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是夜,寂靜的大廳只點亮一盞燈光,程靈這時才發現,大廳空蕩得嚇人。 她打開電視,電視播放的是近期很火爆的一個綜藝節目,以搞怪爆笑為主,很受各個年齡段的歡迎。 程靈看了一下,沉重的心沒有感到半點放松和喜悅,靈動的眼眸時不時看向懸掛的時鐘,最后落在緊閉的大門上。 凌晨兩點,他還沒有回來。 她的目光定在電視屏幕上,而大腦卻不停地回播著白天的事情。 想起他那雙諱莫如深的黑眸,像蟄伏在黑暗之中的野獸,程靈感到窒息和恐懼。 在漫長的等待中,程靈的眼皮子也越發的重,漸漸的,不知不覺睡在沙發上。 她睡得很不安穩,特別是被人不停搖晃,她好看的柳眉蹙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別吵,困。” 她才剛剛睡下,沒有海嘯地震這些事情,就不要打擾她睡覺了好不好,跪求。 老管家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搖醒她,他遲疑片刻,決定把決定權給程靈。 “少爺他回來了。” “什么,席時澈回來了?” 程靈猛然跳了起來,大腦瞬間清醒過來,她急忙忙地追問,“在哪里?他在哪里?” 老管家看著那個之前怎么喚都喚不醒的程靈,在聽到席時澈的名字時,竟然動作那么的迅速。 “少爺在門外,不過出了點狀況。” 老管家看向程靈的眼神透著點擔憂,雖然這些場面他見慣了不覺得有什么,可若是給太太看到,肯定會影響兩人之間的感情的。 他不想讓程靈不開心,至今他對程靈還是挺滿意的。 程靈沒有聽出老管家的玄外之意,她快速飛奔出去。 當她跑到鐵門大閘處,看到的就是那糾纏不清的畫面。 “席少,你怎么那么久都不找我,我很想你。” 說話的正是一個長得非常精致漂亮的女人,她個子不高,小小的蘿莉,一下子就使人萌生保護的欲望。 她一雙明媚的眼眸波光粼粼,看著席時澈的眼神充滿了渴求的意味。 她不敢碰觸席時澈,只是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溫柔地凝望著他。 席時澈解開緊扣的衣扣,露出完美優雅的鎖骨,他側眸看向大門處飛奔出來的程靈,黑眸收緊,通過柔和的晨曦,她能看到席時澈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冷眸,像蟄伏在黑暗中的精光。 他定定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懵松的眼睛,凌亂的發絲,一身還沒有來得及換掉的保守睡衣,深邃如同漩渦的冷眸動了動,徑直快步走向程靈,低啞冰冷的聲音在程靈耳畔響起,“處理干凈。” “啊?” 席時澈冷眸把她緊緊地鎖住,“你的身份不就是要幫我處理這些事情?” 他的話使程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冰冷,原來這就是他娶她的目的,替他處理那些不想再玩的女人。 還真是一項殊榮呢! 席時澈從程靈身邊擦身而過,他身上混著多種不同的女人香水味,嗆得她很想捂住鼻子,白色的衣領印上淡淡的女人唇印,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 那女人見席時澈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便不死心地想要跟進去,倏然,一雙白嫩的小手攔在她的跟前。 “我不想讓保鏢出手,所以,請自重。” 那個女人惡狠狠地盯著攔住她的程靈,在她看來,程靈就是忌憚她,害怕自己與她爭奪席時澈的視線。 她把程靈打量一番,譏諷地說道,“就你這樣,有攔住我的資格?相信過不了幾天,席少就會像拋棄垃圾一般拋棄你。” 程靈星眸冷了下來,如同冰封了一般的凜冽,語氣篤定,“那就等我被拋棄那一天,現在,這是我的地盤。” “你。” 女人眼中跳躍這灼熱的火焰,像瘋魔一般,熊熊燃起,她一把鉗住程靈的手,陰陽怪地說道,“要不要我把這里變成你的墳墓?” 女人下手的力度好大,程靈昨天被割傷的手臂,再次受到十級傷害,傷口破裂,鮮血遽然流了出來。 程靈正想擺脫女人的束縛,倏然,身后傳來一股溫熱的氣息,一雙大手按在女人的手腕上,咯噔一聲,手腕被拗斷的聲音,女人吃痛地收回了手,程靈一個站不穩,身子往身后退,掉進一個熾熱的懷中。 她能感受到男人獨特的溫度和氣息,那夾雜這煙草和香水味,使她猛然站直身子,與他隔開一段距離。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這嫌棄的語氣,程靈暗咬著牙關,小手按住滲出血液的手臂,垂眸道,“抱歉。” 席家的保鏢很快就出來處理,那女人哭著喊著向席時澈求愛,席時澈卻沒有半點的反應,愛上這樣冰冷無情的男人,真夠可憐的。 幸好她的心,早就已經冰封,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動情。 程靈跟著席時澈走進大廳,老管家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碟子,向席時澈走來,碟子上面的蛋糕是那么的熟悉,正是她昨晚特意為席時澈做的。 “少爺,這是太太昨天為你做的蛋糕,要不要嘗嘗?” 老管家也不知道席時澈與程靈之間發生什么事,只是看在程靈為席時澈的這份心意,便決定幫她一把。 席時澈停住腳步,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精致漂亮的蛋糕,深邃如同漩渦的冷眸微動,眼神晦暗不明。 “權管家,隔夜的東西該怎么處理,你很清楚。” 話畢,便頭也不回地回到房間。 臥室早就換上那張程靈挑選的大床,深藍色的床單上沒有任何睡覺過的痕跡,他解開扣子,露出結實精壯的胸膛,優美的腹部線條,足夠讓女人窒息和沉淪。 幽暗的冷眸半瞇著,帶著蟄伏中的危險。 那個女人,受傷了也從不在他面前示弱,可是到唐雨澤跟前,就乖巧如貓。 他席時澈從來就沒有遇到這種差別對待,只有她,敢這樣羞辱他。 席時澈厭惡身上這nongnong的香水味,若不是昨晚談的案子恰好他感興趣,他才懶得應酬。 洗浴過后渾身清爽的席時澈走下樓,沒有程靈的身影,只見老管家喚來傭人,準備把蛋糕處理干凈。 “拿過來。” 傭人端著蛋糕,卻倏然聽見席時澈這莫名其妙的話,他遲疑地看向老管家,老管家接過碟子,放在席時澈跟前。 “她人呢?” “醫院那邊好像有事,太太過去了。” 老管家退出大廳,回頭之際,只見那精致的蛋糕被動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