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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舒錦蕓問,這些話不過是老生常談,根本沒必要特地寫一封密信來。 映兒應了一聲,“嗯。”便將信折好,放回了信封,但手之觸及處,她察覺到了異樣,這信封比平常的厚實不少,方才急迫,竟沒發覺到。 她沿著一側的封口,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拆開,果不其然,里面有三層,皆有字跡。 “里面有東西?”舒錦蕓探長脖子問,手中的湯匙緩慢地攪和著。 映兒沒有回答,從頭上取下發簪,一點一點地將外殼撕離,露出里面的信紙。 一旁目睹一切的舒錦蕓由衷夸贊道:“你真厲害!” 映兒謙虛地笑笑,將信遞給她。 哪料舒錦蕓沒接,道:“你念給我聽便好。” “好。” 通過映兒的復述,舒錦蕓了解了一段陳年往事,也解開了她心中的困惑。 原來當年舒續實有一個青梅竹馬,名為陶凝,在一次進宮赴會中,被表姐惠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后高羽善,以敘舊的名義留在宮中過夜。陰差陽錯之下,她侍了寢,便永遠的留在了宮中。 舒續實也從此再未見過她,只有那幅畫像,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當年的皇上很寵幸陶凝,沒過多久,她有了身孕。可惜她未能見到孩子出世。她在分娩時難產而亡,一尸兩命。 得知這個消息的舒續實像發了狂般,悔恨將他吞噬。再后來,他開始怨恨,恨皇帝為何搶走她卻不保護好她。 也因如此,他開始籌劃謀反之事,勢要為陶凝報仇,他籌劃了整整十年。 可惜世上沒有密封的墻,他的謀劃還是被皇帝看穿,但皇帝沒有深究,僅是暗地里廢其黨羽,沒收其錢財。 皇帝告訴舒續實,陶凝是被高羽善設計害死的,當年陶凝進宮也是她安排的。而現在他懷疑高羽善有更過分的謀劃,讓舒續實秘密徹查。 當時的舒續實全家老少的命都在皇帝手上,豈能不照辦?況且這么多年過去,恨意也淡了許多,看著日益繁榮的大蕭國,他實在是不忍心破壞。 只是他剛被除去黨羽是,勢力大不如前,調查的進展極為緩慢。用了四年,他只查出高羽善與方至簡關系親密,方至簡依靠高家,一路坐到了太傅的位置。 其他的,他們埋藏得極深,還未等舒續實挖掘出來,皇帝駕崩,程奕信繼位,這件事便石沉大海。 如今他身陷囹圄,想必也與當年的調查有關。 幸好,程奕信看了他偷偷保留下來的幾封密信,雖心存懷疑,但還是讓他繼續查下去,也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此次去淮南也是為高羽善與方至簡私通的事,前路未知,茫茫無岸。 映兒念完,舒錦蕓剛好將最后一口粥喝下,心中悵然若失。 平時不茍言笑的父親,竟有這樣一段過往。那母親呢?她知道父親暗地里的籌劃嗎? 父親對陶凝的愛究竟有多深?可以讓他做出如此危險的事,那十年,他有沒有猶豫過,退縮過? “皇上駕到!”門外傳來白音公公尖細的聲音,打斷了舒錦蕓的遐思。 她使了個眼色,讓映兒把密信藏好,才出門相迎。 看時辰,程奕信應該是一下朝就過來,身上的朝服也未脫,腳步匆匆,神請嚴肅,不怒而威。 舒錦蕓站在門口,微低著頭,默默地看著他越走越近。 “參見皇上。”她垂著右手行禮。 立即就有一雙寬大的手將她攔下,是程奕信,“不必行禮了,小心傷口。” 舒錦蕓對他笑笑,道:“無礙,只是些皮外傷。” “也是要小心的,傷口破裂的次數多了是要留疤的。” 程奕信扶著她穿過回廊,到殿廳內坐下。 “刺客的事查得怎么樣?”舒錦蕓一坐下便問道。 白音察言觀色,給剛下朝的程奕信倒了杯茶水,遞與他。 程奕信接過,抿了一口,回答道:“還在查,不過很棘手,那些本就是死囚,藏匿地點很難找,更無法順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者。” 舒錦蕓將未受傷的左手放在了桌子上,側過身,微微前傾,問:“那個襲擊你的士兵呢?他的戶籍居所應該登記在案。” “朕昨夜派人去的時候,他的房子已經被人燒毀,家中無一活口。他在宮內的寢房倒是完好,但搜不出什么東西來。” 程奕信將茶杯放回桌上,雙眸深情地望著舒錦蕓,關心道:“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嗯?” “以后遇到危險,躲在朕身后,不要在沖出來了。”程奕信苦口婆心地勸道。 舒錦蕓聞言有些怒了,道:“要不是我,你早被人砍死了。” 她吼得有些大聲,在場的人都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不是在挑戰圣上的威嚴嗎? 但未曾想,程奕信不怒反笑,寵溺地說:“朕知道你是在保護朕,但朕更希望你平安,相信朕會處理好一切。” “真的嗎?”舒錦蕓喃喃,聲音之輕之模糊,近乎囈語。 程奕信好像聽到般,堅定地答道:“真的!” 舒錦蕓受不住這樣的曖昧,急急將話題引開,道:“碧娘房間里的畫,你查得怎么樣了?” 如果父親書房中的那幅畫是先妃的,那碧娘是否和那個先妃有關?她在太后身邊這么多年,是否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