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王和假溫柔[GL]_分節閱讀_38
喝完了水,他在電視柜上坐了下來,別扭的調整了一會兒坐姿,像是要開一個重大會議那樣端正嚴肅。 “你要什么?” 盡管聲音還是很沙啞,但是跟剛剛相比已經好多了,差不多就是破鑼嗓子和活力小烏鴉之間的區別——當然,是性感低沉版的小烏鴉。 賈紳士微不可見的怔了下,rou眼可見的僵硬住了。 難道他察覺了我的計劃? 賈紳士腦海里飛快的想著對方這簡單的一句話所反映的訊息。 但很快,他又否認了自己的猜想。 盡管早有考慮,但像昨晚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完全就是恰好遇到,順勢而為,沒有經過設計的巧合。 所以,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臨時做的計劃才對。 飛速旋轉的大腦推演又否定,最后無奈的放棄了私人的揣測。 這種不能確定對方在說什么的時候,只要一個長長的疑問詞就可以應對了。 “嗯——?” 賈紳士拖長了尾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疑惑更無辜。 刁日天牽起嘴角,手指在柜面輕輕敲擊,明明是毫無規律的敲擊聲,他做來卻仿佛是優雅的鋼琴師在演奏樂章。 簡單來說,就是裝逼到位。 在營造了良好的氛圍之后,刁日天氣勢外放,姿態倨傲,神情帶著點兒漫不經心,緩緩啟唇道: “支票現金,華服美食,名表首飾,豪車別墅,那是對付一般女人的。你是我的好兄弟——”他頓了下,補充道:“至少曾經是這樣,那么,我就不能用對付一般女人的辦法來應付你。” 賈紳士仿佛明白了什么,臉色變得有點沉。 刁日天輕輕瞄了他一眼,迎著對方暗怒的眼神,和他對視了一眼,心情竟有點緩和了。 大概是那種別人吃癟了我就開心了的感覺。 拜這小小的惡趣味帶來的些許愉悅所賜,刁日天采用了更加刻薄的字眼。 他懶懶的,帶著點兒不耐煩的說:“度夜資?是這個說法吧?說吧,”他雙手抱胸,因為這個動作牽扯到了身上的一些小傷,但他卻毫不在乎,只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更瀟灑。 瀟灑的浪子抬起了高貴的下巴,目無下塵,冷傲的不可一世。 他勾起了嘴角,帶著不屑,揚聲說完了下半段話:“——你的度夜資想要點兒什么?” 字字句句,和那高傲的姿態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只把他當作隨便的一個爬床成功的玩意兒。 不管在過去這一夜的角逐之中,誰占了便宜,誰吃了虧,在他這里,不過是嫖了一只鴨子,和任何一場419沒有任何區別。 吃虧就是占便宜。 刁日天冷靜的運用了這個道理,化被動為主動。 即使被個男人壓了怎么樣? 花錢買享受不可以嗎? 賈紳士怒極反笑。 他設計好的,帶有侮辱性質的開場,對方輕松化解了不說,甚至反打了一巴掌,將侮辱扇了回來。 雖是極怒,這種平靜下暗藏著劍拔弩張的氣氛反倒使他覺得熱血沸騰。 棋逢對手。 想贏, 就看誰最不要臉! 賈紳士摸了摸面頰,那上面有幾道紅痕,是激烈的一夜留下來的產物,如果仔細探查的話,興許能夠在刁日天的指甲里找到可以契合的皮脂。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賈紳士幽幽一笑,站起身,邁步走到電視柜前。 他走動的步伐很沉穩,一步一步的像踩著出征的鼓點,極有節奏。 刁日天看著步步逼近的男人,一站一坐,一動一靜的差別讓他壓力劇增。 面對突然彎腰給了自己一個壁咚的男人,刁日天渾身緊繃,汗毛都要豎起起來,他極力壓抑那種被猛獸釘住的危機感,好讓自己不要動手給對方一拳,維持著散漫的表情,目光平靜的注視對方。 賈紳士突然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像只開屏的孔雀似的,拼命的散發荷爾蒙。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有一種久違的,熟悉而陌生的心動。 就在這一刻,在這種近乎詭異的情況下,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么曾經兩個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總也戳不破。 不是戳不破,而是還沒有戳破的必要。 因為也許兩個人內心深處都是隱隱明白的——心動,但還是不夠,缺了點什么,所以一直都是曖昧,是試探。 而現在,缺失的那部分出現了。 賈紳士半瞇起了眼睛,眼底劃過一絲狩獵的暗光,勾起一邊唇角,低低笑了一聲。 刁日天忍不住側了側頭,避過對方的突然湊近。對方那低沉悅耳的嗓音隨著他逼近的動作卷著絲絲呼吸帶來的熱氣,輕輕的吹拂著他的耳朵,鉆進他的耳膜,化作絲絲酥麻。 美好的東西總有共同性,可以跨越性別和偏見,吸引一切追逐的人。 就像是美麗的女人,男人會欣賞,女人也同樣會為此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