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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隨形的,跟好朋友一樣。 吃藥只能暫時挨過去,這種方法太傷身體,她不常用。 可今天她的頭疼格外厲害,家里沒有多余的止疼藥。 梁可換了身衣服出去買,她走的很慢,雪沒有停下來的念頭。 她下樓一抬頭,就能感覺到冰涼涼的東西落下來。 在這里,下雪天是要打傘的。 這也是她來了桐城才知道的事。 她小時候走山路上學,下雪下雨從不打傘,拿東西擋著頭就能走。 沈從言的車停在小區外,他來了快半個小時,腳邊多了一圈煙蒂。 他想給她發消息,問問她好不好,可打出來又刪除。 怕她拉黑。 躊躇猶豫的時候樓道里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走的慢,剛出樓道的時候還把傘挪開等了一會,然后才走。 他沒跟過去,打了電話讓林磊把買好的送過來,他抓緊時間把東西放到她門口,門把上多了個粉色的小袋子。 梁可用時不多,藥店就在附近,回來路上外賣員給她打了電話說雪太大,得晚點才能到。 梁可表示理解,卻在家門口看到了一堆新鮮吃食,零食蔬菜都有,還有門把手上那一抹粉色。 袋子很小,她把東西拿出來,是個卡片。 像是慶祝圣誕節和元旦新年的那種卡片。 梁可在學生時代曾收到過。 她打開一看,里邊還在放音樂。 梁可:“......”還是張古老又傳統的音樂卡片。 上邊附著一行沒署名的字:【新年快樂,該許愿了。】 梁可垂眸看著卡片,眼里通紅,她緊咬著唇,想不到他比她大三歲還會做這么無聊的事。 這樣的卡片,沈從言收到過很多張。 沈從言一直躲在樓梯間,透著玻璃窗,他看著她的背影。 他沒想怎樣,只想等她進去就走。 沒等這個簡單的愿望實現,樓梯間里傳來了手機固定的鈴聲。 梁可回眸,朝這邊緩緩走來。 “沈總,我想請你喝杯茶。”女孩聲音淡淡:“咖啡也行。” 幾秒后,沈從言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我路過,順便來看看。” “嗯。”梁可應了下,回過頭把東西拿著進屋,“請進。” ______ 他拿來的東西略沉,梁可得用點力才能拎回家。 這么一大袋,他拿過來也挺累的。 梁可不知道,這些東西他只負責告訴林磊需要買什么,林磊照樣去拿。 他只負責做決定,不負責采購。 沈從言站定在門外,沒及時跟進來,梁可把東西放在臺面上的時候,才見他鄭重其事的邁進來。 梁可:“......” 她不知道他此刻心理波折。 跟上次不請自如的難堪不同,這一次,他是名正言順的被‘請’進來的。 想到這,沈從言的腰板也挺得直了些。 梁可在廚房里煮水,一抬眸就看他僵站在小客廳,她揚了聲:“坐呀。” “上次來不是挺熟的。”跟自己家一樣,上來就要吃的,梁可笑,“你要喝什么,咖啡還是茶?” 沈從言知道她在揶揄他,沒應聲的坐在了小沙發上,“白水就行。” 梁可倒了兩杯白水過去,一人一杯放好,她從袋子里把藥拿出來,藥有兩盒,她拿了其中一盒取出一顆吃下,沒看說明書也沒跟他說話。 沈從言視力好,讀書熬夜也沒讓他近視,那兩盒藥一盒是胃藥,一盒是止痛藥,她現在吃的就是止痛的。 “你哪不舒服?”沈從言問她:“這藥你吃過么就這么隨便吃,止疼藥只能暫時止痛,不治本。” 所以沒用。 那盒胃藥是上次他吃過的那盒,這讓他覺得詫異。 藥還沒起效,梁可拿刮痧板在刮:“我知道。可我頭疼,去醫院也解決不了,白做一堆檢查。”浪費時間又白花錢。 神經性頭痛,是飛行帶來的后遺癥之一,只要休息好別累著,就不會犯。 可她得早起,熬夜,談不上奢望穩定規律的休息期。 刮痧板被她壓得重,沈從言看著那只手眉頭皺的越發深,最終,他抬步走過去,接過她手里東西,另一手輕按住她:“別動。” “想按摩緩解哪能用那么大的力,腦袋是人身體上最重要的部分,還有很多xue位在,你想按也得找專業人士,不能胡來。” 倆人距離不到一步,她坐他站,驟然間的親密貼近讓梁可愣怔在原地,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們分開了,可她的身體卻還沒忘記曾經的親昵。 沈從言手輕,他也沒比她好到哪,也不懂xue位,不過好在他沒像她一樣,為了緩解疼痛而下手死重。 男人的嗓音在她頭頂上響起:“經常疼?還是偶爾性的。” 梁可頓了下,從迷茫中回神,她現在要他停下來,他也不會答應她,“經常。” “太累就這樣,飛機才是我的家。”梁可自嘲完,倆人又陷入沉默了。 沈從言繼續按了會,才停下來坐在一旁:“你以后別瞎按,回去我問下聶總他在哪按得,偷師教你。” 按摩是最有效的緩解辦法。 上一次,面對他時,梁可還能鐵面無私地說出要跟他劃清界限的話,而這次她發現,自己什么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