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變成了你喜歡的樣子+番外_分節閱讀_6
一早便沒有精神,苗青羽給電影角色的配音順利結束,后天他要拍雜志封面,趁有一天時間休息,他預備到醫院看會兒,盡早把嗓子治好。 他們這行,生病對工作影響很大,拍戲過程作息本來就紊亂,平時臉上冒個痘都會影響上鏡,身體其他方面再出毛病,體質虛點就怕熬不住。 苗青羽沒通知修尼,戴了副墨鏡出門攔出租車去了醫院。 他人剛在醫院門外下車,后方有人接近,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臂稍微往身邊輕輕一扯:“苗苗當心有車。” 一個小孩騎著小自行車從他面前兩步的距離擦身而過,苗青羽驚愕,側身抬頭,隔著墨鏡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薛鋮。 “你下車我剛好認出你,好久不見,苗苗。” 薛鋮很少主動跟他說那么長的話,苗青羽還愣在原地,薛鋮問:“身體不舒服嗎?我過來醫院也是取藥的,鼻子開始過敏了。” 有種久別重逢后的陌生感,苗青羽抽出被薛鋮拉過去的手臂,語氣并不疏離,可就是變得親近不起來了。 他點頭:“你好,薛律師。” 薛鋮壓下嘴角牽起的淺淡弧度:“跟我都變得那么客氣了嗎……” 苗青羽既不回應也沒看對方,他兩手插進口袋朝醫院走,薛鋮不疾不徐地走在他身旁,開口說:“信還在我那里,今天有空的話跟我過去取。” 苗青羽腳步一頓:“你把它燒了撕了扔了都隨你。” “苗苗……” “別這么叫我。”時至今日,苗青羽似乎不認識薛鋮了。還是說,人都有股子賤性,以前他主動迎合送到他心里他不要,現在分開,就仿佛變了個人。 苗青羽去掛了號,薛鋮跟在他身后排隊。醫院清早人就很多,他選了個角落低調坐下,身邊還有位置,薛鋮越是知道他避開他,就越平靜地坐在旁邊的座位。 他們對著空氣沉默,看完取藥出來,也幾乎都是同一時間的。 苗青羽在路邊等車,薛鋮開車說要送他。 “不必。”苗青羽嗓子還疼著,說話沒有半點力氣,“你走。” 薛鋮靜靜凝視著他,低下身翻找,舉起手里的幾封信,說:“其實信我都帶在身上,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想讓你和我回去想的借口。” “苗苗,你跟我回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苗青羽轉身就走,捏著藥袋的指尖克制不住地發顫抖,他想發出叫喊,甚至想大聲地跟薛鋮說話。 說什么他暫時沒有頭緒,他只希望薛鋮不要出現在他眼前,以一副篤定的姿態要求他跟他回去。 回去? 他還能回哪里?回到那可笑的地方? 車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后,苗青羽折返到車門外:“信給我。” 薛鋮看著他,把信交到他手上。 苗青羽拇指食指捏著信,上下錯落地,把信慢慢撕開,撕爛。 他說:“薛鋮你看到嗎,信爛了。” “就跟以前的我一樣。”他指著心口的位置,“這里也已經爛了,你明白?不要再來糾纏我。” 苗青羽頭也不會地離開,單薄的背影挺得很直很直,看著好像一只手隨時能輕易折斷,卻越走越遠,仿佛在告訴薛鋮他的決心。 薛鋮坐在車里久久沒動,隨后他慢慢眨眼,打開車門。 垃圾桶里扔著苗青羽撕碎的信,他全部撿回手里,面目表情地站了很長時間。 **** 臥室一片昏暗,夾著酒和煙的味道,薛鋮木著臉拉開窗簾,躺在床上醉生夢死的肖拂眨了眨眼,受不得光刺激,手背擋在眼前,懶洋洋說:“喲,大律師總算可憐我,舍得過來看我一眼啦?” 阿姨上午才過來打掃干凈屋子,半天時間不到,就被肖拂折騰成這樣,薛鋮背著光,目光清冷地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肖拂,這樣下去沒人救得了你。” 肖拂冷笑,蒼白的臉浮起幾分詭異的紅:“我不需要人救,有你照顧我不就好了?你看你出錢給我請保姆,我吃穿住不愁,為什么要救?”他懊惱地瞪著薛鋮,“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不跟我上/床。不說愛我我不逼你,舒舒服服地上次床不好嗎?” 他渾身酒氣的靠近薛鋮,薛鋮擋開。