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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子妃她每天都想下崗[穿書]在線閱讀 - 第58頁

第58頁

    原來也不過是他自個兒在這里生氣,這女人,竟然獨自躺在床上睡著了!

    說好的“只爭朝夕”呢?

    這女人,果然還是死性不改,慣會用花言巧語哄騙他,嘴上說什么,要陪他一路一輩子走下去,一轉(zhuǎn)頭,卻就在這《劇本里》給他安排上旁的皇后人選了!

    旁人當了皇后,且他后宮再無其他妃嬪,那她呢?

    蕭紂往下翻,第二頁卻是太后的生平。

    這一頁,看得他登時薄唇一下緊抿起來,只因上頭涉及到皇家私密之事。

    寫了太后年輕時曾經(jīng)愛慕過凌王,入宮是被逼無奈,將凌王之子蕭翊養(yǎng)在身邊,是為將他培養(yǎng)成為下一任帝王,就連攝政王當年明明是儲君,皇位最終卻落到了如今的咸帝頭上,也都是她為了助凌王奪取皇位的一大手筆。

    后面就是咸帝、容貴妃等人,甚至連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宮女、太監(jiān)的生平,都有簡略地寫上幾筆。

    蕭紂繼續(xù)一頁一頁地翻下去,便一點點覺得觸目驚心起來。

    不僅僅是對于這些內(nèi)容。

    有些事情,連他都是一知半解的,尚不能調(diào)查出全貌,可這上頭,虞妲卻都寫得清清楚楚,她甚至知道全部的事實……

    可是,她又怎么會知道得這么多?

    就算是從前那個虞妲,也斷無可能將這些事情都查得這般透徹,一個人除了生平,就連性格、習慣、喜好,她都了如指掌,這怎有可能?

    難不成,她還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到了凡間?

    這會兒,他無法再對這種純屬無稽之談的想法,而感到好笑了。

    若非如此,這個叫做《劇本》的東西,其中的內(nèi)容,又該如何解釋?

    蕭紂沉住氣,繼續(xù)看下去,終于看到被標注為“炮灰女配”的虞妲自己的生平。

    不過,炮灰是指什么?

    女配又是何意?

    盡管這兩個詞匯,他是頭一回見到,不過大抵文化都是古今互通的,他還是略微有些模糊地領(lǐng)會到了其中的意思。

    再加上前頭寫了什么真正的女主,什么皇后,都是一個叫做趙菁的女子,還說對方是一個穿越女,穿越又是何意?她說此女還在某座山里種田,但一年之后,他們就會相見,并一見如故?

    所以虞妲呢?

    她這意思是,她僅僅是他人生中的一個路人,而非相伴終生之人?

    蕭紂不由再次長長的吸了口氣。

    可是,她又如何能知道,他想要一生相伴的人究竟是誰?

    她又憑什么在此處寫好他的“結(jié)局”?

    蕭紂調(diào)整好情緒,又翻了一頁,便見到了另外一人的生平。

    此人名叫季孟,是季太傅之子,頗有些學,有京城“才子”之稱,年幼時還做過他的伴讀,他們兩人年紀相仿,志趣相投,蕭紂很喜歡這個季孟,只不過他后來被季太傅送出去歷練,算算時間,似乎也該回來了。

    看到從前交情甚篤的伴讀,蕭紂心情不由好了一些。

    可下一刻,他就又只覺得一陣怒火攻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鴿了好幾天_(:з」∠)_,今天窩來更新啦.

    第33章

    蕭紂面沉如水地放下了這本《劇本》。

    他盯著床上已然熟睡的虞妲,想起先前她一番醉態(tài),坐在他的懷中,那副嬌艷嫵媚又懵懂天真的模樣,那般任君采擷的姿態(tài),彼時心中的悸動,在此刻已是一片的無波無瀾。

    就算她真是天上的星星,還想再回到天上去,他也要把她給摘下來,藏在手邊。

    片刻之后,他拿著這本《劇本》,走出內(nèi)室,對外頭候著的福海吩咐道:“叫人把這個抄錄一遍,要盡快,今晚便完成。”

    “是,殿下。”福海當即應(yīng)下,雙手接過《劇本》退下了。

    虞妲一夜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她的《劇本》掉出來了,還被抄錄了另外一份。

    而次日早朝上,蕭紂見到季太傅,就頓時覺著自己頭頂一團綠云翩然而至,籠罩不去。

    他面色黑了一瞬,心中默然地忍了又忍,才做出平常慣有的和顏悅色模樣,笑著詢問道:“太傅,早幾年您把季孟攆出京城,要他出去歷練,做到真正的知天下事,孤算算時間,似乎他也該回來吧?”

    “回殿下的話,孟兒他昨日已經(jīng)歸京,正打算擇日去拜訪殿下。”季太傅受寵若驚地道。

    “哦?是嗎?已經(jīng)回來了?那不如就今日吧,今晚孤在東宮設(shè)宴,為季孟接風洗塵。”蕭紂努力不讓自己的話語顯得咬牙切齒,唇角一勾,笑得猶如春風拂面一般溫和。

    “多謝殿下厚愛,臣今晚就攜孟兒前往東宮拜訪。”季太傅有幾分意外,聞言只得恭敬地道。

    “孤跟季孟乃是幼時好友,幾年不見,有許多話要說,太傅您身為家長坐在一側(cè),有許多話,孤可就沒法說了。”蕭紂又是微微一笑,道。

    “這……是,臣明白了,今晚就讓季孟一人前去東宮赴宴。”

    下朝之后,諸多大臣都是或羨慕或捻酸地跑到季太傅跟前恭喜一番,道他真是得太子殿下厚愛。

    季太傅一一客套一番,內(nèi)心卻有些納悶地犯嘀咕。

    即便殿下待他家孟兒確實不一般,顯得親厚了一些,可這也太親厚了吧?

    況且,孟兒昨日才歸家,一路舟車勞頓,休息都還未曾休息好,如殿下這般一向深知人之常情的,應(yīng)當會叫他先在家中休息夠了再召見,怎會如此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