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席先生,你太壞了
“你為什么會知道?” 程靈自問自己做的已經很好,唯恐席時澈發現,就連一些細微的表情都有顧及到,他不可能察覺到問題才對。 “有那么傷心?” 席時澈見她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沾著細小的淚珠,小鼻子紅得像粒櫻桃,委屈而幽怨的小眼神,就像被主人戲弄而撒嬌的馴鹿。 修長有力的指尖卷走眼簾上的淚珠,動作輕柔纏/綿。 “你說呢,還在說風涼話!” 想起剛才醫生說過的話,程靈還心有余悸,平復不下來,她想象不到,如果進來看到的是失去心跳和呼吸的他,她會怎么樣! 也許會瘋了吧! 一想到這個,那股還沒來得及消退的悲傷便充斥全身,體內的細胞還在叫囂著憂傷。 程靈不自覺地用力掐著席時澈的手臂,只有這樣,她才安心。 “我不知道,我要聽你說!” “之前說狠話的時候夫人不是很牙尖嘴利的,怎么現在倒是不說話了?嗯?” 隱隱之中,程靈能夠感受到席時澈隱藏的慍怒! 經歷了剛才的事情,程靈也不打算再隱瞞,反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已經知道了。 而且,她不想再有這種嘗試。 她要讓席時澈知道,這種懲罰,有多么的不人道。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靈動的眼眸抬起,對著席時澈那雙如黑洞般幽深的瞳孔,她抓起他的手,把它放在心臟的位置,好讓她感受到心臟不正常的跳動。 “很傷心,毀天滅地一般的憂傷,呼吸不了,這里,感覺也停止了跳動!” “如果,你不在,也許,我會瘋的!” 掌心碰觸的地方,溫熱,還有輕微的起伏,它能夠感受到那瘋狂跳動的節奏。 她的話,稍微讓席時澈眼底隱藏的寒意消退一些。 “我不想傷害你,更不想讓你受到傷害,sampson那個瘋子,要把我身邊所有珍視的人都殺掉,我已經沒有了哥哥,不能再沒有你的,我寧愿痛的人是我,也不想是你!” “我知道你會笑我傻,你席時澈無所不能,哪需要怕他,可是,當我看著你因為我而陷入危險,差點連命都搭上去,我就不能坐視不理,只要有一點點機會,我都想守護你!” “我不是真的要離婚,只是打算處理這件事后,再跟你解釋的,誰知道,你完全不跟套路走,不管我怎么刺激你,都不肯離婚,最后,還要設個局讓我踩。席先生,你太壞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瘋狂掉下來。 也許她是想得不夠多,也許她的做法在他眼里是多余的,可她只是不想他受傷,只要有可能讓他撇清,她都樂意嘗試。 只是,那份心思而已! 輕輕的,暖暖的觸感印在冰涼的臉頰上,細細碎碎的吻接踵而來,見席時澈溫柔地吻著她的淚,程靈卻哭得越發的厲害。 好像要把這段時間的委屈,傷心,和難過全都發泄出來。 她就像個吹大快要炸開的氣球,哭完之后,程靈覺得,心情也好多了。 臉上的吻卻沒有停止下來,細細地吻到她的眼睛,一直往下,直到粉嫩的唇瓣。 靈動的舌尖在描繪著她美好的唇形,細細地撬開她貝齒,如靈蛇一邊滑溜地伸進去,動作快速,極具掠奪性,帶著懲罰的意味,吻得很兇猛。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她已經不行,整個人靠在他的懷里。 席時澈這才松開她,唇湊在程靈的耳邊,聲音不大,壓迫性卻極強,“再提離婚,我讓你永遠下不了床!” 這威脅震懾力極強,程靈雖然想要出言反駁,卻被吻得失去力氣,只能靠在席時澈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緊緊地摟著她,像要把她融入血液之中。 唇瓣輕輕地吻在她柔軟的發絲上,本來,他是要好好懲罰她的。 誰讓她竟然敢提離婚,那是不管在任何情況之下,席時澈都不允許出現的字眼。 不管是任何原因,都不能提。 只是,見她這段時間受到不少折騰,從進門到現在,身體還在顫抖。 他就不忍心! 就因為他的不忍心,她總是踩著鼻子上臉。 每次說著要好好教育一番,最后,也都是不了了知。 連懲罰都不舍得,更不要說見她擔驚受怕。 “不用擔心,很快,就能抓到sampson!” 聽到席時澈這話,本來滿臉通紅裝死的程靈激動得抬起頭,“這么說?你是不是已經有什么線索?” 想到席時澈連自己離婚的動機都想到,也許,他已經找到什么線索,想到辦法。 “是,又怎么樣?” 烏黑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略有深意。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要故作神秘? 程靈體內的好奇因子一直在咬著她的心,她連忙追問,“席先生,別神神秘秘的好嗎,快點說,到底是怎樣的,想到什么辦法了?” 席時澈挑眉輕笑,“夫人這是求人的態度?別忘記,之前有人可是要離婚的!” 程靈怔住片刻,席先生記仇,不吃虧,還真是永遠都不會變。 這次提了離婚,看來以后,翻身做主人是沒有可能的事了。 程靈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摟住席時澈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樣行了吧,到底有什么新發現,快點告訴我!” 她要手刃sampson這個瘋子。 席時澈搖搖頭,“我可沒說讓夫人親,夫人這是占我便宜,我更虧。” “席時澈!你耍我玩!” 席時澈的意思分明就是讓自己親他,便宜他占了,現在卻說自己占他的便宜? sampson的情況,她很想知道,之前他在暗,他們總是被動,可剛才看席時澈的表情,好像已經想到反客為主的方法。 可是,席先生就是不肯說,還在計較她提離婚的事情。 程靈狠狠地撲過去,把席時澈壓在底下,“說不說,再不說,我要逼供了!” 小手擱在席時澈的肚子上,程靈的重量說重不重,可一點都不輕,壓在席時澈的身上,他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