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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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很空曠,以黑白灰為主要基調,裝修風格冷淡簡約,和它的主人一樣沒有一絲煙火氣。 煙灰色的窗簾半開,外面天氣霧蒙蒙的,房間里同樣一片昏暗,空氣中還彌漫著男女交合后特殊的yin靡氣息。 藕荷色的禮服早就被男人撕碎了,破爛一樣的丟在床腳,連同女孩那條濕透的白色小內褲。 黛蔻擁著被子坐了起來,不過是幾個動作,她便出了一身汗,她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毫不留情地碾過一樣,尤其是那兩腿之間,又酸又漲還火辣辣的一抽一抽的疼。 她動了動臀部,稍稍合起雙腿,私處就像突然被拔了塞子一樣,嘩的一下涌出一大股濕熱的液體,黛蔻身體一僵,默默抱緊身上的被子,抿了抿唇,看向站在窗前一言不發看著她的男人。 男人背著光,她看不清他的神色,房間里除了兩人的呼吸,靜得可怕。 黛蔻舔了舔干澀的唇,嗓子經過一夜的哭喊呻吟有些啞,她吞了吞唾液,有些猶疑喚道:“…老師…” 時景宜默了默,抬腳走向她,明明幾步遠的路,黛蔻卻覺得漫長極了,漫長到她呼吸都開始下意識放緩,生怕泄露出自己真實情緒。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如今的局面,她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是她先動的手,是她緊緊地貼在男人身上蹭,是她不知羞恥的勾引求歡,她甚至……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袍坐在床邊,他身上有些涼,發尾微微濕潤,撲面而來的是薄荷味的淺淡氣息,應當是沐浴露的味道,又冷又涼。 黛蔻睫毛顫了顫,垂下了眼睫,她現在心慌意亂,第一反應就想找哥哥,但潛意識里又覺得不能將這件事告訴寧逸,不然可能會發生一些比較可怕的事情。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難得在那處變不驚的冷淡里顯出幾分溫情,“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看著黛蔻的眼神深處藏著些柔軟,只是黛蔻垂著眼,沒發現。 黛蔻搖頭,其實她渾身都不舒服,腦袋脹痛,渾身酸疼,那處就更不用說了,估計都被磨破了皮,但她卻什么都沒說,只是輕聲道:“我想回家了?!?/br> 時景宜眼神深了深,黛蔻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和一只手臂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玫紅吻痕,印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有種說不出的艷色,時景宜抬手握住黛蔻的手腕,拇指在手腕內側的那枚吻痕上輕輕撫過。 黛蔻被他手上動作吸引,不自覺的盯著看,待看到男人拇指下藏著的吻痕時,臉一紅,這才發現她一截手臂上還有好幾處這樣曖昧的印記。 她隱隱約約的想起,男人的吻似乎不止落在這樣的地方,胸口,腰腹,大腿內側,甚至最私密的地方都男人用唇舌一一膜拜過,只這么一想,黛蔻就覺得渾身上下著火了一樣,燙得厲害,尤其是昨晚身體被藥性控制的自己,那樣放蕩的哭求男人給自己快樂,主動獻上自己的身體…… 黛蔻越想越羞恥,身體縮了縮,精致小巧的下巴就這么藏在了被子里。 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終于抬起,欲說還休地小心觀察男人的反應,男人目光淺淡的看著自己,和以往似乎并無不同,她心里隱隱生出一股奇怪的失落感,昨夜里男人那樣意亂情迷難以自控,為她無法自拔的模樣似乎都成了她的臆想。 有什么柔軟的東西印在了她的眼尾,那是男人的唇,他拇指在黛蔻眼尾嫣紅處摩挲片刻,淡聲道:“跟我在一起。” 黛蔻愣了愣,這是肯定句沒錯,但關鍵是這句話難道不應該用疑問句語氣說出來嗎? 于是她說了句:“可是我是您學生啊,老師。” 他當時怎么說來著? 黛蔻趴伏在床上,臉蛋埋在綿軟的枕頭里,嘴里咿咿呀呀的幾乎叫不出聲,身后男人掐著她的腰來回頂弄,她腦袋里面昏昏沉沉的,像極了那個被酒精和藥效刺激的夜晚。 她記得他好像嗯了一聲,然后說:“那又怎么樣?” 黛蔻暈過去的最后一秒,終于知道為什么這句話這么耳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