:「那這半年,我真的很辛苦

    嘛……」

    沈惜攤攤手:「那也沒辦法,約定就是約定。不過,你可以等等看,也許在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還會有些別的好事降臨。」

    徐蕾轉了轉眼珠,突然拿起身前的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頓,扭臉對王逸博說:

    「干一杯!大男人,喝酒扭扭捏捏的!」王逸博躺著也中槍,苦笑著拿起杯子。

    說實話,他在這件事上還真有點沒面子,喝起酒來居然還沒這剛畢業的高中女生

    爽氣。

    張沐霖警告徐蕾不要喝太多酒,但已經畢業的小丫頭嘴硬地反駁說,高中生

    行為規范已經管不到她。張沐霖沒法反駁這句話,只能眼睜睜看著曾經的學生

    「挑釁」丈夫。

    徐蕾最近半年與過去相比幾乎是脫胎換骨的安分和刻苦,張沐霖是看在眼里

    的,反正已經考完了,成績又很理想,這丫頭想瘋一陣,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

    眼。再說,從徐蕾完成高考的那一刻起,張沐霖就不再是她的班主任,從她倆平

    日里的交流習慣來看,今后可能會像朋友一樣往來,而不是師生。

    沈惜任由小鬼「折磨」表弟,反正有張沐霖盯著,王逸博也不至于吃太大的

    虧。

    看著眼前幾個人說笑、斗嘴,沈惜多少有些感慨。

    徐蕾的未來會如何,沈惜不知道,但至少會比那個半年前沒有遇到他,順著

    原本的人生軌跡走下去的小丫頭要好一些吧?

    沈惜手里還有一筆將來能幫這女孩啟動人生的資本金呢,剛才他說的「別的

    好事」指的就是這個。

    從雷耀庭那里「敲詐」來的兩百萬元,沈惜至今還攥在手里。當時他隨口對

    雷耀庭說有十個人均分這筆錢,其實真正想給的就是今天在座的這三人。其中一

    半,他會在表弟舉辦婚禮當天用紅包的形式送給他們夫妻;另一半是為徐蕾準備

    的,算是她被無辜卷入那場短暫的網絡風波的合理賠償。

    但沈惜從沒對小丫頭提過這筆錢。不僅高考前沒說,就算到現在他還是不想

    說,至少要等徐蕾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以后,再告訴她還有這筆錢的存在。如果

    不是考慮到如果徐蕾選擇去外地讀書,將來很可能慢慢斷絕與他之間的聯系,沈

    惜甚至想過,要把這件事保密到她大學畢業。

    對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來講,突然有筆百萬級別的存款從天而降,未必是件

    好事,沈惜不想去挑戰小丫頭的志氣和格局。

    等徐蕾按照她本人的設想選好大學,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好好討論下這筆錢的

    使用方法,可能更好些。

    飯后,剛買了車的王逸博主動提出送徐蕾,這樣沈惜不必繞道,可以直接回

    家。

    剛進家門,沈惜就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裴語微帶著一臉認真的神情,刷刷

    刷地翻著手中的幾頁紙,時不時又往翻起的筆記本屏幕上看幾眼。

    「還在忙?」

    「嗯。」裴語微對男友露出一個略帶疲倦的笑臉。

    「對那份調整方案有意見?」

    「對……哎,你怎么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裴語微猛地抬頭。

    沈惜坐到她右手邊的沙發上:「要是沒意見,這份方案就算再復雜,這兩天

    也該看完了,你還用得著大周末晚上愁眉苦臉?這都看不出來,白當你男朋友了。」

    「唉……」裴語微長嘆一口氣,靠回沙發背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說實

    話,我真的不太喜歡做這些事,但我爸對我有要求,有期望,又不能不做。」

    「嗯……」沈惜本來想問她真正喜歡做的是什么,想了想決定暫時不提。這

    個話題有些大,將來有的是時間慢慢討論,今晚還是集中精力討論她在干部調整

    方案上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呢?」

    「別的我也沒看出什么來,但是你看這兩個人。」裴語微把手里那幾頁紙遞

    了過來,沈惜接過,快速瀏覽一遍,這是兩份干部人事檔案,一個叫區智杰,3

    7歲,原本是集團總部所屬B2B國際事務部副主管;另一個叫朱勉,46歲,

    是集團下屬一家建材生產企業的副總。

    「這兩人怎么了?」

    「這個,區智杰,要去朱勉那家建材企業當老總;朱勉,要到我們集團新成

    立的創新戰略研究室當主任,你覺得這樣的安排有沒有問題?」

    沈惜沒有回答,對這兩人他都不熟,只是剛看過一遍人事檔案而已,不可能

    馬上說出道道來,裴語微在這件事上明顯已經考慮得很成熟,他匆匆提出的些許

    意見,不可能給她任何實質上的幫助。

    「你覺得有什么問題?」沈惜明白裴語微不是在求教,而是想向他求證自己

    的想法有沒有道理,那就索性先聽聽她的意見。

    「我看了他們兩個這兩年在原先的崗位上的業績、榮譽、考評……」裴語微

    把筆記本電腦轉過來對著沈惜,上面開了一堆文檔,茶幾上也放著另外幾疊紙質

    文件。

    「他們兩個的學歷不同,經歷也有差異,但都是多面手,基本上從生產到質

    保,從市場到行政都不算陌生,朱勉的基層經驗更豐富,年輕時連物料管理都干

    過。朱勉是個特別踏實的人,從進我們集團開始,一直在那家建材企業,已經二

    十多年了。區智杰的評價,基本上是這個人特別聰明,而且很有主見,作風很強

    硬,就算是副手,也經常會提出和主管不同的意見,從來不怕人際上的摩擦。」

    「聽上去,是兩個能干的人。」

    「是,我對他們兩個都沒有任何意見,可是,我總覺得,這次的崗位調整,

    把他們放的位置似乎不太對。」

    「哦?」沈惜又低下頭,開始第二遍瀏覽手中的人事資料,順便思考裴語微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顧慮。

    「我是這樣想的,在生產企業做事,最重要的是經驗和態度,而在戰略創新

    部門,更看重的是沖勁、膽量和思維。所以,這兩個人的位置是不是擺反了?」

    裴語微說出自己的想法,卻不怎么有底氣。

    沈惜默然不語。

    「而且,這個區智杰在工作作風上是受過一些批評的,最常見的一種意見就

    是剛愎。那家建材企業本身效益很好,整個管理流程非常合理,干部層磨合

    得也好。有時候,聰明人會特別喜歡用調整現狀來展示自己和前任的不同,以此

    凸顯自己的聰明,如果區智杰把聰明用在改變前任形成的很多規范和慣例上,恐

    怕反而會破壞原先的穩定。而朱勉嘛……說實話,他畢竟只是中專畢業,而區智

    杰是博士,選朱勉而不是區智杰去創新戰略研究室,我也有點想不通。當然,這

    些想法都只是從文件上得出的,純粹的紙上談兵,可能很幼稚。」

    沈惜笑了:「不幼稚啊,有道理。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于無算乎?經營

    企業也是打仗,認真思考總沒錯。你有這些想法,挺好啊,愁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跟我爸說呢?」

    沈惜略感奇怪:「調整干部,又不是你裴副總監的職權范圍,既然叔叔特意

    讓你看這份名單,就說明他想聽你的意見,為什么不說?」

    裴語微苦惱地摸摸鼻子:「問題是,行政部和人事部給我爸這份調整方案的

    時候,我也在旁邊,我爸特意挑了其中幾個人出來討論,這兩人都被提到,我爸

    對他們的任職方向是很滿意的。」

    「哦……」沈惜恍然大悟,「你是覺得叔叔都沒意見,那就可能是你自己想

    多了,是吧?」

    「是啊,我在經營方面,既沒有理論知識,也沒有經驗,所有可能會有一些

    外行人的想法。我知道,這算是我爸對我的一個考察,我也不想表現得太差。」

    沈惜托著下巴陷入沉思,手指下意識地搓著手中的紙張,發出輕微的「沙沙」

    聲。過了會,他問道:「既然你這么想,那不提這些想法也正常,為什么發愁?

    不說就是了。」

    「因為我覺得這樣的安排有問題,不說出來,我自己心里不舒服,說服不了

    自己。」

    沈惜贊賞地一笑:「嗯,這是你的責任心,你是對的。既然有明確的想法,

    應該跟叔叔提。」

    「可我爸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幼稚?」

    「你爸既然要你看過之后給他意見,為什么又要在你面前特別強調這兩個人

    的任職方向他很滿意呢?」

    裴語微一愣,偏著腦袋想了一會:「也不是光提了他們兩個,還說到好幾個

    人了呢。」

    「但畢竟他們兩個被特意提到了,對吧?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像領導開會前

    說今天大家暢所欲言,然后剛開會他就說我先把我的意見說一下嗎?你覺得如果

    攤上這樣一個領導,下屬還能暢所欲言嗎?」

    裴語微若有所思:「你是說……」

    「叔叔用心良苦。」

    裴語微低下頭,仔細思量了一會,神情放松許多:「那我就把我的看法跟他

    提一提吧。」

    「嗯,而且你最好在提過意見之后,再補充一句……」

    「什么?」

    「你現在得出看法的主要依據是這些檔案、數據,但紙上得來終覺淺,一個

    人是不是真的像這些資料所展現的那樣,也不一定……」

    「所以還應該再全面了解一下?」

    「是啊,可以當面談,可以側面了解,方式有很多。當然,你只需要提出這

    個意見,事情具體怎么做,不可能由你裴副總監出面。」

    「哦……」裴語微再把這件事翻來覆去地想一遍,覺得心里基本有底了。「

    OK,我明白了。哎呀,有你這個高參,真是稱心如意……該怎么獎賞你呢?」

    「嘿嘿嘿……」沈惜故意露出一臉色色的笑。

    「等會好好獎賞你!」裴語微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對了,歆歆問我,

    咱們要不要跟她一起去日本玩?我們可以去高野山啊!」

    「她要去日本啊?傷好了?這么快?」

    「差不多了吧。她昨天去醫院拆線,說醫生覺得她恢復得挺好,以后都不用

    去醫院換藥了,等傷口慢慢好就行。醫生說她這個傷啊,只要注意一點,不引發

    炎癥,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再說,他們的行程安排在下個月初,又不是這兩天

    就走。」

    「他們?還有誰?」

    「她哥哥,就是那天晚上在醫院見到的那個。」

    沈惜認真想了想,下意識地摸著鼻尖。裴語微這個建議讓他有些動心,說起

    來,他確實很久沒去旅游了,和裴語微在一起后,兩人也沒有一起出去玩過,可

    他不想與裴歆睿和她的異母哥哥同行,雖然那小丫頭不惹人煩,但要沈惜和裴旭

    生的一對兒女一起出游,還真是毫無吸引力。

    再說,他莫名也有些不喜歡裴歆睿的異母哥哥,說不出任何理由,只是一種

    直覺。或許只是因為他是裴旭生的兒子?

    「你想去嗎?」沈惜覺得應該尊重女友的想法,如果裴語微很想和堂妹一起

    去日本玩,那他也可以遷就。

    「我啊?說真的,興趣不大,聽說歆歆他哥哥要組織一幫朋友組個團,那些

    人我都不認識,一起旅游挺麻煩的,但我又覺得放個假也挺好。」

    沈惜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下個月初?你不是還要參加同學婚禮嗎?具體

    哪天?」

    裴語微拍了下巴掌:「對哦!我看看……唉,算了,懶得翻郵箱。反正不管

    哪天,跟他們出發的日子挨得都挺近的,那我就不去了。」

    「無所謂,等有時間了,我們兩個自己出去玩。哎,說到玩,你好像很久沒

    有跟你那群閨蜜一起玩嘍?」

    裴語微咧嘴笑道:「嘿嘿,是啊,她們都說我重色輕友,哈哈哈……」

    「嗯,我就知道你是貪圖我的美色!」沈惜嬉皮笑臉地自夸一句,逗得裴語

    微忍不住做了個鬼臉,又問,「沒別的什么原因吧?」他希望不會是自己之前強

    調過的代溝方面的問題,導致裴語微在與閨蜜交往時產生多余的顧慮。

    「沒什么,就是我突然覺得,總跟她們一起瞎玩,沒什么意思。」

    裴語微說的確實是心里話。去年剛回國那段時間,她和閨蜜們一起玩的機會

    比較多,一方面是闊別多年,難免想多聚;另一方面也是種無奈,因為較早出國,

    所以裴語微在國內沒有「高中同學」和「大學同學」這兩個對一般人來說非常重

    要的成年后的交際圈,能來往的除了少數幾個小學、初中同學,基本脫不出自幼

    認識的那群閨蜜。這些朋友,絕大多數是因為父母一輩就有交情,所以從小學甚

    至幼兒園起就認識了。隔了這么多年,各自成長后,難免在個性、愛好、價值觀

    等方面有許多差異,剛開始湊在一起瞎玩,沒想那么多,時間久了,慢慢也就有

    了淡淡的隔膜,分出了遠近。

    尤其是和沈惜相遇后,裴語微總是不自覺地想要讓自己變得更成熟穩妥,當

    然就更與閨蜜團里好些個性張揚,不計分寸的妹子顯得格格不入。對此她倒也不

    太在意,反正對她來說,只要裘欣悅這樣少數幾個貼心朋友還在,也就夠了。

    「那就隨你高興嘍。不想跟她們玩就拉倒,有興趣聚呢,也別想太多,去玩

    就是了。」

    「好!你快去洗澡!洗完出來給你獎賞!」

    「能不能不洗?」沈惜故意湊到裴語微身邊,作勢要抱。

    裴語微尖叫一聲,跳起身來:「一身汗!我可是洗得香噴噴的,快去洗!」

    沈惜哈哈大笑,轉身上樓。

    被郭煜拒絕,使吳靜雅生了一整天悶氣,雖然在齊鴻軒身上發xiele一二,但

    還不足以安撫情緒。這種傷面子的事,最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混蛋算是什

    么態度!

    為了找些樂子,周一晚上,她約閨蜜薛蕓琳出來逛街、喝咖啡,只是她們兩

    個各有心事,雖說約到一起,但都顯得心不在焉,逛得索然無味,聊起來也都有

    些敷衍。

    吳靜雅不清楚,她的閨蜜最近也在為男人而苦惱。

    自從上個月底上海一別,薛蕓琳就與黃子君基本上斷了聯系,只撥通過兩三

    個電話,對方總是說不了幾句就找各種理由匆匆掛斷。選秀節目結束后,黃子君

    和整支樂隊好像也沒回中寧,坊間有不少關于他們的傳聞,說他們已經得到大音

    樂公司的青睞,簽約后正計劃要推出單曲。

    說起來,薛蕓琳現在收到的打擊要比閨蜜嚴重得多。郭煜對吳靜雅而言無非

    是個還不錯的炮友,而薛蕓琳基本上是把黃子君視作本以為今生不會遇見的愛人。

    吳靜雅對郭煜只是頗為不滿,而薛蕓琳如今對黃子君,卻是充滿恨意。

    月初是她的生日,可到了那天,黃子君卻沒有任何表示,別說回中寧來和她

    見一面,連聲問候都沒有,這不能不讓薛蕓琳失望之余,暗自心傷。

    因為上次黃子君接了石厚坤的電話,薛蕓琳總是擔心丈夫會不會對自己有所

    疑心,所以這一個月里過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越軌的舉動,否則她早就發動

    圈內的人脈,想法把黃子君揪出來了。

    薛蕓琳有很多問題想找黃子君問個明白,他如今的冷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她也想知道那晚在上海究竟發生了什么。

    薛蕓琳絕對不信那晚真像黃子君說的那樣,只是自己和他兩個人一起瘋玩。

    她不是雛兒,更不是傻子,又不是沒玩過多P,第二天早上自己前后兩個roudong的

    酸脹感,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難受,怎么可能是黃子君一個人折騰出來的?

    一開始,薛蕓琳覺得可能自己真像黃子君說的,在不知情狀態下喝了些G水,

    而黃子君則可能和整個樂隊一起磕g了,在大家都無法自控的情況下,來

    了場三男兩女的大亂交。第二天清醒后,黃子君不知道該怎么交待,索性編了套

    瞎話。這倒也能解釋事后他為什么含糊其辭,甚至后來一段時間始終避而不見。

    如果真是這樣,雖然薛蕓琳也不會就此輕饒黃子君,但不是不能再給機會,

    畢竟吃過藥后,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但至少隔了一段時間,等大家

    都稍微冷靜些,黃子君應該向她說明實情,而不是試圖一直瞞下去。

    這種想法隨著黃子君拒不現身的時間越來越長而改變,薛蕓琳產生了新的懷

    疑,自己遭遇的會不會比之前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在君樂隊出人意料地戰斗到最后一刻,惜敗于決賽夜前最后一場PK的那期節

    目播出后,因為結局的強烈戲劇性,網上的討論非常熱烈,君樂隊自然順勢又迎

    來一波熱捧。緊接著,有些隱晦的傳言在圈內也悄然散播開來。

    據說君樂隊之所以能取得比絕大多數人所以為的要好得多的成績,完全歸功

    于他們在賽前滿足了金主的要求,送了個女人給金主爽。有人說那個女人就是女

    鼓手唯唯本人,也有人說是樂隊的腦殘粉主動獻身。這是在圈內少數人中流傳的

    秘密,而薛蕓琳一聽立刻就想到了自己。難道黃子君那天把自己迷暈后,送去給

    金主玩了?是金主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后來的一切也就都能解釋了。而且整件事的性質發生了質

    的變化,如果說大家都磕g以后無意識地亂交一夜,那只能說是意外,主

    動把自己獻給金主玩弄則是赤裸裸的出賣,薛蕓琳絕不可能糊里糊涂就讓這件事

    過去,必須要問清楚。

    可無論后來她打多少電話,黃子君一直保持關機。在中寧娛樂圈的熟人中打

    聽,也都說最近沒聽說君樂隊要回中寧,他們好像一直在上海活動。

    薛蕓琳越來越相信,猜想是對的。

    她歇斯底里地對自己發了一通脾氣!

    人生中唯一一次想要談感情,卻瞎了眼找到這么一個對象,薛蕓琳毫不留情

    地結結實實抽了自己兩個響亮的嘴巴。

    她絕不會就這樣算了。君樂隊以為今后去上海發展,就可以把自己撇開?他

    們敢出賣自己,是真的以為紅了以后,自己這個中寧某娛樂公司的小小總監就沒

    有利用價值了,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嗎?他們忘了,能去參加那個選秀節目,靠

    的就是薛蕓琳的人脈,一支剛開始有些小名氣的樂隊,想要毀掉他們,真的沒有

    那么難。

    薛蕓琳咬牙切齒地發誓,一定要讓黃子君知道,他犯了一個多么嚴重的錯誤。

    這樣內心充滿怨念的薛蕓琳,能不把暗黑負能量傳遞給閨蜜就不錯了,吳靜

    雅根本別指望從她這里得到安慰,兩個各懷心事的少婦閑坐個把小時,毫無營養

    地說了會話,依舊心事重重地道別,各自回家。

    把吳靜雅搞得如此郁悶的那位罪魁禍首,此刻倒是精神煥發,渾身充滿干勁。

    雖然時間還沒到,但他早早就把頻道鎖定在央視五套高清頻道,今晚他不準備睡

    了,凌晨三點那場歐洲杯比賽,他肯定要從頭看到尾。

    這是他和袁姝嬋之間的場較量。

    今天早上一上班,郭煜就在QQ上找袁姝嬋瞎聊:「要不要今天就開啟賽

    季?」他倒沒指望對方會答應,只是時不時提醒一下,說不定哪天她就有了興

    趣。

    午飯時間,袁姝嬋來了回信:「比什么呢?」她正在午休,閑著無聊,看到

    郭煜在QQ上的留言,哪怕為打發時間也可以閑聊幾句。

    上周,由之前兩家高速管理企業合并而成的中寧市高速公路管理有限公司正

    式成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見過袁姝嬋和是肇明、陳懷墨等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依舊擔任公司副總,也還是管黨群部的費家勇居然力主讓她當了新公司黨群部的

    副主任,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新公司合并未久,有些部門忙得一塌糊涂,有些則無事可做,黨群部暫時屬

    于后者,袁姝嬋閑得發慌,郭煜的那個建議確實很有意思,說不定會很好玩。

    「我們賭球吧。」郭煜既然主動提出建議,當然是已有計劃。

    「賭球?」袁姝嬋不解。

    「今天有歐洲杯八分之一決賽,我看你的博客,過去每屆世界杯都會寫幾篇

    文章,也算是半個球迷吧?」

    「唉,那是有幾個球迷朋友,湊熱鬧一起看幾場球,隨便寫幾個字,你沒看

    我主要就只聊我喜歡的那幾個球星和一兩支球隊嗎?」

    「那你也不算完全不懂球啊,所以我建議,我們就賭今晚的比賽,你我各選

    一方,誰選擇的球隊勝了,誰就算勝。」

    「嗯……這倒是個辦法。」袁姝嬋隨手就在網上查今晚的轉播計劃,「哎?

    有兩場比賽啊。」

    「嗯,我建議賭場,意大利對西班牙,名氣、實力都很均衡,正好用來

    打賭,很公平。」郭煜覺得自己想得很周到。

    沒想到袁姝嬋悶了一會,突然說:「不要!」

    「啊?」

    袁姝嬋有自己的算計:「我真不是很懂球,就是看個熱鬧。意大利和西班牙,

    對我來說是同級別的球隊,誰輸誰贏都有可能。要在這兩隊里面選誰贏的機會大

    一點,我完全只能瞎蒙,而你肯定比我懂,這對我不公平。賭足球勝負,肯定是

    對男人相對有利,所以形式上要對我有一定傾斜,這才公平,我建議賭第二場,

    英格蘭對冰島。」

    「呃……」郭煜有點猶豫,他覺得后面這場英格蘭隊的優勢太大,聽袁姝嬋

    的意思,她肯定要選英格蘭,那自己等于就是要打一場九成要輸的仗,這何苦來

    的?

    仔細想想他又釋然,誰勝誰負其實沒那么重要,畢竟如果這個游戲真能玩下

    去,自己也不可能回回都贏,總有輸的一天。現在的重點在于,要趕緊把袁姝嬋

    拉進這個游戲中來,體會到其中的樂趣,樂此不疲地和自己一直玩下去。只要開

    始這種游戲,只要兩人確保公平比賽,對結果不耍賴、不食言,對郭煜來講,終

    歸不會吃虧。

    「好吧,英格蘭對冰島,一個是傳統強隊,一個是黑馬,你先選吧!看你是

    想選個保險的,還是賭個大的?」

    不出所料,袁姝嬋選了英格蘭。

    這場比賽,將決定接下來究竟是自己玩袁姝嬋,還是被袁姝嬋玩,郭煜怎么

    能不熬夜看比賽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