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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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說得很有水平,既道盡了自己的辛苦,也十分謙虛地表明不敢居功。話里話外都透露著自己最有資歷的意味,這幾年從代表皇后的金印到了她手上時,她便牢牢把持著,從不敢出絲毫差錯。 只因為她知道自己身后永遠有一個對這金印虎視眈眈的安妃,這金印到了她手里,她便不會有拱手讓人的一天。 “愛妃不必推辭,愛妃素日行事朕都看在眼里,一向待人寬厚,不曾苛待過任何人。就連犯了錯的宮人,愛妃也是不忍其受重罰,唯有你才可讓朕安心。” 一語末了,秋明月裝模作樣地昂首長嘆一口氣,接著道:“朕原想著,趁著此次岳州之事卸下左相一只臂膀,趁此機會將立后之事定下來。一來長秋宮不再久無人居住,這鳳印也該名正言順地交由它的主人掌管。” 秋明月說完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不知怎的她總覺得自己渾身發(fā)熱,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她便起了一身汗。那衣服和汗液粘在一起,著實讓人有些不好受。 她不禁有些氣喘微微,伸手將衣領(lǐng)打開一些,脖頸處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后,秋明月才總算覺得好受了一些。喉結(jié)滾動,一滴汗珠自下顎滑落,順著脖頸消失在鎖骨處。 張玉兒眼睛頓時锃亮,只此事記不得,況且眼下有著更重要的事要做,比起短暫的魚水之歡,她更在乎的是陛下對于這皇后之位的態(tài)度。眼下看來陛下話里話外都透露著要立她的意思。 只是礙于左相才遲遲未下旨,她也明白,這后位有多雙眼睛盯著,怎能輕易就下旨。況且眼下宮里能登上這后位,有資格登上后位的也就她和安妃而已。 這左相在前朝一直壓制著爹爹,卻不承想連這后位,他們父女二位都要給她使絆子。張玉兒頓時氣得呼吸急促,若不是還顧念著陛下再次,她恐怕就要將這屋里夠得著的瓷器都給換成新的了。 安妃果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虧她還對前幾日安妃送來的閨房私密事物心存幾分感謝,如今想來竟是沒安好心。眼下陛下對自己心有期待,自己定然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惹了陛下生氣,最后便宜了別人。 該死!張玉兒偏過頭惡狠狠地在心中怒罵道,【這該死的安妃,本宮差點中了她的計,只是這藥已經(jīng)下了進去。若是陛下待會兒感覺到不對勁,召太醫(yī)來瞧可怎么好,不行,得趕緊想想辦法才行。】 秋明月方才還一副十拿九穩(wěn)的神情,頓時變了臉,她心中一株大寫的草在奔騰著。下......下藥?下的什么藥?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這高行也性冷淡成這樣,給張貴妃逼的都要下藥來霸王硬上弓了。 不不不,這怎么行,先不說她用著高行也的身體,若是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這說不定會怎么處罰她呢。況且秋明月知曉自己對女人不感興趣,這要是被一個姑娘強上了,估計她這輩子都走不出這個心理陰影。 張玉兒正愁眉不展時,秋明月也急得火急火燎,她比張玉兒還期待對方能夠盡快找出辦法來化解此事。只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秋明月也越發(fā)的覺得自己身體開始起了變化,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自己現(xiàn)在所用的男性身軀,正在強勢的向她展示,自己同女人的不同之處。 渾身猶如一只大火爐,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時滾落幾顆,秋明月再傻也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再坐以待斃。否則待會兒這張玉兒一個不好給她按倒,那可真的得不償失,她可不想因為上個班就失身啊!!! “陛下,陛下很熱嗎?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雖說張玉兒鐵拳鐵腕鐵石心腸,可她畢竟也知道眼前之人是皇上,自己這點小伎倆用在陛下身上,她到底還是怕的。雖說下藥也有她自己的意思在,可是此事和安妃扯上關(guān)系,她便不得不懷疑,這是否是左相和安妃的計謀。 想讓自己出錯,畢竟安妃在這后宮里與她是全然不能相提并論的,左相在前朝一向壓制她父親。這眼見自己女兒屈于人下,定然是坐不住的,張玉兒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有道理。 一時半會想不出來如何完美地化解此事,竟也跟著急了一頭的汗,這藥是烈性藥。一旦入口若非魚水之歡不得化解,可若是今日自己當(dāng)真成功,那么陛下清醒過來,暴怒之下,她是見過陛下無情的模樣,當(dāng)真是一點舊情都不念。 秋明月明知她是在試探,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覺渾身躁動不安。終于她有些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走了幾圈后佯裝自己遇到了什么急事,道:“朕這才突然想起來,有一件政事還未處理,今日不便久留,朕改日陪你。” 又怕自己太過刻意,想起高行也的交代,便又道:“朕知曉你委屈,往年的生辰都是朕陪著你過,今年出了這樣的意外,倒是沒能為你慶祝。朕想著你也許久未曾見過家人,便趁著這次機會,再為你補上一場壽宴,邀請王公貴族為你賀壽,趁此機會你也可同家人相聚,可好?” 這一消息竟是讓張玉兒將自己原本的計劃忘了個干凈,自她進宮之日起,她便再也不曾見過自己的家人。就連安妃也是如此,一入宮門深似海,想要和親人相見便唯有省親的法子。 只是這省親談何容易,若不是有著極大的恩寵,是萬萬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此次陛下在她面前提及,定是有要讓她省親的意思,想來也是顧念著安妃和左相,這才找了這樣的法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