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一場大刑伺候完事兒,我要是真有情報肯定已經(jīng)出賣組織全部招供了,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不禁懷疑我到底是不是這畜生的親弟弟,如果不是就好了。 睡到半夜口特別渴,叫我哥給我倒水喝,可喉嚨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抬手推他時胳膊發(fā)酸沒力氣。 我迷迷糊糊拱到他身邊,啞著嗓子叫他給我拿水。 我哥睡覺很輕,立刻驚醒了,把我攬進(jìn)臂彎里,很熟練地幫我把腳放回空調(diào)被里兜住,然后默默揉我的脊背,嘴里念叨著哄我,把床頭的水杯拿來喂到我嘴邊。 我極少聽他對我用如此柔軟的語調(diào)說話,像在哄小女孩,實(shí)際上我既不脆弱也不幼小,可他的語氣卻像習(xí)以為常,仿佛經(jīng)常這樣做。大概是他曾經(jīng)的情婦太矯情,癡嗔撒嬌求他抱,他習(xí)慣了,也許是時琛那個細(xì)皮嫩rou的小鴨子,哭起來梨花帶雨惹人疼惜,想到這我有那么點(diǎn)失落。 我哥的手掌接觸到我皮膚時明顯驚訝抖了一下,嘀咕了一聲燙,隨后打開盞幽暗的墻燈,從抽屜里翻出支體溫計(jì),甩了甩夾到我腋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渾身說不出的難受,本能地把guntang的身體貼到我哥身上,體溫計(jì)也沒力氣夾,只想抱著段銳。 他問我怎么了,哪難受,我語無倫次哼唧半天,屁股疼,腫了,很辣很燙,腰疼腿疼,嗓子也疼。 “消炎藥在樓上,我去取一下,一分鐘,你等我會兒,別睡著。”他拍了拍我起身要走,我一把抓住他,上半身壓到他胸前。 “段銳,你說不讓我受傷的啊,現(xiàn)在疼死了。”我疲憊地抓著他背心領(lǐng)口質(zhì)問,右手摸索著去找掃帚揍他,“你他媽是我親哥嗎,cao這么狠……” 他抓住我的手指,貼到唇邊親吻:“嗯……明天我給你揉腰。” “哥,我覺得你也有病,暴力傾向,你趁早去醫(yī)院看看心理有什么陰暗的毛病,你遺傳段近江了。” 我腦子不太清楚,人在氣頭上口不擇言,很容易言語傷人,我不該這么說,其實(shí)這不是我的真心話。 我哥坐在我身邊,沉默了很久,像是怕造成二次傷害似的松開手不再碰我。 我勉強(qiáng)支撐身體爬起來,看見他正伸手去拿床頭的煙盒,我去搶,沒想到體力沒跟上,一個踉蹌砸進(jìn)我哥懷里,跟他一塊兒頭朝下栽到床底下,砸在地板上哐當(dāng)一聲巨響。 短暫半秒鐘的時間,我的動作先于意識把小臂墊到我哥后腦免得給他磕傻了,他也同時用手臂把我摟緊,讓我全身重量都摔在他身上。 體溫計(jì)被我倆帶了下去,清脆地摔成了幾截碎塊,玻璃和水銀飛濺,在我哥手臂上留了兩條血痕。 “靠,我靠,你沒事兒吧。”我頭昏腦脹忍著渾身疼趕緊爬起來,我好歹一百幾十斤的體重,第一個念頭是別把我哥砸骨折了,第二個念頭是老師說水銀有毒我哥會不會死。 我哥爬起來,揉著摔疼的后背吐出一口血。 “我cao,快,打120……”我瞬間回光返照精神起來了,不由分說把我哥扯到背上背著,死沉的大男人壓得我兩腿打顫,他媽的我真的,我剛被cao到發(fā)燒,媽的當(dāng)個肌rou猛0確實(shí)不容易,我哥正跟朵嬌花似的半死不活趴在我背上,皺著眉惹人疼惜。 “小琰……討厭哥了?” “沒,你少說話,我先背你去客廳,然后你等我穿條褲子送你去醫(yī)院……” 我光著上身,底下只穿了條褲衩,背著他手忙腳亂往臥室門口沖。如果我哥死了,我就抱著他進(jìn)火化場小抽屜,把他所有錢都捐給野生動物保護(hù)協(xié)會,不給我爸媽留一分錢,一分都不留,即使他們也是畜牲。 噗。 我哥忽然樂出聲兒來,我從黑色大理石裝飾墻面的倒影里看見了兩顆潔白的、犯賤的虎牙。 他趴在我背上親我耳朵,慢悠悠地跟我說,你要是上課好好聽講,就知道汞需要過量吸入才會中毒。 我愣了足足十秒,一把掀翻這老狗逼把他摁進(jìn)沙發(fā)里,捏開他的嘴,發(fā)現(xiàn)嘴唇破了點(diǎn)皮在流血——我剛剛還納悶兒我栽下來的時候眉骨撞著了什么東西。 “段銳你他媽給我死!我真是服了你這傻逼!好玩嗎?” 我腦袋嗡嗡疼,我哥真他媽欠cao,我要是比他大八歲就摁著他cao到死,活活cao死他。我倒霉就倒霉在這瘋逼是我哥。 我狠狠往他身上踹了幾腳,從懸墻書架里隨手抽了幾本項(xiàng)目管理砸得他叫疼,扭頭轉(zhuǎn)身就走。 我一瘸一拐朝門口走,打算去撒個尿抽根煙靜靜,腰間忽然環(huán)上一雙手,我哥從背后抱上來,把我箍在懷里,刮干凈的下巴蹭在我肩頭,有點(diǎn)粗糙的麻酥感。 灼熱的呼吸緊貼著我的后頸,段銳的嘴唇濕潤柔軟,讓我想起小時候從池子里撿出來貼在后頸涼快的荷花瓣,也像我哥捏走落在我頭上的蜻蜓。 我哥安靜地從背后貼著我,我從墻面倒影里看得到他翹起來的睫毛和側(cè)臉的輪廓。 “段銳……”我剛想罵他,他就輕聲在我身后耳語:“段琰。” 他說,很著急吧,你出危險的話哥也這么急。 心頭突然一顫,我也許罹患心律不齊。 這一刻我不再想自殺,盡管人活著就是慢性自殺。我想一直能聽到他的聲音。 我哥親了親我的下頜,我忍不住回頭看他,目光對視了幾秒就忍不住開始接吻。 我扶著他摟在我腹前的手,轉(zhuǎn)過頭迎接他溫柔的唇舌攻勢,他的舌尖在我唇邊小心游走卻不進(jìn)入,我微微張開嘴,舌頭鉆進(jìn)我哥嘴里,模擬性器的抽插攪動。 他低聲說我sao,煙嗓微啞,帶著一種慵懶黏連的尾調(diào)。 我并不sao,我只是忍不住,他給我的親吻我從來拒絕不了。 我哥換了個方向,把我壓在大理石墻面上,低聲嘀咕著“對不起”,雙手扶著我的腰和我接吻,嘴唇分開時拉出一根黏糊的涎水絲,斷開后留在我唇上,被我哥貪心地用舌尖勾回嘴里。 “cao,你還敢硬,老畜生。”我用力攥了一把他內(nèi)褲里鼓起來的大家伙,我哥痛叫了一聲,捂著jiba低頭埋到我肩上。 “疼。” “你他媽活該。” 他低著頭,潔白的脖頸暴露在我面前,我一口咬上去,狠狠收緊牙關(guān),給他在脖子上留了一個滲血的牙印。 我哥疼得嘴里抽涼氣,扶著脖頸在墻上照:“我明兒還上班呢,別咬這兒……”他把我的頭按到胸骨前,“咬這兒吧。” “傻逼,這是平的怎么咬。” “你種幾個草莓給我。”他扶著頸后的一小塊地方壓低聲音跟我笑,“就是上次趁我睡覺的時候你偷摸種的那種,紅的,甜的,草莓。” “不。” “……寶寶。” 我天吶,寶寶,嘔。 我給他種了三個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