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夫夫育兒的美食人生_分節閱讀_28
“如果你們認為這可以阻止我們抓住你們,可就打錯如意算盤了。”勞倫捧起熱茶暖手,開玩笑道。 威爾笑了,舉起手道:“你抓到我們了。” “所以雖然這種事不該把身為外人的你們牽扯進來,但我們局里現在如一團亂麻束手無策,不能放任危害再擴大下去,史達琳執意讓我來你們談談,說會豁然開朗發現新的切入點從而偵破案情。”勞倫說道,“因此只好抓住你們扯進其中了,如果你們真像史達琳說得具有出色的洞察和分析力,請借助給我你們的能力吧。” 史達琳為了能幫助勞倫破案,使兇手盡快自食苦果,令傷害不再蔓延,作為牽線人已將他們的來意在電話中大致和漢尼拔講過并得到漢尼拔的應允。 “是不是現在仍然會在半夜里醒來,克拉麗絲,”漢尼拔叫史達琳的名字道,“聽到嘶叫?” 威爾想到晚上史達琳打來的那通未接來電。 史達琳將甜膩到可以麻痹口中苦感的馬卡龍投入口中,“已經不再經常了。” “我們發現被害者多為外來者,”勞倫喝了下午茶說道,“他們的胸腔被撕開,像被兇禽猛獸啃食過一般,局里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棕熊出現在了市中,除了沒在被害者身上找到相關DNA。我們查了全市路況監控也沒有發現可疑動物的出現。” “熊的愛好是咬頭,而不是撕開胸腔。”威爾指出他們的切入點不對,“那些外來者是猶太人嗎?” “有猶太人,但不全是,被害者們的唯一共同點只有是外來者這一點,他們彼此互不認識,沒有絲毫關聯。”勞倫說道,“這正是這令局里陷入了一團迷霧。不是納粹主義所為,也不像無差別行兇。到底有什么是我們沒發現的點在,可以讓我們進行嫌疑人排查。現在可以說是一點嫌疑進展都沒。” 勞倫拿出檔袋,擺出來案發現場和遭到暴虐的尸體照片在茶桌上,以及一份案卷給威爾看。 威爾看了照片和案卷后,說道:“一個來自上流階層,有自我身份識別混亂的連環殺人兇手,他對自我身份混亂得就像一頭沒有父母帶領教導的幼獅。從這些傷口的撕毀程度可以看出,而這些卻都不是被害者的致命傷。” 那天勞倫收到線索,兇手在上流社會的晚宴中尋找獵物。然而卻一無所獲,當局懷疑可能是有人混淆視聽給出的假情報。 “你是說,兇手只有一個人,還是一個年輕人?”勞倫不敢置信地說道,被害者出現的速度之快,量之大,無論如何也無法讓人將其和一位出自上流社會的年輕人聯系在一起。 “一頭雄獅,從他的能力可以這樣稱為,”威爾給予兇手一點認可地說道,即便他和他的前輩們比起來的確算不上大,“從這些外來者成為被害者來看,兇手并沒有將他們看作同類,而僅僅是看作低等食物鏈中的一環,被害者出現的量大是因為他不管怎么進食都不會覺得飽,但并非來自于他胃的饑餓,而來自于他心的空洞。他想模仿獅子的捕獵方式,但他卻永遠不會成為一頭真正的獅子。” “兇手是混血?”勞倫得到暗示,警敏地問道,如果真是如此案情可謂得到了很大一步的突破。 “排查那天你安插過的宴會中的賓客名單,也許會發現你們想要的線索。”威爾說道。 “這,太厲害了,僅憑這些照片和對案卷的分析就可以洞察到這一步……”勞倫不禁驚詫道,“史達琳對我說過你曾經有在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朋友,是不是你以前也想成為一名探員?”因此在這方面下過不少功夫,得以受過專業知識地獨具慧眼地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 威爾笑了笑,未作回答,問道:“冒昧地問一下,本地警局中有誰也是外來者嗎?” 威爾的話令勞倫突然變了神色,汗毛凜立,午后一陣刺骨冰冷的風吹過。 “我是,”勞倫說道,“我是在幾年前調過來的。” 威爾看向了史達琳,“還有你,史達琳,你們要小心處事。” 枯葉飄落,新芽即將萌發。 “那是在我十歲的時候,因為家庭因素,我去到了母親的表親的牧場,她的老公是位牧場主。”史達琳在漢尼拔建議下說出一直埋藏在她內心深處的童年陰影,那是她第一次在鐵一般的黑暗中聽到嘶叫聲。這也是漢尼拔答應為他們分析案情的交歡條件。 身周是重重環繞的植物迷宮,身邊是她這段時間來悉心照顧她的朋友和足以令她信任的人。 曖昧的安全感終于使她說出一直以來無法啟口無法正視,從未和任何說過哪怕是心理輔導員的內心深處的私密。 “牧場上放養著很多羊和馬之類的動物,但它們大多有身疾或毛病,它們被放養在牧場里然后被宰殺做成膠或肥料,還有被做成狗的食品。”史達琳說至此,想起不愿想起的黑暗,忍不住停下來緩解情緒,使聲音可以繼續正常地說話。 “那對還只是十歲的你而言一定很難捱吧。”威爾說道。 “我想救那些可憐的動物,但我卻什么都不能做。在牧場里有一匹我親自照料的好夥伴,患有眼病的母馬‘漢娜’。一天夜里,我從黑暗中驚醒,聽到了凄厲的嘶叫聲。是春天的羔羊,他們正在牲口棚里遭宰殺。”史達琳說道,“我什么都不能做,除了逃走。所以我終于下定決心逃走,不然我也將親眼親耳目睹聽見漢娜被宰殺。我離開了牧場,來到了一家兒童收容的慈善機構,路德會教友之家。” “那一定使幼小心靈的你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不幸的童年。”漢尼拔伸手拭去史達琳眼臉下的就要盈出的液體。 史達琳這才倒下了一口氣,發現自己在回憶講述間竟不自覺地已經淚濕了眼睛。 “黑暗的貪婪之口吞食著你珍愛的一切,你是否認為抓住那些吞食被珍愛之人的兇手,就可以使你腦海中的嘶叫聲消失?”漢尼拔說道。 史達琳沒有否認地沒有回答。 威爾從史達琳的眼中看出了她的自毀傾向,因為童年時對那些和自己相處過的牲口,和“漢娜”懷有無法解救它們的愧疚之心,自幼以來盤繞在她腦海無法散去的凄厲嘶叫,驅使著她愈往危險的連環殺手靠近。 殉身,或是救贖。即便是她自己也不明白她想要的到底是哪個,可以追求到的又是哪個。 但威爾知道漢尼拔知道。 走出植物迷宮時,漢尼拔說有一件東西想給史達琳,作為他們來造訪時所帶的限量甜甜圈的回禮。 漢尼拔進屋去拿他的回禮。勞倫接到了當局打來的電話,走到一邊去接聽手機。 “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你看起來似乎有什么建議想要給我。”門庭前剩下史達琳和威爾,史達琳帶著微笑問向威爾道。 “跑,”威爾說道,“這是我的建議,越遠,越快。” “謝謝你的建議。”史達琳道,“但我有我的覺悟,這是我入職時對著我的職業所發的神圣誓言。” 沉湎不是覺悟,而你也并非神圣。但威爾并沒有將后一句話說出來,而是點頭尊重了史達琳的選擇。沒有人可以喚醒自甘假寐在自己編織的夢中的愛麗絲。 第25章 晚上。 威爾和維杰寶寶一起在客廳搭建著玩具。看著雪球從六英尺高的貓架上飛躍下來,維杰寶寶鼓著掌發出了驚呼聲。 漢尼拔接到了史達琳打來的感謝電話,因為漢尼拔讓史達琳在睡前才打開禮物看,祝她能有個安和的睡眠。 威爾回過頭看了一眼接電話的漢尼拔,他知道史達琳并不單純,她有她的黑暗面,她理智聰明有野心,漢尼拔如此評價她。 “不必客氣,”漢尼拔對著手機說道,“晚安,克拉麗絲。” 那是一幅史達琳穿著白裙教袍,懷抱羔羊的圣母瑪利亞素描畫。威爾見漢尼拔在書房描繪過,畫中人像與羔羊栩栩如生,令人安平寧靜。 史達琳看著漢尼拔送她的素描畫,抱在懷里躺進了被子中,陷入了安和的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