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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她話音剛落,那容貴妃神情一頓,隨即竟然是眼淚一掉,直接起身沖到虞妲跟前,緊緊握住她的雙手,激動道:“綰兒,你終于肯叫我姨母了!你這是原諒姨母了嗎?” 這出乎意料的一幕,又是讓虞妲一愣。 下一刻,她就冷冰冰地抽回了手,眉頭不耐煩的一蹙:“沒有,本宮方才是叫錯了。” 一顆小心臟則撲通撲通狂跳。 內(nèi)心緊張ing:差點就把劇情給搞崩了!還好她及時剎車,沒有釀成大錯! 容貴妃看著那無情收回的纖纖素手,神情一黯,轉(zhuǎn)身坐了回去。 虞妲則心情復(fù)雜地望著她毫不作假的樣子。 如果她真的這么在乎原主,當(dāng)初又為什么要害得虞貴妃被殺,甚至連累到整個虞國公府?難道不知道虞國公府一旦被定罪,原主最起碼也會跟著被貶為奴籍嗎? 這一點在小說里并沒有解釋,所以虞妲并不清楚。 不過她很快就腦補起來:那肯定是因為這容貴妃是一個表里不一、慣會虛情假意、欺騙別人感情的渣女啊! 難怪原主對待容貴妃,總是沒什么好臉色。 對著這樣兩面三刀的人,就得用最冷酷的態(tài)度! 于是,虞妲干脆利落地坐在了離太后近的那一邊,嗯,還是太后長得慈眉善目的,看著十分好說話。 “皇祖母,您今兒個怎么來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孫媳?”虞妲對著太后,乖巧地柔聲詢問道。 “哀家是聽聞你暈倒了,還叫了太醫(yī),特意過來瞧瞧,好孩子,好好的,怎么突然會暈倒?太子知道嗎?他怎么沒在這里陪著你?”姜太后一臉慈愛的笑容,笑瞇瞇地關(guān)切問道。 “東宮離慈寧宮那么遠(yuǎn),皇祖母怎么知道孫媳暈倒了?”虞妲發(fā)自肺腑的疑惑道,嬌艷的小臉上,滿是迷茫。 “呵呵,陳太醫(yī)剛好在哀家那里,太醫(yī)院的人過來尋他,哀家可不就是知道了嗎?”姜太后笑吟吟地答道。 “太醫(yī)院難道就他一個太醫(yī)嗎?還得專程跑到慈寧宮把他叫過來?”虞妲再次感到疑惑。 “那倒不是,許是因為今兒個,其他太醫(yī)剛好都不在吧。”姜太后極有耐心,依舊笑瞇瞇地道。 “都不在?今天太醫(yī)院放假,還是說,宮里頭貴人們集體不舒服了,這才把太醫(yī)都給叫走了?” 虞妲發(fā)誓,這些問題,她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在她態(tài)度誠懇地連連催問之下,姜太后臉上的笑容很快就變得勉強了起來,連那看似慈愛的目光,落在虞妲身上,都變得有幾分意味深長了。 還從沒有人,敢這么連連質(zhì)問她的。 難道就問不到頭了嗎? 這是懷疑她派了人手,特意監(jiān)視東宮嗎? 好吧,雖然她的確時時刻刻叫人盯著東宮,但這并不意味著,別人就可以當(dāng)著她的面,給這么抖落出來! 姜太后這么想著,臉上也就漸漸地有些掛不住了。 她可是高貴的太后,什么時候被人這么下過面子了?這太子妃,過去也是個懂事的,怎的今兒個卻傻了吧唧的? 一點也不機靈了! 就在太后萬般嫌棄起虞妲的智商的時候,一旁的容貴妃忽然就被逗笑了一般的,掩唇嬌笑道:“綰兒快別難為太后娘娘了,是翊兒病了。” 虞妲差點就脫口而出,問翊兒是誰。 幸好她機智的大腦,及時把她的話給攔住了。 翊兒,那不就是太后的侄兒蕭翊嘛! 被太后千嬌萬寵的養(yǎng)在身邊,今年才三歲,是一個臉盤圓圓的小胖墩兒。 容貴妃則繼續(xù)貼心地解惑道:“……陳太醫(yī)這才被傳喚到了慈寧宮,他是太醫(yī)院醫(yī)術(shù)最高明之人,你暈倒了,太子一心急,可不就是要把他再給特意叫過來,好給你看診嗎?” 說著,她話語更見關(guān)切,讓人頓時感受到如同春天般的溫暖。 “怎么樣?綰兒,你身子好些了嗎?本宮今日過來,特意給你帶了些補品,你記得叫小廚房給你煮了吃。” ……虞妲她差點就被這樣的溫暖,給攻克了! 天啦! 這么溫柔的大美人,帶著這般親切的氣息關(guān)心著她,這要是擱以前,她保準(zhǔn)立即就沖過去抱住對方,使勁兒撒嬌求關(guān)愛! 可是現(xiàn)在——她不能! 她必須像冬天那樣,冷酷無情! 于是,虞妲高貴地一抬下巴,嘴角一勾,冷笑道:“貴妃娘娘客氣了,本宮這里,既不缺吃,也不缺穿,需要什么補品,自有殿下cao心,您的那些補品,還是帶回去留著自己吃吧。” 聽了這樣的話,想必容貴妃定然會被刺痛內(nèi)心,當(dāng)場傷心而歸吧! 可實際的效果,卻好像并非如此…… 只見那容貴妃聽完此番話,便突地眼眸一亮,急急地表示道:“沒事,姨母那里還有許多,太子對你固然是溫柔體貼的,可他到底是個男人,又總愛事事關(guān)心社稷,對你難免會有粗心大意的疏忽之處。 這不,今兒我還聽說,他又盯著一處河北水利的案子了?也不知道這樁案子進(jìn)行得怎么樣了?綰兒啊,你是太子的賢內(nèi)助,可要多多關(guān)心他的身體,替他分憂解難啊!” 說完這一番話,容貴妃便顧盼生輝的望著虞妲,眼底暗含期待之意。 虞妲一聽,就心中暗暗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