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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麻煩你了。”官方話誰不會? 可掛了電話,她的好修養卻暫時告退。 呸! 花了錢,真當他是天王老子? 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負人! 梁可俏麗的身影在小區內格外顯眼,也有幾個在遛狗的英俊青年想過過來搭訕,可下一秒,遠遠的就看到她瞪圓了眼,不知道在跟誰生氣。 還是別去觸霉頭了。 在樓下又吹了十幾分鐘的冷風,梁可裹緊了衣服跑上樓,上樓前瞥了眼旁邊不知是誰停的保時捷。 就停在她那輛小破車旁。 她哀嘆一聲,好現實啊。 _______ 沈從言的回電是在下午才打來的,那會她正做完了一整套的瑜伽動作。 她微喘著氣,按下了接聽鍵。 沈從言似乎沒聯想到她在干嘛,愣了下后才冷淡地問:“知道錯了?” “什么錯了?”梁可怒極反笑:“我解決了客人投訴就叫錯了?沈總,當時您也在場,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不知道哪里惹您不高興。” 電話里的男人沒接她話,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把我電話刪了?還背的出來嗎?” 他留的秘書的電話,可她是知道他號的。 想找他,只需要短暫的一秒鐘就好。 把他的電話從通訊錄里調出來。 “哦。”梁可垂了下眼睫,寡淡道:“早刪了。” “不是說好做陌生人,干嘛還留著陌生人的電話號。” 她這幾年,算是看清了摸透了。 低頭服軟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她是絕不會再做。 沒什么人值得討好,沒什么事值得賠上她的自尊。 再說,沈從言的肚量一向強大,以往只有她被氣的跳腳的份。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 人會變。 他二話沒說,氣急敗壞地掛斷電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梁可無語,盯著手機在質問自己。 為什么不能好好把事情快速解決。 這下好了。 徹底激怒他。 對你有什么好處!! 有什么好處她暫時沒想到,可沈從言發來的帶有威脅性質的消息,倒是讓她覺得事情難辦。 【看來你還是不清楚自己錯的點在哪,等你想清楚了,再給我電話。】 梁可不怕投訴,可就怕對方有意為之。 故意挑刺,很是難辦。 不過也沒關系,大不了她就認栽,投訴就投訴。 這么想著,梁可的心情在瞬間之內天翻地覆。 從‘我怎么這么慘,為什么他這么難搞’變成了‘隨他吧,愛誰誰’! 之前設好的備忘錄準時提醒她第二天還得早起。 休息日得來不易。 ________ 梁可探望母親的次數固定在兩周一次,飛的不累的時候就一周一次,最近幾個月都保持在兩周的頻率。 梁母姓陳,名玉,是個很地道的小山村女人,沒多少見識,沒讀過多少書,把自己男人當成了生活的全部重心,所以當梁父倒了的時候,她也跟著倒了。 去病房之前,她去結了費用。 結賬時心在滴血,除了給醫院的,還需要每個月給護工錢。 護工格外重要,梁母的生活全憑她在打理。 梁可自認為給的價格不低,可這次過來對方還是向她提出希望再漲一千五的工錢。 照顧母親的護工姓王,也是村里人,領著一家老小在這打工,開支全靠她:“小梁,你看,其他護工年初的時候就都漲過價了,我一直沒變,你媽最近情況也不好,控制不住屎尿,有時候都弄在褲子上,總得我給她收拾。這種活,她們都不愿意接的。” “姐是看你一個人不容易,才想來幫幫你。” 梁可:“你想漲多少?” “一千五。”她說完,又扯了下嘴角,壓低聲音:“最少一千五。” 梁可眸光沉沉看著她,“一千五?你的工資都快比我高了。” 她猶豫著要不要換人,又覺得一時半會找個信任的不容易,而她還得飛航班,病假也不敢請。 “最多一千。”梁可到底松了口:“王大姐,我最多只能再加一千。” “也行。”王大姐笑笑,“你去跟你媽待會。” “好嘞。” 去了病房,她才知道護工為什么敢坐地起價,陳玉狀況不好,以往還能認出她來,這次卻連她也不認識。 房間里透著一股難聞的味,陳玉賴在床上不肯下來,她掀開被子一看才發現,□□上有異物。 難聞惡心的味道就是從這散發出來。 “王大姐。”梁可隱隱側目,把護工喊來,給陳玉換了干凈衣褲,等她抱著那團臟衣服出了門,才聽到對方罵罵咧咧的聲音。 “老不死,瘋了還不趕緊死啊!活著給人添堵!” 陳玉也不覺難過,換了衣服自己坐在床上或發呆或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梁可過去抱她,她害怕的往后縮。 “沒事。”梁可輕聲告訴她:“沒事,我在呢。” 心情愈發壓抑。 尤其是面對不屬于她的天真和迷茫時,梁可更覺得無力。 ______ 梁可心情不好,喊了初景愿來家里涮火鍋,她今天沒課,說是一會兒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