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釣阿楚
尚楚壓根沒把遇見個游手好閑的傻|逼這事兒當事,回到店里,白艾澤已經給哈士奇洗完澡了,正在給大狗吹毛。 如果說這世界上有比英俊少年更吸引眼球的,那就是英俊少年再加一只英俊的狗。 白二公子穿著黑色襯衣,都說黑色托人,這話倒是不假,襯得他筆直又挺括;袖子挽著,擺動小臂的時候肌rou線條流暢且利落;他低垂著頭,表情非常專注,下頜線條冷峻,卻因為一室的柔軟陽光而少了些鋒利。 玻璃隔斷外,幾個來逛店的小姑娘湊在一塊兒圍觀里頭正干活的白艾澤,嘀嘀咕咕說好帥啊好想上去加個微信啊,眼睛里突突地冒紅心。 尚楚聽了會兒墻根,忽然玩心大起,跟著湊到她們身邊,跟著她們一塊兒探頭探腦,小聲插了個嘴:“你們說的誰啊?” “哎呀就里面那個帥哥呀!”一個穿百褶短裙的女孩伸手指了指白艾澤,“太有型了,你看他手臂的肌rou......啊!” 小女孩一扭頭,見另一個帥哥就站在身邊,不禁低呼了一聲,臉上泛起了羞赧的薄紅。 尚楚雙臂抱胸,斜倚在墻上,一腳撐著地,另一只腳的腳尖虛點著地,下頜微揚:“就他啊?你們這些小姑娘都怎么想的,都喜歡這個型的?” “也、也就還好吧......”百褶裙女孩掀起眼皮瞄了尚楚一眼,雙手揪著襯衣下擺,“里面的小哥哥感覺比較斯文,我個人還是比較中意壞一點的......” “喲,巧了!”尚楚眉梢一挑,厚臉皮地彎下一點腰,和小姑娘平視,勾起一邊唇角,“我不就是你說的那種,壞一點的嗎?” 小女孩緊張又羞澀地抿了抿唇角,嬌嬌悄悄地在他肩上推了一下:“哎呀!別逗我了!” 尚楚笑了笑,見其他三個小姑娘如癡如醉地盯著白艾澤看,心里頭有點兒不爽,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很是遺憾地說:“里頭那個,有主了,你們沒機會的。” “真的?” 尚楚聳聳肩:“真的啊,人男朋友賊帥賊瀟灑!” 小姑娘們失望地離開了,走前還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幾眼白艾澤。 尚楚哼了一聲,酸溜溜地想著這姓白的怎么就這么招人呢?除了高點帥點腿長點,別的也就很平平無奇嘛! 百褶裙女孩走出去幾步,又轉身小跑著回來,裙擺飄啊飄的怪可愛的,支支吾吾地對尚楚說:“小哥哥,方便加個微信嗎......” “方便方便,”尚楚瞇了瞇眼,從圍裙兜里拿出一張硬卡片,上頭是個二維碼,壓低聲音說,“像你這么可愛的小meimei,有什么不方便的?” “呀你好幽默!” 女孩開心地跳了跳,歡歡喜喜地掏出手機掃碼,掃出來的卻不是微信號,而是“特別”的會員頁。 她愣了一愣,抬頭看向尚楚,這位壞壞的小哥哥笑得很真摯:“加個會員,首充699送166,特價商品五折選購,非常劃算喲。” 小女孩忿忿地跺了跺腳,哀怨地捂著臉跑了。 尚楚揮著二維碼,不忘在她身后囑咐:“meimei,去前臺辦會員卡記得報我工號啊,編號89757,算績效的!” 百褶裙meimei回頭朝他做了個鬼臉,尚楚愉悅地笑出了聲。 白艾澤早就注意到尚楚吊兒郎當地混在一群小姑娘里頭,又是挑眉毛又是拋媚眼的,竟然還和其中一個聊得格外開心? 當著男朋友的面兒就敢拈花惹草,看來心情是好了不少。 白艾澤不緊不慢地干完手里的活,把毛發蓬松的哈士奇牽到一旁等候的主人手里,這才從隔間出來。 “完事了?”尚楚靠著墻,懶洋洋地問。 “嗯。”白艾澤雙手插兜,站到他面前端詳半響,接著俯身在他身上聞了聞。 “干嘛呢!”尚楚推了他一把,狐疑地抬手嗅了下咯吱窩,“沒煙味兒吧?我也沒抽多啊......” “不是煙味。”白艾澤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 “那你聞個屁!”尚楚翻了個白眼。 白艾澤笑了笑,抬腳就走,輕飄飄地拋下一句:“女人味。” “......cao!”尚楚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抬腳追上去,“滾滾滾,哎姓白的,我發現你現在張口就來啊!那幾個姑娘可都是奔著你來的......” 白艾澤進了休息室,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抬手:“解釋解釋吧。” “我啊?”尚楚指著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你叫我解釋?” 白艾澤攤手,一臉“不然呢”的表情。 “靠!”尚楚反手關上門,飛撲到白艾澤身上,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嚷嚷,“給老子滾哪!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把她們打發走,你現在就是那進了女兒國的唐僧,早被餓虎撲食了!我這就出去抽了兩根煙的功夫,你就給我沾花惹草!” “我沾花惹草?不對吧?”白艾澤怕他摔著,一手虛攬著他的腰,笑得風度翩翩文質彬彬,“尚警官,我合理懷疑你正在從事一項并不光明的爬墻活動。” 尚楚皺眉:“爬墻?” 白艾澤端起水杯,把一口涼白開抿出了高級紅酒的感覺,濕潤的嘴唇動了動:“紅杏出墻。” “......傻|逼,”尚楚哼了一聲,抓著白艾澤的下巴說,“白sir,你有證據么你?不然我告你個污蔑誹謗!” “證據確鑿,”白艾澤盯著他,“在剛才的十分鐘里,你統共挑了五次眉毛、拋了兩個媚眼、打了三個響指。” “cao!”尚楚樂了,跪在白艾澤大腿上,雙手扒拉著他的頭發,“我看看你頭上是不是藏攝像頭了,你怎么瞧見的?我也沒見你抬頭啊......” 白艾澤攥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說:“我沒看見。” “......你他媽!”尚楚這才反應過來,白艾澤這是在詐他呢,他比了個中指遞到白艾澤眼前,“釣魚執法啊,白sir。” “釣阿楚,”白艾澤抓住他的手指,在他指尖的位置拿牙齒輕輕啃了啃,“眉毛挑了嗎,媚眼拋了嗎,響指打了嗎?” “挑了拋了打了唄,”尚楚被他啃的發癢,縮回手指頭,圈著他的脖子樂個不停,“白sir,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呢?” 他長得本來就打眼,這副又囂張又狡猾的模樣就更招人了,白艾澤往他額頭上彈了一個腦瓜蹦兒,正色道:“以后不許了。” “不許什么?”尚楚問。 “不許撩撥人。”白艾澤說。 “為什么?”尚楚疑惑地問,“哪本法律寫的?咱們警察辦案可得有法可依啊......” 白艾澤也被他逗樂了,低笑著說:“《全國釣阿楚法》第三條規定的。” “cao!”尚楚笑得差點兒從沙發掉下去,“二公子,以前沒發現你這么牛|逼呢!” 小混賬坐他腿上抖個不停,白艾澤被他笑得心猿意馬,親親他的臉蛋又親親他的鼻頭,親著親著倆人就抱到了一塊兒,抱著抱著就滾到了地毯上。 大熱天的穿的本來就少,隨隨便便動一動就能走火,在四射的火星中,白艾澤在尚楚鎖骨上咬了一口,撐起雙臂看著他:“今天幾號?” 尚楚有點兒喘,眼尾被白艾澤親的又紅又濕,歪著頭說:“十九,怎么?” 白艾澤算了算時間說:“上次是十三號打的藥?” 尚楚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他給白艾澤的說法是自己打藥很規律,一星期一次,量也不大,非常安全,實際上他注射一點規律也沒有,說不上什么時候就頭暈冒鼻血了,隨時隨地都可能需要補上一針。 “那這次藥效要到了,”白艾澤的視線從他臉上緩緩下移,停在他肩窩一處新印下的吻|痕,“阿楚,晚上不回家了,好不好?” 尚楚笑,曲起一條腿勾著他的腰,腳踝在他腰側的軟|rou上蹭了蹭,明知故問道:“不回家去哪兒啊?” “去我那里。”白艾澤說。 上次從西郊別墅“逃”出來后,白艾澤自己在外面租了個小房間,尚楚去過幾次,都是和宋堯戚昭他們一塊兒去的,偶爾周末大家就聚著通宵玩牌打游戲。 “我去那里干嘛?”尚楚半瞇著眼,樣子慵懶的像一只吃飽了罐頭的貓。 那只不安分的腳還在腰上亂蹭,白艾澤一只手撈著他的膝彎,尚楚今天穿了條長度及膝的運動五分褲,這么一來褲腳蜷到了大腿,白艾澤偏頭在他膝蓋內側的地方親了親:“去我那里,釣阿楚。” “是釣阿楚啊,”尚楚粉色的舌尖在唇珠上點了點,笑著說,“還是干|阿楚?” 白艾澤呼吸一滯,他同時又愛死了尚楚的坦蕩,但還是無法習慣如此直白的表達,壓著嗓子無奈道:“阿楚......” “干還是不干啊?”尚楚努嘴,“不干就不去了,我回家喝稀飯。” 白艾澤定定地盯了他半響,才從鼻腔里擠出一個悶悶的“嗯”。 “什么意思?”尚楚懵懂地眨眨眼,“究竟是干哪,還是不干哪?” 白艾澤被他逼急了,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干!” 尚楚愉快地大笑。 晚上下班都十點多了,倆人留下來關店,這會兒商場里的店都關的差不多了,沒什么客人,廣場上也非常安靜。 白艾澤和尚楚十指緊扣,吹著微熱的風,慢悠悠地往公交站走。 尚楚和白艾澤說了幾句有的沒的,直覺有些奇怪,總覺得背后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他猛地回頭,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街道,和對面黑暗逼仄的小巷。 難道是追蹤和反追蹤手段學多了,才格外容易想多? “怎么了?”白艾澤轉頭問。 “沒,”尚楚聳聳肩,“趕得上末班車嗎?” “來得及,”白艾澤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多分鐘。” “成,咱們走快點兒。” 回到了小屋,剛一關上門,白艾澤就迫不及待地把尚楚揉在懷里,手掌從他的上衣下擺往里伸,揉捏著他勁瘦的后腰。 尚楚摟著他的脖子,在急切的親吻中溢出輕笑:“白sir,這么著急釣阿楚呢?魚竿準備好了嗎?” 白艾澤沒說話,胯部往前頂了頂尚楚的小腹,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交織喘息聲在黑暗中愈發明顯,突然—— “啪!” 白熾燈亮了。 尚楚一驚,急忙推開白艾澤。 白艾澤的上衣已經在腳邊皺成一團,他光|裸著上身護住尚楚,回頭一看—— 葉粟穿著一身真絲睡袍,眼睛還沒張開,睡意朦朧地打著哈欠,把手里的一個錢包扔了過來:“弟弟們,今兒這房間哥哥征用了,你倆辦事出去開房,隔壁街有個凱瑞酒店,七星的,報我名兒打折,去吧。” “......” 尚楚手忙腳亂地系好自己的褲帶。 白艾澤額角一跳:“你怎么在這?” 葉粟絲毫沒有擅闖別人家門還打擾了主人釣魚的歉疚感,搖了搖手說:“我接著睡了,你倆在客廳干吧,聲音小點就成......” 白艾澤黑著臉,憋了半響憋出一個:“......cao!” 尚楚拍了拍他的后背:“別說臟話,文明,文明。” ※※※※※※※※※※※※※※※※※※※※ 晚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