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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蝶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努力讓自己按照原先設想的那般,一步一步地靠近太子。 她要靠近他,然后不小心把這杯水被灑到自己身上,且要精準地灑在胸口那處……然后再姿態優美地撲到太子的懷里,趁機拉住太子的手,往她胸口按…… 這水弄濕了她的衣服,她身體的輪廓必會顯現出來。 男女授受不親。 在這樣的情況下,太子碰了她,摸了她那處……太后、貴妃她們都在,太子殿下占了她的便宜,就必須要納了她! 只要納了她,不管是做太子良娣還是什么,憑她的手段,取代虞妲成為太子正妃,那是勢必的! 虞蝶的設想十分豐滿,就這么走到了太子跟前,低著頭,羞怯的小臉上滿是激動的紅暈。 卻沒發現,蕭紂正目光譏諷地睨著她。 就在虞蝶踩著座椅前的臺階,要一步步走上來時…… 蕭紂手里一枚杏仁捻在指間,手腕一轉,指尖一動,杏仁“嗖”的一下,被打了出去,正中虞蝶的左膝! “啊!”虞蝶被這一下襲擊,給打的膝蓋一軟,跪了下去,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等眾人循聲望過去時,便只來得及見到她整個人,都被蕭紂一腳踹飛,竟是直直地落到了戲臺子上! “蝶兒!”崔夫人一見到這一幕,只覺得神魂都被嚇得飛走! 等她回過神來,就是立即起身,趕緊要上去把虞蝶給救過來。 “大膽刁民!竟意圖將guntang的茶水潑到孤的愛妃身上,暗害太子妃!來人啊,將她拿下,轟出宮去!今后再不許入宮!” 蕭紂雷霆震怒地發號施令之后,便趕緊把被弄濕了衣服的虞妲,一下搖醒,“愛妃,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傷?” “啊?我是誰?我在哪兒?怎么了?”虞妲猛地被搖醒,吸了吸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對上蕭紂一臉深情擔憂的目光,卻是一臉懵逼。 “愛妃被燙傷了!太醫呢?太醫!隨孤去給太子妃醫治!”蕭紂嘴角抽了抽,不等虞妲反應過來,就把將她給橫抱起來,理也不理眾人,滿面焦急怒容地直接抱著她回了太子妃寢宮。 挨了太子爺一腳飛踹的虞蝶,并未受什么傷。 畢竟蕭紂還注意著分寸。 她此時被幾個御林軍拖走,放聲大哭大鬧起來:“虞妲這個狐貍精害我!那茶水根本就不燙!她怎么可能燙傷?殿下!殿下!冤枉啊!虞妲!你這個狐貍精!” 虞蝶內心中是真實的覺得委屈。 那茶水是她用來往自己身上灑的,可謂是溫度適宜,又怎么可能把虞妲給燙傷?太子爺真是被這個狐貍精給迷惑了! 就這么莫名其妙背了黑鍋的虞妲,一臉剛睡醒的迷糊,被蕭紂一路抱回寢宮,并溫柔地放在了軟榻上。 太醫在后頭緊跟著。 一進來,剛要查看虞妲的燙傷情況,就被蕭紂一抬手臂,攔下了。 “殿下?”太醫不解地看向蕭紂。 “藥膏留下,回去就對那些人說,太子妃被燙傷,不過傷勢不重,請太后她們不必掛心,也不必過來,繼續看戲,太子妃受到驚嚇,一時不想見到任何人,有孤陪著便可。”蕭紂神情冷峻地吩咐道。 “……是,殿下,微臣告退。”太醫不敢多問,留下藥膏,便恭敬退下,轉而回了戲臺子那里。 他把蕭紂命他轉達的話,回稟給了太后跟容貴妃她們。 只說了該說的。 旁的,一個字也沒多說。 太后跟容貴妃聽了,雖是仍有擔憂,但聽著太子不想讓人前去打擾的意思,便決定等明日再前去探望。 太子妃寢宮里。 虞妲這會兒徹底清醒過來。 她衣服上確實被茶水弄濕,不過只是手臂那里而已,那茶水溫度也不高,自然沒有將她燙傷。 但她還是有些意外于蕭紂的舉動。 “你那么討厭她?直接把人趕走便是,何必要如此決絕?這次虞蝶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臉,很快就會在京中傳開,少不得臣妾那個便宜父親,還會想法子找臣妾,讓臣妾在您跟前為她求情。”虞妲不解又有些無奈地道。 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又看過原著。 是以,原主家里的那些污糟事,她也是十分清楚的,此時說起這話來,語氣中不免就有幾分煩躁和責備的意味。 “還不是因為你睡著了?若放到平時,這事自當由你來做的,況且,當時孤看著她把茶水灑到你身上,也是真怕你被燙傷了皮rou。”明明是他有預謀的把人踢開,蕭紂卻臉不紅心不跳,半真半假地道。 虞妲聞言,有些愧疚于對方是為自己著想,又有幾分懷疑地眨了眨眼睛。 原著里,并未寫到這個情節。 所以她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一清醒過來,就已經被蕭紂抱回寢宮里了。 一想到自己是被他一路抱回來,虞妲就不免有幾分心虛。 自打穿越過來,她就放飛自我,每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體重都似乎飆升了好幾斤,也不知道他這么抱了一路,手酸不酸? 正想著,卻見蕭紂拿了那盒太醫留下的藥膏,在她跟前坐下,并朝她伸出了那只如玉的手掌。 只聽他道:“手臂伸過來。” 虞妲不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