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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侍郎猛地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皇上,臣絕無此意。” “呵!”邵宸冷笑幾聲,“朕早已聽聞近日禮部侍郎的家中亂的很啊!” “想來禮部侍郎的長子為侍郎家中綿延了不少子嗣了。” 禮部侍郎聞言一顫。 這時,豫北侯淡淡一笑,走上前來,躬身道:“聽皇上所言,臣記起來一事。” 邵宸看向了他,示意他道。 豫北侯看向了禮部侍郎,嗓音平緩,“倒是臣忙的昏頭轉(zhuǎn)向,竟然忘記了向禮部侍郎道歉。” 聞言,眾大臣震驚。 禮部侍郎像是已經(jīng)知曉了是何事,臉色越發(fā)慘白。 “臣前日在街上遇一男子強搶民女,忍不住出手相救,臣那屬下,手沒個輕重,一出手便不小心將禮部侍郎的愛子打成重疾,實屬抱歉。” 聞言,有大臣已經(jīng)悶聲笑了。 幾分憐憫的目光看向了禮部侍郎。 誰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在侍郎一位子足足待了十五年,卻依舊沒能往上升,如今便想著能有裙帶關(guān)系升職。 他的大女兒,今年十九了,還未曾許配人家,就是為了等選秀入宮,如今倒好,皇上下旨不再選秀,這不是白白等了幾年? 所以鬧騰的最厲害。 只是沒想到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是嗎?” 邵宸看向了禮部侍郎。 禮部侍郎顫了顫,“臣……” 話音未出,邵宸便收回了眼,沉聲道:“此事交由工部去辦。” 聞言,工部尚書趙謙接旨。 耳邊傳來的聲音十分清晰,禮部侍郎面如死灰。 完了。 全完了。 ———— 待花未得知此消息時,剛巧用完早膳,正喝著膳房熬的烏雞湯。 小海急急忙忙地往鳳鸞宮跑。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還未見人,便已聞聲。 聽著音兒,還挺急。 花未抬眸看去,便見他跑進殿來。 “怎么了?” 小海穩(wěn)住身體,喘息著道:“娘娘,您可知奴才方才得知了什么消息?” 這話就是在賣關(guān)子了。 劉嬤嬤忍不住道:“你快些說,別賣關(guān)子。” 小海訕訕地笑了笑,“奴才方才得知,皇上今兒早朝下了兩道圣旨。” 圣旨? 聞言,花未慢悠悠地喝了口湯。 見皇后娘娘不甚在意的模樣,小海道:“娘娘,這兩道圣旨于您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什么圣旨于她還是好事。 花未來了興趣,“說說看。” 小海道:“一道是遣散后宮的圣旨。” 聞言,花未臉色一僵。 “另一道是此后晉元再無選秀的圣旨。” 猛地,花未拿在手中的湯勺落在碗里。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傳了出來。 花未愣了愣神,看著小海笑得燦爛的面龐,有些恍惚。 身子恍惚了,腦海卻突然清醒。 清醒到她竟然想起了昨晚,半夜醒時說的話。 此時,花未的腦海里一片空白,猛地放下了碗,站起來便往外跑。 劉嬤嬤和香蘭一愣,忙跟了上去。 邊跑邊道:“娘娘,您慢些跑。” 皇后娘娘如今有孕在身,這么跑,若是摔著了,可如何是好。 可無論劉嬤嬤和香蘭怎么喚,花未的步子都是不停。 好在,剛跑去鳳鸞宮門口,花未便撞上了一人。 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嗓音。 “跑什么?” 聽見他略帶氣憤的聲音,花未卻有些恍惚。 抬起頭來,愣愣地開口,“皇帝哥哥,你早朝下的兩道圣旨,是不是因為我昨晚說的話?” 聽她所言,邵宸便知她已經(jīng)知曉圣旨的事。 見她神色恍惚,邵宸抬手擦了擦她的唇,唇角還殘留著烏雞湯的痕跡。 有些無奈,“怎么就這么跑出來了?” 花未卻是不理,只顧著道:“是不是啊?” 見她蹙著嬌眉,神色急切,邵宸放下了手,面不改色,淡淡地點了點頭,“是。” 聞言,花未鼻尖一酸,眼前漸漸朦朧。 “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或許是懷孕了,花未近日想的越來越多。 有時候是懷念當狐貍時的日子,有時候是慶幸成了人,遇見了他。 可花未卻也承認,昨日在御花園里聽見了那妃嬪說的話,她心底升起來的惶恐與不安。 再加上昨晚的那個夢,花未的的確確害怕了。 害怕到時候她會如原主一般,不明不白的死了。 害怕他真的選秀后,有了別的美人,便厭棄她了。 所以昨晚,她才會拉著他詢問了那句話。 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的一句詢問,他今日竟然會有此舉措。 花未說不清此時心底的感受。 感動有,自責也有,害怕有,心疼也有…… 種種情緒襲來,五味雜陳。 或許是情緒起伏太大,花未的小手越來越?jīng)觥?/br> 見她模樣,邵宸心尖微疼,抱住她低聲道:“小傻子,怎么會麻煩。” 似乎從她懷孕起,便常哭。 邵宸既心疼,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