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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萌翻你個蛋在線閱讀 - 第 43 章

第 43 章

    郝老六將信將疑,但他還是決定賭一把, 小妖蛋說的是真是假, 還得他恢復(fù)了人形才能知道。

    要說郝老六可是真窮,那天他有心幫助十一, 奈何身無分文, 最后他揣著蛋找了家大型超市,窩在角落里把人超市里的牛奶拆盒, 一直喂到那顆蛋咕咚咚喝了個半飽。

    然后再回到自己之前一直寄身的廢棄窯廠,他剛松開手, 眼前爍然一陣紅光, 面前就立著一個漂亮得不似真人的美少年。

    郝老六看直了眼,不過他更急于確認(rèn)對方的身份:“你說你是個鳳凰,你怎么能證明?”

    紅衣少年背著雙手繞著郝老六轉(zhuǎn)了一圈。

    “你、你看什么?咱、咱們可說好的,你不會吃我的!”

    郝老六抖著聲音。

    “老爺爺,”少年擺了擺手, 他此刻的聲音不再像孩童那般稚嫩, 但依然如清冰碎玉相擊, 十分好聽, “我不吃你!我說了會報答你的!你身上青黑霉氣繞體,有霉神纏著你啊!”

    “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修道之人五弊三缺,我郝老六應(yīng)的是個‘貧’缺, 如今這世道, 沒什么都不能沒錢, 所以你說的也對,中了‘貧’字那也跟霉神纏著沒差了!”

    郝老六泄氣地說。

    十一卻搖頭:“你修道并無所成,尚沒有五弊三缺之劫。”

    郝老六漲紅了臉,心虛地辯解著:

    “你、你這個小娃娃,老道修行幾十年,雖未大成,小、小成還是有的……”

    正常人在這種尷尬時刻會很聰明地轉(zhuǎn)移話題,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但十一顯然不在此列,他語重心長道:

    “你非但沒有修行,反而說了許多誆話,讓霉運加重,才會窮成這個樣子啊!”

    郝老六瞪直了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職業(yè)的確是個神棍,平時在寺院門口擺個卦攤,以忽悠為生,但就這么被少年直杵杵地揭開來,難免掛不住老臉。

    誰知下一刻少年話鋒一轉(zhuǎn),“我可以幫你請走霉神,再送你一本相書,你仔細(xì)鉆研相書,以后你少打誑語,晚景還是很好的,你覺得好不好?”

    “請走霉神?”郝老六狐疑道,“怎么請?”

    “先禮后兵,先動口再動手嘍!”

    少年理所當(dāng)然地說著,他翻開手掌,郝老六赫然看到少年掌心有一面亮得發(fā)光的鏡子,里面映出一副骸骨,骸骨上面纏繞著各種顏色的絲線,在頭顱頂端有一道青黑色的絲絳格外粗/長。

    郝老六的眼珠子驚恐地瞪凸地出來:“這、這……”

    “看見了?這就是霉神給你帶來的霉運,”十一安撫道,“莫慌,看我替你請走他。”

    十一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有信心,別看他年紀(jì)小,系統(tǒng)的術(shù)法課暫時還沒學(xué)過,但架不住他的出身在神界已是頂頂牛逼,一身的天材地寶不說,許多法術(shù)更是無師自通,從他破殼做鳥的那天起就在上三界橫著走,小小霉神到他面前,連給他行禮的資格都還沒有咧!

    郝老六的目中充滿了敬畏,就這么一手能把人的三魂七魄照得纖毫畢現(xiàn)的掌中琉璃,已足夠他相信這少年即使不是鳳凰,那也絕對大有來頭。

    郝老六看著少年又摸出一把背面碧綠通透無法看出材質(zhì)的古鏡來,神情都禁不住夢幻了起來,不論是掌中琉璃還是憑空取物,這都是神仙才能做到的啊!

    十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鏡面上劃動,那專注的模樣倒像是青少年在用手機(jī)玩游戲。

    郝老六好奇地勾著頭看過去,一臉懵逼,因為那鏡面像是一層蒙了霧氣的磨砂玻璃,上面根本什么東西都看不到。

    然而神通廣大的少年卻煞有介事地點著頭:

    “原來此地霉神叫姜噬。”

    他先是自言自語,然后撓了撓頭,又憑空摸出一卷絹布來,他把自己的臉貼到絹布上滾了一圈,滿意地又收起,接著左右手飛快掐了幾個訣,最后遙遙指向郝老六身后空地:

    “霉神姜噬,聽我陵光鳳凰真君敕令,速速退散!”

    郝老六摒住了呼吸,眼珠子拼命往自己的頭頂上翻著,希望能看到什么奇異的景象。

    然而郝老六頭上的雞窩連根毛都沒晃一下。

    少年跺了跺腳,換了個手訣,再次喝道:“霉神姜噬,速速退散!”

    郝老六激動得臉頰上的顴骨都在微微震動,他小聲問:

    “退了嗎?”

    少年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他再次變幻了手訣:“速速退散!”

    “退散!”

    “散!”

    郝老六的神情從激動到平靜,最后到?jīng)]有表情的木然,只是他質(zhì)疑的眼神赤/裸/裸地昭示著他此刻的心聲——這滿口誑語的不知道是誰哦?

    十一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抿緊了嘴唇,有些惱恨的樣子,他忽然叉起腰,口中吐出一道鮮亮的火焰,那焰火帶著呼嘯之聲沖進(jìn)了郝老六的眉心,郝老六慘叫一聲,捂住眉心蹲了下去。

    老頭只覺得額頭一片火辣辣燒灼般的痛,差點沒滾到地上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聲好氣請你走不要,非要本真君放火來燒!

    十一拍了拍手,走上前扶起郝老六,一只小手里已經(jīng)握了一塊冰涼刺骨的石頭貼上了老頭的前額,有點歉疚地解釋:

    “你們這里的霉神他不認(rèn)得我,我只好把他打出去了,你別怕,這寒冰精魄專治太陽真火燒傷,一會就好了!”

    郝老六哆嗦著問:“那這是……趕走了?”

    “趕走啦!”

    小少年把手掌再次攤開,郝老六見到那副骸骨上的青黑細(xì)線果然全都消失了,他一邊捂著猶自發(fā)燙的額頭,一邊幸福地喃喃著:

    “我郝老六從此離開霉神,要鴻運高照啦?!”

    十一還了郝老六一份人情,兩人卻并沒有分道揚(yáng)鑣,郝老六當(dāng)然恨不得供著這小神仙,十一要找哥哥,也必須借助凡人的力量。

    二人對外以師徒相稱,郝老六在十一的幫助下,連續(xù)接了幾個很有分量的單子,一時在京都城里名聲大噪,接觸過的幾位富商都拿了畫像答應(yīng)幫忙找人,卻一直都沒有結(jié)果。

    今天應(yīng)了這京都首富的邀請,郝老六哄著十一,如果幫楊晨勛解決掉西山的棺材,以這個人的力量,一定能幫十一找到哥哥。

    十一挺高興地跟著來了。

    中午席開兩桌,楊朝和十一兩個同齡人挨著坐。

    楊朝坐在一堆年紀(jì)大得可以做他爺爺?shù)暮蜕械朗慷牙餃喩聿蛔栽冢弥曜佑幸淮顩]一搭戳著菜,十一卻是呼嚕嚕吃得頭也不抬。

    這小孩的吃相跟他的臉完全成反比,白里透紅的小臉鼓得跟河豚一樣,眼睛還滴溜溜地盯著桌上的大轉(zhuǎn)盤,右手抓著筷子,左手還去撈盤子。

    楊朝困惑地想,挺賞心悅目的一個人,怎么總像八輩子沒吃過好東西似的?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楊小公子哪里知道,經(jīng)歷過連吃盒歌帝梵都差點要掉韓崢一條命的末日時代,十一是怕死了沒有美食的日子,他一邊吃著一邊悄么么把方便裝進(jìn)闃瑯指環(huán)的東西都往里搬,蒸炒煮燉的東西不好拿,但是油爆個蝦,鹽水個鴨,鮮肥甘膩的大閘蟹……還是可以一股腦收進(jìn)去的。

    亂世飄零過來的孩子啊,囤食是必備技能。

    楊朝低頭喝個湯的功夫,就發(fā)現(xiàn)面前的澳龍連盤子都不見了蹤影!他愕然地左右張望了一眼,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菜端上來還不滿兩分鐘,誰撤走了?

    楊小少爺?shù)膼酆貌欢啵@道菜便是其中之一。

    “哎服務(wù)員!”楊朝招著手喊,“再給我一盤澳龍!”

    十一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終于在百忙之中抬頭看了一眼楊朝,抿著嘴笑得十分友善。

    小孩剛才挾了一筷子澳龍,剛剛?cè)肟诰腕@為天蝦,他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于是把整個盤子都藏了進(jìn)去,現(xiàn)在楊朝又叫了一盤,十一忍不住把小臉埋進(jìn)盤子里偷偷樂。

    關(guān)于薅羊毛這種事情,十一還不是十分有經(jīng)驗,他不知道滿桌子的菜必須雨露均沾才能不惹人注目,而是任性地順應(yīng)自己的心意把被楊朝夾過一筷子的澳龍再次乾坤大挪移進(jìn)了自己的闃瑯指環(huán)。

    楊朝低著頭,卻始終用眼角余光注意著左手邊的十一,先前一盤澳龍失蹤得詭異,這桌子上其他的老頭根本不碰這個菜,雖然這個猜測有些離譜,但是楊朝十分有理由懷疑這個小孩偷龍蝦!

    果不其然,楊朝只覺得那少年紅色的衣袖在自己眼前輕輕一拂,五六斤重的一只澳龍連盤子再次消失個無影無蹤。

    不但偷龍蝦,還連盤子一起偷!

    楊朝猛然扭頭盯住十一!

    十一用無辜的眼神回望過去。

    霎時間,空氣中有滋滋作響的電流奔竄,一場無聲的澳龍無故失蹤的偵察與反偵察戰(zhàn)在兩個少年間打響。

    楊朝壓著嗓子低問:“你把東西藏哪去了?”

    十一抿緊了嘴唇,搖搖頭。

    “你敢不承認(rèn)?”楊朝揚(yáng)起眉。

    “我不告訴你!”十一理直氣壯。

    楊朝:“……”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是你干的!”

    楊朝掀起餐桌布看了看,又探身往十一背后的椅子看去,哪里都沒有找到類似包裹的東西,最后他靈機(jī)一動:

    “你要是告訴我你藏哪兒了,我就再給你點一份。”

    十一不上當(dāng),堅定地?fù)u頭,捉賊拿不到贓,看你能把我怎么樣!

    楊朝氣得鼻孔冒煙:“哼!”

    他于是又點了一盤澳龍,在服務(wù)員上菜的第一時間就把整個盤子摟在自己臂彎里,一邊挑開蝦殼,用勺子挖出色澤鮮嫩,鮮香撲鼻的蝦rou,在十一眼前晃了一圈,才放進(jìn)自己嘴里,陶醉地半瞇起眼,炫耀著:

    “這個是芝士焗澳龍,比清蒸的可好吃太多了!”

    十一眼巴巴看著,聞著那濃香馥郁的芝士味,“咕咚”咽了口口水。

    “你以前從來沒吃過龍蝦?你那個師父,不是很厲害嗎,他都沒錢給你買嗎?”

    楊朝好奇地問,能被他老頭請來的人,不說能不能辦成事兒,出場價都不會低。

    十一搖搖頭,密密的長睫毛跟隨著楊朝的勺子移動,刷過來,又刷過去,那眼饞的勁兒,看得楊朝暗暗發(fā)笑。

    楊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又湊過去: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一個,我就給你吃一口,怎么樣?”

    十一點點頭。

    “你是小道士嗎?”

    “不是。”

    一勺子芝士龍蝦遞過來,十一頓時笑彎了眼。

    楊朝有點樂,可真好哄。

    “第二個問題,你多大了?”

    十一豎起一根手指,一百歲。

    “這是多少?十幾啊?”不等十一回答,楊朝就自顧自道,“你最多跟我一樣大,我今年十六,你不可能比我更大,對吧?”

    十一笑著點點頭,又得了一勺龍蝦。

    “你不上學(xué)嗎?就每天跟著你師父?”

    少年歪著腦袋豎起兩個指頭。

    “行吧行吧,這算兩個問題!”

    十一搖頭,又點頭,然后美滋滋地挖了兩勺龍蝦,吃得眉飛色舞。

    “別老點頭搖頭啊,你得說話啊!”

    “不上學(xué)啊,跟著啊。”小孩鼓著嘴含糊不清地回答。

    “最后一個問題,”楊朝湊得十分近,好像特務(wù)接頭似的壓著嗓子,“你會法術(shù)嗎?”

    “會啊!”

    “牛逼了!我就知道!那兩盤澳龍是你藏起來了吧?是障眼法嗎?哎我有一個奇怪的感覺,我覺得你比你師父要牛逼,就是……就是你倆氣質(zhì)不一樣,你懂不?”

    楊朝見識了澳龍憑空消失的奇跡,心里對十一的印象就倒了個個兒,他噼里啪啦地說著,十一就不住點頭,一邊手上的勺子不停地往芝士龍蝦上挖,等到楊朝話說完了,一盤龍蝦又只剩了個殼。

    楊小少爺大方極了:“你怎么這么喜歡吃這個啊!我再給你點一盤!”

    ————

    午飯過后,一行人來到了郊外西山。

    此時的西山跟幾日前的熱鬧喧天大相徑庭,龐大的鋼鐵機(jī)器依然矗立著,卻再也沒有轟隆隆的響聲,工地上的工具都亂七八糟地堆砌著,明顯很久沒有人收拾了,沙塵石灰隨著山風(fēng)漫天飄舞,四周安靜得十分詭異,秋日艷陽下,偌大的山中連聲蟬鳴鳥啁都沒有。

    西山原先是群峰高聳壁立千仞的景象,在人工的開發(fā)下,如今望去一馬平川,風(fēng)聲過處,類似鬼哭神嚎。

    “此地陰氣大盛,果然是陰兵過境,萬鬼齊出么!”還沒走到挖出石碑的坑道邊,劉真人便一甩拂塵,面色凝重,“看來我們對于那塊碑的推斷還是正確的,那果然就是鬼門關(guān)口的兩界碑!”

    其他的天師也都神色肅穆,腳下不約而同加快了步伐。

    “娃子,你看出來沒有?這里有什么古怪?”

    郝老六帶著十一走在最后,小聲地問。

    十一剛要張口,郝老六提醒道:

    “用你的傳音術(shù),只說給我一個人聽,可不能叫別人聽去了!”

    十一嘴唇微動,除了郝老六誰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郝老六瞪直了眼,驚訝地看著十一:“你不會弄錯吧?”

    “‘大觀世界’不會出錯的!”十一篤定道。

    一行人越過一道道安全線,終于走到了坑道邊。

    每道安全線邊都有許多人把守,可見這個地方在事發(fā)后受到了嚴(yán)密的保密控制,外界輿論雖然現(xiàn)在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但真實知道棺材詳情的人并不多。

    那塊刻著古怪字體的石碑早就被遷往了京大的歷史研究院,而百具棺材卻羅列得整整齊齊,正擺在坑沿邊。

    楊晨勛直到這時才把詳情告訴所有人:

    “事情出來后,我們試著把棺材移走或者重新埋入進(jìn)去,但是這些棺材就像是生了根,怎么都移不動,所有直接接觸過棺材的人都生了病,雖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上吐下瀉總也不見好,圓睿大師,您是見過那些生病的工人的,您說這還是跟棺材有關(guān),那現(xiàn)在請諸位看看,這棺材到底是個什么名堂?這下面作祟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碧空如洗的天幕下,那些“棺材”在陽光的映射下纖毫畢現(xiàn),眾人就近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棺材”并不是個規(guī)則的長方形,它們十分細(xì)長,四角外凸,很像是某些古器具比如酒樽或者爐鼎上的連耳,呈彎曲狀。

    眾位天師細(xì)細(xì)查看之后,交頭接耳地商量起來,獨獨把郝老六排除在外,他也不著急,老神在在地揣著袖子,蹲在坑沿邊上,活像個吃飽午飯后在打谷場上曬太陽的老農(nóng)民。

    楊朝越發(fā)覺得這老道士一根歹竹教不出好筍,他剛想跟十一說這個師父不靠譜要不要換一個,卻見十一興致盎然地學(xué)著郝老六的模樣,把雙手插/進(jìn)了自己的袖子里,也模仿了一個農(nóng)民揣。

    楊朝:“……”

    “那東西看著怎么不像棺材啊?”楊朝踮著腳尖伸長脖子往里看,他和十一因為年紀(jì)小,被攔在了安全線外,此刻離坑道距離比較遠(yuǎn),但雙1.5的視力還是讓他看清了那層層疊疊的黑色物質(zhì)。

    “本來就不是棺材啊,”楊朝看十一蹲在那里,不知何時,手上多出了一面青色背面的鏡子在撫摸著,“他們?nèi)几沐e啦!”

    “你知道那是什么?”楊朝詫異地問,又驚奇地看著他手里的鏡子,“你這個東西哪來的?剛才還沒見著你拿呢,這是個古董嗎?是個法器嗎?哇,上面嵌的是寶石嗎?真漂亮!能給我看一看嗎?”

    少年把鏡子往懷里一摟:“這個不能給你看!”

    “哼!”楊朝氣悶,“你可真小氣!”

    十一抿了抿唇,這可是自己的哥哥,哪能給別人摸。

    “我請你吃了那么多龍蝦,你連鏡子都不給我摸一下?”楊朝想激他,“你這人,沒勁!”

    十一卻不搭理,把鏡子還抱得更緊了些。

    楊小少爺覺得忒沒面兒,悻悻地拉起安全線就想貓腰鉆過去,十一卻拉住他的袖子:“你別去那邊。”

    “為什么?”楊朝不以為然,“你看他們都離那么近!”

    “他們是修道之人,內(nèi)蘊(yùn)靈氣,你是個普通人,又是這塊土地的主人,那東西要是出來了,你是最容易被奪舍的人。”

    “那東西是什么?奪舍又是什么?”

    “奪舍就是被上身。”

    楊朝嚇了一跳:“你可別誆我!這青天白日的,就算有鬼也不可能出來的啊!”

    “那里頭不是鬼。”先不說楊朝與宋揚(yáng)容貌相似,就是兩人間的幾盤澳龍的交情,也足夠十一要把楊朝護(hù)一護(hù)。

    “那是什么東西?”楊朝追問著,“那幾個道士和尚,都說這是鬼門關(guān),那棺材里裝的,不就是鬼嗎?”

    “這里不是鬼門關(guān)。”

    “你怎么知道?”

    十一被楊朝的連連追問逼得有點不耐煩:

    “我就是知道呀!你話好多!”

    “是你先告訴我來著,你話也不比我少!”

    兩個人互相瞪了會兒,都無聲哼著轉(zhuǎn)過頭去。

    一個心里直哼哼,小氣鬼,東西不給我看,講話都講半截,沒勁。

    另一個腦內(nèi)翻白眼,這個家伙不管到了哪里,總是話那么多,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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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墨:蠻蠻,有讀者十分關(guān)心,你每到一個地方都要留下一根翎羽做□□,到了最后會不會變禿啊?

    蠻蠻:你這個作者天天掉那么多頭發(fā),你變禿了嗎?

    小墨:……

    感謝大家的留言,感謝讀者“墨”贈送的營養(yǎng)液。

    感謝所有支持正版的朋友。

    下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