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帝翎_分節閱讀_10
自退位以后,我獨身幽居,自是禁欲了許久,耐不住地便伸手探入褻褲,緩緩撫弄起自己來。可酒勁發作得厲害,我又有疾,竟連自瀆的氣力也不足,顫抖發軟的手指揉捏了莖端好一陣,也不覺有泄身之勢,反倒越燒越旺。 我咬住袖擺,心下屈辱惱怒,只想弄個宮女過來瀉火,伸手一掀轎簾,只欲看看離幽思庭還有多遠,但一眼望去,宮巷深深,哪是回幽思庭的路? 我心下一驚,嘶聲呵斥抬轎的宮人:“走錯路了,你們這是要往哪兒去?” “回太上皇,去皇上的寢宮。” “你們敢……送孤回去!”我抓住轎簾,身子一歪,從轎榻上滾到了轎外冰涼結霜的青石地面上,頭暈目眩,神志模糊起來。忽聽一串馬蹄聲由遠及近,我勉強抬起眼皮,只見一人縱馬疾風般沖到眼前,利落的勒韁下馬,硬底馬靴蹍過石地,發出清晰而冷硬的聲響。那人走到我面前,伸手將我一拽抱了起來。 “五……五殿下!” “我看你們誰敢帶他走。” 聽見這處于變聲期的粗啞少年嗓音,我渾身一松,暈了過去。 第6章 走火 渾渾噩噩間,背部落在榻上,被褥上一股熟悉的安息香味道飄入我的鼻腔,四周溫暖如春,我似乎在自己的寢居里,四周一片昏暗。一個人抓著我的腳踝,幫我脫靴子,我精神恍惚,分不清此時是真是夢,腹下燥熱難耐,習慣性地伸手一抓,抓住身旁那人的袖擺,口齒不清地喊:“梁笙,上來侍寢!” 梁笙是我的寵宦,我寵幸他的次數比我的任何一個妃嬪都要多,他身子不比女子,清瘦而單薄,但床技卻很討喜,總是能令我一展雄風,比嬌柔怯懦的那些妃嬪們有趣得多。可惜他不是女人,不能為我生下龍子,否則我一定封他做妃。 身旁人為我脫靴的動作停了,好一陣沒有動靜,我只能聽見他略顯凌亂的呼吸聲,像被飛蛾擾亂的火苗。我身上的火卻越燒越旺了,不耐煩地拽他的袖擺:“梁笙,朕說了,上來侍寢,你還要朕說幾遍?快些為朕寬衣,朕熱得很......” 我一邊醉醺醺的喃喃,一邊撐起眼皮,昏黃斑駁的燭火里,眼前人影模模糊糊,足有三重虛影,我看不清他的模樣,卻覺得他就是梁笙,已經隨我的妃嬪們被蕭瀾燒死了的梁笙,從我自太子登上皇位以來,每天在我就寢前為我脫靴寬衣的梁笙,會在我起夜時為我點燈遞夜壺的梁笙。 “梁笙.....梁笙,朕.....好想你啊。” 自古帝王薄情,我卻真的很想梁笙。 我順著那人袖擺攥住他的手腕,他驟然扯開我的手,退后了一點,又俯身脫去我剩下的另一只靴。我的腳被攏在他的掌心里,很熱很燙,像要融化的一團雪。 “你抓著朕的腳做什么?想要朕踹你啊?”我迷亂地笑了笑,一腳蹬在他胸口,瞇著雙眼,“小笙子,還不脫了衣服坐上來,怎么行事,還要朕教你不成?” 那人定定站著,好像在盯著我看,頎長骨感的手指抓著我的腳踝不放。 “小笙子,你再磨磨蹭蹭,朕可就發怒了。”我有氣無力的喘,忍不住自己去解衣服,胸口那幾顆扣子卻很是精巧結實,我手指也沒力氣,弄了半天也沒弄開,急出一身汗,便只好將衣擺掀到腰上,這動作實在不雅,我是皇帝,不該自己脫衣,梁笙卻像個傻子一樣站著不動。 我惱羞成怒,勉力撐起身子,一把拽住他的腰帶,將他硬扯上榻。他猝不及防地傾倒在我身上,卻不知所措般僵著一動不動,不像以前那樣靈巧地來挑`逗我,呼吸卻越來越亂,胸膛起起伏伏,熾熱的體溫猶如火上澆油。我嗅到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血氣方剛的汗味混雜著濃郁的麝香,似只初次發情的雄獸,這不該是梁笙這種閹人身上該有的味道,但我神志不清到無暇懷疑,越聞越覺口干舌燥,沒好氣的呵斥起來:“快幫朕脫了這難纏的衣服,扔出去燒了!“ 被我一吼,梁笙這才動手來幫我解衣扣,他手指顫抖著,半天才將我的衣襟扯開,我垂眸瞧見艷紅如血的戲服映襯之下,自己胸前肌膚白得晃眼,汗液淋漓,我不滿地蹙起眉頭,哼哼一聲:“繼續,愣著干嘛?利索些。” 我仰起脖子,閉上眼催促。 我大口喘息,屈起雙腿,不自禁地繃緊了足弓,腳趾深深扎入被褥里面,似只受困的獸。眼前一暗,咽喉處襲來一絲刺痛,喉結竟然被梁笙一口叼住了,用犬齒廝磨著,似在吮咬舔舐,在試探性的襲擊。我的腦子里倏然閃現出夢中那只狼,猛推了他一把,從牙縫里擠出一點聲音:“放肆,你好大的膽子!” 梁笙似乎嚇了一跳,立即松了嘴,翻下榻去。我身子極是虛弱,泄過之后便精疲力竭,再無一絲氣力,只來得及吩咐一聲:“弄點水來,將朕身子清理干凈”,便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我回到了幽思庭里,正躺在自己的榻上。我一起身就覺頭疼欲裂,口里泛著酒味,胃里只犯惡心,好半天才回憶起昨夜在馥華庭受辱及被強行抬去蕭瀾寢宮的事,卻怎么想不清楚從轎子里跌出去昏迷之后發生了什么。我掀開被褥察看身子,發現自己穿著干凈的寢衣而非那身戲服,坐起身來,也未覺有什么異樣之感,不由松了口氣,喚來宦侍為自己漱口洗臉,更衣下榻,而后取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