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大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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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rou÷屋÷小?說→網(wǎng)』首發(fā) 玉芙靈澗三大虛仙境長老,施展出三大神蠱,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直接把一頭鬼王轟成渣渣,而后又以狂暴的手段,把玉芙靈澗中的惡鬼清理一空。 經(jīng)歷戰(zhàn)火洗禮的玉芙靈澗,終于迎來了往日的安詳寧靜,只是這份寧靜中,卻是縈繞著nongnong的哀傷。 有的百族人面容悲戚,脖子上掛著花圈,嘴里念著晦澀難懂的祭文,正在祭奠死去的親人族人,為他們的亡靈祈福。 寬廣的祭壇上,數(shù)百名百族人,以南疆最崇高的禮節(jié),朝著媧皇圣像朝拜,一次又一次,似乎不知道疲倦,在他們的眼中,永遠燃燒著炙熱的虔誠。 或許在這種慘痛的氛圍里,他們只有向信仰的神靈傾訴,才能減輕一些痛楚。 所有人中,只有姜塵淡然自若,面無悲色,跟四周格格不入,他在祭壇上呆了一會,便轉(zhuǎn)身離開,他需要幫助那些受傷的族人,雖然藥靈族的藥蠱,治療效果非凡,但跟靈丹立竿見影的神奇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隨著姜塵治好的百族人越來越多,姜塵這個有著神奇醫(yī)術(shù)的外族人,頓時成了玉芙靈澗的名人,聲名遠播,同時也得到了百族人的尊敬。 至少那些被他治好的百族人,都心存感激。 玉芙靈澗的氛圍,比藍靈谷要好,或許是因為藍靈谷靠近外圍,時常接觸中原修士,性格多疑,心思深沉,渾然不似玉芙靈澗中人,那般豪爽直率,毫無心機。對待救命恩人,完全是感恩戴德,視若親人。 姜塵都有些吃不消他們的熱情,好在靈丹用完,他終于借口煉丹,躲進屋中,長時間都沒有出來。直到有一天,昶靈突然找上門來。 “姜塵,大祭祀要見你……” 一句話說完,昶靈不等姜塵反應過來,便拽著他往屋外走,姜塵哭笑不得,沒必要這么著急吧。 “對了,你們不是在祭壇朝拜嗎,結(jié)束了?” “那不叫朝拜,是南疆百族為死去族人祈福的祭祀禮節(jié)。”昶靈鄭重的說道。 看得出來,昶靈的心情不是太好,愁眉苦臉,黛眉低垂,一副心傷的模樣,話也不多,隨意跟姜塵閑聊幾句,便悶著頭走路。 經(jīng)過幾天的重建,玉芙靈澗已經(jīng)恢復了幾分往昔的模樣,鬧語花香,桃花盛開,染紅一片山林,霧氣升騰,懸空島嶼,流泉飛瀑,虹橋隱現(xiàn),真可謂是一片祥和盛景。 行走在玉芙靈澗,姜塵只覺身心舒爽,一種跟白帝城截然不同的感覺油然而生。白帝城雖然是神州有數(shù)的洞天福地之一,但氣氛過于凝重,少有山石樹木,更多的是白玉宮殿,莊重嚴肅,渾然不似玉芙靈澗這里自然靜謐。 “姜塵,一會見了大祭祀,切記不可魯莽行事,說話注意點。”昶靈一座木屋前停下腳步,低聲叮囑道。 “姜塵明白。” “進去吧,大祭祀已經(jīng)在里面等你了……” 望著姜塵的背影,昶靈將雙手合攏,放在胸前,低聲魔念著什么,一臉虔誠。 大祭祀,乃是玉芙靈澗最為尊貴的人,他是媧皇圣母坐下最虔誠的守衛(wèi),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自由進入媧皇神廟的百族人。 在南疆大地上,大祭祀便是僅次媧皇的真神,他是媧皇圣母在人間的代言人,宣揚神諭,溝通天地人神鬼,擁有不可思議的神力。 一想到即將見到這個在南疆富有傳奇色彩的大祭祀,饒是以姜塵的心境修為,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然而,姜塵見到的大祭祀,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在他想象中,大祭祀應該是威嚴高貴,不茍言笑,圣潔若仙的存在,可是眼前的這個干瘦老者,須發(fā)潔白,臉上皺紋縱橫,掛著溫和的笑容,目光溫潤,像是一位長者,靜靜地看著走進屋中的姜塵。 “白帝城執(zhí)事弟子姜塵,見過各位前輩……” “哼!” 一道冷哼,狀若驚雷,在姜塵耳邊炸響,震得他氣血翻涌,臉色微變,周身靈光閃爍,竟是都難以壓制聲音帶來的躁動。 “虛仙境大能!” 姜塵目光一冷,轉(zhuǎn)頭看向發(fā)出聲音的那人,只見此人坐在大祭祀下首,位列左側(cè)第一,身形高大,豹頭環(huán)眼,燕頜虎須,勢若奔雷。 “看什么看,不服,不服咱們出去練練。”此人雙眼瞪得滾圓,一臉絡腮胡子根根炸起,盡顯彪悍之氣,開口說話像是打雷一樣,震得木屋微微發(fā)抖。 姜塵目光一閃,沒有接話,而是細細打量其他人,除了上首的大祭祀以及這個渾人外,還有一個紅發(fā)老者,一魁梧壯漢,一慈祥女子以及一個冷若寒冰的中年男子,赫然在列。 “果然是青虛那個老匹夫的徒弟,這軟蛋的性子,一點沒變。”之前說話的渾人,再次開口,他眼中充斥著nongnong的輕蔑。 “前輩認識師尊?”姜塵目光銳利,直視著此人。 “嘁,老子幾十年前就是認識了……”渾人冷笑一聲,微微停頓,臉上露出一絲困惑,沖著姜塵問道“青虛老兒竟然沒跟你提過我?” “師尊乃是白帝城白丹長老,位高權(quán)重,又豈會提及無禮之徒,無名之輩!”姜塵冷冷回道。 “呵呵,有趣的小子。”紅發(fā)老者輕笑出聲,其他幾人亦是表情玩味。 “混賬,氣死我也!” 渾人兇悍的臉龐漲得通紅,一掌拍碎木桌;猛地站了起來,周身氣勢噴薄,如同被激怒的雌獅,哼哧哼哧穿著粗氣,死死盯著姜塵。 “小子,青虛也不敢跟我這樣說話,就憑你區(qū)區(qū)醒神境小輩,安敢如此辱我?” “自古有言,辱人者人恒辱之!”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渾人陰沉的說道。 “哼,恃強凌弱,不過爾爾,若你也是醒神境修為,姜塵斬你,如屠雞狗!” “好小子,夠膽,走,咱們出去練練,老子會教教你怎么做人。”渾人大喜,迫不及待往外沖。 姜塵“……” “太野,坐下吧,客人遠道而來,豈可如此怠慢……” 輕柔的聲音,像風,無形無相,像雨,清涼靜謐,像親人的呢喃,親切溫醇,沒由來,姜塵心中竟是產(chǎn)生一股好感。 “好厲害的人!” 姜塵雙瞳一縮,劍意如刀,將這縷奇怪心念斬斷,看向大祭祀的目光,格外凝重。這個老人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波動,但是坐在那里,卻讓人有種近在咫尺,遠在天涯的錯覺。 “太野生性如此,多有得罪,還請小友恕罪。”大祭祀微笑道。 姜塵看了一眼沖著自己瞪眼,卻一言不發(fā)的渾人,連忙行禮說道“姜塵不敢。” “小友請坐!” 姜塵依言而坐,除了那個渾人還在瞪眼,一臉不爽之外,其他幾人包括大祭祀在內(nèi),都以奇特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姜塵視若味覺,眼觀鼻,鼻觀心,仿佛老僧入定。 “小友來意,昶黎族族長已然知會圣地,我等已經(jīng)知曉,然九天息壤乃是地皇圣母造人之物,為南疆百族圣物,不可輕易示人,故而此事尚需族內(nèi)商議,小友可在玉芙靈澗歇息幾日,看看這南疆風情。”大祭祀悠悠說道,他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一種莫名的韻律,竟是讓姜塵生不起任何反駁的念頭。 “今日讓小友前來,卻是為了感謝小友仗義相助之情,老朽匾厘代圣地謝過小友。” 匾厘,這應該是大祭祀的名字,姜塵頗感怪異,這名字跟中原人的姓氏名字大不相同,大祭祀身為長者,地位崇高,姜塵豈敢受此大禮,連忙起身回禮,不敢有絲毫懈怠。 “哼,中原人皆是虛偽之輩!”渾人見姜塵舉動,不由嘲笑出聲。 姜塵目視前方,直接無視了他,惹得渾人胸膛起伏,暴跳如雷。 “小子,你們白帝城就是這樣教徒弟的,對長輩這么沒有禮貌?”渾人斜瞥著姜塵說道。 “禮者,重器也,非俗人可受!”姜塵毫不退讓。 “小子,有本事跟老子出去練練,老子教你如何做人……” “人不為人,謬言教人做人,可笑!” “混賬東西!”渾人一臉鋼須炸起,氣喘如牛,雙眸圓睜,死死等著姜塵,那副摸樣,恨不得吃他rou喝他血。 “太野,坐下,這般作態(tài)成何體統(tǒng)!”大祭祀輕柔說道,他聲音雖輕,但聽在渾人耳中,卻似洪鐘大呂,震耳發(fā)聵,身不由己,坐了下來。 “小友勿怪,太野年輕之時,曾與貴派青虛真人有些過節(jié),幾十年眨眼一瞬,太野心緒難平,并非有意冒犯,小友多多擔待。” 聞言,姜塵瞥了渾人一眼,沒有說話,此人多次挑釁,縱然姜塵性子沉穩(wěn),虛懷若谷,也不由怒氣上涌,不過念及有事相求,不宜結(jié)怨,方才隱忍至今,此時大祭祀從中斡旋,姜塵只好借驢下坡。 “藥嬪,帶姜塵小友去見見蕭娘吧……” “是,大祭祀……” 幾人中唯一的婦人,手持一根碧玉短杵,起身回應,而后沖著姜塵和善一笑,微微點頭。 “晚輩告辭!”姜塵屈身行禮,跟著婦人緩緩退出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