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掌家小農(nóng)女、重生只為愛你[GL]、狂徒的誘寵、魔君食肆、七零學(xué)霸系統(tǒng)、尋鯨、夫君是未來大魔王怎么辦?、直播修羅場、[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糟糕,師尊又要去作死
“有嘛?有的話咱們弄兩個試試唄。”烤地瓜這玩意在北方不新奇,陳織便不大感興趣。 他前腳將地瓜丟進灶火里,陳媽后腳提著菜籃子進來,看見角落里并排坐著的兩人,“小織你在這兒干嘛呢?快出去,別給人添亂。” 陳織委屈極,指著自己鼻子道,“媽,我還是不是你親女兒了?陳知笙擱這兒就是幫忙,我擱這兒就是添亂?” 聞言,兩人都笑出聲。 陳織更惱,恨恨踩他一腳,憤而出走。 ****** 2、 日光落下來,約是錯覺,陳織總覺得這陽光格外軟,就像陳知笙周圍的一切,他的模樣、說話的語調(diào)、周身的氣質(zhì),都是溫和的。 圈起只手放在眼前,陳織瞇眼看太陽,坐在天井上,雙腿晃蕩,一晃便是一個多小時。 陳知笙找過來,還沒說話,陳織吸吸鼻子,嗅到味道,敏銳回頭,瞧見他手里拿紙巾裹著團黑不溜秋的東西,“它怎么這么香?” 外殼比她平常在外頭買的更加焦黑,香氣也更盛。 陳織目帶猶豫,“里頭不會也糊了吧?” “你吃吃看。” 陳織伸手要拿,陳知笙阻住她,“我?guī)湍惆桑€很燙。” 褪去丑陋的殼,金黃色內(nèi)餡露出,香氣掩不住,一個勁兒往她鼻子里鉆。 “我去,真的好香。”陳織等不及,扒住他手咬了口上去,下一秒眼淚飚出來,含糊不清地嚷,“燙燙燙,陳知笙我要燙死了!救命!” 動作太大,陳知笙手里半大點地瓜被她拂在地上,陳織眼淚汪汪地喝水,不忘心疼地上香得要命的東西。 陳知笙看不下去,想摸她頭,勉力抑住沖動,“灶里還有兩個大的沒好,等下好了再拿給你。” “那好吧。”陳織眨巴眨巴眼。 空氣里響起輕微的貓叫聲。 “有貓。”陳織左瞧右瞧找聲音源頭,轉(zhuǎn)回頭,腳邊已蹲只橙黃色的小橘貓,臉和肚子圓鼓隆冬。 見到它,陳知笙毫不意外,擼它毛,它也不躲,瞇瞇眼繼續(xù)吃。 橘貓肥肥軟軟,陳織伸手撓它下巴,又望陳知笙,“你認(rèn)識它啊?” “之前還在這兒的時候,養(yǎng)過它一段時間。” 陳織點點頭,沒事找事,“你看它啊,沒了你還是長得這么好,脖子都快胖沒了,陳知笙,它真沒良心。” “貓不就是這樣么。”撫在它背上修長的手動作未停,陳知笙不以為意。 嗤了聲,陳織目露不屑,“我以后要是養(yǎng)貓,肯定不養(yǎng)這種小沒良心的。” 陳知笙只笑。 沒接她話,他將地下剩余的地瓜用紙包住,貓兒沒了食物,扒住他袖子叫。 “干嘛不給它吃了?” “貓不能吃太多這種東西,會腹?jié)q。” 橘貓見討不來食物,喉嚨喵嗚一聲,幾躍跳上墻,回頭看他們眼,踩著光倏爾沒了影子。 陳織黑下臉,忿忿不平,“說它沒良心它還真翻臉不認(rèn)人。” 陳知笙安撫她,“你跟只貓計較什么?” ****** 3、 暮色吞噬小鎮(zhèn),陳爸帶陳媽去拜訪從前相熟的幾戶人家。 陳織沒什么興趣,呆在家里,陳知笙留下來陪她。 月光清瑩,陳知笙瞧了瞧,問她,“出去嗎?帶你去鬼屋玩。” “鬼屋?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呢?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你看我信不?”陳織嘴上嫌棄,腳下步子卻不停。 鄉(xiāng)里晚上外頭活動的人不多,大都三兩聚在房內(nèi),烤火閑話。 石板路,悠長一條,走半天,月亮只瞧見他們兩人。 陳織凍得牙齒打顫,“還多遠,再不到,見不到鬼我要先變成凍死鬼了。” “這么冷?” “不信你試試。”二話不說,陳織直將手伸進他口袋,貼住他手背。 寒意透過毛孔鉆進體內(nèi),陳知笙手下意識縮開。 陳織不想鬧他,剛要將手抽出,放回自己口袋,冰涼的手忽而被溫暖覆住。 她手小,在他掌心不過小小一團。 月下他眉眼依舊,語氣如常,“放我這兒吧,我口袋里暖。” 陳織怔住,愣愣看他幾眼,動動唇,什么也沒吐出。 他掌心,真的好暖啊。 到地點,陳織發(fā)現(xiàn)陳知笙口中的鬼屋不過是座廢棄的老祠堂,對聯(lián)斑駁破碎,老舊木門大開,張開黑黢黢的口,乍一看,還真像那么回事。 陳織不大在意,手捂暖了,自然而然收回,陳知笙沒攔。 “我跟你說,里頭要是有鬼,我以后跟你姓。”陳織睨他。 陳知笙笑,“小織,我看起來有那么傻?” “……好吧。”陳織默,“里頭要是有鬼,我名字就倒過來寫。” “不用了。”陳知笙先她走進去,后半句被風(fēng)吹散,擦過她耳邊,“你還是跟我姓吧。” 陳織撓撓頭,“你剛說啥?我沒聽清。” “沒什么。”他站在門口,回望,“不進來嗎?” 挑釁意味太明顯,陳織眉微揚,懶得去計較剛他說了什么,雄赳赳氣昂昂走過去。 “你說你作為個理科生,怎么會信這種東西?” “生活在天.朝腳下,我們當(dāng)然要一顆紅心向毛爺爺,堅定馬克思唯物主義精神不動搖好嘛。” “陳知笙,你咋不說話了?” 陳織回頭,身后空蕩蕩一片。 破碎木門發(fā)出哭嚎聲,似在回應(yīng)她。 突如其來的寒意從腳底升起,陳織喚他,“陳知笙?你在哪啊?” “人嚇人會嚇?biāo)廊四阒啦唬縿e鬧了,快出來!” 暗處忽躥過團黑影,陳織頭皮發(fā)麻,顧不得說話,頭也不回,躥了出去。 走出祠堂,陳織回頭看那個門口,心臟怦怦跳,聲音大到她耳膜跟著鼓動。 她捂住胸口,細細喘氣,先前的氣勢煙消云散。 肩膀忽搭上只手,陳織閉上眼,一道尖叫劃破夜空。 嘴巴被人捂住,背心貼上具寬厚溫暖的胸膛。 “小織,別叫。”陳知笙低喝。 陳織猛然睜開眼,掰開他手,看也不看踢他小腿,“陳知笙你干嘛!人嚇人真的會嚇?biāo)廊说模 ?/br> 緩過氣,陳織神色仍不大好,“你剛?cè)ツ牧耍俊?/br> 陳知笙攤開手,一個精巧的銀鐲躺在他掌心,“去拿東西了,我剛跟你說了,你可能沒聽見。” 接過,陳織疑惑看他眼,“給我的?” “嗯。”他點頭,“我還小的時候,新祠堂沒建起來,這里供奉陳家祖先,長輩們信佛,為了避邪,會拿小孩從小貼身的東西,開光,放在里頭一個地方養(yǎng)著,求祖宗庇佑。” 他看向陳織手里銀鐲,“這個是我的,爺爺奶奶去世后,這邊廢棄了,我的東西他們一直忘拿出來。” “你的東西給我干嘛?”陳織不解。 “小織,我也信佛。”他忽而笑開,唇畔綻出朵清冽雪花,“它能保佑你今晚睡個好覺。” 陳織本想吐槽他什么破邏輯,話到嘴邊,兀的停住。 張揚美目微斜,慣是她肆無忌憚的語氣,“那好吧,我勉勉強強收下。” 銀鐲亮出抹光,她伸出手,鐲子從纖細的腕骨滑下,金屬微涼的觸感,愈發(fā)提醒她,一切多么真實。 那晚,堅奉唯物主義的陳織,竟真睡了個好覺。 ****** 4、 這趟親探得久,過了年初五,一行人方從南城離開,兩小孩還有作業(yè)要寫,再不回去,開學(xué)他們怕是要面對來自學(xué)校的社.會.主.義毒打。 陳織坐不住,家里沒待兩天,開始尋思出去玩。 上學(xué)期有陳知笙這個學(xué)神的大腿抱,加上自己努力,陳織成績進步不少,因此陳爸對她睜只眼閉只眼。 想約誰出來玩,陳織那點心思太好猜。 沈星月癟嘴,拒絕,“要約張霖逸你自己約,別老帶上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對他有意思的是我呢。” 陳織欲哭無淚,“沈星月,我太冤了,我約過他了,給他發(fā)幾次消息,他都沒回我,他是不是去外星,超出移.動覆蓋范圍了?” 沈星月眸光微閃。 陳織察覺到不對,抓住她手腕,威逼利誘,“是不是有事你瞞著我沒說?” “這個吧……” “快說!” “他今天還在我們之前班群里回過話。” 陳織臉色幾變,這么說,他是真的故意不回她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