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眼睛瞪大，差點兒把之前沒流下的眼淚又給激了出來。

    是真的變得嬌氣了。

    總是想著要往前看，但很多情緒到了點就爆發，也不是不開心，只是有人偏寵偏疼的時候，再想想以前的那些日子，就憋不住。

    很多委屈無助還有那時候鉆進牛角尖里，明明懂得卻不愿意承認的事情都有了宣泄口，找到機會就一涌而出。

    中午被哄著睡了個午覺，山莊靜謐，呼吸清淺，謝飛睡得很深，然后一覺睡醒，再次元氣滿滿。

    冬季的夜晚來得早，四五點的天，就已經暗沉下來，他們決定在晚飯之前先去泡一會兒溫泉。

    房間里的浴室是磨砂與平面玻璃交叉的條紋，即使在里面換衣服也會窺見一點。

    謝飛腳尖往姜煥腿上蹭，踢他。

    “你還怕我看？我哪兒沒見過？”

    他還真沒有見過很多地方，親密接觸的時候距離過近，是想要看來著，但猛烈攻勢之下，只想跟他較量，哪里有空看。

    實際怎樣沒有關系，話得先扌畧在這兒放著。

    姜煥是想讓他別胡說八道的，忍住了。

    現在也開始改一些習慣，如果本就會妥協，最初的時候說他兩句也沒什么意義。

    家里有一間健身房，這段時間里姜煥也每天都會進去鍛煉一會兒，時間都不會長。

    謝飛仔細算算，可能還沒有他久。

    所以看著姜煥身上線條流暢、分布有致又不會過分凸起的肌rou，心里還泛酸。

    “煥哥，為什么我沒有肌rou？”

    “因為太瘦了?！?/br>
    “……胖了也不一定有肌rou吧？這個應該跟胖瘦沒什么關系?！?/br>
    姜煥就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鍛煉少了?！?/br>
    謝飛：“……”

    他鍛煉最多的地方是四肢，為了跑、也為了拳頭硬。

    把睡袍下擺撩起，往大腿上捏了捏，試著繃緊又再戳了下。

    也就比普通白斬雞強了些吧。

    “算了，我好看就行了?！?/br>
    謝飛看姜煥換好衣服，也麻溜兒的把內褲換成了泳褲，姜煥視線還沒有來得及移開，謝飛就差不多好了。提上去后，見姜煥還在看他，還兇。

    “你剛才還想躲進洗手間，別以為我不知道。”

    這要怎么說呢，姜煥現在對自己的一些即時想法也不是很能理解。

    又不是穿著衣服泡，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于是他說：“習慣了。”

    “這個得改改。”

    院子里有地暖，四面墻也高，中間一汪溫泉還在冒著熱氣，從房間到這里，溫差不算特別大，暫時沒有覺得冷。

    小石子鋪的路，拖鞋薄薄一層走在上面腳心很疼，謝飛就跟跑一樣，到了池子邊發現也沒有好多少，立刻就踏了進去。

    姜煥沒有急著下水，“你要不要吃點什么？”

    謝飛的計劃是泡泡溫泉喝喝小酒，不知道姜煥讓不讓他喝，試著提了個意見，姜煥稍加猶豫，同意了。

    “我讓人送來。”

    謝飛兩眼亮晶晶，“跟我喝交杯酒嗎？”

    也是可以的。

    “嗯?！?/br>
    送來的是果酒，味道像是飲料，度數很低。

    等到拿到這邊放好，姜煥才在謝飛眨也不眨一下的帶著欣賞與占有欲的眼神下脫了外袍下了池子，在謝飛身側坐下。

    欲望是相通的，熱氣升騰一下就更不得了。

    謝飛把手機裝進了防水袋里，本意是想拍一些照片做秀恩愛素材的。

    上次被許松竹和寧小玉扔在那個狗頭群里，他可是記著呢！

    但是男色當前，怎么能浪費！

    謝飛抱著手機左右為難，眉頭都擰起來了。

    “怎么了？不適應？”

    溫泉池的溫度高，有些人泡著是不會舒服，會胸悶氣短。

    謝飛搖頭，他雖說沒幾塊肌rou，看著也瘦，但也沒有這么脆弱。

    “煥哥，你說我是親親你，還是拍拍照？我好難選啊……”

    姜煥：“……”

    “你要拍什么？”

    拍什么？

    那可就多了。

    不說別的，這酒杯都成雙成對的，他能吹好幾天。

    姜煥看他表情，大概就懂了，謝飛不是為了拍景色，就是為了找人秀。

    他揉了揉謝飛的頭，“怎么開心怎么來?！?/br>
    謝飛瞇了瞇眼，發頂順著姜煥的手在上面蹭了蹭。

    “我現在就很開心的！”

    說著又往姜煥那邊靠了點，現在的姜煥比謝飛要白一些。

    單獨看，感覺差不多，擺在一起就比較明顯。

    對比他的活潑好動，姜煥也要安靜很多，基本上都是配合著謝飛，隨他做什么。

    謝飛猜測姜煥又被撩撥到了，然后行為收斂了點。

    靠在池壁邊上，問姜煥，“要是我不爭氣，一直沒有什么大出息，我就以這個理由不跟你結婚，那你要忍我一輩子啊？”

    “嗯?！?/br>
    謝飛深吸一口氣，不想說不吉利的話，就小聲嘀咕，“但是我不介意你碰我。”

    他不介意的事情，姜煥早就發現了。

    但可能謝飛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其實他還是會很不安，現在表現出來的放肆大膽，都是基于潛意識里覺得姜煥會由著他寵著他，不會跟其他人一樣，對他有別的企圖。

    有了太過美麗的皮囊，又沒有與之對等的實力。

    姜煥想，他的最后一根刺應該是藏在心底的。

    “我也不介意你沒出息?！?/br>
    這話說的，謝飛差點兒又生氣了。

    賭氣的時候呢，就想看看他能忍多久。

    去親他吻他撫摸他，極盡所能。

    可惜了，他大部分時候還是很清醒的。

    源于心底對這份感情的愧疚，讓他無法去做一些折磨姜煥的事情。

    謝飛倒了杯酒喝了，“我會有出息的?！?/br>
    他只跟姜煥說了他現在的工作計劃，對于要達成什么目標還沒說。

    謝飛暫時不打算說。

    萬一太過于理想化，根本實現不了呢。

    真到那一天，就當他是在奮斗當影帝的路上被更厲害的同行比了下去吧。

    謝飛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想試試嗎？”

    姜煥以為是接吻，頓了下就側身靠近，謝飛躲開了，目光意有所指。

    舊話重提，兩人對于害羞的點不一樣。

    或許是接受的教育原因，姜煥對于生理反應會更加坦然。

    如果沒有在一起，還會窘迫，怕謝飛誤會。

    在一起以后，有想要他的欲望就都是正常的，所以他即使不會明著說出來，也不會藏著掖著。

    趕在姜煥開口說話前，謝飛去堵住他的嘴。

    不許他說什么“胡說八道”、“不許胡鬧”。

    他怎么就胡說八道又胡鬧了。

    他這么誠實。

    哪里像姜煥，饞也不說。

    姜煥妥協，想換個部位，謝飛挺懂怎么對付他的。

    “都是我身上的，你還挑？”

    “厚此薄彼？”

    “放過我腿行……唔……”

    姜煥也挺懂怎么對付謝飛的，沒有攻擊力的小奶貓而已被姜煥抱著回到房間之前，謝飛還揪他耳朵，“交杯酒還沒有喝！

    “我喂你?！?/br>
    謝飛就不說話了。

    他是發現了，姜煥現在就像是老房子著火。

    平時的時候呢，看著古板又沉悶。

    實際上扔一把火進來，燒得比誰都旺。

    扔火的人，當然是要受到懲罰的。

    謝飛腦子一熱，說了一句莫名的話，“來，來罰我！”

    姜煥現在收集的詞匯量還沒有到謝飛說什么，他都能跟上的地步，也沒有前言讓他推敲，這么一句他就當是謝飛在床上的挑釁。

    說喂他喝酒，那就喂他喝酒。

    唇齒交纏的深吻帶著酒液從唇角溢出，順著下頜流到脖頸，留下一條晶瑩的銀線。

    （我爬了）

    謝飛跟姜煥說他后面可能會很忙，姜煥不開心，但不動聲色表示支持他。

    然后謝飛說：“我覺得你現在就是憋著勁兒，等著以后好好收拾我，我得提前做好準備，去鍛煉鍛煉身體?！?/br>
    姜煥耳尖發紅，但不反駁，“……嗯?！?/br>
    即使不為這檔子事兒，他鍛煉身體總沒有害處。

    晚飯是在房間里吃的，謝飛每次事后都會疲累，睡得很早。

    但今天沒有睡到自然醒，他半夜三更的就醒了。

    忘記秀恩愛了

    失策。

    謝飛半瞇著眼，

    去微信上趁著夜半更深無人時把號里僅有的幾個目前在他安全區的人都拉進了一個小群

    里。

    群名“汪”。

    【飛去你心里】：［圖片］

    【飛去你心里】

    你們知道這個酒杯有什么故事嗎？

    【飛去你心里】

    這是喝交杯酒用的姜星燃是一想到自家哥哥要被謝飛糟蹋了，就徹夜難眠，眼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的一個群聊里，謝飛在發言，他就問話了。

    【。】：交杯酒為什么只有一個杯子？

    是的，圖片里就一只酒杯。

    謝飛笑了，揉了揉眼睛，突然來了精神。

    想起還沒有給姜星燃發紅包呢，看群里人少，就給他發了一個紅包，標注了給星燃弟弟的。

    其他人也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不敢領，居然沒有被紅包炸出來，姜星燃反應慢，過了一分多鐘也領到了，就一分錢。

    姜星燃：“……”

    而群聊里謝飛已經開始叭叭叭了。

    【飛去你心里】：哼，還不是因為你哥不規矩。

    【。】：你胡說什么？！

    他哥明明最規矩！

    謝飛更精神了。

    【飛去你心里】：他對你當然規矩了，你又不是他媳婦兒。

    【。】：

    謝飛覺得他要反思一下自己。

    這姜星燃多適合喂狗糧啊，之前為什么會誤會他？

    實在不應該。

    瞧瞧這反應，激動得他瞌睡都沒有了。

    【飛去你心里】：他喂我喝的，當然只有一個酒杯，你猜他怎么喂的？

    【?！浚耗帽游沟?。

    【飛去你心里】：拿嘴喂的。

    【飛去你心里】：小朋友，你跟你哥差遠了，你這樣是不會交到男朋友的。

    反正姜星燃跟余季陽是假的，謝飛很心大的說了出來。

    但姜星燃就是這等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就這么明晃晃的把余季陽給拉進了群聊里。

    謝飛：“……”卄。

    千防萬防，小弟難防。

    【?！浚航榻B一下，這我男朋友。

    謝飛：“……”撒比。

    謝飛一點都不想暴露這個大號，余季陽是截圖他微博威脅他曝光戀情以此換取資源的憨貨。

    原來是開心，這就真的是氣得睡不著。

    他呼吸急，姜煥就醒了。

    就著房間里小燈散發出的微弱光亮，四目相對不過兩秒，謝飛就往姜煥那邊蹭，手在扯，腳在蹬，踢開了自己的被子就鉆進了他被窩里，往他懷里擠。

    “你弟弟欺負我！！！”

    ？

    或許是有夜里才睡醒的原因，又或許是真的氣急了委屈了，謝飛嗓音沙啞，聽著跟要哭了一樣。

    即使姜煥腦子里閃過了一個問題：這么晚了姜星燃怎么欺負謝飛？

    也不妨礙他先去把姜星燃先教育一頓。

    怎么回事。

    考試全掛科，還敢交男朋友上節目，這么晚不睡覺來氣謝飛。

    電話撥通時，姜星燃是懵逼的。

    聽見真是姜煥打來而不是謝飛拿了姜煥的手機，姜星燃是緊張的。

    他哥一般不跟他聯系，太忙了。

    這么晚，沒什么急事更不可能了。

    “你晚上不睡覺在做什么？”

    姜星燃：“……領紅包，謝飛哥發的?！?/br>
    姜煥默了默，還沒有問謝飛是怎么被欺負了，就把電話打通了，有點卡殼。

    但還是先教訓人吧。

    “他紿你發紅包，你氣他做什么？”

    姜星燃：？

    “你是不是嫌少？”

    姜星燃：“……”

    謝飛別的本事沒有，告狀一流。

    他沒有跟姜煥頂嘴的習慣，也頂不出來，不吭聲算是默認。

    默認又怕姜煥對他失望，甕聲甕氣提醒，“他開了個小群，你去看看？”

    姜煥對“群”這個字挺敏感，上次謝飛在手機上敲敲打打的時候還被他抓了個正著。

    此時謝飛也是趴在他身上，小腦袋瓜就挨著他手背，跟他一起聽電話。

    姜星燃這么說，簡直是要端了謝飛的老窩。

    他咬姜煥手，那邊姜星燃說完這個小提示就沒繼續說了，姜煥就把電話掛了。

    謝飛這才松口，他下嘴沒很重，牙印兒都沒有留一顆。

    “我沒有！”

    也不是不能讓姜煥知道吧，就是太羞恥了。

    姜煥挽著他的腰，又拍拍他的頭，“嗯。”

    然后說：“也拉我進去看看？”

    謝飛：“……不要?！?/br>
    姜煥進去了，他還怎么放飛自我。

    “你別去，不許去?！?/br>
    “嗯。”

    也沒什么的，到時候上姜星燃的號看看就好了。

    鬧騰一陣，又瞌睡了。

    姜煥身上熱乎乎的，冬天抱著可舒服，謝飛換了個窩，也不回去了。

    “我今晚就這樣睡?！?/br>
    “好?！?/br>
    溫泉山莊挺大，姜煥對這些景區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因為是跟謝飛一起來的，也想多留下一些痕跡。

    用謝飛之前的話就是，可以制造很多美好的回憶。

    謝飛手機內存不多，因為原本里面就沒有存什么東西，所以這段時間也夠用，來一趟山莊里面就都裝滿了，用起來卡卡的。

    是要換個新的了，他有點舍不得。

    手機用了好久了，十六歲到現在，四年多。

    姜煥說：“下次出來帶個相機?！?/br>
    “嗯！”

    在這邊也就待了兩天，就一起回家了。

    到家時已經入了夜，簡單洗漱后就睡覺。

    姜家最初是混黑，后面靠著高科技行業發家，修圖之類的對姜煥來說算是簡單。

    過后幾天里一直在弄照片，兩人外貌身材俱佳，所需要修的是把其他入鏡的人p掉，再調整一下光線。

    謝飛喜歡樓頂的玻璃花房，跟姜煥窩在上面看他修圖還打趣，“要是我長得丑，你會把我p好看一點嗎？”

    “不會?！?/br>
    謝飛就掐他胳膊，“要p好看一點！”

    “不?！?/br>
    謝飛：“……為什么？”

    “p過了就不是你了?！?/br>
    謝飛挑眉，“你現在說話一套一套的，是不是又悄悄看了什么霸總語錄？”

    “ 迅”

    /又o

    看過的一些臺詞，記下的一些話，還是太過于古板，轉化為自己的東西需要時間，而對話是實時性的，對方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思考。

    他需要推斷謝飛的反應，安排合適合理符合他反應的對話出來接上。

    花點時間也能做到，不過現在的謝飛每一天都在給他驚喜，思想跳躍快，他偶爾也會跟不上，現在看的就都是一些由沈川帶著公司高層成天往群里發的情侶甜蜜趣事。

    他不懂怎么戀愛，謝飛看著大膽，實際也沒經驗，摸索著磨合，也想要把別人都有的全給他。

    謝飛滿意，低頭看臺本。

    計劃年后要接幾個工作，有大進展的時候要跟姜煥隱婚。

    這事兒他也著急，所以從溫泉山莊回來后，就讓許松竹紿他準備了些本子，他要挑選一下。

    因為夜深人靜悄摸摸說起來了交杯酒的事兒，許松竹現在對謝飛敬而遠之。

    相處不久，但能了解一點謝飛這人的性子，有點疇瑟，又沒幾個朋友。

    逮著一個能說這些話的人，那不得了，嘴巴沒閥門，叭叭叭的說個沒完。

    余季陽被姜星燃拉到那個群里以后很沉默，根本沒有說話。

    第一天的時候，還能當是他睡覺了，但是過后幾天也沒吭聲，就把姜星燃的介紹放在那里晾著。

    謝飛察覺到這不是余季陽的作風，但沒理他。

    他們關系本就不那么親近，姜煥還指望姜星燃跟余季陽兩個趕緊連假的情侶關系都不要維系，那他就不多嘴問話了。

    謝飛挑好劇本去試鏡的這天，余季陽也成功進組，開始拍攝《朱雀》，給謝飛打了好幾個電話，煩不勝煩，不得不接。

    “你聽說過鄭景科嗎？”

    “嗯，怎么？”

    “你說我有機會嗎？”

    鄭景科也是個富二代，比他們年紀要大個五六歲，圈子里現在只傳說他私生活混亂，但局限于表面，走的花花公子的人設。

    重生過一回的謝飛知道這個人，男女通吃，玩過幾個學生妹，逼人墮/胎自殺是個實實在在的人渣。

    過后覺得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想要嫁入豪門的心思太過于蠢，就把目標都轉到了不會懷孕的男人身上。

    有家族在后面撐著，這個圈子又不缺俊秀小生，被他吃進嘴里的少說幾十個。

    有好結果的，謝飛算了算，應該沒有。

    他垂眸，余季陽跟韓正楚不一樣，這人陽奉陰違但沒害過他，惦記姜煥他生氣而已。

    但在余季陽前途上耍點心機手段，跟把人往火坑里推是不一樣的。

    所以謝飛提醒他，“別動不該有的心思?！?/br>
    說完，謝飛想試探一下余季陽，“你不如抱緊姜星燃的大腿，還能紿你蹭蹭。”

    余季陽沒吭聲，或許是在左右為難吧，他一向貪心。

    謝飛又像是開玩笑，“你不惦記姜煥了嗎？”

    “你瞎說什么！”

    說這個余季陽就反應特別激烈，“你以前又不要，我惦記怎么了？你要了，你有金主了，我酸一下怎么7？我是嫉妒，我可沒有要搶你東西?！?/br>
    余季陽煩，“我現在有點著急，今天來了這邊才發現這個劇組不太好，大部分人都是有后臺的，我也是走后門進來的，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沒有，算是詛咒我自己吧，這個劇八成糊，我得找個出路?！?/br>
    他說這些話，謝飛聽起來莫名其妙。

    “你沒朋友嗎？你跟我說什么？”

    余季陽是真的討厭謝飛這點，虛假關系都不知道維持的低情商低智商的大傻子！

    但他得維持，“我們不是朋友嗎？”

    謝飛：“……”

    算不上。

    余季陽也沒時間多說了，“那算了，我本來就是想問問那個人怎么樣的，我得去化妝了，度肯定辣眼睛，不趕進度熱度下來也是撲，你真的好幸運，沒有來?！?/br>
    這個劇如果趕進

    實不相瞞，我故意讓你的。

    自己要搶，孽力回饋，怪得了誰。

    謝飛盤膝坐地上，膝蓋上放著臺本，卻沒有看進去，人都在發呆。

    上輩子他沒幾個能說話的人，被韓正楚拍裸照威脅后，余季陽沒有變過，一直頻頻示好。

    后面謝飛起來了，會帶帶他，分給他一些資源，配合他宣傳，幫他轉型，但沒成功。

    余季陽惦記姜煥那件事，以他的名義把姜煥約出來的那一次，是兩人徹底決裂。

    那時候余季陽好像也是這樣說的。

    “你不要的東西不要的人，別人也不能惦記不能撿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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