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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可笑:“那也挺好的,演員不也得聽導演的話。” 落座后,梁可才明白他跟自己解釋談妙的經(jīng)歷是什么意思。 “談妙追你難道也是......”拿錢辦事,做戲的么? 沈從言沒正面回答,“我跟她就是朋友。” 梁可:哦。 所以你就是來套路我的對吧? 他想看她什么呢,生氣吃醋還是平淡不關心。 又或者,這個冷靜的男人也會用這種幼稚的小手段來測試一個人的心里還有沒有他。 這么想來,梁可覺得他跌入了神壇。 她曾經(jīng)也會想方設法地向他求證:他愛她。 _____ 連續(xù)一周的時間,梁可都沒在小區(qū)樓下看到沈從言的車停著,那頓晚餐過后,他除了每天按三餐發(fā)來慰問消息外,其余時間都在神隱狀態(tài)。 周三那天她飛大早班,進機場的時候遠遠的看到有個男人的背影很像沈從言,起飛前,她找空閑時間發(fā)了消息問他是不是也在機場。 沈從言發(fā)了定位給她:【出差,下午回。】 梁可看到的時候,已經(jīng)飛到外站,一段結束。 她想了想,沒回他,自己在朋友圈里拍了張飛機尾巴,設了分組可見,發(fā)到朋友圈。 過站準備工作忙碌,她得盯著后艙新來的小朋友們清點東西,還沒準備好,機長出來催促塔臺已經(jīng)給了起飛時間。 上客、推出、滑行。 又是充實的一段旅程。 落地五點,梁可開車去了陳玉那兒,今天她要去看新請的護工,是那位小護士幫忙留意的,梁可為了感謝她,給她帶了之前從昆明帶回來的鮮花餅,沒想到今天不是她值班。 梁可去了醫(yī)院,直接去找了介紹的那位護工,護工面善,聽她說是才做這行所以價格要的不高,梁可直言:“未來可能最高也只能給您四千至四千五百塊。” 梁可笑笑,超過五千,她就真的負擔不起了。 護工姓趙,“沒關系,四千五就夠了。” “行。”梁可說:“那您先做做看,如果不合適的話咱再商量。” 陳玉的狀態(tài),她不知道新護工能不能忍受,把她給照顧好。 “行。” 護工事情落定,照顧母親也有了固定的人選,梁可算是了了最近的一樁心事。 趙姐上手很快,以梁可看來并不算新手,倆人才一回病房,就遇到了陳玉又因大小便不禁而把衣服弄臟的事。 她看著梁可,垂著頭,手足無措地可憐。 梁可嘆了口氣,她無言沉默,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仿佛越扯越緊。 她沒說話,一旁趙姐已經(jīng)開始了手上動作。 先問了她新衣物放哪,把臟衣服給陳玉褪下后,又把新衣服給她換上。 “你先在這待會,我去把衣服洗了。”趙姐笑瞇瞇,一點沒嫌棄陳玉。 梁可頷首,坐在陳玉旁邊,拿了本兒童故事書準備給她講故事聽。 伺候精神病人,考驗的往往是家屬的意志力。 還沒講完一個故事,陳玉陷入淺眠,許是在夢里也過得不開心,她的眉頭緊皺在一起,很害怕的樣子,不知在恐懼什么。 梁可當初下定決心要在桐城混出個人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陳玉影響。 她不想變成她這樣的女人。 快到六點,趙姐還沒回來,梁可起身去找她,經(jīng)過電梯口房間的時候,她側目看了眼里邊,里邊早已病人入住,是個有著抑郁癥的姑娘。 而現(xiàn)在,里邊的人正在睡覺,而坐在她一旁的人,梁可看著氣質有幾分眼熟。 屋內(nèi)人穿著白色衛(wèi)衣,不知道在里邊做什么,察覺到梁可在觀察她的時候,江慕山推門走了出來,手指放唇邊沖她比了個‘噓’的手勢,主動搭話:“她睡了,小聲點。” 梁可點頭后退,覺得她和之前碰到的人很像:“你是不是——” “記起來了?”江慕山佯裝生氣:“我上次全副武裝見過你一次。” 沒讓她看到全臉,不然她這么美怎么可能記不住。 第17章 Chapter17 經(jīng)她提醒,梁可才憶起坐在聶予瞳車上的那個女人。 上次她沒看到臉。 沈慕山知道她,可她卻未必知道自己,她伸出手:“沈慕山。” “梁可。” 倆人走到安靜處,梁可才好奇她為什么會在這,顧慮私人原因,她沒問出口,不過沈慕山倒是主動解釋:“下部電影我演一個抑郁癥少女,總得貼近生活才能知道她們到底是怎么樣生活的吧。” “可你不是已經(jīng)去福利院了嗎?”梁可跟著她下樓:“為什么還來醫(yī)院?” “福利院跟醫(yī)院不一樣,那邊是收容機構,這邊的是正常病人,病人跟病人間的心態(tài)也會有所差別。” 梁可問她:“那你體會出什么來了?” “很多。”沈慕山笑笑:“不過福利院的精分小姑娘好像有新人格出現(xiàn)了,我問過醫(yī)生,是最近才有。” 走到轉角的時候,梁可在洗手間看到趙姐,跟沈慕山眼神示意,她走向趙姐。 沈慕山定定看著梁可,在她心里,梁可不是美人,也不算氣質最佳,可沈從言卻喜歡。 她發(fā)消息給他:【我見到你女神啦。】 這會兒,沈從言剛出機場,上車,他讓林磊往公司開,沈慕山的消息來得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