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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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rou÷屋÷小?說→網(wǎng)』首發(fā) 確定顧融真見到了衛(wèi)翊,沐柔才說實話,因為沐管家的關(guān)系,對衛(wèi)翊她算是比較清楚“那位表少爺,是正君大人meimei的孩子,正君大人的meimei自小身體不好,成婚后生了個孩子就沒了,孩子就是表少爺。大約是正君大人的meimei久病的緣故,表少爺娘胎里帶了病,樣貌生的極好,就是腦子,不太對。” 顧融臉色發(fā)沉,早就想到衛(wèi)翊在府里過得不好,卻不料他出身如此,怪不得公孫玉能那般痛下殺手。 嘆了口氣,沐柔道“你別擔心,那孩子不是被你嚇著了,本來就和一般人不一樣,跟個人偶似的,不言不語不動,他親父當年被嚇得夠嗆,說孩子是妖物,扔下孩子跟個商人走了。表少爺?shù)淖婺改昙o大了,無力照顧孩子,這才把表少爺托付給了正君大人。” “正君大人,其實也不喜歡表少爺,聽我母親說,沒出嫁時他和他meimei關(guān)系很好,出嫁了就越來越淡,meimei都死了,帶個有問題的孩子算什么事,就把表少爺扔到園子里,讓兩個老人帶著。” 顧融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難看“既然是表少爺,為什么我進府一年都沒聽說過?別人豈不是和我一樣,一不小心沖撞了主子怎么好!” 更何況,這主子還是個漸漸長成的俊秀少年!如果被有心人盯上,這孩子不是要被徹底毀了? 沐柔搖頭“這個倒不用擔心。表少爺這人,說來也怪,有閑人到那附近他就不知躲哪里去了,誰都找不到。另一些人,沒壞心眼的,比如你,不小心闖進去就可能碰上表少爺,他心情好也許會突然開金口蹦出幾個字。” 沒壞心眼……知道自己當年是個軟弱性子的顧融摸了摸鼻子,暗地里干笑一聲。 “哎,他可真是怪的很,你說,這么個表少爺,能讓人知道嗎?又不是親的,正君大人怕別人知道咱們府里有個傻子,瞞的忒嚴實,你一個下人能知道?”還有些隱秘的糟心事,沐柔壓下了沒說,語氣有些低落,暗自感慨這位表少爺命真不好。 “衛(wèi)翊他,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個狀況,住在哪里?”顧融心神有些不穩(wěn),那孩子她照顧了幾年,當?shù)艿芤粯涌搭欀F(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處于這樣一個境地,越發(fā)的難受,心道必須趕快帶他離開。 沐柔哈了一聲“呦,心太野了你,表少爺住哪能告訴你,你遇到他的時候在哪里?” 顧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tài)了“我都不出門的,那天繞來繞去我也繞暈了,不知鉆哪里才遇上的,我沒大記住才來問你,就是覺得那孩子合眼緣,跟他聊了兩句,想去看看他。” 沐柔喃喃“聊兩句,哎把你能的!表少爺都不說話,旁的見過的人都說他是啞巴,可我知道不是,說起來我上次不小心碰到表少爺,他還賞了我?guī)讉€字,我反應半天才知道人是要我離開。怎么你碰上他就告訴你名字了呢,看你這人沒威脅?” 顧融聽得越發(fā)肯定,這人果然就是衛(wèi)翊了,原來衛(wèi)翊趨利避兇的能耐這時候就有了,忍不住有些唏噓。 結(jié)果不等她唏噓完,沐柔忽然反應過來,一巴掌拍過來,落在顧融肩上,急慌慌的道“哎呦喂,跟你聊的都忘了,我該伺候相爺去了!你還愣著,二愣子啊你,開工啦,不然等著我娘再罰你錢吧!” 沐柔吼完就跟著燒尾的兔子一樣蹦著跑了,顧融又愣了一刻之后,才喃喃道“罰就罰吧,罰光也沒事。”人可算是找到了,她還管什么雜活和工錢。 顧融直接去賬房那里要了張紙,去伙房撿了幾根碳條,花了半個時辰把床板上的記錄抄到紙上,而后把床板用錐子劃花,看不清上面的字跡后,才收拾起包裹。愛↑去△小↓說△網(wǎng) 過了一會兒,一直跟著管家的那個年輕女子橫眉豎目的走進來,把門拍的啪啪響“好你個瘸子,膽子是越來越肥了,昨兒才扣了工錢,今兒就敢不上工!嫌活輕是吧,你干脆別干,趁早離了相國府得了!” 顧融剛好把包袱塞到床底下,聞言沒吭聲。 那女人覺得顧融怕了,越發(fā)氣焰高漲起來“大佛啊你,以前求著進相國府來的時候說任勞任怨當牛做馬的樣呢?這才多久,連奴契都沒拿到手就抖起來了,還敢偷懶,信不信相國府今兒就把你趕出去?” 顧融聞言意識飄忽了一下,回想當年自己的想法。 當年的顧融不僅三無還腿瘸人木訥,情竇初開的年紀,結(jié)果沒有一個男孩子瞧得上她,想著不管怎樣得努力攢錢娶個小夫郎,但是她右腿那樣子,出勞力沒人要,種莊稼沒田地,討個小郎君都沒法子出聘禮。 正發(fā)愁之時,看到相國府招工,相國府的工作比其他輕松,而且入府為奴吃住都有,工錢也高,干的好了成為家養(yǎng)奴才還管婚配,顧融心動,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就去了。 原本她身有殘疾根本沒機會,結(jié)果趕巧,路上看到個壯實的男子問路,男子是外鄉(xiāng)人,街上一些閑人出言調(diào)笑男子,顧融看不過眼,就主動和男子搭話,原來人是去相國府,顧融順路,就把那男子護送到了相國府,這才知道那人是沐管家家鄉(xiāng)的夫郎,來看望妻子女兒。 因為這一遭,顧融認識了沐柔和相國府管家,沐管家給了顧融一個機會,顧融拼了力氣,起早貪黑,拉著瘸腿干活比所有人都勤快,什么累活雜活都干,面面俱到的干好,這才被留在了相國府做雜役。 只是因為她的殘疾,別人能簽奴契,她卻不能,只能算是一個長工,工錢低不說,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解雇,更別說管她的婚配。 顧融那時候頗為眼熱有奴契的下人,是故拼了命的干活,期望自己能被主子看上眼,也賞一紙奴契。 現(xiàn)在看來,那時候的愿望真真可笑,見識淺薄不懂律法,不知道一紙奴契自此淪為賤籍,生死安危都被拿捏在主子手里,還巴巴的上趕著當奴才,此時則萬分慶幸自己身有劣疾,脫了成奴的命運。 被女子提起當年的念頭,顧融的回憶一閃而過后看了那耀武揚威似拿住自己把柄的女人一眼,沒接話。 那人看顧融還是以往的包子樣,甚至更包子了,眼神亮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做出個數(shù)銅板的姿勢“要想不被趕出相國府也不是沒法子,我可以去跟沐管家說,就說你瘸腿不好了才耽誤,你最多挨幾板子,不會被趕出府,只要你把你的錢都給我!嘿,怎么樣?” 她尋思顧融一年來工錢都沒怎么花,也就昨天被管家扣了一點,又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工錢存起來也有不少,能哄得這包子給她一部分,也夠她好好耍一回。 顧融心道,原來在所有人眼里自己都是個二愣子,沐柔擔心她,管家跟班想著法子坑她,怨不得以后出了那么一遭事,連公孫玉母子都想著拿她做回筏子。 “不用。”顧融不想和這么個小人攪合,出言回絕。 跟班聞言惱了“呸!不識好歹!現(xiàn)在,要么給錢,要么,我就跟沐管家說你還在睡懶覺,罰你工錢,還把你趕出府!除非你掏錢!” 顧融被她糾纏的也煩了,抬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行,現(xiàn)在就去說,麻煩快些。” 這人看顧融這頭撈不著好,還想說些什么,對上顧融的眼神,那雙眼睛里冷光森然,讓她一個激靈,才發(fā)現(xiàn)今兒人神態(tài)不對,那眼神中透出的冷厲比沐管家更甚,倒是和府里主子下命令整治下人時一模一樣…… 這想法一冒出,跟班嚇了一跳后多少有些發(fā)毛,生怕顧融真的會動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了一聲,不甘心的扭身跟管家告狀去了。 顧融在知道衛(wèi)翊的蹤跡后,就打算出了相國府再做謀劃。 距離月華嶄露頭角還有段時間,公孫玉此時還瞧不上月華,當然不會因為月華看上別人就使絆子,大約還會樂見其成吧。此時相國府大多數(shù)人對衛(wèi)翊不存在威脅,透明的表少爺也有點好處,但往后可說不準,她要盡快在這段時間內(nèi)想辦法把衛(wèi)翊帶走安置,免得再被公孫玉算計。 此時被困在相國府,不能練武不說,行事也極為不便,只有先脫離相國府,才能從長計議。 等那被管家遣來看顧融的女子走了,顧融就把不能帶走的物件留給了同屋的人,又把存起來的工錢分出來一部分,院子里記憶中有照拂的幾人都每人包了兩個銅板,散了一圈下來,旁人紛紛問顧融是不是有喜事,顧融也就順話說家里親人找來了,讓她回老家張羅著討房夫郎,是大喜事,自己要辭工回老家了。 大部分人紛紛賀喜,都道顧融命好,分離的家人還會尋來,往常顧融木訥不說話,沒人曉得顧融其實幼時撫養(yǎng)她的養(yǎng)母已亡,在整個京都,她孑然一身,來去根本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