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兇猛_分節閱讀_5
然后大美人壓著嗓子用男人的聲音對他說:“小軟,這么快就想我干你了?” 秦昭差點吐血,氣得顫抖著手指點著他:“大街上呢,你就不能要點臉啊!還有,不要叫我小軟!” “還是白天看人看得清楚,這么一看,你好像長得不那么湊合了。”云裳又換回女人聲音,很親熱地挽起秦昭的手:“走,jiejie請你喝酒。” 還不如湊合呢。 “不喝。”秦昭把手抽回來,這人的酒肯定有問題。 “那喝茶。” “喝不起。” “jiejie不要你的錢,讓你白喝,行了吧?” 秦昭看看左右,花魁太顯眼了,已經有人圍觀了,他心虛地擺手:“不了,我就是路過,我走了。” 云裳看著他混進人群里,很快消失不見,又站了一會兒才回了白茶苑,然后叫過人來,吩咐道:“今日停業休整,一會兒修房頂的人走了就關門。” 白茶苑里人少,除了云裳,就只兩個人,男的叫阿輕,女的叫阿月,兩人名義上雖是下人,卻比云裳露面的時間還要少。 “要不要……”阿輕比了一個手刀的手勢。 云裳卻搖頭:“拿不準是真傻還是裝傻。” 阿月道:“主子莫非是因為味道太好?嘻嘻……” “且看看再說,”云裳搖兩下扇子,“不過味道確實是好。” “看來那傻小子不是派來查咱們底細的,應該是湊巧。”阿月來報云裳,“翔夜閣不知抽了什么風,接了個單,殺了南江門的總舵主,這幾天被南江的各分舵殺上了門,怕是沒幾天就要被清剿干凈了。” 云裳倚著美人靠閉著眼,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混江湖的門派,今日興盛明日滅門都是常事,就好像江湖里的所謂大人物,前一刻威風八面,下一刻喪家之犬,又有什么稀奇的。 只可惜呀,云裳想起他的小白軟翹,還沒吃夠呢,難得遇上這么個好吃的小玩意兒,長得條順還不丑。 黃昏時下起了大雨,夢鄉街的生意也受了影響,很早街上就沒人了,后半夜的時候大半的樓閣也都打烊了。 街尾的白茶苑更是清靜,云裳天還沒黑就把喝茶的人都趕走了,下雨天的時候他習慣早睡,聽著嘩嘩的雨聲夾帶著風聲,裹著薄被半睡半醒迷糊著就到了凌晨。 天將亮未亮,一天里最安靜的時刻,白茶苑門口幾聲金鐵相撞的聲音讓云裳睜開了眼,有人翻墻進了院子,然后就有黑影奔著窗戶砸了過來。 花格窗被砸碎了一地,一個黑衣人影和碎木頭破紙屑一起摔了進來,另一個人剛在窗戶外面露了個臉就被屋里飛出來的簪子扎破了喉嚨,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云裳裹著薄被坐在床頭,慵慵懶懶地看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人,幽幽說道:“還有氣就自己爬起來,不動的話就丟出去喂狗了。” 那人痛哼了一聲。 云裳驚訝道:“小軟?” 屋頂剛修好沒幾天,云裳就又叫了人來修窗戶。 來的木匠歪著腦袋里里外外把那扇碎成八瓣的窗戶看了看,笑道:“我說云姑娘,你這窗戶壞得可夠徹底的啊。” 云裳倚著門框,用團扇遮著臉,笑得風情萬種:“何止是窗戶啊,我這房子都快該拆了重新蓋了,這窗戶平日里看著挺好的,卻連只小貓都擋不住,一撞就破成這德行了,你可得給我用好料子,妥妥當當地再打兩扇。” “你就放心吧,云姑娘,我保管給你打兩扇又好看又結實的窗戶,別說一只貓,就是來個人也能擋住。” 云裳哈哈笑起來,用扇子擋著嘴:“您可真逗,那我就得去找李鐵匠了,木頭窗戶哪行。” 瞧見阿月從后院過來,云裳就跟木匠擺擺手,迎了過去。 “主子你的小軟估計保不住了。”阿月嘆口氣,“太軟了,你要給起個結實點的名字說不定能行。” “別貧,我去看看。” “你還看他做什么,”阿月拉住云裳,“別去了,死了就讓阿輕好生埋了就是了,一身血,怪難看的。” 云裳輕輕掙開她的手:“總要聽聽遺言。” 阿月皺眉:“主子你從前最不喜歡聽死人說話的。” 云裳回眸,莞爾一笑:“這不是還沒死嘛。” 阿月不甘心:“主子你說過咱們不惹麻煩的。” 云裳沒理,轉過了拐角去,去了柴房。 白茶苑太小,要找個藏人的地方不容易,也就后院的柴房還將就。 秦昭居然是坐著的,云裳很驚訝,原以為他肯定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躺著,不然阿月也不會說難看。 這就回光返照了? 秦昭靠著墻,低著頭,問:“我是不是要死了?” “嗯,你臟腑都受損嚴重,活不過今晚了。唉,難為你最后還把我當救命稻草跑進院子里來,可惜我也救不了你。” 剛下了雨,門扇推開后柴房里有潮腐的氣息浮動,云裳用帕子掩住了口鼻,“哎,你怎么沒哭呀?你不是很怕死嗎,我以為你要哭一條河出來的。” “哭完了。”秦昭抬起頭,果然眼圈鼻子尖都是紅的,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倒是很白,“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云裳挑挑眉梢:“又?” “上回也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