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誰打你的臉,我毀誰的臉
“席,席少?” 首先驚醒過來的,是孫建清,她早就知道程靈與席時澈的關系,所以此時,并不太吃驚。 然而在場的眾人就沒那么快從驚訝中恢復過來,而那些知道內情的賓客,全都遠離這個是非地,站在頗遠的地方喝著紅酒,愉快交談,沒有插一只腳進去。 現在見席時澈來了,更是冷眼看著那些面露驚恐之色的賓客。 眾人目瞪口呆,他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能在這里看到席時澈已經很驚喜,然而聽到席時澈拋出的那些話,驚喜變成驚嚇。 “席,席少,這是?” 不,不可能的,席少怎么可能看得上程靈這種沒錢沒權沒背景的女人呢? 若是說程家還沒有敗落的時候,程靈還有資格被席時澈玩,現在,她連當玩具的資格都沒有呢。 所以,肯定是他們聽錯的。 只是,現實卻狠狠地打著他們的臉。 賓客戰戰兢兢地面露討好的笑容,席時澈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們。 邁著長腿,徑直走向程靈,目光觸及程靈握著的那只手,烏黑的眸子冷了下來,渾身散發出冰冷的強大氣場。 “松手!” 他的聲音帶著不可小視的威嚴,金心語嚇得抽回了手,這次,程靈沒再拉著她。 金心語臉色越發的蒼白,她知道,席時澈那略帶威脅語氣的話是對她說的。 剛才,那冰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就像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她的脖子,使她呼吸不了。 那種窒息感卻帶上被他關注的興奮感,兩者融為一體,情愫異常的復雜。 她充滿柔情地喊了一聲,“席少。” “臉怎么了?誰傷的?” 溫厚的大手撫上程靈的臉,低沉的聲音使四周的空氣凝固,眾人的心被提了起來。 若是說之前,他們還在猜測席時澈那話的意思,現在看到他冰冷眸子里隱藏的一抹溫柔,基本都清楚怎么回事。 這下糟糕了,沒想到碰到硬板了。 程靈是什么時候攀上席少的?怎么他們竟然一點風都收不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除了驚慌,就是恐懼。 “誰傷了你的臉,我就毀誰的臉,是誰呢,嗯?” 陰鷙,狠辣,似乎只要程靈說出一個人名,那個人就不會有命見到明天的太陽。 四周凝固的空氣已經變成利刃,似乎隨時都有射穿他們的可能。 眾人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插這一只腳。 側頭看向另一邊,那邊的人此時正搖晃著紅酒杯,在看戲呢。 本來他們也有機會成為那一員的,只可惜......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們都沒有對程靈動手。 程靈一把抓住臉上那只毛手毛腳的手,瞪了他一眼,別以為正氣凜然就能掩蓋他這小動作。 “蚊子咬的,我沒受傷。” 她才沒那么弱,誰也不能打她的臉。 “只不過,他們說我是小偷,要趕我走,席先生怎么看?” 程靈可不覺得告狀是一件不恥的事情,有后臺有背景,為什么不會利用。 那些人剛才不是頤指氣使地趕她走么,說她是窮鬼? 用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壓迫她。 現在好了,她就用更高的姿態,壓得他們翻不了身。 “不,不是的,席少,不是這樣,我們只是被蒙蔽了雙眼。” “對啊,是她們,她們說有人證的,所以我們以為那就是事實,我們就是太愚蠢了。” “真的很抱歉,席少,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程小姐是席少的人,這次也是眼瞎,請席少和程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 賓客們變臉變得最快,他們直接把矛頭對向千金姐妹們,同在圈子里,怎么會不知道席時澈的威名呢。 她們連忙搖搖頭,“不是我們,我們也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只是有人證,所以,就信以為真了。” 一個接著一個,全都把自己摘了出來,最后剩下金心語,張一帆還有那個顫抖著身子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不是圈子里的人,她對席時澈的認識也只是最近的新聞報道,然而見其他賓客的態度,懂得審時度勢的她,連忙說出事實,“不,我也是被逼的,是張小姐讓我這樣做的,我全家都靠我這份工資生活,我不能沒有工作。” 最后,只剩下張一帆和金心語。 “我,我......” 張一帆想說不是她,只是現在要不就是把事情推到金心語的身上,要不就是指出范青青。 可不管是哪一個,她都沒有好果子吃。 席時澈半瞇著眼睛,渾身散發強大的氣場,把人壓得呼吸不了。 烏黑幽深的眸子迸射出危險的精光,如同熱帶雨林的巨蟒蛇吐著舌子,使人驚恐萬分。 “不,不是我,我只是聽從命令,是......” 張一帆豁出去了,與生命相比,前途金錢什么的,都能放棄。 “是我!” 金心語脫口而出。 她的話一落下,席時澈的目光便定在她身上。 盡管那眼神充滿冰冷,可金心語卻覺得很開心。 他看著她,他正在看著她呢。 “對,一切都是我做的。” 只要他還愿意看她,就算讓她承認什么,她都樂意。 張一帆愣愣地看著金心語,雖然不知道金心語為什么這樣說,可她這話,卻讓張一帆松了口氣。 見有人承認,賓客們也松了口氣。 他們都以為,只要有人肯背鍋,那就能夠掀過這件事。 只是,有那么容易嗎? “鬼五,把人轟出去!” “今天得罪她的,全部封殺。” 不管是人還是企業,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 程靈被牽著離開,她直接忽略身后的凄涼的求饒聲,愣愣地說道,“席少面子真大,說轟走就轟走。” 看著陸陸續續走過來的彩色迷你裝的壯實男人,程靈認出,他們是守著小島的人,而不是唐雨澤請來的安保人員。 “我的地盤我做主,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 欺負這兩個字,他說的特別的邪魅,似乎有種別樣的意思。 “你說什么?” “這個島是我的,夫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