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施曳沒過兩天就拖家帶口地搬過來了。 賀云山和施曳在書房里商量最終的休戰協議的條款,216和136就在客廳里帶小孩子玩兒。 施敏好喜歡216,賴在他懷里不走,軟綿綿撒嬌喊漂亮哥哥。136摸摸他軟蓬蓬的頭發:“要喊姨姨。” 施敏乖乖喊姨姨,又畫了一只五彩斑斕的大蝴蝶送給216,“蝴蝶晚上就去你的夢里啦!” 216湊近了136,聞到了他身上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薄荷纏住了忍冬,兩種味道清冽的植物混合起來,清新沁脾,又多了一絲甜 。 “哥哥好香。”216皺皺鼻子。 136摸摸小寶寶的腳丫,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施曳標記我了。” 216睜大了眼睛:“哇!標記了誒!” 136小聲說:“他標記我了,可是沒向上面打報告。雖然現在教養所制度受到了巨大沖擊,但是自由標記權這一塊還沒有被確認 ,我們打算先不說。” 216抱住136的手臂:“哥哥,標記是什么感覺?” 136紅了臉,輕輕推216:“等賀先生標記你,你不就知道了?” 216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等吃過晚飯,賀云山和216步行過花園小徑的時候,216一路無言,甚至走得慢了一些,落在了后頭。賀云山走了兩步,發現了, 停住腳步等他跟上來。 216低著頭,悶悶不樂地牽住賀云山的手。他握得很輕,好像隨時會松開。賀云山很不習慣他這樣,自己把216細白手指攏在掌心 ,這才繼續走。 216總算笑了一下。 晚上十點的時候,216從浴室里出來,賀云山坐在床上看書。他咬咬牙,鉆進被子里。 “嘶……”賀云山的眉毛挑了一下。 被子里鉆進去的人伸出軟綿綿的舌頭隔著內褲布料一點點舔在蟄伏的性器上。 賀云山沒說話,慢條斯理翻了一頁書。 布料一點點濡濕,性器一點點勃起。內褲被扯下,黑暗中性器被慢慢含入溫熱緊致的口腔。 賀云山喉嚨里很輕地喘了一下,手上卻又渾不在意地翻了一頁。 小兔子的技巧很熟練了,只是對深喉還不太能接受。這次卻接連做了一連串的深喉,性器戳到可怕的深度。 賀云山放下書,拍拍胯間埋首的腦袋,“出來。” 216這才慢吞吞吐出他的yinjing,游移著鉆出被子,整個趴在賀云山的胸口,長發披散,冰涼如水。 賀云山低頭,看到216挺翹的鼻尖,好可愛的弧度,睫毛蝶一樣顫動,掃在他的胸口。216抱住他的腰:“我想做。” 賀云山心里有點吃驚,今天怎么這么主動? 216背對著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慢吞吞地把睡衣脫掉,露出雪白青澀的身體,微微扭過頭來,細長脖頸彎出一個旖旎多情的弧度 ,他把長發撥到一側,露出雪白完整的脖頸,上面自始至終套著一個抑制項圈。 他今天就要勾引先生,要他標記他。 賀云山懶洋洋地笑了笑,看著216浪蕩地用細紅臀縫蹭著他粗大的yinjing,一邊蹭一邊還給他做hand job,白嫩手心和手指漸漸地 沾滿了他翕張的鈴口流出的大量透明清液。 216微微側過臉,睫毛羞怯地顫動,當著他的面,伸出小舌頭把沾滿了液體的手指一根根舔干凈了。 cao。 賀云山坐直了,一把掐住他晃動的腰,低頭啃咬他雪白的肩膀,一邊問:“沅沅要干什么?” 216不說話,只用手再次把微微凌亂的長發撥到一邊,然后直起腰,自己用手分開濕軟的xue口,雪白的臀晃來晃去,圓碩紅紫的 guitou在屁股上戳來戳去,好不容易找準了地方,艱難地吞進了guitou。216的腰一軟,脫了力似的跌坐到賀云山大腿上,yinjing立刻 把發癢流水的xue兒塞得滿滿當當,他咬咬牙,擺腰上下艱難吞吐起來。 賀云山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yinjing是如何陷入軟白的股間,抽出時又如何勾連出紅嫩xuerou和連連水漬。 一時是猙獰丑惡的紫紅,一時是鮮嫩純潔的粉白,令人目眩神迷。 賀云山啞著嗓子命令:“說話。”說著,掐著216的細腰幫著他更快地動起來,軟白臀瓣浪一樣顫涌,慢慢地被拍打得發紅,像 是催熟的白桃。 216被干得喘息連連,快感疊加,可是心里難過得要命。 他前幾天得到賀云山一句愛,已經高興得快要暈過去,他以為這是終點。可其實不是,原來還有婚姻,還有孩子,還有標記。先 生一樣都不肯給他。 他自怨自艾起來,覺得自己除了漂亮一些,似乎也沒有別的優點,小毛病倒是一大堆,愛哭,小心眼兒,不夠聰明。這樣一想, 先生的吝嗇好像都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標記啊,那可是標記。標記完以后ao雙方就通過信息素確認了對方唯一的存在,心意相通,情牽兩端,一方死了,另一方也絕不 獨活。多沉重多浪漫的宿命。 216低下頭,覺得自己很可笑,鼻子又酸得厲害,覺得太丟臉了,想爬下來找個地方躲起來,第二天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剛剛直起腰,卻又被賀云山箍著腰狠狠坐下去,戳得蜜心酸軟,流水潺潺。 他一下子委屈起來,咬著嘴唇小聲哭起來。 “不會說話?”賀云山咬他的耳朵,揉他綿軟的乳。尖利的牙順著耳垂向后游移,落在雪白脖頸,咬在了堅硬的抑制項圈上。他 還能看不出小兔子是什么心思? 216怔了一下,心里猛然一跳。 抑制項圈被解下來,被密不透風地保護好的貞潔完好的腺體暴露在他的面前,小小的一塊凸起,摸上去柔韌滑膩。 賀云山低頭,聞到一股偶爾在zuoai時能聞到的芝士奶蓋的味道,咸甜可口,奶香濃郁。是可以一品再品的誘人味道,跟216這個 人一樣。 “先生……”216紅著眼圈回頭,淚膜亮得驚人,閃爍著玻璃紙似的漂亮光彩。 賀云山舔了一口腺體,216就顫抖著達到了高潮。粉嫩小巧的性器噴濺出稀白jingye,落在賀云山的腿上。 216的心跳得厲害,下意識地去摸賀云山的手,卻被攥住手腕壓在床上,以一個有些怪異地姿勢釘在了他身上。 賀云山很低地笑了一聲,“這么敏感?”又旋即收回了戲謔口吻,變得冰冷寡淡,如同訓斥孩子一樣訓斥:“想要什么就說出來 。” 216小聲地說:“想……想要標記。” 賀云山疲憊地垂下長睫毛,用難得溫和的商量口吻嚴肅地對216說:“沅沅,你要想清楚。我可不是好人,我可能壞得超出你的 想象。你要是認清了我的真面目,決不會再愛我。但是這個標記會把你永遠困在我身邊,除非死亡。” 216劇烈喘息著,茶色瞳孔里愛意閃爍,晃得人心旌搖曳。“我愛您,永遠愛您,不用這個標記也一直愛您。”末了,又小聲問 :“先生愿意標記我嗎?” 賀云山額角青筋暴跳,眼神明滅掙扎。這絕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應承。 一個人脆弱的生命,難道還可以再承受另外一個人生命的重量嗎? 一片干涸冰冷的廢土,難道能養活一支單純漂亮的玫瑰嗎? 216見賀云山久久不說話,也不愿意逼他了,轉過頭去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想說自己不要標記一類的話,可是淚腺根本不受 自己控制,看著賀云山眼淚就掉下來。 他怎么這么會哭?每次一哭,茶色眼睛就是水波搖曳的湖泊,一段明媚的山水被揉碎了,全撒在湖里,看得人心里也轟然倒塌一 片。 賀云山放棄掙扎了,親在他哭泣的左眼上:“留著眼淚標記的時候哭。” 216兩三下止住眼淚,還抽噎著,就被賀云山輕輕從前面掐住脖子,犬齒兇狠地磨吮,弄得216腳背弓起,在床單上來來回回地蹭 。 一陣猛的刺痛。 腺體被咬破,信息素被瘋狂注入。 216痛得說不出話,只是大口大口喘息。 疼痛和滿足相伴滋生,rou體的破碎和完整互補圓融。 慢慢的,一股芝士奶蓋混合著松脂香氣,慢慢地氤氳成一杯春天山野里出游時喝的芝士奶蓋。 賀云山又舔了一口腺體,216哆嗦著喊先生,又轉過頭,甜滋滋地索吻。 賀云山的睫毛覆蓋住情緒。 alpha標記后侵略和占有的本能更加強盛,他像是終于亮出獠牙的野獸,終于要開始溫柔又殘暴的拆吃入腹了。 他瘋狂地把216壓在身下cao弄起來,他怎樣哭叫都不會停止。性愛和反復標記是同時進行的,他必須反復確認,這個漂亮天真的 omega是只屬于他的,從他的喘息、眼淚和鮮血中。 賀云山的一顆心燒起來,熾熱得可怕,在極力壓抑之后,還是像是一顆小小火種,把他整個人也燒了起來。 “沅沅,睜開眼睛,張開嘴巴,放松身體。”他啞聲命令。 216乖乖照做了,又被翻過身來擺好姿勢,從側面抱著猛地插入。他完全眩暈了,除了性愛和反復的成結和被標記占有,就只會 虛弱地哭叫。 他徹底滿足了。 他的世界被徹底重建了,曾經的廢墟倒塌,被賀云山用性、吻和愛重建了。 到最后,他只記得自己夢囈一般的那句“我愛您。” 他等來回答了嗎? 他等來了吻。 就像敏敏說的,是一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