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家審神者好嚇人_分節閱讀_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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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 119 章 淡金發色的付喪神沒理睬弟弟的震驚與呼喚, 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驚訝的事。他回頭看了一眼追殺過來了的白發妖怪和緊跟其后的弟弟, 依舊環抱著黑發審神者的腰,沒有松開的意思。 髭切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在他的記憶中, 手肘丸就曾被多次召喚, 但因為堅稱阿尼甲需要照顧、兄弟二人一定得一起出場, 所以總是自行返廠, 還總順手用身邊其他沒有覺醒的刀劍代替自己的掉落。綜上所述,弟弟是有多次被召喚的經歷, 并有著許多靈力儲備的。 而他自己則不同了。髭切自和時之政府簽訂契約成為公務員后, 便神奇地完~全~沒有見過審神者。他一直都是消耗著自身的靈力以及弟弟友情贈送的部分靈力才勉強維持著人形狀態活動。 所以不放手的原因很明了了吧? 作為一把始終沒有被審神者召喚過的非洲刀劍, 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眼前這位長得好看、實力強悍、靈力也異常充沛的審神者的——這可是他迄今為止見到的唯一一位還活著的、身份非溯行軍的、可交談、可碰觸、是切實存在著的、超稀有特定限量版五花強者審神者啊。 髭切小心地避開了埃德加胸前的傷口,面帶微笑地說道:“我和綠丸是兩把聽從審神者指揮的乖巧刀劍男士,但等級實在是太低了,完全打不過后面那個可怕的鬼呀, 因此還希望審神者您能夠幫幫我們。” 言語中似乎想要把和那只白發大妖怪的戰斗完全交給埃德加來處理,自己則在一旁看好戲。 聽上去他的話語和他的心理活動截然相反, 但實際上髭切雖然非常想要現在就締結契約,敲定下限量版的審神者,可自己的靈力已經支撐不了和那只鬼的戰斗,恐怕打完自己也就恢復成刀具的模樣了。 而依靠弟弟丸的嘴炮忽悠住一位氣場強大的審神者, 他又不太有信心,只得期望于這位審神者可以幫忙了。若是沒有被理會,倒也算是了解了對方的品行,若是被幫助了, 那么還可以順便看看這位審神者究竟有多強。 為此,他故意略去了從屬關系中的定語,只說自己是聽從審神者的刀劍,卻并沒有指出是哪一個審神者,也特意沒有提起并未締結契約的審神者是沒有義務保護他們的事實,為退路留了一手。 髭切抬頭緊盯著埃德加的雙眼,然后就看到對方眼神毫無波動地俯視著自己,說道:“好啊。”沒有絲毫停頓便答應了請求。接著,回過頭如趕小狗一樣地揮了揮手,示意后面那位和他長相一致的青年再向后躲遠一些,不要被殃及了后,就向左前方橫跨了一步,迎上了惡鬼那漆黑的火焰。 “……?”髭切對此倒是真的驚訝了。 他微微張開著口,想要說什么卻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抿緊嘴唇一把拽過他那俯沖而來、為兄長擋住了四下惡鬼兇狠爪擊的弟弟,給審神者空出了戰斗的場地。 這個看上去高深莫測的男人意外地好說話啊,是新任審神者不太了解其中細節嗎?還是說戰斗時間緊湊沒有來得及思考? 顛覆了自己的想象,髭切有些疑惑卻也樂得清閑,又拉著吼吼丸(阿尼甲,我是膝丸!)躲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愉快地體會起了被強者帶著刷副本、悠閑劃水的感覺。 對此,那位白發的妖怪更是氣憤,作為大江山之主酒吞童子座下的妖怪茨木童子,他簡直是給摯友蒙了羞! 他既無法殺死這個一看就隱藏了實力的怪物人類,又無法干凈利落地徹底脫身,甚至還被仇人用看好戲的眼神矚目! 最重要的是,自一開始他就一直被這個黑發人類打量著,現在更是被近距離觀察,好似隨時都要掰斷自己的角、砍下另一只手,再順便扒開自己的皮膚好好研究了。 一向樂于玩弄人類、扒開他們的皮享受人類驚恐表情的鬼對此感到了驚悚。若是直接因為打斗戰敗后被開膛破肚他完全可以接受,但只是躲避不進行進攻,還時不時輕松地接近他撩開他右手的衣袖認真審視,猶如在觀察活體實驗品一般。這個人類的眼神激得他寒毛直豎,這還是除了摯友外第一個讓他感到恐懼的存在。 無法阻止人類,他惱怒卻又沒有辦法,只得將氣撒在另一個家伙身上。他干脆停下攻擊,站在原地任由人類拽動自己的手臂進行擺弄,對著墻角的髭切嘲諷一笑:“呵,你不是被叫作‘鬼切’嗎,反而將鬼交由一個受傷的男人處理,自己躲在后面?” 髭切也是被審神者的可怕戰力給嚇了一跳,強大的鬼在他面前就竟然好似只是玩具般,輕輕松松就將其徹底壓制了。但他對于鬼的挑釁完全置之不理,只是歪著腦袋重復了下鬼說出的名字:“‘鬼切’?” 他努力回憶了一下千百年來的記憶,而后眉眼彎彎地說道,“哈哈哈,都是上千年的刀了,名字什么的無所謂啊,我不太記得被叫過鬼切了呢。” 膝丸在旁邊目睹全程,他不禁換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自己想要去報斷臂之仇,卻被路邊的一個人類擋住去路,還被輕松地當作神奇生物又是研究又是玩弄,最后憋了一口氣努力說出了一句嘲諷,結果還被仇人用這種輕描淡寫的方式給彈了回來…… 嗯,不吐血三升恐怕要憋死自己了。膝丸看了看仿佛要當場爆炸了的茨木童子和正在愜意捏著鹿角的審神者,又看了看正一臉苦惱地數著自己到底有多少別稱的兄長,不由對敵方產生了一咪咪的同情。 “……啊,”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星星眼地看向自己的兄長,“阿尼甲剛才說名字什么的無所謂?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才記不住我的名字嗎,不愧是阿尼甲真是豁達啊!”他這樣夸贊著,但心中除了贊嘆就是伴隨而來的苦惱:豁達是值得我學習的品質,但如果阿尼甲能記住我叫膝丸就好了…… ### 刀們正各自苦惱著,而另一邊的戰斗也仍在繼續。 但稱之為戰斗果然還是哪里都不對。埃德加并沒有進行攻擊,他只是用精神力催眠著人群遠離這塊區域,在不造成足以取消祭典的轟動的同時,愉快地對神奇生物進行近距離的觀察而已。 刀劍男士雖說也是妖怪,但這些付喪神刀型就是徹底的刀,人形也是徹底的人形,黑化只是改了個色調,也只有暗墮的造型比較特別,但也屬于普通骨架的范圍。 而蟻后小姐更是簡單,她只是初具人類的輪廓,實際上身體所有的器官與組織都是螞蟻的構造,思維也非常簡單,除了真切想要生孩子的心外并沒有有趣的地方。 但這只白發的大妖怪就不同了,是一種被髭切在心中稱之為“鬼”的生物,外表接近人類,頭頂卻長著類似鹿的角,手臂雖然現在只剩下了一只,但僅剩的手臂也帶有利爪,呈現暗紅色,且更為寬大。 真有趣啊,他的血是什么顏色的? 埃德加笑瞇瞇地看著茨木。 本來已經徹底被髭切的言語給激怒了、妖力暴漲開來的茨木也因此停頓了一秒,繼而假裝沒有看到這個人類正在割開自己的手腕,只是一個勁地對著躲在角落里的髭切冒殺氣。 然后,他終于找到了一個空隙!雖然不知道這個人類在他手腕處小動作的意圖,但茨木毫不猶豫地抓住這巧妙的時機發起了攻擊! 他輕蔑一笑,垂下的手做出了握緊拳頭的動作,于是幾乎是一瞬間,在街上便出現了一只巨大的鬼手,做出同樣抓握的舉動! “呵呵呵呵,無論如何你都只是脆弱的人類,遠不如我這妖怪強大,就更別提吾友了,簡直比不上他的一絲一毫!” 地獄鬼爪——! 這般精妙的時機與刁鉆的角度,再加上審神者大人近距離的站位和毫不設防的動作!這位大人真的可以抵抗茨木童子的全力一擊嗎!膝丸緊張得直勾勾注視眼前的畫面,然而面前的畫面卻突然一閃,他被一只突兀的手用力一推,力道之大使得他不由向左踉蹌了好幾步。 膝丸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應該在審神者身旁的鬼爪赫然出現在了他與兄長當時所站立的地方!都是多虧了兄長奮力的一推,自己才沒有被背后的突襲直接重傷、碎刀。 可惡!鬼果然都是狡猾的存在!假裝是在攻擊審神者,實則其目的卻是突襲兄長嗎! 膝丸咬牙切齒地拔出刀劍,沖上前與那只鬼手搏斗了起來,在刀與爪碰撞中發出了劇烈的金屬相撞的聲響。膝丸擔憂兄長的靈力不足以支撐戰斗,于是干脆用將與鬼手的戰斗變為了膠著的纏斗戰。 而髭切則借助弟弟丸拖住了鬼爪的時機,自己斜踩墻面,借力高高跳起,躍過鬼爪這一巨大的障礙物后在空中以攤位的旗子、看板、屋頂作為跳臺,多次改變身形,躲避茨木投擲而來的暗焰,直接來到了他的身前! 刀光如劃破天空的驚雷,向茨木的左手利落地使出了由高至下的劈砍,“你的手臂,我收下了!”刀鋒幾乎是瞬間就切入了臂膀之中。 “呵哈哈哈,鬼切!你這家伙,果然還記得!!!”茨木怒極反笑,繃住左肩的肌rou,以放棄左手的代價讓刀難以拔出,繼而對著髭切就是一擊腿鞭!憤怒使得他妖力變得越發厚重,這一擊伴隨著一陣骨頭斷裂的響聲,重重擊退了髭切。 “咳啊。”髭切的血液自喉間大量涌出,他用力捂著嘴部,緩了一會兒后輕聲說道,“突襲失敗了啊哈哈,咳。”言語還是一如既往地輕描淡寫,但顯然已經直不起身子,無法站立了。 而那頭,沒有了握住刀劍的手,嵌在茨木左肩的刀自然也就掉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繼而被茨木狠狠地一腳踩住,刀上立刻出現了碎紋! “阿尼甲——!!!”數米開外的膝丸努力飛奔,卻還是來不及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