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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虞妲眼眸微動,態度一轉,溫柔地問了一句,親手拿了一塊桂花糕遞給虞錦,又朝一旁候著的夏葉吩咐道,“去,叫小廚房做頓豐盛的飯菜給本宮的弟弟。” “是,娘娘。”夏葉也領了吩咐下去,臨走時,亦是悄悄白了虞錦一眼。 秋杏夏葉:哼,這個煞筆小公爺!每次犯了事就會來找太子妃!根本就不是個真男人! 虞錦吭哧吭哧地吃起了糕點。 虞妲則還親手替他倒了杯茶水:“慢點,你現在跟我說說,你到底犯了什么事,一會兒殿下來了,我也好跟他說。” “嗯嗯!”虞錦一聽這話,心里更安定了,死命仰著脖子把糕點咽下去,又急急地喝完一杯水,這才老實把事情說了一遍。 跟原著中一樣。 “這么說,父親那個妾室姚氏之死,根本與你無關,對嗎?既然與你無關,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又為何要跑呢?你這一跑,豈不坐實了你是做賊心虛,讓父親更加認定了,這等惡事,就是你做的呢?”虞妲溫聲詢問道。 虞錦聞言,就眼神閃爍著躲開了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他怕啊,怕父親真的打死他…… 因為是他的出生,害死了母親,父親恨他,把他當做殺妻的仇人一般痛恨著…… 虞妲見他這副惹了事就知道躲女人后頭的沒出息窩囊廢的樣子,就沒來由的一股氣,心里飚了一萬句飯圈經典罵人語錄。 最后,她面上情緒穩住,只憐愛地摸摸弟弟的腦門,無奈地道了一句:“你可真是個弟弟!” 以為jiejie這是在心疼自己,虞錦立即撒嬌:QAQ嚶嚶嚶,有jiejie真好! 等虞錦吃飽喝足,太子蕭紂也已經來到。 虞錦那點破事,自然逃不出他的情報網。 不過虞妲請他過去,打的什么主意?莫非是想讓他包庇虞錦? 若是如此,他卻是萬萬不可能應承下來的。 懷著這樣的心思,蕭紂走到太子妃寢殿里時,都還是打著不論虞妲如何巧舌如簧,他都要狠心拒絕的念頭。 然而他一出現,虞妲便立即起身,走到他跟前行禮,并語氣堅決地道:“殿下,阿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命案,臣妾懇求殿下,立即將阿錦押入大理寺監獄,由刑部監督,徹查此案,若阿錦真是那等草菅人命的惡人,還請殿下以罪論誅,還死者一個公道。” 虞錦猝不及防,聽到親姐說出這樣的狠話,頓時嚇得渾身癱軟,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不,不可能吧? 他姐讓他好吃好喝的一頓,原來是提前送的斷頭飯? 蕭紂也是頗為意外。 他盯著跪在地上的虞妲,微瞇了瞇眼眸,試探地道,“愛妃何出此言?阿錦一向乖順懂事,怎有可能身涉命案?再說,就算他真犯了什么案子,他也是你的親弟弟,孤亦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免他一罪。” “正因他是臣妾的弟弟,更應重罰,否則如何向天下人交待?”虞妲態度毫不作偽。 “愛妃,你可知,大理寺多是審判冤假錯案之所,你要求大理寺審理,又要刑部監督,莫非是你認為,阿錦是被冤枉的?”蕭紂抿了抿唇,又是問道。 “是不是冤枉,臣妾相信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審理的結果。” 虞妲仰起頭,美麗的臉龐上,是不可動搖的決心,“殿下,若阿錦的確犯下命案卻被嚴正處罰,對于世家是一大警示,對寒門是一大鼓舞,而若阿錦乃是被別有用心誣陷,那便是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是對事實真相的尊重,亦是對死者最大的寬慰。 “……對于阿錦,他遭人陷害卻不知及時為自己洗清嫌疑,臣妾對他只有失望,希望他經過此事,能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擔當! “對自己的人生不負責任,是最大的沒有擔當!” 虞妲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話語,猶如一道道驚雷,重重打在虞錦的心頭之上。 他仍是不敢置信地望著虞妲,一雙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里,更多的是迷茫和困惑、懵懂的不解。 蕭紂亦是審視地望著虞妲。 半晌,他終于薄唇一動:“好,孤答應你。若阿錦真是冤枉的,那幕后之人,孤一個也不會輕饒,但若真是阿錦犯下的罪過,孤亦會加倍處罰,以儆效尤!” “多謝殿下。”虞妲立即叩首,又道,“臣妾還有一個要求。” “在孤的面前,愛妃想說什么,都盡管開口。” “臣妾想懇請殿下,此次案件,讓世家子弟和寒門子弟,都派遣一名代表參與查辦審理。”虞妲道。 蕭紂聞言,望著虞妲的眼神,立即有些不一樣了。 突然覺得,他似乎還遠遠不夠了解自己的這位太子妃。 她的某些見識……遠非表面那般膚淺。 “好,孤答應你。”蕭紂溫聲說著,親自將虞妲扶了起來,“愛妃,孤一定會給阿錦一個清白,絕不會叫他被jian人冤枉的。” “多謝殿下。” 虞妲紅唇一勾,目光冷冽地看了那癱軟在地上的弟弟一眼,“就算是被冤枉,也是他自找的,臣妾是他的長姐,他會如此不成器,亦是臣妾的罪過,臣妾會自請宗人府杖刑,以此,作為臣妾管教失職應受的懲罰。” 虞錦盡管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仍是莫名心虛自責地低下頭去,不敢再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