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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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參加完自己的葬禮就乘上飛機離開了。 她放在腿上的小手被一只大手溫柔地包住。 飛機往前方飛去,帶走她那一去不復返五年。 …… 紀夜穿著一身淡藍色西裝抱著她最愛的黑玫瑰去見她。 這一天,天空又黑了一片,似乎每年的這一天,天空都不見晴。 是她那慘烈的紅帶走了今日的所有美好。 紀夜眼里的整個世界是暗色調的,他低頭用手指撥弄著嬌嫩的玫瑰花瓣,那濃稠的黑如她一般。 黑玫瑰。 它的花語是,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 紀夜知道了她的壞。 她的那部手機靜靜地躺在他的抽屜里,那微信列表里有面躺著一堆男人,各色各樣的男人。 她的葬禮是一個成熟英俊的中年男人為她辦的。 來哀悼她的全是那列表上和她有過曾經的男人。 問他震驚嗎? 問他嫉妒嗎? 問他生氣嗎? 可,他是她唯一的置頂。 就這一點,他根本對她生不出氣來。 其實她是黑是白都沒有那么重要。 她一直都是她。 他愛上的那個女孩。 還有就是,他沒有資格。 原本該死的那個人是他,不是她。 是他對不起她。 叁年了。 紀夜目光繾綣地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她的笑容還是那么燦爛,時光把她永遠地留在了那日,他看著她那帶笑的眼眸,就這么看著便感覺自己獲得了全世界。 也是每當這時,他世界的那些跑掉的色彩回來了。 成熟俊美的男子抱著黑玫瑰跪在女孩的墓碑前,他啟唇絮絮叨叨和她分享他的算得上是枯燥乏味的生活。 天下起雨來,男子垂下頭,他的眼下留著雨水劃過的痕跡。 …… “喂。哥。”紀夜在辦公室接起了電話。 “什么時候回家一趟。”電話那邊的男子聲音滿是愉悅。 “怎么了?”紀夜揉了揉眉梢,反應有些遲緩地說。 “你哥哥我要結婚了,回來見見你嫂子,大家吃一頓飯。” 結婚。嫂子。 提取到關鍵詞的紀夜有些恍惚,他語氣里帶著淡淡的情緒:“哥,你婚禮的時候我會回來的。” 聽到弟弟的拒絕,那邊男子嘆了口氣,他聲音里滿是對他的關心,“阿夜,你……”那件事之后他就沒走出來過。 “掛了。哥。” 紀夜不與他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他這個弟弟越來越不愛說話。 當初那事也被他遮的嚴嚴實實,紀殷根本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快樂會讓他有負罪感。 紀夜看著眼前發(fā)亮的電腦屏幕出神。 沒幾日,紀夜收到哥哥寄來的婚帖,他沒有打開,看了眼日期就把它放到一邊。 還有一個星期。 他要去參加他哥哥的婚禮。 那是他這輩子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永無止境的工作,她那家小小的家族公司在他的努力下成為了資本界一霸,他想,如果她看這些很開心的吧。 七天后,紀夜穿上淡紫色西裝,拿上婚帖,將新婚禮物和見面禮備好,啟程去參加紀殷的婚禮。 他拒絕了作為伴郎,只想做一名沉默的旁觀者。 婚禮在半山教堂里舉行,看到恢弘的西式教堂,紀夜下車將車鑰匙交給車童,他拿著禮物和請柬往里走。 一路上是都是漂亮的鮮花、氣球,紀夜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心頭卻是一片涼,這個沒有她、沒有色彩的世界實在勾不起他的興趣。 快到婚禮入口,紀夜沉默地摸出口袋里的請柬,指腹輕輕碾了碾上面奢華的描金紋路然后長指一動翻開了婚柬。 兩個黑色的字塊刺激著他的眼。 他哥哥的名字和那兩個字并排在一起。 紀殷 若一 他看見什么? 是他眼花了吧? 怎么他使勁的擦,那兩個字還沒有變化? 請柬中夾著的精致的穿著婚紗的卡通小人卡片掉到了地上,紀夜飛快地彎腰撿起,他的身體此刻承受著極大的情緒波動,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裝滿了淚水,他抖著手看著撫摸著手中那個穿著婚紗的女孩的卡通小臉。 那是她的臉啊。 所以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有時候真相毫不掩飾輕易就能查到的時候是為了讓它被人發(fā)現(xiàn)。 紀夜看著監(jiān)控視頻里若一被黑衣人救起,看著她自己參加自己的葬禮,看著她看著跪著的他紅著眼流淚哭泣無動于衷的表情,看著她悄悄聯(lián)系律師只為讓他有個合法的理由幫她管理公司,看她……他無聲地笑了。 都是假的。 原來那都是假的。 紀夜將監(jiān)控切換到酒店里,他看著屏幕里那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孩,她還是歲月里的那副模樣。 但他好像看清楚了,她身后扇動著的黑色羽翅。 紀夜朝教堂旁的酒店走去,動作遲緩的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 他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有她的房間門口,門是開著的,里面等他來到的人緩緩轉過身,她微微仰著頸,那一雙翦水般清澈的眼眸定定地看著他。 眼神純潔又無辜。 如同誤闖出山林的小鹿。 她穿著一身純白的婚紗,紗裙上的碎鉆反射的光刺痛了他的眼。 他也想過她穿上婚紗的模樣……卻沒想過她為別的男人穿上婚紗的樣子。 還有,那個男人是他的哥哥。 “為什么?”紀夜走到若一的面前笑容慘淡地開口問。 種種疑惑都化作一句‘為什么’。 他在質問她呀。 若一低著頭帶著手套漫不經心地說著:“我沒死成,你不開心嗎?” 她還是那個語調。 感覺到紀夜直視她的視線,若一歪了歪頭看著一臉慘白的他好笑道:“你在怪我?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是假的,怪我干什么?明明是你苯啊。” 他聽著她說的話,她的臉上還帶著孩子的稚氣,仿佛那一切只是她孩子般的玩鬧。 “為什么騙我?” 他的嗓音隨著時間發(fā)酵的越發(fā)濃醇,只是語氣聽起來可憐巴巴的,卻引不起若一的一點同情。 “你不也騙我嗎?不都說了不愛我,還……”若一沒繼續(xù)說,她俏皮地笑了兩聲帶過他這些年干的那些事。 原本以為他早就落入深淵里,卻還是會被她傷到。 “玩我,好玩嗎?” 紀夜看著她嬌艷的笑顏,她肩膀落著花瓣,她用手輕輕拍下,“好玩啊。” 看著曾經驕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她面前低下那高高揚起的頭顱,不好玩嗎? “看著你為我的死每日傷心難過懲罰自己多有趣啊。” “呀。生氣了?” “別瞪著我呀。” “還是……你想看我再去死一遍?” 她說的是什么話?看她再死一遍。 他想念她的那些日子被她當成了笑話,她不理解,不明白,甚至還嘲笑他。 終日不見陽光讓紀夜臉上的膚比落雪還要白上兩分,此刻的他眼神有些發(fā)散,視線沒了焦距,像失了心般,他心里有個聲音在瘋狂吶喊著,那個聲音叫囂著誘惑著他,讓他給她品嘗他的悲傷,讓她感同身受,讓她換位體驗一番他的心情。 “若一。” 紀夜眼瞳變得漆黑無比,里面像漫著誘人的死氣,他臉上揚著詭異的笑:“如果我死了……如果我現(xiàn)在我去死,你會難過嗎?” “像我那樣難過。” 嘖。他在威脅她?女孩背后的黑色翅膀興奮地扇動著。 她微微前傾湊近他的耳畔,語氣輕緩曖昧地對他說道:“要不你現(xiàn)在去死,試試?不過……別讓你的血弄臟我的婚禮。” 紀夜看著手中握著的槍,他笑著往外走。 像被控制了,男子一路上回憶了他和她的所有往事。 初見他推開她。 再見他欺負她。 后來他愛上她。 試試嗎?他也想試試。 因為他想看她為他哭一次。 這么一想他竟有些迫不及待呢。 可是還沒到。 不要弄臟她的婚禮,那他還得再走一段路啦。 婚禮進行曲在山間流蕩著,在樂曲停下的前一秒,在新娘對著新郎說出‘我愿意’的前一秒,一聲槍聲響起,驚起了停在樹梢上的鳥兒,男子閉著眼嘴角揚著笑倒入泳池里。 …… 他是誰 ? 他是紀夜。 紀夜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女人那么的卑微? 紀夜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女人的眼淚去求死? 所以…… 病床上的少年睜開了眼,他暗沉地目光望著虛空,過了一會他慢慢地撐起身,視線落到身側的病床上。 若一提著婚紗走到了泳池邊,她看著一池血水的泳池里那個閉著眼長眠的少年,他的嘴角還彎起點點弧度。 女孩眼角滑落一滴眼淚。 是歉意。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那個她曾經愛過的少年,他的驕傲足以讓他被自己自殺的行為給氣醒。 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睜開眼,她側著頭與紀夜四目相對。 十幾年了,天天對著紀夜看,他再帥,若一也看膩了。 相對無言,若一禮貌地對他笑了笑后閉上了眼。 正文完。 全文還有。 熱┆門┆收┇藏:woo18.vip (W oo 1 8 . v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