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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良宵難得在線閱讀 - 第64節

第64節

    宮女打開盒子,露出一對明珠所制的耳墜,色澤通透,瑩潤發白,一瞧便是上乘物件。

    良宵彎了嘴角,“皇后娘娘宮里的自是好東西。”

    “本宮挑來挑去,就覺這耳墜適合,此番便送你,”王皇后說罷,那宮女便合上錦盒,給立在身后的冬天遞去。

    良宵忙起身謝禮:“謝皇后娘娘。”她雖不缺這物件,卻也不好駁了王皇后的盛情。

    午時,王皇后要去歇覺,她才出了宮。

    路上,冬天小心捧著那錦盒,這是她跟著主子頭一回進宮,對沿途景致忍不住咂舌“夫人,您說那些娘娘平日該是多奢侈享樂啊?”

    良宵淡淡掃了一眼,這地方再好也比不得將軍府半點,因此也沒說什么,一向沉默少語的阿四卻破天荒的開了口:“倒也是拿人血堆砌出來的奢侈糜艷。”

    話雖大逆不道,卻也有那么回事。

    “少說些。”良宵低低道,到底是皇宮,多的是耳旁風,若不是皇后召見,她不似旁的貴夫人那般引以為榮,誠如將軍所言,宮廷是非之地,少來為好。

    此時她還不知,人不想要什么,老天爺偏就要給。

    ***

    四月末,良春傳來好消息。

    良宵悵然所失的摸了摸平平的肚子,她都好久沒喝那避子湯了。

    如今兩人相處久了便自然而然的,生出了某種無需言語的默契。

    宇文寂瞧她這神色,便知心里頭想的是什么,拇指緩緩磨挲佛珠,也在仔細思忖,夜里主動提了這事。

    “若你當真喜愛孩童,過兩年如何?”

    良宵愣住了。

    將,將軍竟也是這么想的嗎?

    不知怎的又害羞起來,她支吾半響,才道:“再過兩年,你就……就二十有八,”快到而立之年了啊。

    她想說的是太晚了,別人會說閑話的。

    宇文寂卻冷沉著臉問:“遙遙這便是嫌我老了?”

    這年,她二十未至。還是嬌嫩的一朵花兒,伴在左右的該是書卷氣息濃厚的翩翩公子,所謂郎才女貌,在她們身上從不顯得契合。

    年齡,一直是哽于大將軍心頭的大忌。

    這一說,心里頭那點小心思便如開閘江水,來勢洶涌。

    前兩晚遙遙要他親她,他懷著一顆澎湃欣喜的心湊近,哪料事后這個女人抱著他,委委屈屈的控訴:“你多久沒刮胡子了,扎人很疼的。”

    氣得他直接把人按到懷里狠狠親了好幾通。

    末了又惱得他拿胡茬去扎她。

    到底是他的女人,從頭到腳都是他的,那種不受控制的氣悶,開始不同于對外人的忌諱。

    大將軍現今還是不悅,嗓音低沉,暗含威脅:“便是我老了,還是你夫君。”

    良宵默。

    還有些懵,好端端的說生孩子,將軍想的都是些什么呀,她拿手指點點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我也會老的啊。”

    語罷,良宵摟住他脖子,軟軟的說好聽話,吐氣如蘭:“將軍正值壯年,英姿勃發,體魄健碩,再過五十年都不老!”

    宇文寂緩緩舒展了劍眉,將人壓下,卻被一雙白生生的小手抵住。

    “你才說了再過兩年的。”怎的現在就反悔!?

    男人低低一笑,慢條斯理的把手拿開,復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傾身而上。

    拉燈——

    次日,良宵得心順手的去準備了禮,看望良春,才到東宮便見到褚靖。

    她惦記著那幅畫,點頭問候時,借著這時機問了出口:“臣婦斗膽,敢問殿下,那畫上之人是誰?”

    褚靖繞有興趣的瞥了她一眼,“或許大將軍比本宮更清楚。”

    良宵怔了一下,“臣婦愚昧,還請殿下明言。”

    褚靖不語了,他算不得君子,卻不當小人,當初既應了那位的話,出爾反爾自是不好,最后只道:“美色使然。”

    說完便走了。

    就在那一瞬間,良宵似頓悟一般,心底掀起一陣波濤風浪。

    父親那句他保你一生平安,良美婉轉說出的悲戚秘事,褚靖忽而明朗忽而截止的舉止……

    許多不甚明了的東西一點點串聯起來,構成了那個,飄渺虛幻又真切到叫人心慌的真相。

    她雖是頂著將軍夫人這個頭銜,到底還是一屆無權無勢的弱女子,手下無人可用,要做什么需得經過將軍之手,之前差小滿去查一無所獲。

    將軍有心瞞他并不難。

    驟然得出如此猜測,除了震驚訝異,良宵甚至有些后怕,那日赴皇后邀約,朱公公的眼神。

    倘若是真,只怕禍端起,牽連將軍。

    第66章

    天兒漸暖。

    夜里, 良宵總會無意識的從宇文寂懷里滾到床榻里側,復又被撈回去, 來回鬧騰幾夜,便又失眠了。

    睡不著時,她總想自己的身世。又想將軍瞞她的原因。

    還想,若她真是那穆王和穆王妃的遺女, 父親為何會收養她這個麻煩,胡氏如此厭惡算計她, 當初又怎會容許。

    終是無果。

    此時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將軍睡熟了。

    她輕手輕腳的起來, 去小書房找出那本子細細回憶前世。前世過的混沌,什么都沒察覺便遭遇了致命劫難。

    今生抽絲剝繭察覺了, 卻在忽然間,那種想要探知到最深層真相的渴求消褪了。

    她雖有感觸,可到底是從別人嘴里聽來的故事, 參雜幾分自己的猜測, 倒真的只像是個故事。

    到最后,實則歸隱田園成了最好最牢靠的選擇。

    一樣不知, 樣樣都好。

    ……

    破曉時分, 窗外透進幾縷光亮, 宇文寂照常醒了過來, 下意識收攏手臂,卻抱了個空,他身子僵硬了一瞬。

    “遙遙?”

    這個懶蟲便沒有比他早醒的時候。

    宇文寂動作極快的下了床, 寢屋飄著淡淡的竹香,一眼望去,空蕩蕩的一片,叫人無端的心慌不安。

    他邊往外走便急切喊道:“遙遙?”

    冬天聞聲而來,伸長脖子往里瞧了一眼,沒找著夫人的身影,再觀大將軍急態,忙道:“夫人許是去小書房了。”

    她話沒說完,便見眼前高大身影疾步往右側小書房去。

    差不多一年,三百多個日日夜夜,他醒來第一眼便是先看看懷里的嬌嬌,驟然有一日見不到,那種失落悵然鋪天蓋地的襲來,現今若是再遲一些見不到,整個人便要發狂了。

    宇文寂極快掀開小書房珠簾,果真瞧見案幾上趴著的纖弱身影,心下一松,然眉宇間的慍怒和不安卻更強盛。

    “遙遙?”他拍拍女人的背,摸了摸她冰涼的手兒,視線稍偏,便又見到那本子,眸色深沉了些,直接打橫抱起熟睡的人回寢屋。

    良宵困倦得不行,沾上枕頭反倒睡得更熟了。

    宇文寂本想好生“教訓”一頓,這廂卻也忍不下心來,只得細心把那頭及腰長發抽出來放好,再把帳幔垂下,輕聲出了屋子。

    他想了又想,還是去小書房把那本子收拾好。

    也就不可避免的又完整看了一遍。

    上面記錄的全是不可思議的事,包括高浚弄虛作假,馬匹發瘋之事,江都大壩出事……樁樁件件都是遙遙親口與他說的,也全然發生過。

    他看到最后——“虎符被盜,宇文寂入獄,將軍府沒落,全是我的錯處,今生定要彌補。”

    若說第一次看到是驚疑,這第二次,他竟有些波瀾不驚。所謂未卜先知,倒是當真發生過的。

    按上面記錄所言,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的遙遙,是重生回來的。

    如此玄幻之事,宇文寂并未深究過,遙遙從未與他說起,卻也從未騙他。潛意識,他只此物當成上天的饋贈。

    它是叫遙遙回心轉意的法寶,不論好壞,都是寶。

    至于前世種種悲戚境遇……宇文寂對良國公府那對母女的厭惡簡直達到頂峰,甚至一度起殺心。

    在大將軍是非對錯里,唯一劃分界限就是良宵,沒有公平不公平可言,他本就不是個講道理的人。

    是以,正當得寵的良美,不知怎的吃了幾耳光,好幾日不曾在六皇子跟前露臉。

    大病初愈的胡氏得知后,一氣,竟又病了。

    ***

    此等幽暗,良宵不知。

    日子慢慢悠悠的過了半月,平靜十分。

    余朝曦產了個男孩兒,白白胖胖的,尤其招人疼。

    良宵開始琢磨著生孩子,如今雖有外憂,卻無內患,只要她與將軍好好的,什么樣的困境都能挺過去。

    再者,她也是怕將來出什么差池,沒能給將軍留下血脈骨rou。

    這事王mama最熱心,早早找來助孕的偏方,說是吃了半月就能懷上呢。

    冬天和小滿深深懷疑,皆是不放心的找郎中瞧過藥方才敢煎熬給主子服下。

    喝了幾副藥下來,肚子沒什么動靜,反倒給自個兒喝病了。

    大將軍得知后陰沉著臉將幾人罵了一通,饒是最得寵的良宵,也被嚇得不輕,有口說不出,憋紅了臉,熟練的去拉男人的手。

    大將軍的神色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又似瞧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心疼占七八分,余下二三分便冷著臉給嬌妻說道理:“再有下回,你也免不了挨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