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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可算回來了。” 或許是天色稍暗,花未沒有注意到劉嬤嬤臉色的不同,只聽到了她嗓音里面的焦急。 花未以為她是擔心,便安慰的笑了笑,“別擔心,這不是回來了。” 香蘭也跟著道:“有我跟著娘娘,不會有事的。” 劉嬤嬤心急如焚,努力的給花未使眼色,眼神也跟著在鳳鸞宮四周邊緣的暗地兒反復來回。 雖然鳳鸞宮依舊安靜如斯、寂靜斐然,可若是仔細瞧去,便會發現有不少的暗衛駐足在廊下。 花未懶懶的斂下了眼皮,下午烤了只雞,去了一趟承乾宮,這身子竟然已經累的不行,便也沒心思去猜測劉嬤嬤的眼神。 一邊往殿內走,一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累死我了。” 劉嬤嬤有苦難言,想說什么,可眼神在周圍的暗衛身上停留了一瞬,卻還是不得不閉上了嘴。 花未一邊往殿內走一邊拉開系在腰間的白絲,這宮裝在身上穿了一下午,不光是束縛,還悶的慌。 腰上寬大的白絲帶松開了,宮裝也跟著散開了,花未終于松了口氣。 進了殿內,哪里也沒看,便徑直地鉆進了貴妃椅上的白絨毯子里。 鉆進去便迫不及待脫了外衫,遞給了香蘭,嘴里滿足的長嘆一聲,“真是舒服。” 白絨毛毯緊緊地包裹著花未的小身板兒,小腳也迫不及待縮了進去。 人真是難伺候的動物。 不光怕冷,還怕累。 想到這兒,花未不免懷念起了當狐貍的時候。 當狐貍多好啊! 這一系列動作不過須臾,在劉嬤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見娘娘已經上了貴妃椅。 從白絨絨的毛毯上只露出來了一張雪白的小臉,花未轉了眸子,看向了劉嬤嬤,“可有備好晚膳?” 劉嬤嬤僵硬道:“有。” 聞言,花未笑了起來,正打算讓劉嬤嬤將晚膳拿到這兒來吃,卻終于瞧見了劉嬤嬤眼神里的怪異。 花未被劉嬤嬤的表情逗笑了,打趣道:“劉嬤嬤,你咋了?怎么跟看見閻王一樣。” 那可不就是閻王。 “我這一下午才真如在閻王殿里度過。”花未一語落地,劉嬤嬤腦門一怔,偏偏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你又不可能是看見皇帝了。” 還真是皇帝。 完了,劉嬤嬤木著臉想。 她現在似乎明白了,皇上不讓她通報給皇后娘娘他來了鳳鸞宮的消息是為什么了。 花未這可是實話,她幼年時可是狐妖一脈數一數二的弱狐,一次不小心被花蛇咬傷了,當場便斃命了。 最后還是狐妖母親去了閻王那里,討回了她。 今日下午在承乾宮,與那幾日待在閻王殿的感覺竟然相差無幾。 在閻王殿是因為不能吃雞,心累,在承乾宮是因為站了一下午,身累。 不管是心累還是身累,花未都累的慌。 所以她才會說她今日下午好似在閻王殿里度過。 不過瞧著劉嬤嬤突然蒼白的臉色,竟有幾分面如死灰的錯覺。 還不停的給她使眼色。 花未終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微微咬唇,緩緩的朝著劉嬤嬤的視線看了過去。 視線落定,在她身后的山景屏風前,坐著一人。 因為輕紗珠簾的遮擋,只能隱約看見身影。 但花未卻驟然感受到了來自于他身上的壓力。 殿內光線昏暗,那人一襲玄衣,身姿挺拔,周身氣息疏離、沉寂。 一半的面容掩蓋在了陰影里,另一半在燭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一雙黑眸幽深暗沉。 花未定睛看了一會,一時半會兒竟然沒認出來。 待他側眸看了過來,一張俊臉線條精致、輪廓分明,英挺的鼻梁,唇色淺淡,黑眸里恍若一潭死水,毫無波瀾的注視著她。 花未才恍然回神,不可置信,“皇帝哥哥?” 這一聲似乎打在了邵宸心底,好整以暇的睇著她,當著面就是喚皇帝哥哥,背地里就是喚皇帝或是閻王。 邵宸勾唇嘲諷一笑,黑眸在燭光的照耀下越顯暗沉。 薄唇輕啟,語氣極輕極淡的回應她。 “不,朕是索命的閻王。” 這一聲拉回了花未的思緒,她也恍然想起了自己方才說的話了。 聽著他的語氣,花未有幾分緊張兮兮的想。 在人間,閻王是不好的詞吧? 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沉,花未眨了眨眼,突然從貴妃椅上跑了下去,白絨絨的小毯子也從身上滑落了,只著一身寬松的里衫,花未猛然沖進了邵宸的懷里。 邵宸下意識的起身,卻在瞧見她身上的穿著后停下了動作,腳也頓在了原地,不知由什么驅使,竟然任由她鉆進了懷里。 媽耶,美人的懷里真暖。 可比那白絨毛毯暖多了。 花未繼續往里鉆。 睡起來會不會更暖? 福順也被皇后娘娘的這一波舉動驚嚇到了,眼神呆滯,還沒回過神,便瞧見了皇上陰冷的目光。 嚇得福順忙低下了頭,腦袋都快埋在地上。 花未的小腦袋貼在他的胸膛上,底下的小手也在悄悄咪咪尋找熱源,最后不知摸到了哪里,暖烘烘的。 花未才終于安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