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帝翎_分節(jié)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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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曉該如何做,皇上不必憂心。只是,臣前日被皇上任命為太子太傅……” 我一驚:“太子太傅?” 他點頭道:“太子監(jiān)國,臣需盡監(jiān)督輔佐之責,常伴他左右。臣知曉太子聰慧過人,脾氣卻不好,臣是擔心,他那邊不好應(yīng)付。” 我心情復(fù)雜,卻知此時沒有其他選擇。這步棋,只能這樣走。 當夜,子時。 我收拾好重要之物,換好宦官衣袍,回首看了一眼臥在榻上的白辰,隨偽裝成侍衛(wèi)的白厲走出寢宮,前往士大夫舍苑。 士大夫身居高位,舍苑便位于皇宮禁城內(nèi),在主殿北面,離夏曜殿并不算遠。可未乘車輦,我才覺這不及主殿三分之一大的夏曜殿竟如此之大,走了不知多久,我才來到通往其他宮殿的宮道上。 行至春旭宮附近,前方便有車馬之聲迎面而來,蕭瀾與烏伽乘坐的御輦緩緩行近,宮人們紛紛跪迎,我恐他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亦只好屈尊行禮,將頭壓得極低,齊聲向他問安。好在天色昏暗,蕭瀾也自不會留意路上的宮人,車輦行經(jīng)我身邊時,一刻也未停。 待他走遠,我才松了口氣,匆匆行抵白辰的舍苑。 他所居之地清幽僻靜,周圍種有十幾株桂樹,與他本人氣質(zhì)相契。現(xiàn)在已近深秋,桂花已凋謝得差不多,地上似覆了一層薄雪。我走進林間,將宦官衣袍褪去,僅穿著內(nèi)衫走進前苑的拱門。 見我進來,一位老宦提燈迎上前來。 “哎呀,公子的外袍上哪兒去了?穿這么少,當心著涼。” 我與白辰聲音有別,便未應(yīng)聲,掩嘴咳嗽了幾聲。但他既然如此稱呼白辰,定是白辰帶來的家奴,而不是宮里的人,如此便好。 “公子快些進去,奴才給你點了爐子,暖和得很。” 我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見白厲果然已經(jīng)跟來,心下稍安。 推開門,一室沁人心脾的桂香撲面而來,令我立時舒神許多,四下打量,屋內(nèi)擺設(shè)雖遠不及皇族寢宮華貴典雅,卻整潔樸素,井然有序,一派文人隱士之風,一看便是清官的住所。 我走進他的格上尋了個隱蔽的位置,將《天樞》擱了進去。這段時日風波不斷,我都無暇仔細審閱被蕭獨修補好的部分。如今,以白辰的身份待在宮里,想來我的麻煩事要少上很多。 只要白辰能瞞天過海,演好我的角色。 想著,我在書案前坐下,翻看起白辰平日寫的東西。拾起一折打開的奏疏,上面墨跡還未全干,寫的是冕魑二國互通商市的利弊,分析得一針見血,極有見地。我愈發(fā)欣賞這個小舅舅,心下甚至擔心起他的安危來。如此良臣,若是死在蕭瀾手里,實在可惜。 得想個妥善的法子保全他的性命才是。 光是白衣衛(wèi)還不保險,不如,請求蕭獨那小子派烏沙去幫忙…… 此時,那老宦端著燭臺跟進來,照亮了幽暗的書房:“公子……” 我抬起頭去,他瞧著我片刻,一雙渾濁的眼睛微微瞇起:“公子,好像看起來與平日不大相同……臉色怎么如此蒼白?” 我搖頭未答,揮手遣他出去,那老宦卻定定站在那里。 “你……你不是公子。你是……”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顫顫磕頭,“你是羽貴妃的兒子,你是皇上!皇上,你不認得老奴了?” 我微愕蹙眉,仔細端詳了他片刻,才覺他的確眼熟。這老宦,是當年我母妃進宮的,曾任內(nèi)侍總管,母妃死后,他也不見了,想是離開了皇宮,我應(yīng)對他印象深刻,可宦官衰老得總是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