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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只能喊來服務生幫忙。 挪到空曠無人的地方,他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地拿電話丟給她。 “密碼照舊,第一個。” 梁可被手機砸了個滿懷:“........” 使喚起人倒是挺得心應手的。 她給對方撥了號說了原因,對方言辭誠懇地表達她那邊有事走不開,還希望梁可能幫忙看著點,最多十幾分鐘就好。 掛了電話,梁可去找服務生要了杯溫水,順便把這事甩給餐廳服務生,她正彎著腰把手機塞回他兜里時,闔著眼休息的人忽然睜眼。 梁可把水塞他手里,“喝水。” 他倒是聽話,痛快接過,喝完后又說:“我頭疼,給我買藥。” “讓服務生幫你買。”梁可把人拉過來,囑咐:“麻煩你幫他買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餐廳服務不錯,見狀道:“好的小姐,麻煩您了。” 梁可微微點頭,他的事,再也不是自己能過問的。 才走兩步,身后醉酒的男人戾氣十足。 “過河拆了橋,就不管橋好不好了是吧。”沈從言眼底霧氣氤氳:“我說了,給我買藥,我頭疼。” 梁可無言。 這張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臉總是知道她的七寸軟肋在哪。 過河拆橋。 忘恩負義。 他說的還真沒錯。 她返回,“還是以前那種對吧。” 低著頭翻手機喊跑腿服務。 “以前那種?”男人嗓音啞淡,“以前哪種?” 這個問答題的已知答案,她現(xiàn)在卻不那么想知道了。 “我忘了。”梁可平靜道:“你說哪種,我買。” 沈從言挑剔,又挑牌子,只吃那一種藥。 她居然忘了? 她怎么敢忘了? 頭疼更加肆虐地襲來,很快他報了個名字過來,梁可垂眸cao作,跑腿服務效率很快,可能離的近,二十分鐘就買來了。 那個說好十幾分鐘的女友現(xiàn)在還沒來。 不知為何,梁可本能地把她歸成了女友行列。 畢竟他們已經分開375天。 正看著醉鬼等女友的時候,后艙的同事找了過來,招手跟她說話順帶著把包跟外套給她。 倆人站在不遠處,燈光籠罩在他們身上,沈從言冷眼看著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呵。 說什么至于笑的那么鮮艷? 是啊,就是鮮艷。 曾經那份笑容是屬于他的,可現(xiàn)在卻另有人欣賞。 男生看起來年紀不大,跟她說話氣勢弱很多。 她不會喜歡那樣的。 男生說了會話很快走了,梁可獨自望過來時,肩膀的肩帶掉落在胳膊上,她很快扶正。 走過來的時候,他聽見她的嗓音漠然,“她什么時候來?” “我怎么知道。”他抬抬眼,“不然你送我....” 這話還沒脫口,一道聲音搶了先:“沈總,您還好吧?” 多了道鮮麗身影在旁,梁可看了眼,人長得不錯。 “我走了。” 說完,她快步朝電梯間走去,背影瀟灑,這背影沁入沈從言眼底,變成了慌不擇亂的逃之夭夭。 他追隨著那抹明亮,自言自語地說:“你見過這么漂亮的背影么。” 助理心里‘咯噔’一聲,還在想對策時,沈總清醒地站了起來,給她一抹冷眼,“誰讓你來這么早,這月獎金減半。” 藥踹兜,他闊步離去。 心底有什么東西在慢慢地蘇醒。 不得不承認,她剛剛肩帶掉落的那一瞬,他又無可救藥的心動了。 助理緊隨其后,她不過是趁總助不在來代個班,為什么也要扣錢! 她來早了? 遲了快半個小時叫早? _____ 暑運的繁忙一直延續(xù)到十月都還沒停止,梁可的感冒癥狀也從輕微向重度緩緩發(fā)展,到了值勤最后一天,她得硬抗著才能堅持到落地。 落地已然十二點半,她是昨天最晚回來的。 后艙小姑娘說,聞著雨后的空氣中彌漫著桂花的味道,這是這座城的特色,她什么也聞不到。 鼻子徹底堵了。 從基地開車回家的時候她路過24小時藥店,進去買了感冒藥,付款的時候看到了前一段起飛前發(fā)來的信息。 是萬譽,問她后天有沒有空陪他參加飯局。 當時她忙忘了,后來是猶豫,到現(xiàn)在她都沒想好。 梁可付了款,停車上樓洗澡喝藥,躺在被子里時已是一小時以后。 窗外雨聲不斷,她抱著熱水小口撮飲。 萬譽跟她的交情不一般。 他們曾經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從大山里走來,可他一路披荊斬棘,現(xiàn)在早就成了人上人,跟她這種賺死工資的可不一樣。 她不是在意懸殊巨大的社會地位差距會讓自己丟臉。 而是他在的場合,那個人說不定也會在。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多月沒開文,可一直在寫,有存稿,放心入吧。 文基調偏悲傷,女主職業(yè)是乘務員(但不代入國內任何航司)。 前三章有小紅包。 第2章 Chapter02 她翻出手機來把自己心里的疑惑一吐而盡,發(fā)完才意識到現(xiàn)在是半夜時分,他很有可能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