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居然是巫蠱
楊浩松親自為劉書晴打開了后排座,趙老爺子坐在另一邊向她招手。劉書晴跟張振雄夫婦說完就低頭鉆進后排座。 “這個楊浩松就是我好友的大兒子,接下來我們直接到醫院去,我這個朋友身份有些特殊,戒備有些森嚴,恐怕會撿查你隨身攜帶的物品,書晴要有心理準備啊。” 趙國榮先給劉書晴介紹了前排的楊浩松,再提前對劉書晴透透底,以免待會到了之后,再措手不及。 到達醫院后駕車的司機并沒有從軍區總醫院大門進入,而是從相對避靜的后巷小公路旁邊的小門進去。從經過的綠化旁不時出現的醫院指引牌中,劉書晴能看出這里應該也是醫院的一角,但沒有尋常醫院來去匆匆的人流,這里顯得有些幽靜,偶爾方能看來幾個和家屬樣的人在散步。 “這里是軍區總醫院的干休所,專門規劃出來給為國家辦事的干部軍人,受傷或生病靜養的地方。” 趙老爺子看出劉書晴的疑惑,笑著為她解惑。 一般看病人都是下午,不過因為有楊浩松帶路一路倒沒碰到阻礙。又聽到病情有變,便也顧不得這些虛禮了。 楊浩松被安排在一個單人病房里,有專門負責的醫生和守衛的戰士三班倒,輪流站崗,不明身份的人是不允許進入的,就算是楊浩松家人也沒有權力帶陌生人進來,必須跟上級打報告同意后才可以。 劉書晴咂舌,心中更是認同了張振雄對其身份不一般的論證。 有資格進來的幾個人都有專門的身份牌,包括楊浩松和家人,進來這里都需要戴著可以出入的身份牌。 而且只要出入干休所大門,都要經過安檢,這安檢并非只檢查易燃易爆物品,還有干休所的所有數據和信息都不允許帶出去。 雖然簽過保密協議,不過還是要嚴防緊守。 看到這些,劉書晴蹙眉,直覺告訴她,對方好像不只是因為身份才將安保做到這種嚴苛的地步,一旦被卷入,怕是連自由都要受到限制。 趙國榮并非不明身份的人,為了避嫌,也配合著站崗的士兵檢查他帶來的水果籃,還有劉書晴拎著的藥箱。好在兩個戰士也不是還知變通的人,只是檢出了隨身物品而沒有嚴苛到搜身的地步,檢查完畢一行人便進去了。 進了那層門禁后,原來還不是病房,大概七八米的走廊辦還設有五六個房間,是幾間病房,還有治療室之類的。 他們一進來迎接他的是周必武警衛連的連長劉輝。 劉輝高馬大,面容無須,有點不怒自威的感覺,眉毛是豎眉,整個人給人古板嚴肅的感覺。一打照面就向趙國榮敬禮,“老書記,您好。” “怎么樣了?”趙國榮威嚴問道。 劉輝搖搖頭,“還沒有進展。” 沒有進展就是不太樂觀,趙國榮輕嘆,“帶我去看看他。” 劉輝點點頭,在前帶路,一起去了周必武的病房。 劉書晴和楊浩松緊緊跟在后邊,雙眼不著痕跡的四下看了一番,發現樓道里光是攝像頭就好幾個,各個房間都監控到了,幾乎沒有死角。 越過幾個房間進入最里面的那個病房,里邊很大是套間,進去是個偌大的客廳,里邊坐著幾個人,都是一臉愁云慘淡。 劉輝進去后,對趙國榮說道:“書記,將軍在里邊。”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收勢。 坐在客廳的三個人看到劉輝和楊浩松進來,親自帶著老人進來,都站起身來,知道對方身份不一般。 劉書晴掃了他們一眼,低著頭和趙國榮進了里邊的房間。 趙國榮進了臥室,便看到楊旭東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比他上一次來顯得更加蒼老了,他可比自己年輕了五六歲的啊,見此,他不由地嘆了口氣。 想起兩年前的楊旭東,當兵出身的他身體很是健壯,比他可強了不止一點半點。再看看現在,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躺在那里動也不動了,臉上灰敗,若不是胸前還有起伏恐怕會認為他已經死了。 劉書晴微微側身,觀察著楊旭東,隨即皺起了眉頭,他的臉上罩著一層灰色的氣息,這種氣息只有修煉過功法,產生真氣的人才能夠看到,或者說是感覺到,劉書晴也是在孩子出生后,觸碰到了一點進階的坎才能看出。 雖然還看不出什么,但劉書晴直覺對方的病恐怕不簡單。 劉書晴的目光逡巡在楊旭東身上,楊旭東身上插著各種管子,空曠的房間靜靜的傳來機器的滴滴聲,應該是用來維持病患身體機能的,病人恐怕已經無法自主維護身體的基本生理需求。 “書晴丫頭,麻煩你給看一下吧。”趙國榮轉身對一路沒開口說話的劉書晴說道,劉書晴點頭。 劉輝一怔,一度以為聽錯了,老爺子居然讓個嫩妹子來給他們將軍治安,正想開口,一旁看著的楊浩松上前將他拉住。“劉隊長,先看看。” 劉書晴將藥箱放在床頭柜上,走進后感覺灰色的氣息好似被什么攪動,翻滾起來。 她拉起他的右手為其把脈,脈像很奇怪,時而活躍時而沉寂,而自身的體征又是虛弱無比。 疑惑不解的將手輕輕放下,伸手翻開楊旭東的眼皮,然后從被子里將他的左胳膊拿出來,捏住脈搏,很快她將楊旭東的胳膊放了回去。 既不是中毒的現象,又不似單純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傷陷入昏迷不醒,無明原由的暈迷身體日漸衰竭。 細細感受著剛剛把脈的感覺,蹙起眉頭,這樣的脈像感覺有些熟悉,她直覺自己看過,而且不是前世跟爺爺學醫時接觸過的,那就是在空間里的醫書看到的了? “怎么樣?丫頭,能不能瞧出什么?”趙國榮看到劉書晴檢查完就兀自沉思,心急如焚的開口問詢。 楊浩松也是緊繃著身體瞧著劉書晴。 劉書晴從沉思中被打斷思路,搖搖頭遲疑的道:“我覺得我應該接觸過這種脈像,我,但一時想不起是在哪里接觸過的,老爺子你容我回憶一下。” “好…,不著急,你慢慢想,坐沙發上舒服點,你慢慢想。”最擔心的是劉書晴說她沒辦法治療的話,老爺子此時聽到劉書晴的話一喜,這事有門。 劉書晴沒有推辭,就近坐在沙發上,腦中回憶著近一年看過的海量醫書和病志。 沒過多久,劉書晴雙眸大睜,她想起來了。因為沒有接觸過,再有就是仙俠小說里才出現過的東西,居然在醫書里有記載著怎么驅蠱和治療,所以劉書晴還曾好奇的研究了一陣,那是巫蠱,也就是蟲子。 猛然起身跑回床邊,劉書晴再次用手撐開病人的眼皮,然后重新再次把脈。 邊用念力和妙妙聯系,“妙妙聽到了嗎?” “jiejie,我在呢?是不是寶寶們想進來了?”妙妙清脆的童音傳進耳中。 “妙妙,jiejie在為一個病人看病,還記得我問過你這個世上真有巫蠱的事嗎?現在我好像碰到一個被沾染上的了,但我沒有碰過實質的,所以沒有把握確認,你趕緊幫jiejie看一下。”劉書晴快速將目前的情況說給妙妙聽。 “好啊,jiejie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就行了。” 劉書晴感覺有陣暖流從自己身上流向床上的病人,在他的身體游了一圈就急退回來。 “咦,好丑的蟲子啊,有兩條呢。”妙妙帶著嫌棄的聲音低喊道。 劉書晴心中大定,能找出原因就好,“妙妙,辛苦你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好吧,jiejie記得要帶小麻花給我吃哦。” 找到了最大的原因,劉書晴松了口氣,病人情況看起來兇險,但是找到源頭,就不足為慮了。 身體的傷,包括受損嚴重的身體她都有辦法讓其恢復,但最棘看的是怎么跟趙老爺子和家屬說。巫蠱這東西太虛無飄渺了,如果瞞著不說肯定是行不通的是。 解除巫蠱的工具和藥物都跟正常的治療方法不同,這里看守如此森嚴,肯定不會答應讓她單獨治療,到時準會把她當有病的,所以坦白才是最好的辦法。 看著抬頭定定望著他們的劉書晴,趙國榮親切的略帶小心的問道:“丫頭,有什么事要我們幫忙嗎?還是我這兄弟這病,不好治?” 劉書晴嘆了口氣,“老爺子,說真的,我很敬佩您,您沒有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年輕就懷疑我的醫術,反而信任我,一力推薦我來為病人治病。而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為病人治病,所以我說我有辦法治療病人,您信我嗎?雖然我的方法很不可思議,但真的是針對病人的根源治療。” 劉書晴跟老爺子說了些交心話,目的也是想讓在說服老爺子前做個鋪墊。 “你放心,老頭既然敢保舉你來,就敢擔著事,上級都批準同意,我看誰敢阻止。你盡管放心下手去治。”老爺子是個人精,聽了劉書晴這番話哪有不明白,人家姑娘看出病因來了,但怕別人不信她再加于阻止。 “劉小姐,我也叫你一聲書晴吧,我爸得的是什么病啊?治療時需要什么你盡管開口,我都想辦法弄來。”劉書晴的一番話是楊浩松最近聽到的醫生中,說得最信心最有力的話,怎不令他欣喜若狂,趕緊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