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當閨蜜唄!不然呢?” 辛以彤還真認真地想了想,“要不我倆搭伙過日子吧。兩條單身狗湊成一對,也算幫月老做kpi了。” 這下輪到湯杰森驚恐了:“不要了吧。你沒人要我可是有的,誰要跟你湊合。” 辛以彤瞇起眼睛,一臉狠厲:“今年的年終獎扣一半!” “不要啊!小江蘺救命……” · 這段時間蔣鹿銜把自己活成了一副只會工作的機器。幾乎天天呆在公司,連家都很少回。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么對回家從心底里產生出強烈的抗拒。 下午會議結束后助理方磊送了一杯咖啡進來,不小心被他打翻。熱燙咖啡灑了一身,蔣鹿銜去浴室洗了個澡。 等看見孫景行發來的信息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后的事了。 蔣鹿銜圍著浴巾站在床邊,目光沉沉地看著手機里的相片。光線昏沉,但是江蘺的輪廓他太過熟悉,只需一眼就能認出來。 她坐在金絲絨沙發上,長發披肩,臉頰微微抬起,朦朧的光影下表情分外溫柔。 她面前站著一個陌生男人。西裝筆挺,嘴角勾著清淺的笑意,微微傾身將一束火紅的玫瑰和禮物放到了她面前。看姿態不知對她說了什么話。 蔣鹿銜薄唇緊抿,心里涌上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仿佛有一把火在體內奔騰,血液失控般地竄遍全身。 他一把扔開毛巾,冷著臉回復孫景行:你在哪? 幾乎是立刻,孫景行發了一個定位過來:你要不要來?等你。 蔣鹿銜看見“倫敦”兩個字,太陽xue一跳。接著手機咚咚咚的開始進消息。持續響了一分鐘才停下來。 孫景行:“前有白馬王子后有護花使者,江蘺真是搶手!看起來她離開你過得很好。” 蔣鹿銜:“……” “不知死活”孫景行繼續發來:想想也是,就江蘺這種級別的美人不多交幾個男朋友太可惜了。歷練歷練才能辨別渣男。我看送花那個就挺好,你說呢? 我說你媽! 蔣鹿銜眼皮子跳了兩下,沉下臉把這個賤嗖嗖的人拉黑。然后將手機狠狠扔到床上。 什么協議離婚好聚好散,分明是說給她自己聽的。這才離婚幾天就這樣到處招搖,看看那兩個男人的質量,還真下的去口! 蔣鹿銜磨了磨牙,轉身往外走。到了門邊身形忽然頓住,幾秒后又大步流星地折了回來。 蔣鹿銜重新拿起手機,熟練地摁下江蘺的號碼打了過去。連續幾遍都是無人接聽,他緊緊擰起眉頭。正想再撥一次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難道自己被江蘺拉黑了? 這個認知令他的臉色又陰沉幾分。僵了僵,蔣鹿銜走到辦公桌旁拿起座機話筒。 酒吧里一群人還在繼續喝,氣氛空前高漲。電話震了好久江蘺才感覺到。她沖給自己倒酒的人指了指手機,然后躲到座位角落接通:“你好哪位?” 周遭聲音太大,即使她用手捂住耳朵也難以聽清對面說了什么。倒是蔣鹿銜,被這一聲險些震到耳朵。 他將電話拿開了一點,壓了壓火氣沉聲開口:“這么晚你還在喝酒?” “啊?你說什么?” 蔣鹿銜咬了咬牙,適當地提高了音量:“我說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江蘺皺了下眉頭,“幾點?你自己不會看時間嗎?” 蔣鹿銜:“……” “這么晚了還喝酒,你知不知道多傷身體?想吃藥了是不是?” 音樂忽然嗨了起來,舞池里人聲鼎沸,氣氛熱得像火山爆發。江蘺聽得斷斷續續,最后實在沒了耐心:“不要,謝謝!” 說完,利落地掛了電話。 辛以彤醉醺醺的靠過來一把摟住她肩膀,眼神迷離:“背著我跟哪個小情人打電話呢?” 江蘺抬起手幫她揉太陽xue,隨口到:“哪來的小情人,是個賣保健品的。” “保健品?” “是啊。大晚上問我想不想吃藥,你說是不是有病?” 作者有話要說: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明天更新時間恢復到晚上六點。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degli 3個;感謝檸檬不要錢投出手榴彈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泡泡 2瓶;掉成渣渣 1瓶; 第19章 方磊敲門進來時, 正看到蔣鹿銜像研究什么稀世珍寶似的死死盯著電話,恨不得在上面盯出兩個窟窿。他這個大老板從半個月之前就開始越來越沒有人性。陰沉得好像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在他眼中都該拿去人道毀滅。 方磊戰戰兢兢地走進來, 把燙傷藥放到桌上,“蔣、蔣總,藥買回來了。” 壓抑的氣氛讓他不敢多留一秒鐘,說完便夾著尾巴往出走。 “站住。”蔣鹿銜冷冷叫住他。 他還沉浸在被拉黑和掛電話的打擊中。眉眼冰冷臉色陰沉, 不說話的時候好像在醞釀一場風暴。 詭異的寂靜中, 方磊雙腿開始打擺子,嚇得都快哭了,“蔣總我錯了, 我以后用保溫杯給您泡咖啡還不行嗎。” 蔣鹿銜擰眉, 不耐煩地開口:“你女朋友在什么情況下會拉黑你?” “蔣總,我沒有女朋友。” “你現在有了。” 方磊察覺到老板難看的臉色, 忽然福至心靈。原來堂堂總裁也為情所困。 沒吃過豬rou但看過豬走路。缺乏經驗但他不缺腦子。方磊腦筋一轉就從看過的劇里提取出結果: “被拉黑…那可能是她生我的氣了,或者是……想引起我注意的時候?”有一種有, 叫老板覺得他有。關鍵時刻別說女朋友,他都可以有男朋友。 蔣鹿銜沉吟片刻,低頭看了看手機。漆黑眼底浮現一抹了然, “你出去吧。” 不得不說這個手段確實有用, 江蘺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費盡心思搞這些花樣,還偏要離婚找不自在。 這樣想著,蔣鹿銜的眉頭又淺淺蹙了起來。 江蘺剛進蔣氏的時候由于各種壓力突然開始失眠。有一段時間她的狀態很不好,情況加劇必須靠藥物才能入睡。導致后來一休息不好就會頭疼。 蔣鹿銜忍了幾秒,最后決定聯系孫景行。他將孫景行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立刻打了電話過去。 “呦,舍得讓我重見天日了?”一接通,他賤兮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蔣鹿銜開門見山問:“江蘺還在那里嗎?” 孫景行壞壞地勾了下嘴角:“我看看啊……在呢,跟一群男男女女玩的不亦樂乎。怎么,蔣總有指示啊?” 蔣鹿銜心里一邊念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一邊言簡意賅到:“我要知道江蘺的回國時間。” “呿,你覺得作為一個好心通知卻被拉黑的人會傻逼到任你為所欲為嗎?” “你上次說的那個合作我有興趣了,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等等等等——這么小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孫景行一個鯉魚打挺從座位上竄了起來,“你等好吧!” 掛斷電話后孫景行告別了相談甚歡的美女,像個賊一樣狗狗祟祟的時刻注意著江蘺一行人的動向。等到眼皮子都快打架,那幫人終于喝完了。 孫景行打著哈欠跟到門口才反應過來,自己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打招呼啊! 他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又清了清嗓子,大步迎上去:“呦這不是小江蘺嘛!我剛才看著就像你,沒想到還真是。” 江蘺正隨著人流往停車場走,忽然聽到有人叫她名字。轉頭看見來人,不冷不熱地說了句:“是你啊。” 孫景行佯裝心痛地捂住心口:“你說你跟老蔣分了就分了,怎么還連座我啊?以前好歹還叫一聲景行哥。” 說連座倒也不至于,只是人走茶涼,分了之后跟蔣鹿銜身邊的人自然就疏遠了。 江蘺倒也沒怎么在意。只問:“我們正要回酒店,要不要捎上你一程?” 孫景行趕忙擺手。要是被蔣大醋壇子知道了,合作的事怕是要黃,“不用麻煩。你是來玩的?什么時候回去啊?” “明天的飛機。” “這么巧?哪一趟啊,說不定我們坐的還是同一班呢。” “下午一點的。”江蘺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前面,“還有人在等我,所以……” 拿到想要的信息,孫景行笑瞇瞇地沖她擺手:“快去吧,明天見!” —— 江蘺以為孫景行只是隨便說說,第二天在機場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是真的隨便。 孫景行交際手腕了得,還十分自來熟,登機的時候已經跟開始ht的人稱兄道弟。 辛以彤揉了揉被叭叭得發疼得腦殼,問江蘺:“你這朋友上輩子是啞巴嗎?” 江蘺不冷不熱:“誰知道呢。” 飛機從起飛到降落足足用了十五個小時,這趟路途也在此畫上句號。 江蘺原本打算跟著辛以彤的車去ht,然后再打車回家。結果剛走出航站樓,孫景行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沖到她身邊,“小江蘺你看,老蔣來接我了。你同事還要去公司,你不如跟我們的車走算了。” “不用了。”能讓蔣鹿銜來接人,面子還真大。她消受不起。 說話間,蔣鹿銜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他穿著米白色長款風衣闊步而來,身形又颯又筆挺。 他停下腳步,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問到:“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孫景行嘴角抽了一下。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是不是該選擇視而不見? 算了他不敢。 雖然心里吐槽,孫景行還是夠意思的把話接了過去:“啊,我和小江蘺同個航班,你說多巧。” 蔣鹿銜淡淡嗯一聲,目光落在江蘺臉上:“我可以順路送你回去。” 江蘺轉開臉:“不麻煩你了。” 這抗拒的模樣讓蔣鹿銜瞇了下眼睛。他冷眼看著江蘺往前走了幾步,而后邁動長腿擋住她的路:“你有東西搬家的時候沒帶走,你不拿我就扔了。” 江蘺哦了一聲:“那你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