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賭約(雙更合一)
“cao!這什么鬼天氣!” 雨下了一天一夜,雨勢不但沒見弱,反而越來越大了,撐傘也不頂用。 宋堯渾身濕透,煩躁地甩了甩頭,把水漉漉的折疊傘扔到門邊,拎著兩個飯盒進了寢室。 其他幾個舍友去年計算機考級沒過,趁沒課去機房上機cao練了,宿舍里只有白艾澤坐在桌邊看書,聽見聲響頭也不抬地問:“有燉蘿卜么?” “有有有,咱們二公子點的菜,怎么也得給弄來啊!”宋堯沒好氣地把一個飯盒甩到白艾澤面前,“喏,你的。” 塑料盒子上沾了點兒雨水,水珠子濺的一桌面都是,白艾澤用食指敲了敲桌面:“擦干。” “靠!白少爺,白二公子,”宋堯邊脫上衣邊沖他翻白眼,“咱的賭注可就只有打飯啊,可沒說你可以隨意使喚我吧?” 白艾澤合上手里的書:“前天晚上你發(fā)燒,抓著我的手一整晚不放。” 宋堯有點兒心虛,他發(fā)燒那晚難受得厲害,老白照顧了他一夜,都沒怎么睡覺,確確實實辛苦了。但士可殺不可辱,alpha絕不能幫另一個alpha擦桌子,于是他挺著胸膛說:“總之這不算在賭注里!” 白艾澤聳了聳肩膀:“抵消一天。” “來嘍!”宋堯立刻抽了幾張紙巾,殷殷勤勤地擦起桌子來,“大爺還有什么吩咐盡管說給小的聽!” 昨天答辯會結(jié)束就快傍晚了,因為下著雨晚訓也停了,尚楚想著恰好他們都有空,就提出請他倆吃頓飯,從新陽回來到現(xiàn)在也沒能找個時間好好坐下來喝點酒,于是三個人在學校附近找了家吃牛rou火鍋的。 吃到一半尚楚拎著水壺去添熱水,宋堯趁機瞄了眼收費單,加上酒錢整整消費了三百二十幾,他知道尚楚現(xiàn)在手頭不寬裕,百來塊錢也是個不小的負擔,所以小聲問白艾澤要不要趁阿楚不在先結(jié)下帳,白艾澤說不用,等會兒尚楚會來找他借錢的。 宋堯心說這怎么可能,據(jù)他觀察老白和阿楚的關(guān)系還是挺僵的,再加上阿楚又是個那么好面子的人,找誰借錢也不可能找老白借啊!當初尚利軍出了那么大的事,尚楚都沒能和白艾澤開口,更何況是一頓飯錢呢,于是擺擺手說:“開什么玩笑,阿楚要借也是找我啊,你當我是死的呢?” 他這語氣過于理所當然了,白艾澤眉毛一挑,自然而然也聯(lián)想尚楚找宋堯幫忙卻不愿意找他的事情,這事兒可一直堵在他心里記到現(xiàn)在,于是他抿了一口熱茶,不冷不熱地瞥了宋堯一眼:“打個賭?” “賭就賭!”宋堯一拍桌子,得意洋洋地晃著腦袋,“賭什么?你可輸定了!” “輸?shù)娜藥挖A的打三天飯。”白艾澤淡淡道。 “三天?太少了吧?”宋堯志在必得地打了個手勢,“十天!” 白艾澤撇了撇嘴:“同意。” “行,”宋堯翹著二郎腿,又補充道,“咱可先說好,除非阿楚找你借錢才算你贏,他自個兒付了錢或者我付了錢,你可都算輸啊。” 白艾澤“嗯”了一聲,沒有任何異議。 在自助區(qū)接水的尚楚突然收到了白艾澤發(fā)來的微信,讓他幫著一道逗逗宋堯,尚楚琢磨了一會兒,回了條消息過去。 【幫你可以,你得和我約會一次。】 【可以。】 尚楚收起手機,抱著水壺,樂樂呵呵地回去小包間。 吃完飯要結(jié)賬了,宋堯主動掏出手機要掃碼,尚楚趕緊攔下他:“說好了我請客,別鬧啊!” “行行行,你來你來。”宋堯怕傷著他自尊心,所以沒和他搶。 尚楚伸手進口袋拿錢包,宋堯沖白艾澤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輸定了,白艾澤絲毫不慌,拿紙巾擦了擦嘴角。 “靠!我錢包呢!”尚楚在口袋里胡亂摸了通空氣,接著一拍腦門,很是懊悔地說,“出門著急沒帶錢,上年紀了就是不記事兒,果然過了二十歲就是個坎兒......” 宋堯愣了愣,再次拿出手機:“我來我來,我卡里有錢。” “別啊!”尚楚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昨兒你那限量版毀了,知道你心疼,今天哪兒能讓你出錢。” 宋堯愁著臉:“沒事真沒事,我來吧......” “不行!”尚楚很堅定,“萬萬不行,真的行不通!” 宋堯伸長了胳膊搶手機:“行得通行得通,我有錢,我真的有錢,萬貫家財放手里不花難受啊!” “使不得使不得,有錢你拿去嫖拿去賭拿去干什么不好啊,”尚楚義正言辭地攔下他的手,“阿堯,使不得。” “你傻了吧?”宋堯喝了幾杯本來就有點兒暈,被他這么一通說辭繞得更暈了,“我他媽不嫖也不賭啊!” “不會你可以學啊!”尚楚用一種老父親看傻兒子的眼神看著宋堯,恨鐵不成鋼地說,“怎么沒點兒上進心呢?” 宋堯撓了撓腦袋:“不是,你在說什么幾|把玩意兒......” “我來吧,”他倆在桌子一側(cè)爭執(zhí)不下,另一頭的白艾澤從錢包里取出幾張百元鈔票,按鈴叫來了老板,“結(jié)賬。” “算我借的啊,”尚楚嬉皮笑臉地說,“記賬上,回去就還你。” “不急。”白艾澤把找回的零錢塞進錢包夾層。 “你,就這么,”宋堯難以置信地指了指尚楚,又轉(zhuǎn)向白艾澤,“找他借錢了?” “不行嗎?”尚楚表現(xiàn)得很坦蕩,一點兒也不扭捏,“都是自家兄弟,有借有還嘛!” 宋堯想起剛才大言不慚地把賭注加到十天,兩行熱淚差點兒沒滾下來,憋憋屈屈地問:“你怎么不找我借啊!” “你雖然家財萬貫,”尚楚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你的錢要花在該花的地方,花在你的愛好上。” “cao|你大爺!”宋堯拍了下桌子,“老子真不嫖不賭!” “我日!你還想嫖想賭?!你出息了啊你!”尚楚憤然起身。 宋堯語塞:“不是你說叫我去......” “我意思是叫你把錢拿去買你那什么限量版!”尚楚很不真誠地咂咂嘴,“你小子瞎想什么呢!” 宋堯徹底傻了,轉(zhuǎn)頭問白艾澤:“他是這意思嗎?” “不清楚,”白艾澤收好錢包,笑了笑說,“十天。” “十天就十天,算老子倒霉!”宋堯低低罵了一聲,眼角瞥見尚楚賊兮兮地沖白艾澤比了個“ok”的手勢,總覺著這倆人合起來擺了他一道,于是皺眉問,“你沖他比這個什么意思?” “這你都不懂?你個小傻|逼,”尚楚晃了晃三根手指頭,“這是幾?” 宋堯酒勁兒上來了,語氣有點兒沖:“三啊!” “對啊!三啊!三加一個圈兒,意思就是3q啊!”尚楚接道,“thank you明白吧?就你這樣兒的怪不得過不了六級,我這是謝謝他借我錢結(jié)賬。” “不用謝。”白艾澤彬彬有禮地一頷首。 尚楚拽著宋堯跟在白艾澤后頭,宋堯酒量差的可以,大著舌頭說:“他就這么把錢給你了?” “限量版球鞋是不是你的心肝寶貝兒?”尚楚問。 “喜歡啊。”宋堯點頭。 尚楚循循善誘:“所以你把錢花在球鞋上就不心疼,是這個道理吧?” 宋堯打了個嗝兒:“是啊!” “那他,”尚楚抬起下巴指了指走在前頭的白艾澤,“他的心肝寶貝兒是我,把錢花我身上,不冤枉吧?” 宋堯明白了,恍然大悟道:“懂了懂了,真懂了。” 白艾澤腳步一頓,偏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了尚楚一眼。 尚楚趕緊解釋:“我瞎說的,哄醉鬼呢,瞎說的瞎說的,你不介意吧?” “介意。”白艾澤眼神有些戲謔,“我怎么不知道尚同學這么了解我,連我的心肝寶貝是誰都知道。” “嗨!我這不是瞎說的嗎!”尚楚眨眨眼,又問,“難道我一不小心就猜對了?” 白艾澤輕輕提了提嘴角。 外頭雨下的很大,三人在火鍋店外的屋檐下,宋堯坐在長椅上,嘟嘟囔囔說著些醉話。 尚楚伸出手掌接了一捧雨水,挑釁似的問白艾澤:“不然我們交換?我告訴你我的心肝寶貝兒是誰,你也告訴我你的心肝寶貝兒是誰,敢不敢?” 白艾澤安靜地看著他,一個字也沒說。 尚楚打了個響指,一滴水珠順勢從他指尖濺到了白艾澤嘴角,尚楚直直盯著那一點水漬,語氣極度囂張:“敢不敢?” 白艾澤抿了抿嘴,把那滴水抿進淡色的嘴唇。 尚楚喉結(jié)上下一動,目光緩緩上移,看著白艾澤的眼睛:“行,那我先說,我的——” “走了。”白艾澤撐開黑色長柄傘,抬腳走進了雨幕中。 “二公子!”尚楚站在屋檐下喊他,用帶笑的聲音問,“怎么著,不敢聽啊?” 白艾澤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淡淡道:“我有答案。” “神了嘿,”尚楚揚聲說,“我都還沒說,你怎么就有答案了?” “猜的。”白艾澤勾唇。 隔著氤氳的水霧,尚楚看不太清楚白艾澤此時是什么表情,他大而有力的手掌握著傘柄,指骨分明、指節(jié)修長;碩大的雨珠砸在深黑色傘面,又立即“啪”地迸濺開來。 尚楚覺得這雨可夠調(diào)皮的,就和跳舞似的,就像他此時在胸膛里砰砰跳個不停的心臟,也夠調(diào)皮的。 “你怎么知道你就猜對了?”他問白艾澤。 “那你怎么知道,”白艾澤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傘柄,“我猜不對?” 尚楚輕笑出聲,對他伸出兩根手指:“兩次。” “嗯?”白艾澤小幅度地歪了歪頭。 “你欠我兩次約會。” 尚楚兩只手指彎了彎,像長著軟毛的小勾子,勾的白艾澤掌心發(fā)癢。 “記著了。”白艾澤應了一聲,轉(zhuǎn)身走進了雨里。 “兩次?什么兩次?”宋堯抻著腿,哀嚎道,“是二十次!二十次!一共十天,一天帶兩次飯,一共就是二十次啊!” 尚楚一臉無奈地扭過頭:“......行了大爺,趕緊回吧。” “回來路上看見公告欄那邊有人在貼東西,”宋堯邊啃排骨邊說,“不過雨太他媽大,我也沒仔細看。” 白艾澤把燉蘿卜里的蔥末一點一點地挑出來:“應該是出排名了。” “實習答辯的?這么快?”宋堯從褲兜里摸出手機,打開教務處網(wǎng)頁,“這破天氣貼出來誰去看啊,上網(wǎng)看電子版不得了......” “未必。”白艾澤轉(zhuǎn)頭往窗外望了一眼,雨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宋堯找到最新一則通知,點開附件的excel表單,喜出望外地喊:“我靠咱們?nèi)伺徘叭ィ∥沂堑谌闶?.....” 啪—— 窗戶那邊忽然傳來一聲響,宋堯嚇了一跳,嘀咕道:“不會下冰雹了吧?” 白艾澤也沒太在意,挑完蔥末專心致志地挑姜末。 接著又是一聲更響亮的“砰——” “cao!”宋堯聽出來了,“哪個傻|逼在下頭砸窗戶!” 他猛地推開窗一看,被雨水潑了一臉,連呸三聲后發(fā)現(xiàn)是尚楚站在樓下,撐著把傘沖他說些什么,宋堯只看見他嘴唇一開一合的,但是聽不清。 “阿楚?你在底下干嘛?”宋堯問。 白艾澤放下筷子,起身走到窗邊,尚楚看見白艾澤雙眼一亮,仰起頭沖他喊:“下——看——” “他說什么?”宋堯問。 白艾澤搖頭,雨太大了,根本聽不清楚。 雨水從上揚的傘緣打在尚楚臉上,沿著他精致的下頜線滑到下巴,再順著脖頸線條沒入鎖骨的位置。 尚楚抬手抹了把臉,把傘夾在一邊耳朵和肩膀中間,兩手收攏到嘴邊:“來——看名——” “什么玩意兒?”宋堯摸不著頭腦。 “他讓我下去。”白艾澤輕輕一笑。 宋堯問:“你這都聽見——” 他話還沒說完,白艾澤已經(jīng)跑出了寢室。 宋堯眨了眨眼,窗下的尚楚沖他揮了揮手,他也搖了搖手掌,緩慢地合上了窗戶。 兩扇窗完全合攏之前,他透過鐵柵欄的縫隙看見阿楚在樓下轉(zhuǎn)著傘,雨水像花瓣似的一層一層飛濺開來,好像很快活的樣子。 他不知道為什么,喉嚨口突然有點兒堵得慌,他立即栓上窗戶插銷,坐回桌邊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飯,料想一定是因為天氣不好。 第一回撞破老白和阿楚也是雨天,這回也是雨天,雨天就是糟心,他就討厭雨天,煩得很。 他艱難地咽下嘴里的白米飯,從白艾澤碗里夾了塊最大的白蘿卜,心說老白扔下他去找阿楚玩兒了,他就偷老白一塊蘿卜,吃完蘿卜心情就好了。 宋堯想了想覺得這么著挺不錯,又從白艾澤碗里夾走一塊紅燒獅子頭。 “有事?我的獅子頭就要涼了。”白艾澤問。 “放榜了,”尚楚踩了腳小水坑,指了指對面樓的公示欄,“一起去看唄!” 他下面穿了條五分運動褲和雙塑料拖鞋,兩只腳濕透了,白艾澤看著他露在雨里的小腿,眉頭微微一蹙:“網(wǎng)上就可以......” “走啊!”尚楚伸手拉了他一把。 白艾澤看他興奮的樣子,被雨淋了也不怕,一雙眼睛清凌凌的,要說的話不知怎么就轉(zhuǎn)了個彎:“嗯,走吧。” 尚楚踩著拖鞋走在雨里,一路掀起噼哩啪啦的響聲,白艾澤一邊想他怎么穿這么少,一邊cao心他回去后知不知道要把腳擦干,最好再打盆熱水泡個腳,冷不防一個人鉆到了他的傘下,冰涼的胳膊緊貼著他的手臂。 “你不是有傘嗎?”白艾澤問。 “壞了啊,”尚楚睜著眼睛說瞎話,“走路上突然壞了,你分我一點兒遮遮,不介意吧?” 白艾澤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我要是說介意呢?” “那辛苦你忍一忍,”尚楚笑得沒心沒肺,“這不就快到了嘛!” 白艾澤在心里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把傘往尚楚那邊歪了歪。 進了教學樓,再走幾步就是被搬進大廳避雨的公示欄,尚楚突然拉住他:“你猜誰是第一名?” 白艾澤收起雨傘,反問他:“你猜是誰?” “我猜——”尚楚笑而不答,反而說,“打個賭,敢不敢?” 白艾澤饒有興趣地抬起眼皮:“什么賭?” “就賭誰是第一名,我猜是我。”尚楚盯著他的雙眼。 “賭注呢?”白艾澤問。 “如果我贏了,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尚楚笑著說。 白艾澤思慮片刻,點頭說:“成交。” 尚楚走到公示欄前,抬頭看最新張貼出的那張榜單,視線緩緩靠近最頂端的那個名字時,心跳陡然加劇—— 第八名,吳英誠;第七名,古北......第四名,江雪城;第三名,宋堯。 尚楚閉了閉雙眼再睜開。 “第一名,”他頓了頓,輕聲把那個名字念了出來,“尚楚。” 白艾澤的表情沒有絲毫意外,靜靜地看著尚楚的背影。 尚楚如釋重負般地呼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白艾澤笑了笑,“我贏了。” 白艾澤微微瞇起雙眼,雙手環(huán)抱胸前,倚在墻邊問:“什么問題。” “你的答案。”尚楚眼里藏著幾分狡黠,“昨天在火鍋店,我猜你的心肝寶貝兒,猜得對嗎?” 白艾澤眼底目光閃動,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指腹。 “對嗎?”尚楚又問了一遍。 白艾澤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你猜。” “這算什么回答?”尚楚皺眉。 白艾澤肩膀一聳:“這就是我的答案。” “切——”尚楚嗤了一聲,揮手說,“沒意思。” 他彎腰撿起雨傘抖了抖,剛想撐傘離開,不料白艾澤叫住了他:“等等。” 尚楚轉(zhuǎn)頭:“干嘛?” “剛才是你的賭注,”白艾澤站直身子,“我的賭注,尚同學還沒有履行。” 尚楚眉梢一挑:“不是我贏了嗎?” “我猜的第一名,也是你,”白艾澤說,“我也贏了。” 尚楚沒想到他也會耍賴,撇嘴道:“行,那你要什么?” “一個吻。”白艾澤看著他的眼睛,聲音低沉。 “什么?”尚楚被雨聲攪合得沒聽清楚,“一個什——唔......” 白艾澤伸手攥著他的手臂,猛地往自己這邊一扯,尚楚猝不及防地撞在他身上,接著白艾澤一手掐著尚楚下巴,低頭咬住了他緋紅的嘴唇。 尚楚手腕一抖,手里的折疊傘掉在了地上。 “嘩——”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 這個字數(shù)我認為可以厚著臉皮申請一下雙更合一了嘿嘿(明天也會雙更的,就算沒有雙更明天一章也一定會保證字數(shù)的),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