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酒局
“隊長隊長隊長隊長,大情報大新聞啊!” 尚楚才一進大廳,齊奇忽然張牙舞爪地朝他猛撲過來,險些沒害他摔個屁股墩。 “你他媽什么毛病!屬狗的是吧!”尚楚一臉嫌棄地推開他。 齊奇眼角眉梢藏不住的興奮,抓著尚楚的胳膊一個勁兒抖:“cao!你知道剛才宋科長那小徒弟告訴我什么消息嗎?” “有屁趕緊放,磨磨唧唧。”尚楚邊說邊拍掉他的手,“你說話就說話,抽抽什么。” 齊奇激動難耐:“白sir他——” “尚隊長,你干嘛呢你!”宋堯被灌酒灌的要哭了,眼尖地瞥見尚楚在前廳那邊,趕緊大喊一聲轉移火力,“你不能仗著自個兒是警花就不和群眾打成一片啊!” 其余人也跟著看見了尚楚,果然嚷嚷開來。 “花兒,你和白sir在外頭琢磨什么呢?” “喝酒遲到必須得先自罰三杯啊!” “尚隊,你不會是不敢和哥幾個拼酒吧?” “cao!別說拼酒了,拼刺刀也不在話下。”尚楚扭了扭手腕松了松筋骨,大步走進客廳,一屁股在地毯上坐下,大手一揮,豪情萬丈地招呼道,“用什么杯子,矯情!直接對瓶吹!” 留在原地的齊奇:“......有個前男友。” “警花,接著!” 小江給尚楚扔了一瓶酒,尚楚抬手接住,瓶嘴放到嘴里“嘎嘣”一咬,用牙咬開瓶蓋。 “把你牛|逼的。”宋堯沖他哼了一聲,眼神迷蒙,顯然有點兒醉了。 “宋哥,”翁施挪到他身邊,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是不是醉了啊?” “別搭理他,”尚楚擠到兩人中間,“你宋哥就這熊樣,三杯倒,大學起就這酒量,這么多年了也沒個長進。物鑒你跟著他還能學點兒東西,喝酒就算了啊,還得你尚隊帶著!” “靠!你把我徒弟帶歪了都!”宋堯捶了他一拳。 尚楚又咬開一瓶酒遞給翁施:“喏,給你。” 翁施連連擺手:“我、我不會......” “不給哥們兒面子啊小翁!” “不喝酒不行,多沒氣氛啊!” “走一個!” 刑偵隊那幫混小子在一邊起哄,翁施急的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了,忙不迭辯解:“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會喝酒,從來都沒喝過的......” “行了行了,”宋堯替他解圍,“滾你們大爺的蛋,別瞎起哄!我自個兒徒弟,我替他喝!” “就你那點兒肚量還是算了吧,逞什么英雄呢宋老師。”尚楚踹了宋堯一腳。 他自己也挺反感勸酒這回事兒的,小新人都說了不會喝酒那肯定就是不會,但這屋里的都是糙老爺們,平日里野慣了的,喝點兒酒就上臉,說起話來沒個輕重,什么“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不喝是不是看不上兄弟們啊”、“出來玩兒哪有一口不喝的”,其實也都是些玩笑話,偏偏翁施是個新來的,本來就還在說話做事小心翼翼的階段,一聽這些話肯定心里不好受,尚楚看他十根手指頭揪在一起那手足無措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別聽他們起哄,”尚楚拍了拍翁施肩膀,“你挨你師傅邊上坐著,等我會兒。” 翁施不明就里地點了點頭,看見尚楚拿著兩個啤酒瓶朝廚房去,轉頭問宋堯:“宋哥,尚隊他干嘛去呀?” 宋堯看著尚楚的背影,突然淡淡笑了笑:“你等著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翁施總覺得師傅看尚隊的眼神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但他分辨不出師傅眼睛里是種什么情緒,就和罩了層薄紗似的。 他想起以前看過一本小說,書名叫《秘密》,書里寫主角的眼神就好像薄霧籠罩那樣迷迷蒙蒙的,他一直不懂這是什么眼神,估計就是師傅現在這樣的吧。 書中的主角心里藏著一個秘密,不知道宋老師心里是不是也藏著什么秘密。 宋堯和小江劃拳輸了,仰頭一口氣喝光了一杯酒。 翁施看著宋堯清俊的側臉,不知道怎么的,隱隱覺得心中有些低落。 尚楚沒過幾分鐘就回來了,把那兩個啤酒瓶遞給翁施,努努嘴說:“給你的。” “尚隊我不......” 翁施苦著臉剛想說不會,但一想面前這人是自己崇拜多年的偶像,仰慕對象要和自己喝酒,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萬一尚隊因為被拒絕了,以后再也不搭理他了怎么辦? “喝吧。”宋堯也抬了抬下巴。 連師傅都這么說了,翁施只好咬咬牙接過酒瓶:“謝謝尚隊。” 他皺著眉閉著眼,心說萬事總有第一回,不就喝個酒唄有什么大不了,心一橫頭一抬,“咕嘟嘟”灌進去一大口。 兩秒后翁施張開眼,呆呆地眨了兩下。 怎么是甜的? “給你換成果汁了,”尚楚勾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千萬別讓他們看出來,否則非得鬧我一宿。” 翁施感動的雙眼冒水光:“尚隊你對我真好......” 尚楚被這么水汪汪亮閃閃的大眼睛一望,瞬間感覺倍兒有面子,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膨脹的如同打滿的氣球,尾巴晃一晃就能上天,笑著說:“我是前輩,照顧后輩那是應該的。” 白艾澤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大號保溫箱進了客廳,一眼就看見尚警官和宋堯那個小徒弟挨在一塊兒咬耳朵,尚警官臉上那個笑容他太熟悉了,左邊嘴角揚的比右邊高點兒,痞里痞氣中又帶點邪勁兒,每回尚警官在外邊撩貓逗狗都是這么笑的,配上他那雙生來就波光瀲滟的桃花眼,可以說屢試不爽百試百靈;再看看那個叫翁施的小徒弟,果然迷迷瞪瞪的,眨巴著眼睛緊緊盯著身邊帥氣奪目的尚警官。 “送到了,還有一波要再等一小時,先吃著。” 白艾澤放下保溫箱,其余人聞見香氣,餓虎撲食似的打開蓋子,抱出里頭裝著的東西。 尚楚聽見聲音背脊一涼,自己這氣球還沒來得及放飛就被白艾澤揪住了尾巴,趕緊挪了挪屁股離翁施遠點兒。 白艾澤走到尚楚另一邊坐下,眉毛一挑,慢悠悠地問:“尚警官,貼身教導新人呢?不打擾吧?” “貼身”兩個字還落了重音,尚楚心里直翻白眼,想著白艾澤這小心眼的又來找他茬了,但平日里和白艾澤斗斗氣也就算了,這種事兒要是真惹著白艾澤那他就完了,沒準今晚又得被按在落地窗上隨海浪起伏,那他保準三天下不來床。 迫于白艾澤的yin威,尚楚目視前方,一副“我什么也沒干我是正人君子”的表情,回答說:“不打擾不打擾。” “不打擾啊?”白艾澤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那你繼續。” “不繼續不繼續,”尚楚干笑了兩聲,cao起酒瓶,“我喝酒,喝酒。” “尚警官海量啊,”白艾澤雙手抱臂,“直接對著瓶喝?” 幾天前還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以后一定少喝酒,一轉眼就敢對瓶吹了? “咳咳咳......”尚楚被噎了個正著,嘴唇才剛碰上瓶口,被白艾澤這么話里有話的一警告,又悻悻地放下酒瓶,朝茶幾上左右張望了兩眼,見著右手邊有個空酒杯,趕緊一把拿過杯子,義正言辭地說:“我拿瓶子就是裝裝|逼,還是得用杯子喝,喝酒雖好但不能過度。” “尚隊,這杯子我剛才用過了,”翁施連忙說,“我去給你洗洗吧。” “沒事兒,”尚楚擺擺手,“這有什么的,不介意。” “沒關系,不麻煩,”白艾澤笑了笑,雖然是對翁施說話,眼神卻落在尚楚身上,“你尚警官不潔癖,和你用一個杯子也是可以的。” 翁施頭皮一麻,趕緊往宋堯那邊靠了靠,心說白sir真是太可怕了以后一定要躲著點兒。 尚楚手腕一抖,把手里那杯子扔到一邊:“還不是小江那王八蛋,說沒多的酒杯了,非要我拿瓶子直接喝,我怎么拒絕也沒用,一個勁兒地逼我,煩得要死!” 一邊啃牛蹄筋的小江緩緩抬起頭:“尚隊,不你自個兒非要對瓶吹的嗎?還說我們用杯子矯情。” 白艾澤食指扣了扣桌面:“哦?” “......”尚楚瞪了小江一眼,悄摸摸伸手在白艾澤后腰掐了一把,壓著嗓子說,“你他媽有完沒完?” 白艾澤反手在身后握住尚楚的手腕,皺眉說:“喝酒可以,不許超過三瓶。” “三瓶?!”尚楚嘖了兩聲,“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太少了,起碼這個數。” 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在白艾澤身后比了個“八”的手勢。 白艾澤摸到他比劃的數字,順勢捏了捏他的指節,尚楚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他坐在白艾澤腰上上下晃動、白艾澤含著他手指一點點地啄吻的樣子,于是耳根一燙,清了清嗓子,用氣聲問:“行不行啊?” “不行。”白艾澤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尚楚“靠”了一聲,齊奇這缺心眼的看見他倆挨在一塊兒,大聲問:“白sir,隊長,你們倆不過來喝酒,在后頭嘀嘀咕咕什么呢?” 一屋子二十多雙眼睛齊刷刷朝他們看過來。 “啊?哦哦哦,”尚楚趕緊抽回手,“我新練了個擒拿手,找白sir討教討教。” “擒拿手?”小江眨了眨眼,“你怎么沒教給我們啊?” “我這不是也還沒練會么!”尚楚說,“少廢話,喝酒去。” 小陸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臉剛見了鬼的神情,三魂丟了七魄似的。 “你干嘛呢?”齊奇問他,“拉虛脫了還是怎么的?” 小陸愣愣地看了眼白艾澤,“超薄、無味,透明,特大號”幾個關鍵詞彈幕似的從眼前齊刷刷閃過,他“嗷”了一聲,覺得再也無法直視白sir了,于是把臉埋進齊奇懷里。 所有人:“......” 齊奇頓了兩秒,緊接著和受驚了的兔子似的跳開,一把推開小陸,指著他鼻子警告:“老子不搞aa基啊!請你他娘的自重!” 尚楚目瞪口呆地看看他們,又看看白艾澤:“他們倆什么時候搞上的?” 白艾澤也是一臉看熱鬧的表情,聳了聳肩膀表示不清楚。 小陸湊到齊奇身邊嘀咕了一句什么,齊奇激動地一拍手掌:“你也知道那事兒了?我也是才知道!” 小陸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們敬愛的禁欲系白sir原來真的不純潔了! “什么事兒啊?” “什么好東西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 其余人起哄道,尚楚也興奮地跟著喊:“對啊你們倆狗東西,什么事情趕緊說,別遮遮掩掩的,煩不煩!” “別瞎湊熱鬧。”白艾澤按住他的手。 “嘖!”尚楚瞥了他一眼,“有熱鬧不看是傻|逼。” “那我可說了?”齊奇搓了搓手。 “說說說!”尚楚喊得最起勁。 “就......”齊奇小心翼翼地瞄了白艾澤一眼,含糊道,“前男友。” “前男友?誰前男友?”尚楚站起身,“誰啊誰啊?” 齊奇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伸手一指白艾澤,半秒后指尖一歪:“你們問他,他告訴我的!” “啊——我?”被指著的翁施一臉茫然。 “就你剛說那事兒啊,”齊奇提醒,“就前男友那個!” “可以啊小家伙,”尚楚饒有興趣地問,“你才來多久啊,就掌握這么大個八卦了?” 翁施緊張兮兮地抿了抿嘴唇:“尚、尚隊,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告訴你的?”尚楚一愣,“我告訴你什么了我?” “就你說的那件事呀!”翁施有些急了。 “哪件事兒啊?”尚楚問。 “就老情人呀!”翁施一著急,脫口而出。 “噗——”宋堯一口酒噴了出來。 老情人? 尚楚腦子一轉,想起好像是有這么回事,那不是他在背后瞎造謠白艾澤的嗎?! “什么老情人啊?” “誰的老情人?” “對啊對啊,這么大個秘密,趕緊說!” 一隊二隊這時候倒是挺齊心,一股腦地起哄。 “就是......就是......”翁施也不知道能不能說該不該說,囁嚅了半天,“就是白——” “就是......我我我,我的我的!”尚楚心一橫,閉著眼說,“我老情人行了吧!” 宋堯躺倒在地上,捧腹大笑。 白艾澤眉梢一挑,也發出一聲輕笑。 尚楚壓根兒不敢看白艾澤:“caocaocao!一群群的真他媽八卦!” “隊長!”小江不可置信地吼道,“你老情人什么樣兒的啊?說說唄!” “就那樣!”尚楚吼回去。 “具體說說,”大明添油加醋,“不然我們怎么知道真的假的啊,我們又沒見過。” 尚楚在心里暗暗罵了幾句,用旁光掃了白艾澤一眼,見他腿上搭了條黃色毛巾,于是摸摸鼻尖,又抓抓腦袋。 “尚隊,說說唄,我們都不知道你還有前男友呢!” “對啊警花兒,你看大家都這么好奇,你就簡單說兩句。” ...... 尚楚恨不得掐死自己,他沒事兒瞎造什么謠,現在倒好,搞事情搞到自己頭上了。 “我說我說,媽的!” 一屋子人屏息等著尚楚的回答。 白艾澤笑了笑:“洗耳恭聽。” 尚楚閉了閉眼,心說丟臉就丟吧,大不了就是被按在落地窗上做回海浪。 “淡、淡黃的長裙,”尚楚胡扯道,“蓬松的頭發?” ※※※※※※※※※※※※※※※※※※※※ 單純玩梗,大家不要代入嗷~下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