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煥身姿穩健，抱著謝飛維持這個姿勢完全沒問題。

    任由謝飛攻勢猛烈，他都穩著紋絲不動。

    可他也并沒有因為這樣就得到什么嘉獎，反而迎來了謝飛變本加厲的進擊。

    似乎認為姜煥需要分心，他就可以趁虛直入，但卻被密不透風的親吻堵的呼吸不順。

    本可以躲一躲的，畢竟姜煥沒有手扌恩住他的頭了，但是他不想躲。

    謝飛也記不清是什么時候起，跟姜煥的相處中開始落了下風。

    但這感覺并不差。

    結束后趴他肩頭時還啞著嗓音委屈道：“我這么想你，結果你一見面就欺負我。”

    也不知道是誰先沖過來不由分說一頓熱吻。

    姜煥脖頸后耳根處還有謝飛傳來的灼熱呼吸，燙得他心間發麻。

    “謝飛，你抬頭。”

    不知道姜煥是不是要再來一次，但謝飛很配合。

    環在姜煥腰上的姿勢讓他上身比姜煥高一點，而姜煥還把他往上抱了些，這才去他脖子親了一下。

    喉結吻。

    謝飛有那么一瞬間都忘記了呼吸，反應過來后就給姜煥脖子上留了個草莓印。

    “你還學得挺快的。”

    姜煥低笑一聲，“回家。”

    謝飛又想把自己臉包裹得嚴實一些，免得姜煥擔心戀情曝光之類的。

    但是姜煥抬手給他整理好圍巾帽子，“不用這么小心，你不承認，其他的我都可以搞定。”

    謝飛抬眸看他，“真有人說，我不可能否認的。”

    “嗯。”

    親夠吻足就做乖崽。

    謝飛再次憋回去隱婚的念頭，低聲道：“回家吧。”

    等到年后，接幾個工作看看進程，然后再說。

    外面沈川還在等著，姜煥跟謝飛出來時唇色都變了，更紅，看著有點腫，可以想象剛才在里面的吻有多激

    本著不該看的不看的原則，沈川低頭側身讓一步，讓他們走在前面。

    然后看見了他們倆十指緊扣的手。

    沈川：“……”

    到了電梯口，姜煥才回頭紿沈川說，“還沒弄完，你再跟進一下，不用跟他們客氣，該收拾收拾，法務部 有人在，不行都給送進去。”

    “好的姜總。”

    姜煥屬于外冷內熱的性子，跟他久了，沈川也就有點了解。

    公司里親屬多，很多事情都沒辦法按照規矩來。

    不守規矩的多了，其他員工也會不滿。

    但姜煥一直對親人都有所忍讓，今天都說要送進去了。

    沈川在電梯口站了會兒，看著上面的數字跳動，知道他們已經順利抵達了負一樓停車場，才回過神去加 班。

    近朱者赤近謝飛者黑。

    管他呢。

    謝飛晚上吃過飯，姜煥也含糊著應付過。

    到家后各自洗漱，謝飛讓姜煥給他抹藥。

    結束這兩天的工作，他就有了一段時間的空閑期，具體開工時間也看許松竹那邊有沒有他很感興趣的本子 或者印象里很能賺錢的。

    今天的姜煥都在忙，謝飛就沒跟他提想要跟他一起去買年貨的事情，尋思著到時候跟柳姨一起去好了。

    任何事情多來幾次，都會有點適應心。

    姜煥跟謝飛對于上藥也是，本不會這么快，但這兩天他們進展太大。

    棉簽蘸著藥膏抹開，謝飛繃著身體到底沒躲開。

    姜煥說：“你以后還是少拍這種戲吧？ ”

    要說，他是要直接說成肯定句的。

    不想因為這個跟謝飛爭吵，所以語氣帶著商量。

    謝飛搖搖頭，“這個是工作需要之一，完全避免不太可能，而且這個都是要適應的，過段時間就好了。”

    就跟鍛煉身體一樣，一開始不都是渾身上下都酸疼，適應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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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謝飛趴枕頭上看他，“我會注意的，你放心。”

    姜煥這才臉色好看了點，讓謝飛明天抽空去量一下身材尺碼。

    過年都要買新衣服，但是他以前不注意這個，所以才到了現在才想起來。

    謝飛只說姜煥黏人精，卻不看看自己。

    他想讓姜煥陪他，嘴上不說，眼神可太明顯了。

    不過是記著姜煥今天都加班了，就沒說。

    “好，我明早去。”

    “我明天先陪你過去，然后再去公司。”

    然后謝飛就開心了。

    怕姜煥累也不說，謝飛今晚特別乖，不鬧他，早上也起得早。

    他打算不那么早回來，去弄早餐的時候也看了下冰箱里剩下的食材。

    柳姨問他，“是還需要買什么嗎？ ”

    家里的菜每天都有人送來新鮮的，不需要囤積。

    有部分材料放著沒用，是因為姜煥吃甜品的次數少，所以補充比較慢。

    聽她這樣說，謝飛就知道這些不用自己買，所以他給列了個清單出來給柳姨。

    柳姨看完就抬頭看謝飛，明顯感覺她態度柔和了些。

    來這里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是客套疏離的。

    “行，中午就能送到了，還有其他的嗎？ ”

    謝飛稍加思索，主動問：“家里年貨也是別人送來的嗎？ ”

    柳姨笑道，“每年都會送過來，清單早幾天先生就列出來了。”

    然后謝飛就放心了，姜煥辦事一向妥帖。

    早餐吃完，謝飛給姜煥系好領帶，就拉他手跟他一起出門。

    “煥哥，要穿情侶裝嗎？ ”

    “嗯。”

    謝飛看姜煥面色波瀾不驚，就知道他已經適應了這種程度，笑笑就不說話了。

    姜煥主動提醒他，“我今天不太忙。”

    年前的工作早就安排好，白宏賭場那邊是突發事件，處理完以后不需要一直加班。

    他可以晚點去公司看看結果，或者沈川處理不了，給他打電話了他再去。

    謝飛歪著腦袋看他，“不許撒謊，我還想你早點回家的。”

    “沒撒謊。”

    他不太忙，謝飛就不想乖。

    被安全帶束縛，還偏要往姜煥那邊挪，抓著他手捏啊捏，“我怎么知道你沒有撒謊？ ”

    這個證明起來也很容易，反正今天做不完的事情，留到明天，還是他自己來。

    “我會早點回家的。”

    貧嘴一路，到了店里時，謝飛看著皮尺就心癢癢。

    “煥哥，你紿我量吧！”

    姜煥看他眼神躍躍欲試，不難猜測謝飛腦子里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的想法，他做好心理準備，接過了皮 尺。

    肩膀手臂腿長都還好，到了腰臀時，謝飛就開始胡咧咧。

    “煥哥，夸夸我。”

    姜煥是認為謝飛偏瘦，這身材夸不出來。

    也詞窮，除了“好”、“好看”，也說不出別的詞了。

    謝飛幫他，“說我腰細，快點。”

    姜煥：“……”男人要什么細腰。

    他最近流露出來的情緒越來越多，在謝飛看來就愈發好懂。

    眼神一對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謝飛哼哼，覺得姜煥是不知道細腰的妙。

    “不夸我我今天就不紿你親。”

    “腰真細。”

    “真乖。”

    眼看姜煥眼神變兇，謝飛還挑釁的眨眨眼，“還沒量完，好好干活。”

    說著他轉過身，配合姜煥量臀圍。

    姜煥手伸了幾次，沒碰上去。

    “讓人目測吧。”

    ？

    謝飛轉過身，往前一步貼近姜煥，有著身高差，離得近了說話要微仰著臉，故作兇狠看著都有點萌。

    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這個風格了。

    “我給你機會你不摸，那你回家別哭。”

    姜煥不會哭，記憶里沒有哭過，心知肚明謝飛是威脅，抬手抓著他肩膀他就給轉過了身，皮尺貼合時剛才 還張牙舞爪兇巴巴的人立刻就緊繃了身體。

    于是姜煥就發現了，謝飛其實就是嘴皮子厲害。

    “再夸我一句。”

    再傻都知道對應臀的夸獎是什么。

    姜煥垂眸往下看，“挺翹的。”

    這個角度，他又覺得男人有個細腰也不錯。

    謝飛不滿于這個回答，“什么翹？呆毛？ ”

    “臀挺翹的。”

    這種夸獎令人臉紅耳熱，謝飛往前躲開了一步。

    “行了，今天表現不錯，回家紿你獎勵！”

    姜煥視線在謝飛腰臀間多停了兩秒，然后不動聲色移開。

    謝飛臉還紅撲撲的，怕在外面有不該有的反應丟人，所以感覺差不多了，就把皮尺還給了工作人員，沒有 去幫姜煥量。

    他老實，這里就結束得快。

    款式定下后，就是其他的配飾，袖扣、領帶夾、手表之類的。

    謝飛看手表的時間要長一些。

    手上現在沒有傷疤需要遮掩，但長久養成的習慣改不了。

    他總是低頭看時間，沒見著才去看手機。

    姜煥說：“這個先不看。”

    謝飛一怔，聽話的把目光移到另外的區域。

    他這個小習慣改不了，一天也不知道要看多少次時間，姜煥應該早就注意到了，現在這樣說，只能是他有 另外的準備。

    謝飛又側目瞄他一眼，然后姜煥垂眸，“看也行。”

    飾品跟禮物又不一樣，各人審美不同，姜煥還挺怕他選的東西謝飛不喜歡的，所以存有私心，讓謝飛只有 一塊手表可以戴。

    但是念頭一轉，謝飛選好了，他給錢，也算是他買給謝飛的。

    四舍五入，等于他送的。

    也行。

    謝飛就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姜煥被他看得不自在，“沒有喜歡的？ ”

    “沒錢。”

    “我有。”

    謝飛往他腰上捏，“那又不是我的。”

    看姜煥有點急了，謝飛才笑，“你是不是有給買？ ”

    買了，但是準備新年再送。

    新一年，新的開始。

    然后謝飛就點頭，“行，我知道了，那我們看別的去。”

    關于經濟能力這點，謝飛沒有那么不自量力跑去跟姜煥比。

    差距擺在那里，唯一赤誠的心意。

    袖扣是挑了寶藍和正紅，很跳的顏色。

    謝飛喜歡在一些比較沉悶簡單的色調上加一點亮色，家里也是這樣的。

    姜煥看了段時間，習慣了也就沒什么了。

    中午一起吃了個飯，姜煥就先去了公司，讓司機送謝飛回家。

    家里要除塵，平時一直都打掃得干凈，現在要弄的也就不多。

    他根據記憶又查了點兒小年夜怎么過的資料，再問了柳姨，就買了些吃的祭灶神。

    這些忙完，姜煥也到家了。

    以為平靜的日子會過得緩慢又難熬，需要數分數秒，但原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過得非常快。

    謝飛偶爾獨處的時候也恍然，覺得一輩子有點短，回神才嘆自己貪心。

    他私下找姜煥問過柳姨有沒有家人什么的，離這里遠不遠，得到了肯定答復，謝飛就讓姜煥給她放了假， 自己把吃喝的都包了。

    —日三餐的忙碌，添了些煙火氣，讓這個處處透著性冷淡風的房子多了些暖意。

    除夕這天，又下了一場大雪。

    也是這天，沈川給謝飛打來了電話。

    “韓正楚要回家，放他走嗎？ ”

    這個問題讓謝飛沉默了好久，私心來說，他不想放。

    即使現在韓正楚并未對他造成什么傷害，但他沒有什么圣人的想法，也不信奉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就是要韓正楚活得生不如死。

    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就更好了，上輩子的他也想不明白韓正楚為什么要選擇那種方式對待他。

    可是韓正楚他mama對謝飛還不錯，讀書時去他家，都是好吃好喝招待著。

    是她給了謝飛對于家的幻想，認為世間也不全是沒有人情味的地方。

    “謝少？ ”

    太久沒有回話，沈川叫了他一聲。

    謝飛仰頭望天，“他欠你們錢嗎？ ”

    “欠七十一萬。”

    欠債是理所應當的，畢竟在被謝飛委托之前，韓正楚就是在被人討債的。

    姜煥那邊以為謝飛是生氣于韓正楚染上了賭癮，所以前期以引導為主，也沒有對他多過分。

    上次謝飛自己去過一次，韓正楚的生活才開始難捱。

    謝飛也不問他現在怎樣了，還挺莫名的笑了兩聲。

    “讓他還錢，欠債還想回家，那就把他家砸了吧。”

    沈川眼皮子跳了跳，知道謝飛說的是認真的，所以心底發寒。

    “好，我知道了。”

    心情有被影響到，謝飛就很煩躁，切菜的動靜都大了不少。

    姜煥也不知道在樓上倒騰什么，還偷偷鉆進了書房里。

    謝飛看看臺面上擺放的各類食材，再看看時間，洗了個手，決定等下回來再弄吃的，現在去看看姜煥在做 什么，讓他哄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